第65章 修真(十四)
第二天。
邵辭昨天又被打了個半死,就算是有司無月的懷抱也完全沒有什麼安慰的感覺(不如說沒被嚇死都是他心理素質強),今天早上醒來還感覺渾身有些痠痛。
……說起來,捱打這麼多天的好處是感覺這具身體的反應能力變強了。
但練氣期的鹹魚反應能力再快又能有什麼用啊!
出門就收到了要在大廳集合的通知,邵辭在路上走着,總感覺有些不妙。
上次集合的時候張管事就安排那麼危險的事情給他(雖說也算是幫了邵辭的忙),這次顯然不可能有什麼好事。
邵辭來到了大廳後,卻發現總管和一個上等僕役正坐在上首,而他們坐着的椅子顯然比過去張掌事坐着的都好上不少。兩人的身旁還有幾個護衛。
總管是管着宮殿裏所有上等僕役的人,修爲足有金丹期,可以說完全可以碾壓這裏所有的人……他居然來到這裏,事情大概不簡單啊。
而那個上等僕役則是有些眼熟,邵辭記得好像是上回自己遇到過的人。
張掌事正奉承着這兩人,還把僕役都趕了出去,自己親自端茶倒水,就差直接把茶杯送到對方嘴邊了。
總管的神情卻很是淡然,顯然就是被奉承的多了,完全沒把張掌事放在眼底。
而那個上等僕役卻是被張掌事巴結成功的人,名叫秦知。
秦知是魔界的大家族之一秦家之人,本來也是送來想給魔尊大人做爐-鼎的,沒想到魔尊大人不需要,只好委屈一下做僕役。因此他在僕役中的地位也很高,平時基本沒做過奴僕的事情,行事也比較囂張。
其他中等僕役看着眼前二人,都是一副極爲緊張的樣子,雖說表面上來說大家身份都是僕役,但上等僕役和他們差的實在是太多了,連去討好的勇氣都沒有了。
等到所有人都齊了,張掌事還有些不捨,感覺自己要是再多奉承幾下就能討好到總管了。
隨後張掌事道:“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就請總管大人說今天到這裏到底是有何要事吧。”說着他還用得意的眼神看了邵辭一眼。
邵辭看到張掌事的眼神,越發感覺不妙,這張掌事絕對是做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
雖說邵辭有着魔尊當靠山,但他感覺司無月那個陰晴不定的性格實在是太麻煩了,大部分時候還是靠自己比較好,要不然到時候不小心就被司無月給弄死了。
事實上,張掌事在得知邵辭晚上都不在的時候後,就想出了個計策,決定誣陷邵辭夜裏是去偷了什麼東西。
畢竟上次他給邵辭的玉符忘了收回,顯然邵辭是能夠隨時進入到宮殿內的……怎麼想張掌事都覺得萬無一失。
而且之前邵辭偷了株靈草不算什麼,只是被抽了幾鞭子就解決了……但他現在膽敢偷魔尊殿裏的東西,那何止是被弄死,定然會被碎屍萬段。
不過只憑他一人是做不了這件事的,張掌事便找了秦知,許了很多好處。
兩人這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許多看不順眼的人張掌事都是找秦知一起解決的,自然這次也一樣。
而在昨日,秦知已經取了件殿內的裝飾物給他了,而他也已經將這東西埋在邵辭的小院之中,只要調查就能輕易的翻出來,更何況這些裝飾物上都有着特殊的記號。
雖說這計策是簡單了點,但也足以讓邵辭百口莫辯了。
張掌事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計劃實在太完美了。
就是不知道這次爲什麼總管也來了,只是一個裝飾物而已,這事居然能大到影響到總管嗎?
