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修真(十六)
其實一開始邵辭也不想和司無月一起睡的,這種玄冰牀什麼的根本就凍死了好嗎!而且還有各種冰冷的氣息……邵辭只是睡了一次就感覺自己已經要被凍死了。
於是司無月就給邵辭在偏殿安排了一間房,可能他也知道自己的房間不好住人……
偏殿裏十分正常,邵辭這些天來都是在這裏睡的。雖然他沒去司無月那邊,但司無月卻每天都過來這裏。
明明像司無月這種修爲的人都不用再睡覺了,還非要陪着邵辭一起睡。
之前邵辭覺得還好,而且還很方便做任務啊,晚上偷親偷偷治療什麼的都能隨便的完成。
然而……現在卻是直接被抓包了。
事到如今都已經這樣了!他要怎麼解釋啊!
直說當然是不可以的,然而邵辭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解釋的方法,只能硬着頭皮道:“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普通的睡了一覺而已。”
反正他只是個練氣期的修士,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都是不可能會什麼靈魂離體那種大招的……而且邵辭是真的不會啊!
就算司無月不相信也沒有辦法。
然而邵辭不知道的是,司無月對他其實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的事情很清楚……
司無月卻是微微一笑,然後伸手撫摸邵辭的臉頰。
因爲攻略對象已經換了的關係,邵辭頓時感覺被觸碰的地方傳來一陣疼痛,下意識的就躲了開來,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戰戰兢兢的擡頭看去。
司無月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了。
邵辭:“!!”哇啊啊他怎麼這麼不長記性啊!要是一個不好可能他現在就要死到攻略對象那裏去了。
邵辭緊張的看着司無月,“不、不是的,我剛剛只是一個不小心就……”
特麼的他都解釋不下去了啊。
“沒關係的。我不在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不是嗎?”當然,總有一天,邵辭的事情他會全部都弄清楚。
司無月這麼說着,然後拉住了邵辭的手。
邵辭竭力的控制自己,纔沒有直接把司無月的手甩開,但動作卻也極爲僵硬,手也在微微的發着抖。
系統,這個坑爹的技能真的不趕快改掉嗎!
司無月自然是注意到這一點,眼神當即暗了幾分,開口道:“你怕我?”
“當然不是……”邵辭連忙道:“我怎麼會害怕……我只是太緊張了。”
也不知道司無月是相信了他的話沒有,樣子卻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模樣,輕聲道:“睡覺吧。”
邵辭只能點了點頭,連忙躺了回去。
雖然是在情況如此不妙的時候,邵辭還還是一閉上眼就睡了。
司無月卻坐在一旁凝視着他。
司無月原本以爲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是發生了今天這件事情,他才忽然發現,只要邵辭想離開,就隨時能夠離開自己身邊。
在發現邵辭的魂魄不在他身體裏的時候,司無月感覺自己幾乎要發瘋。
但他卻還是冷靜的等待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纔等到邵辭回來。
而這次邵辭會回來,下次呢?
而且消失了這麼久,邵辭到底是去做了什麼,他也完全不清楚。
不能徹底掌握心愛之人的行動,讓司無月感覺極爲不安。
甚至,他就連對方到底是用什麼方法讓靈魂離體的都不清楚。
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司無月下意識的握住了邵辭的手。
看來他不能就這樣下去了啊。
…………
……
邵辭早上迷迷糊糊的要醒來的時候,就在糾結司無月的事情。
只要碰到司無月就會感覺那種電擊一般的感覺,但是他又不能避開司無月……到底要怎麼辦啊。
事到如今,他是不是應該在司無月要弄死他之前自己先動手,直接重生到凌忘塵本體那邊去比較好。
可是深淵那個地方完全沒什麼活人,也不知道系統會把他放到誰的身上覆活,要是隨便從什麼墳墓裏找一具爛的屍體給他復活的話……
而且那個地方那麼危險,分分鐘就是喫便當的節奏,邵辭感覺自己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胡亂的想了一堆,等睜開眼睛後,邵辭卻發現自己渾身沒有力氣,頓時愣住了。
而司無月正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
邵辭艱難的動了動,就聽到鎖鏈碰撞的聲音響起,自己的腳踝上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繫上了銀色的細鏈。
都事到如今了居然還搞什麼囚禁py?!