張掌事這麼想着的時候,就聽到身後那總管道:“這次發生了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殿內丟了一樣東西。丟了的是,宮殿內收藏着的上任魔尊大人留下來的修煉功法。”
雖然聽起來是挺嚴重的,實際上卻只是相當普通的功法,因此才只派兩個人來調查,不然的話侍衛早就把這裏給包圍了。
“因爲那功法上的氣息指向這裏,我和總管大人就是來調查的。”秦知開口道。
其他衆人頓時一陣愕然。
“我們中居然有人去偷功法?”“到底是誰,居然有這個膽子。”“絕對不是我,我自從成爲中等僕役後還沒去過宮殿。”
一時間衆人都是議論紛紛起來。
張掌事的臉色瞬間都變化了,心中大驚,“!”不是隻是個普通的裝飾物嗎?!怎麼會變成修煉功法這樣珍貴的東西,莫非是計劃有變?
邵辭心中也是驚愕萬分,他早就猜測這件事大概是張管事爲了坑自己而乾的,但是隻是爲了弄死一箇中等僕役,居然敢動修煉功法什麼的,張管事這囂張的程度已經到了作死的層次了吧。
而隨後,總管看向長張管事,冷冷道:“張管事,你知道些什麼嗎?”
張掌事想着自己怕是被那秦知給坑了,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別無他法了,反正按照原本的計劃來吧,當即開口道:“這段時間,上山的只有一人。”
衆人的視線頓時轉移到了邵辭身上。
“而且此人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爲之,竟是私藏了那進入陣法內的玉符。”張掌事越說越感覺自己說的確有其事,“此人怕是就是那個偷了東西的人。”
再說邵辭自己晚上不在,肯定是做什麼偷偷摸摸的事情,自己也不算是冤枉他了。
邵辭當即道:“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那你要怎麼解釋你晚上不在房中的事情?”張掌事厲聲喝問道。
邵辭:“……張掌事您怎麼知道我不在房中,莫非您在偷窺我?”
周圍衆人頓時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張掌事,連總管都好像明白了什麼。
張掌事氣的都要發抖了,怒道:“只是我早就發現你不對勁,因此稍微注意了一下罷了,這件事你要怎麼解釋?!”
邵辭知道張掌事和上等僕役有勾結,自己這次怕是麻煩了,但要他就這麼坐以待斃是不可能的,便道:“我只是喜歡在外界修煉罷了,我認爲在外界修煉才能吸收到更多的靈氣。難道我們這裏有規定夜間必須在房內修煉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張掌事道。
“哼,自然是你偷的。”張掌事的侄子忍不住開口道:“要不然你怎麼會短短半個月就從練氣一層爬到練氣五層?”現在他還對自己被邵辭給胖揍了一頓的事情耿耿於懷。
此話一出,衆人頓時驚愕的看着邵辭,他們還不知道這件這麼勁爆的事情呢,邵辭的修爲居然已經是練氣五層了?!
這樣快速的修煉速度簡直讓人震驚,就算是靠雙-修,這麼短時間內也不可能雙-修成這樣啊。
原本衆人都想着此事大概是張掌事要污衊邵辭的,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這樣的話怎麼看邵辭怎麼可疑啊。
“沒錯,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才升上中等僕役的三靈根廢物罷了,連好的功法都沒有,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內就修煉到如此地步。”張掌事忽然感覺事情的真相絕對是自己說的這樣的,“我看你定然是偷了宮殿裏的功法,用那上好的功法,才修煉到如此地步的。”
邵辭:“……”臥槽,忽然感覺不知道怎麼說了。
就算他是個路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感覺好像是自己偷的了啊。
總管皺了皺眉,反正眼前這些中等僕役和管事什麼的在他眼裏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罷了,不管是誰只要先抓上去交代一下,就算抓錯了又怎麼樣,可沒人會替這樣的中等僕役做主……總管的心中便已有了主意。
而秦知更是冷冷一笑,道:“上次魔尊大人沒將你處死是你的運氣,沒想到你竟然仗着這一點而在宮殿中做出偷竊之事,真是膽大包天啊。”
張掌事當即道:“是啊,此人平時就手腳不乾淨,當初作爲低等僕役的時候就不要臉的偷竊了一株靈草,當時放了你一馬,沒想到竟本性難移,還敢竊取功法。”
邵辭:“!”臥槽這真是張口就來啊,明明是張掌事的侄子做的事,居然這麼不要臉的就算在他的頭上。
總管頓時皺眉道:“那你們怎麼會讓這樣的人當上中等僕役?”