而且囚禁py之前還要給人身上下術法,讓人完全動彈不得……所以那個鎖鏈根本是多餘的吧!
他只是昨晚稍微靈魂離體了一下而已,又沒做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有必要嗎!
邵辭愕然的看着司無月,“爲什麼?”
司無月看着邵辭,溫柔的說道:“我說過啊,最討厭別人欺騙我了。
邵辭:“……可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嗚哇他是不是應該開始準備後事了。
“我其實也不想這麼做的。”司無月伸手撫摸邵辭的臉頰,道:“本來還想給一段時間讓你習慣一下,但現在看來不得不提前了。”
本來司無月伸手過來的時候,邵辭就做好了被電到的準備,但在他碰到自己的時候,除了電擊的痛感,居然還隱隱帶着幾分讓人顫慄的快-感,而且這種感覺還不是表面上的,而是從更深處傳出來的……
邵辭整個人都不好了:“???”
臥槽啊?!司無月這個蛇精病都做了什麼好事啊!
“感覺很舒服吧?”司無月低聲道:“這都是這段時間給你服用的丹藥的效果啊……現在你的靈魂對我已經很親近了,只要被我碰到就會感到興奮呢。”
然後他又一副惋惜的樣子,“如果是直接用靈魂的狀態的話,效果還能加倍呢……”
邵辭:“……”系統!這不會有事吧喂!
沒事的,等宿主前往下一個世界,自然遇不到前攻略對象,也就不會有什麼感覺了。
所以說在這個世界會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邵辭感覺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
再在司無月的身邊待下去他可能會被折騰的瘋掉的。
然而因爲不能動彈的關係,邵辭想自盡或者做什麼都做不到啊。
邵辭只好開口道:“我不會走的,可是這樣一直躺在牀上,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吧……”
“沒關係的哦,我都會幫你的。”司無月道。
“……!”邵辭:“可是,我也想自己能動啊……”
“因爲你是個很危險的人,我不放心啊。”司無月嘆了口氣,“要是你能動的話,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邵辭:“可是我才練氣期而已……”
司無月不覺得對一個練氣期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很不對嗎?
“是嗎……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用那麼熱情的方式和我求婚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是你這樣的人。”司無月握住邵辭的手,貼到自己胸口上,“直到現在,再想起那一天的事情,我就感覺胸口發熱。”
邵辭震驚的看着他:“你……你都知道了?”
他還以爲自己掩飾的□□無縫啊喂!
怪不得司無月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態度就那麼好都沒直接把他給弄死,原來都是知道他的馬甲的關係嗎。
之前居然也不拆穿實在是太過分了!
虧他這段時間一直扮演司無月的腦殘粉,弄得整個人都要精分了!
“我當然知道啊。”司無月道:“只是看着你很開心的樣子,所以纔不想說出來……可是你,在來到我身邊後,態度卻這麼冷淡,我真的很傷心啊。”
邵辭:“!”都已經裝成那麼腦殘的樣子了,居然還說態度冷淡,那要怎麼樣纔算熱情啦!
總之事到如今先安撫一下司無月再說,邵辭便道:“對不起……我不該瞞着你的……我只是害怕你會因爲之前的事情而討厭我。”
反正這個時候先哄一鬨司無月把,雖然不知道司無月喫不喫這一招啊。
“我也很想相信你。”司無月把邵辭扶了起來,慢慢的幫他穿着衣服。
被碰到的地方都是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只是穿個衣服,邵辭就感覺要受不了了,還要分出心神去聽司無月說話。
“只是你連之前的事情到底是怎麼樣都不說,我怎麼能相信你。”司無月說着,將邵辭的衣服拉好,湊到他近前道:“不過沒關係,等到大婚的時候,一切就都可以了。”
邵辭:“!”臥槽,等到那時候他都因爲長期躺在牀上而半身不遂了吧!