張掌事心中一喜,深知現在是教訓那個一直和自己不對頭的莊掌事的機會了,便開口道:“還不是那莊掌事的包庇,那莊掌事收了這傢伙的好處,就不問是非的直接將他提拔成中等僕役。”
衆人都是被張掌事的無恥震驚了,誰都知道張掌事纔是那個收了好處才準別人做中等僕役的人啊,這裏有大半的中等僕役當年都是送過好處的。
“都是因爲有着這種人,才使得風氣敗壞,”總管板着臉道:“看來需要清理一下了。”
張掌事十分激動,有了總管這句話,日後那莊掌事就別想再出頭了。
隨後總管則是抿了口茶,道:“也別在拖這麼長的時間了,其他人還等着交代呢,把此人帶上去就是了。”
從頭到尾他們就沒打算問邵辭一句話,管邵辭是怎麼說的都沒有用。
隨後幾個護衛就抓着邵辭,押着他朝山上走去。而張管事爲了找機會抱大腿,更是厚着臉皮表示自己能提供證據,硬是拉着自家侄子也跟了上去。
幾人走的很快,不一會就來到了大殿之中。
此時已經有許多人聚集在此處,大多都是司無月的親信手下,修爲基本都在金丹之上。
衆人都是漠然的看着邵辭,沒想到竟還有這種膽大包天膽敢偷魔尊東西的僕役。
而秦知押着邵辭跪在地上,心中很是得意。
今天這件事鬧得這麼大,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他暗中做的那件事吧。只要這件事成了,他在秦家的地位自然也會上升,日後也就不必在這裏做什麼僕役了。
不過魔尊大人要是讓人搜魂的話就麻煩了,還是得將這人弄死纔對。
秦知便冷冷道:“見到這樣的人簡直是髒了魔尊大人的眼睛,怎麼能讓魔尊大人親自動手?”
說着就是直接動手,一個風刃直接朝邵辭的方向飛去。
他動手速度十分快,其他人修爲都遠超秦知,即使都反應過來了,但也沒有什麼動作。
反正邵辭一箇中等僕役死了就死了,秦知可是秦家的人,不能輕易得罪。
秦知可是築基修士,這一招過來完全可以輕易的弄死邵辭。
邵辭一驚,身體自然的就要做出反應,好歹他這些日子也是每天晚上都被司無月的那些傀儡羣毆的,現在都有些條件反射了。
就算是被捆着,邵辭也直接矮下身來,恰好避過了風刃,一時間他冷汗都滑落下來了,第一次慶幸自己平時有好好練習打鬥,不然現在就直接喫便當了。
而總管也是一副放任的態度,他也是想和秦家打好關係,平時就對秦知的行爲基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使秦知此時做的事情很不符合規矩也完全沒反應。
而秦知在一次沒弄死邵辭後,竟是直接取出長劍,直接對着邵辭刺來。
邵辭:“!”臥槽,這簡直是什麼都不管就直接想要滅口的節奏啊,其他人就不管管嘛。
艱難的在地上滾了幾下避開之後,邵辭一個不小心被繩子被卡住了,眼看那劍就要刺到胸口,邵辭放在懷中的令牌卻是發出光芒來。
那光芒形成一個護罩,擋在邵辭身前,秦知的劍刺在上面竟是直接斷裂開來。
邵辭頓時鬆了口氣:“……!”沒想到這令牌居然還有護身的作用,看來以後要好好帶在身上了。
秦知一怔,不信邪一般的要取出其他武器來攻擊,身體卻被一陣煙霧一般的東西纏住,那一陣煙霧中蘊含着一股陰冷的力量,侵入身體後只感覺經脈都要被凍結住,秦知頓時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
總管大驚失色,若是他沒看錯的話,這不正是魔尊大人的功法嗎,怎麼會忽然被用在秦知的身上。
下一刻,周圍的溫度卻是瞬間一冷,原本明亮的室內,光芒都暗了下來。衆人的神情都變得狂熱起來。
而司無月面帶微笑的從內室裏走了出來,精緻的容貌比殿內所有人都要高出一大截。
衆人都十分緊張,紛紛行禮,他們也這次被叫過來,一定不是隻爲了功法被偷這件小事,定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而總管當即恭敬上前,“拜見魔尊大人。”
“嗯。”司無月淡淡的點了點頭,看着眼前二人,“這是怎麼回事?”