“不用害怕,我已經將大婚的日子提前了。就在明天。”司無月道。
邵辭:“……”這、這也太快了吧,而且他都沒有到築基期的修爲啊。
而且總感覺司無月會大婚的時候做什麼很可怕的事情啊!
司無月道:“反正大部分客人都已經到了,而且……我也有些不能忍耐下去了啊。”
邵辭:“……”沒想到司無月竟然還是個挺純情的人嗎,意外的要在大婚之後才啪啪啪之類的?
不啊,誰管他怎麼反差萌了,這麼蛇精病根本不能忍啊!
幫邵辭穿好衣服後,司無月便抱着邵辭來到外界。
而那細鏈卻是極長,而且甚至能穿過牆壁,看起來就像是半透明的一樣。
邵辭有些詫異,一開始還以爲司無月只是想玩什麼囚禁py才弄的這個……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很麻煩的東西啊。
在過去的時候,司無月是基本不會喫靈食的,而現在有了邵辭後,纔開始讓手下送靈食上來。
僕從看到司無月抱着邵辭過來,頓時心中一陣羨慕,沒想到魔尊大人居然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邵辭要是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麼一定會一口老血,特麼的司無月和溫柔什麼的根本就沾不上邊吧。
而且司無月根本不用黑化什麼的,他從一開始就是個黑不見底的角色。
然後司無月抱着邵辭,拿起桌上的食物,送到他的嘴邊。
就算心情再日狗,食物是不能不喫的,沒築基前都是要喫東西的,邵辭可不想現在不喫然後等下餓的肚子痛。
邵辭便打起精神,就這司無月的動作小口小口的喫着,最後都忘了現在的情況是怎麼回事了,一副十分滿足的樣子。
司無月看着眼前的一幕,微笑了下,俯下身在邵辭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司無月每天還是有事情要處理的,等他離開後。邵辭就緊張的詢問系統能不能再次把自己瞬移。
系統道不能,上次是情況緊急,才能暫時使用,平時是沒有開啓的權限的。
邵辭:“!”啊啊,現在情況也很緊急好嗎!
而且上次還出了意外,使得宿主的靈魂險些無法回到身體裏。
邵辭:“……”特麼的不管是什麼意外都比待在司無月身邊好吧!
但是系統的確也是無能爲力,邵辭只好繼續在牀上躺着了,因爲實在太過無聊又睡了起來。
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邵辭忽然發現自己能動了。
雖然身體還有些遲鈍,但顯然比起之前已經好很多了。
看來司無月給他下的術法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啊。
乾脆趁着現在逃走吧,邵辭咬着牙往牀邊挪去,然後摔在了地面上,腳腕被鎖鏈拉扯到,頓時留下一片紅痕來。
邵辭躺在地上喘了幾口氣,還想站起身的時候,門卻被打開了。
邵辭的身體頓時僵硬了,戰戰兢兢的擡頭看去。
司無月正站在門口,正微笑着看着他,開口道:“真是不乖啊。”
邵辭:“我、我……”
他要是說自己只是想下牀喝杯水可以嗎……
司無月緩緩走了過來,把邵辭抱在自己懷裏,然後低頭在他耳邊開口道:“你知道,鬼修有種能夠將愛人完全困在自己身邊的術法嗎?”
邵辭躺在他懷裏,開口道:“……我不知道。”
這特麼都是什麼可怕的術法啊,你們就不能好好談戀愛嗎!
“對於鬼修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靈魂。我想這一點你是很清楚的。”司無月又道:“但是這個術法,卻要求另一方要是人類呢。”
邵辭:“?!”
你們鬼修爲什麼不好好的內部消化,非要搞到別人身上啊喂!
“只要使用這個術法,就能讓是人類的那一方也變成鬼修,並且還只能留在施法者的身邊,若是離的遠了就會渾身都沒有力氣呢。”司無月道。
邵辭趕緊內視了一下,怎麼看自己還是個普通的人類,這才鬆了口氣。他還險些以爲自己被司無月給弄了這樣的法術啊。
“這術法對施法者來說也是一樣的,若是另一方離的遠了,施法者甚至會活不下去呢。”司無月道。
邵辭:“……”先不說別的這樣很麻煩啊!而且要是哪天兩個人感情破裂了,想要離婚的話不就完了……
不,這個術法的前提就不是戀情相悅吧……肯定很多像是司無月這樣的蛇精病對普通人使用。
“我覺得這個術法很適合我們啊。”司無月微微笑着,繼續道:“除了那些事情之外,有着這樣術法的二人,在交-合之時,快-感也是加倍的啊……”
不不不,這纔不適合他好嗎!
邵辭都已經要被司無月給嚇死了,也是幸好現在他還不是鬼修。
等到他要是真的被司無月搞成鬼修了那一切要是藥丸的節奏啊。
要是可以搞司無月肯定早就做了,而現在還沒發生什麼事情,證明這個術法應該不好弄成功吧。
想到這裏邵辭鬆了口氣,事情還是在可以挽救的範圍裏的。
不過想起司無月一直提到的大婚,邵辭又感覺不太妙,難道司無月說的術法,是要在大婚那一天弄出來嗎……
隨後司無月看向邵辭的腳踝,有些心疼的說道:“都破皮了,真是太不會照顧自己了。”
被司無月的手指碰到的一瞬間,邵辭下意識的就嘶了一聲。
還不是因爲這個鎖鏈的材料太特殊了,本來修士的皮膚是不會這麼容易破損的,但是這個鎖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這麼扯了一下就變成了這樣……
隨後司無月微笑着低下了頭,親吻腳踝的傷處,邵辭頓時感到一陣戰慄的快-感,下意識低喘出聲。
邵辭整個人都給嚇到了,震驚的看着司無月。
剛剛是怎麼回事啊!qaq
司無月微笑道:“這並不是普通的治療法術……只要我給你治療的越久,你就會感覺越興奮呢。”
邵辭:“這……你……”就知道司無月這種反派不會有什麼這麼正常的治癒技能啊……
不知道爲什麼邵辭居然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都有點習慣司無月的做的這些破事了。
等到治療完後,司無月又是給邵辭施了個術法。
邵辭感覺渾身又沒有了力氣了,連罵都罵不出來了,他就不信等到大婚的時候司無月也這麼幹啊!
然後司無月又抱着邵辭去洗了個澡,因爲實在太辛苦了,邵辭就直接睡過去了,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要開始舉辦大婚了。
畢竟是魔尊的婚禮,幾乎大半個魔界都陷入了喜慶的氣氛之中,完全沒人敢在這時進行私鬥,畢竟這就代表着對魔尊大人的不敬。
而這次的客人大多都是早就提前到了,因此司無月直接把大婚提前也沒什麼問題。
大家也是驚出一頭冷汗,幸好自己提前了,不然錯過魔尊大人的婚禮什麼的想想就很不妙啊,要是被魔尊大人誤會是故意不來參加的就麻煩了。
而婚禮的舉辦之處是在山腰處,這裏早就佈置好了,有着足以坐下數千人的宴席。
周圍更是奢侈的用上品靈石佈下陣法,讓宴席中的靈氣一直都保持着充足,雖然不像山峯上那樣濃郁的可以化作霧氣,但也遠盛過魔界大部分土地了。
而一桌桌的靈食也是被送了上來,光是看這些食物,幾乎沒人能想到這裏竟然是在靈蔬極爲缺乏的魔界。
所有客人都早早就來齊了,魔尊大人的婚宴誰敢遲到。
此時衆人都不斷的交流着,等待着魔尊大人和他的道侶到場。
說實在的沒什麼人覺得這兩個人會一直待在一起,畢竟中等僕役身份實在是太低微了,而且這點修爲連爐-鼎都做不了,可能沒過幾天就會被魔尊大人嫌棄了。
說不定現在也是這中等僕役要死要活的纏着魔尊大人呢。
衆人這麼想着,然後終於看到了緩緩走出的司無月。
讓人震驚的是,他的道侶,那個被整個魔界都認爲是個傳奇之人的中等僕役,竟是被魔尊大人抱着出來的,雙腳上連鞋都沒穿,還能看到那細白的腳踝上拴着一條長長的銀色鎖鏈。
而且魔尊大人看着道侶一副溫柔的樣子,而那個中等僕役卻是一臉的糾結模樣。
難道事情的真相和他們想的都不一樣嗎!