張掌事看到地上一副痛苦無比的秦知的模樣,還以爲魔尊大人是要爲秦知做主了,這正是自己表現的機會啊,當即衝出來道:“秦僕役本來是怕這賊影響到魔尊大人您的心情,因此想要將對方殺死……可是誰知道這小賊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竟是讓秦僕役如此痛苦。”
而總管卻是站到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剛剛秦知的傷顯然是魔尊大人造成的,他纔不會和那張掌事一樣說出這樣的蠢話。
“是這樣啊?”司無月緩緩走上前,看着地上的秦知,道:“你還有什麼話說嗎?”
秦知咬了咬牙,“我什麼都不知道。”心中卻已經明白,司無月大概是知道這件事都是自己做的了。
但秦知的心裏還抱着僥倖之意,只是區區一個功法的話,魔尊大人看在秦家的份上,應該不會對自己動手。
“你以爲這樣就能糊弄過去嗎?”司無月淡淡道:“唔,你以爲偷了這個功法,就能掩飾你往外傳情報的事情?”
秦知愕然的看了過去,“您、您知道了?”
其他人也十分震驚,原本那些和秦知交好之人都瞬間感覺極爲不妙,看來今天這是要拿秦家開刀啊。
邵辭還被繩子卡着,用一個不妙的姿勢跪在地上,心裏想着這個秦知實在是太年輕了,都看不出來司無月的功法那麼詭異,顯然不是什麼好騙的人嗎→_→
怕是那些看起來無人的地方,暗地裏都佈滿着無數只看不見的眼睛把,畢竟他有無數鬼混可以驅使……
糟糕,這麼說起來,邵辭感覺自己也很危險。
“就算這樣又如何。”秦知咬着牙,硬是開口道:“我可是秦家的人,若魔尊大人你殺了我,秦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畢竟司無月才上任不久,若是秦家反叛的話很是容易引起魔界動盪,一個不妙甚至就會和上任魔尊一樣被推翻。
秦知越想越感覺司無月不會因爲此時而動手。
而下一刻,司無月微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說的也是啊,這麼殺了你的話……的確有些麻煩呢。”
秦知頓時鬆了口氣,下一瞬,神情卻瞬間僵硬起來。
司無月直接將手按在他的頭頂上,下一刻直接使用了搜魂之術。
搜魂之術能直接看到對方的所有記憶,但損傷極大,基本被搜過魂的人都會神志不清。
“要是隨便就殺了人的話,就不能搜魂了啊。”司無月做着這種事情,臉上卻是帶着笑容。
下一刻,一個水鏡浮現在了空中,所有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其內的畫面正是秦知的記憶。
裏面清楚的展現出秦知收到了秦家的訊息,然後往外傳着情報,還偷了本功法,想借着此事將之前的事情遮掩過去。
衆人的心情頓時一沉。
顯然,秦家是不安分了,看來魔界也太平不了幾天了。
“秦家最近真是有野心啊。”司無月道:“竟然和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搭上了線,看來也到了處理他們的時候了。”
衆人更爲驚訝,這纔想起魔尊還有一子。
司無星當初也是被寄予厚望的繼承人,只是他離開了魔界,魔尊纔將司無月帶了回來。
沒想到司無星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魔界,還找上秦家了嗎?