這怎麼看都不是傳說中的中等僕役什麼獻身勾-引到魔尊大人,反而是魔尊大人非要和對方在一起,而且對方還不怎麼願意的樣子啊。
衆人紛紛側目,心裏都已經無比震驚了,表面上卻要裝作一副十分正常的樣子。
別說是和一個只是腳上有鎖鏈的正常人結婚了,就算魔尊大人和死人結婚他們也不能有什麼異樣的表情啊。
邵辭躺在司無月的懷裏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還以爲在大婚這天,司無月就會把他身上的術法給解除了……就算不解除,這鏈子至少也要去掉吧。
結果……司無月竟然還真的就這樣把他給帶出來了啊喂!
都不怕別人看到亂想嗎!
總之邵辭自己是不忍去看別人的表情了。
隨後邵辭被司無月放在高臺上的座位上,這座位極大,上面還鋪着柔軟的墊子,邵辭一坐上去就陷入其中,感覺舒服的都要睡着了。
檢測完畢……這鎖鏈的作用已經檢測出來了。
“啊真的嗎!”邵辭頓時激動起來。
他之前就拜託系統檢查一下這個鎖鏈……因爲感覺司無月絕對不會做什麼沒意義的事情,平時對這樣的要求理都不理的系統居然答應了,但是檢測的速度奇慢無比,邵辭簡直都要忘記這回事了。
這鎖鏈的作用並不是爲了束縛身體,這是用一種極其稀有的材料製成的,能將靈魂束縛住。
邵辭:“??!”臥槽啊,這這……沒想到司無月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不,是根本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樣的法寶。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他自己又不能把自己的靈魂傳送走什麼的。
然後司無月坐在一旁,讓邵辭趴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輕柔的撫摸邵辭的頭髮。
邵辭:“……”在這麼多人面前做這樣的事情真的沒問題嗎。
…………
……
眼看大婚就要開始了,氣氛卻是不太對勁。
隨後,旁邊幾桌的客人卻是忽然變了臉色,直接取出武器來,和周圍的護衛廝打起來。
這次司無月並沒有徹底查客人,很是寬鬆的就放進來了,怎麼想他都是故意的。
其他客人頓時一驚,而且這些人本來都不過金丹期的修爲,卻直接服用了幾枚丹藥。
這丹藥顯然是那種透支身體和壽命強行使人修爲提升的丹藥,在服用後這幾個修士的修爲強行夠到了元嬰期,飛快的將周圍的護衛打傷,然後朝司無月的方向襲去。
這麼多個元嬰級別的修士圍攻過來,就算只是靠丹藥提升的……就算是魔尊大人都難以招架吧。
衆人不禁這麼想着。
司無月看着這些人,卻只是笑了笑,連手都沒擡一下。
隨後,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連天色都有幾分暗了起來,那些想襲擊司無月的修士,卻是紛紛頓住。
下一刻,這些人的丹田處紛紛有血手從中探出,直接將那剛剛纔艱難的生成的元嬰捏爆開了。
這些氣勢洶洶的修士們,瞬間便死的不能再死。
客人們都是一陣愕然。
本來就知道這任的魔尊大人的實力極強,但沒想到他竟能一個照面將這些僞嬰修士擊殺……要知道就算是上任魔尊都遠遠做不到這樣的程度啊。
衆人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一個問題,魔尊大人到底是何等的修爲?