邵辭:“!”臥槽,司無星又想做什麼,按司無星那個武力值過來絕對是被他哥打死的命啊。
“好了,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嗎?”司無月看向其他人,“誰想要爲秦家說話的?”
其他人哪裏敢說什麼,都搖了搖頭。
而張管事已經恨不得直接撞牆去死了,他這些日子抱秦知的大腿,不會都被魔尊大人給注意到,然後把他當做秦家的人了吧?……不不,魔尊大人竟然都看了那些記憶了,肯定知道自己是不知情的。
但是關於自己那些記憶也不是什麼正常的記憶啊!
在張管事極爲惶恐的時候,司無月卻是根本沒注意他,而是走到了邵辭的面前。
大家這才注意到還被綁着的邵辭。
在看了秦知的記憶後,所有人都知道邵辭其實是被冤枉的,但他們都沒什麼感覺。
不過是個中等僕役嘛,既然是被冤枉的,那直接送回去就是了,難道還要魔尊大人親自補償他不成?
然後在衆人驚愕的眼神中,司無月卻是俯下身來,親自幫邵辭解開了身上的繩子。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魔尊大人嗎?!竟然對一箇中等僕役這麼親切……
發現邵辭的手腕都被繩子給勒出了紅痕,司無月的眼中浮現出幾絲心疼之意,低下頭直接在紅痕上吻了吻。
邵辭:“!”等等,雖然給他治療這個是很好啦,但是這個場景根本不對好嗎!
所有人都看到這一幕了啊喂!
沒錯,其他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他們的無比尊貴的魔尊大人,居然親自幫一箇中等僕役解綁,還親吻了對方的手!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他們看到的真的是真實的嗎?!
下一刻,司無月便扶着邵辭站起身來,拉着邵辭的手,把他攬在自己懷裏,然後微笑着說道:“說起來,這就是今天找大家來這裏的原因。我懷裏這位,便是我未來的道侶。”
衆人已經徹底懵逼了:“!?”
等等,魔尊大人剛剛都說了什麼?
這個中等僕役是他的道侶,怎麼可能?明明魔尊大人可是連那些絕色的爐-鼎都拒絕了,爲什麼會看上一個中等僕役?!
他們都在做夢吧……這種事情,簡直比什麼死去的上任魔尊忽然復活還不正常啊!
邵辭自己也驚呆了,愕然的看着司無月:“???”臥槽,爲什麼啊,之前完全沒提到過這回事吧……明明說的只是等他到了築基期就給司無月做奴僕而已。
司無月一眼就看出來邵辭在想什麼,微笑着開口道:“畢竟離你築基還是太遙遠了,在那之前想要你來到我的身邊,就只有這種方法了。”
邵辭:“!”說的好像很有道理讓人無法反駁,但細想一下怎麼樣都很奇怪吧喂!
有誰會因爲一個奴僕的武力值不夠不能帶在身邊,因此決定和他結婚的啦!
果然他是不能理解司無月的想法啊。
張管事的冷汗更是瘋狂的涌下,此時他感覺之前和邵辭對着幹的自己簡直是個傻子……這樣下去他絕對會死的很慘的,
而下一刻,張管事的侄子卻是從一旁衝了出來,憤憤的說道:“魔尊大人,這人極爲不知廉恥,甚至連靈草都要偷,您可不能被他所迷惑啊!”
張掌事第一次涌起想要打死自己這個不爭氣的侄子的衝動,但還不等他動手,魔尊大人那麼微微一笑,他侄子的頭顱就那麼爆開了,瞬間就成了一具屍體。
張掌事看着這具屍體,瞬間就感覺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還有人有什麼話要說的?”司無月微笑道,“如果有人覺得不合適的話,也可以說出來啊。”
在看到剛剛那人的死訊後,怎麼可能會有人傻傻的開口。
再說了,既然能得到魔尊大人的喜歡,就算對方是顆草他們都只能恭喜了。
下一刻張掌事咬咬牙,直接衝上前,跪倒在邵辭面前,抱住他的腿,便涕泗橫流道:“小人之前實在是做錯太多了,請您給小人一個贖罪的機會把!”
事到如今已經顧不得什麼面子了,先救回自己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反正邵辭看起來挺是純良的,應該很快就會心軟了吧。
邵辭:“……”再一次體會到了張掌事的無恥啊,剛剛還在囂張的一定要弄死自己,現在居然就能抱大腿痛哭了。
司無月眼神卻是冷了下來,“放手。”
張掌事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做了不該做的事情,連忙放開了手。
司無月連話都懶得說,只是淡淡的掃了張掌事一眼。
下一刻,張掌事就整個人都被黑霧捲進去,無數惡鬼纏到其身上,在其身上不斷啃噬着,淒厲的慘叫聲不斷的響了起來。
邵辭:“……”如果面對的是凌忘塵,這個張管事大概還有活命的機會……不過既然現在面對的是司無月,這麼快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其他人眼神都不變一下,顯然早就習慣司無月這種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的做法了。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司無月道:“那三個月後舉辦大婚。”
這大婚一定要舉辦的無比盛大才行,他定要整個魔界有頭有臉的修士都來參加。
邵辭:“……”這、這個進度會不會太快了啊喂,這麼快就要結婚什麼的他都沒準備好啊。
司無月看着邵辭,輕柔的開口道:“不用擔心,所有的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你只好好好修煉就好了。”
邵辭:“!!”特麼的都不做侍衛了還要去被那些傀儡胖揍嗎!
…………
……
在得知這消息後,所有的中等僕役都驚呆了。
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還以爲邵辭會就這樣死掉,結果他居然搖身一變成了魔尊大人的道侶?!
說起來上次也是啊,還以爲邵辭送信後就會被弄死,結果居然好好的活着回來了,現在想想肯定是那時候就勾搭上魔尊殿下了。
衆人越發想到了一些細節,比如說邵辭爲什麼每晚都不在,比如爲什麼他的修爲如此突飛猛進,原來是因爲勾搭上了魔尊大人!
這樣的人他沒死肯定也不是因爲運氣好的關係,肯定是因爲實力啊!他到底是怎麼擁有如此厲害的手段的!
一時間衆人都是無比後悔之前爲什麼沒有和邵辭打好關係,不然的話就算是不抱大腿,也要讓對方傳授一下是怎麼搞到魔尊大人的方法啊
而之前指導過邵辭的莊掌事卻是受到了提拔,風頭比過去的張掌事更盛幾分。
大家現在都知道他和魔修大人的道侶關係好,自然都來巴結。
只是莊掌事醉心於靈草研究之中,也沒怎麼接受他人的示好之類的。
魔尊大人將要大婚的事情瞬間就傳遍了整個魔界,而對方只是個練氣期的中等僕役,也是這件事裏最讓人震驚的。
各大家族和門派的人都是愕然,也不知道魔尊大人到底是什麼口味,他們送過去的人都沒收,反而看上了一個練氣期的中等僕役?
秦家得知秦知的死訊,當即和魔尊撕開臉皮,表示自己根本不支持這樣的私生子當魔尊什麼的,而大婚自然也不會來參加。
而那些和秦家交好的門派和家族也是紛紛站隊,一時間竟是有三分之一的魔界修士不願意來。
而還有三分之一,則是見過司無月實力的的死忠。最後的三分之一都是些牆頭草,完全是看情況行事。
以秦家爲首這些人多半在上任魔尊時期就十分囂張了,而且也沒見識過司無月的實力,還以爲他只是個頭腦發熱的毛頭小子。
面對這些人的表態,司無月只是笑了笑。
現在比起那些事情,還是和邵辭的大婚更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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