而這還不是結束,隨後卻是又有許多人忽然和周圍的人開始廝殺起來,還有幾個被其他人認爲是中立的元嬰修士,冷笑着站了起來,“司無月,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這魔尊之位,也該換人當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些人可是真真正正的元嬰期了,沒想到這些中立的家族和門派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秦家的人拉攏了,這下可是麻煩了。
“看來你們很有自信啊。”司無月淡淡的開口道。
“司無月,你也就仗着你那祕法了。”一個老者冷聲道:“也就是那幾人是金丹期才着了你的道,真正的元嬰期你是對付不了的。”
“哦?”司無月挑了挑眉,一邊伸手將點心送到邵辭口中,
其他人沒想到都是這麼嚴峻的情況了,司無月竟然還這麼閒適,心中極其不爽,開口道:“我們已經研究過了……這祕法是要跨越一個級別才能動手。而你最多不過元嬰巔峯,怎麼能殺得了我們。”
邵辭在心裏開始同情這些人,“……”
當初凌忘塵就能輕易的弄死元嬰修士了,而武力值比凌忘塵還強的司無月……怎麼可能對付不了他們。
司無月肯定是早就調查清楚了,卻硬是等着這些人叛變再來處置他們……顯然是把這些人都當做是玩物啊。
“說的沒錯,你對元嬰期的人極少使用這一招,顯然是沒有自信。而我們人數衆多,怎麼着都能將你置於死地。”
這些修士又是冷笑起來,更何況他們這次有了秦家的支援,身上更是有無數厲害的法寶,怎麼想都不會輸。
魔尊就算再強,說的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修士罷了,也會輸給別人。
“想要殺我的話,就過來吧。”司無月說道。
“哼,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爲首的老者神情一冷,隨後十幾個元嬰修士都朝着臺上飛去,但在踏進那片空間的一瞬間,他們卻紛紛露出愕然的神情。
隨後他們的眼神越發驚恐起來,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爲可怕的東西,使勁的掙扎卻是都無法逃脫,最後紛紛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來。
客人們聽着這些聲音簡直是毛骨悚然。
而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那些修士便在無形之物的折磨下形神俱滅,只剩一團血霧消散而去。
其他圍觀的衆人都是一片靜默,居然能這麼輕易的就殺死元嬰修士……司無月的強大怕是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
隨後心中又是一陣興奮,他們這次沒選錯人,要是選擇了秦傢什麼的,現在怕是早就死了。
而那些秦家的手下之類的人,在看到元嬰修士都這麼輕易死去之後,早就嚇破膽了,完全不敢再興風作浪,被護衛們給抓了起來。
一切又重歸於平靜。
本來足以顛覆一切的這些元嬰修士,居然都沒在婚宴上掀起什麼浪花來,足以讓人見識到司無月的可怕。
隨後衆人都是上前恭維着司無月,表示對他實力的稱讚,當然大家都沒有忘記這次其實是一場婚宴,紛紛送上祝福。
司無月微笑着開口道:“謝謝各位來參加這次婚宴,我很感謝各位,你們的祝福我都收下了。”
“不過,其實這次婚宴,還有另一個目的。”
邵辭心中一緊,果然司無月不會這麼容易就讓事情過去的。
“其實我一直很困擾呢。”司無月道:“事實上,爲了完成一個術法,需要大量的高階修士來獻祭,可是這附近根本沒什麼高階修士。”
臺下衆人頓時有了不太好的聯想。
“但是今天,大家都來了,我真是很高興啊。”司無月笑道:“爲了完成我的術法……大家,就都去死吧。”
說完這句話後,周圍的陣法頓時變成了血色,而溫度也低的幾乎要結冰一般。
整個會場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邵辭:“!!”臥槽,司無月喪病的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他的想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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