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風塵中的罌粟花 作者:未知 接下來又發生了幾件事。 首先是四清參股,二虎主理的遊戲廳低調在鎮中小學的對面開業了。二虎請了花綿襖在這裏幫他打理生意。 這花綿祆也是小鎮之上的一朵花,一朵妖豔的罌粟花,她父親是小鎮之上最著名的酒懵子,懷裏總揣着一個酒瓶子,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喝一口,而且還脾氣暴躁,花綿祆小的時候,她母親就被酒懵子打跑了,一晃十幾年沒有音信,真不知道,花綿祆是怎麼活下來的。 也許是命運的操控,也許是生活的安排,花綿祆就成了如今的這副樣子了。她知道自己在男人的心目中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她也不想改變這樣一個角色,而是想更好地扮演這一角色。努力地把男人口袋中的錢,都變成自己的。 四清是中午時過來的,他從焦一手的飯店中,打包了四個菜,拿了兩瓶酒,這次的帳是記在木器廠李廠長頭上的。 他把這些東西都擺在後屋的餐桌上,二虎租的這間房子,是前後兩間,前面擺機器營業,後面這間生火做飯,兼住人,如今花綿襖就喫住在這裏。 四清當然知道二虎是怎麼想的,他也知道二虎一個月給花綿祆開一千塊錢決不是僅僅是花綿襖看看場子這麼輕鬆就能得的。 菜擺好了,酒也斟上了。在前屋忙過一陣子的二虎過來了,也不客氣,伸手撕下一個雞大腿來,邊啃邊說道:“三哥,你也看到了這店有多興旺,五臺機器都有人,而且邊上還有那麼多人搶不位子的呢?” 四清道:“這說明你二虎有眼光嘛!好事啊,開業大吉!” 二虎雄心勃勃地道:“照着這樣的客源,一個月弄他一萬塊錢那是把握的!” 四清也高興,道:“所以呀,哥哥這不是來犒賞你來了嗎? 二虎這才心滿意足地坐下喝酒喫菜。 一人一杯大高粱進了肚,二人的話也更多了起來。 二虎道:“上次答應三哥的事,孫三還真辦了?” 四清問:“結果咋樣?” 二虎道:“車和貨都扣下了,後來也不知咋地,丁大個子一個電話就打倒哨卡來了,車和貨都放了,就罰了五十塊錢,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四清也無奈地道:“既然丁大個子都出面了,那也沒有辦法了。讓他們先得瑟兩天吧,過些日子,我再想辦法收拾他們。” 二虎道:“孫三這次可是盡力了。” 四清道:“行,這事我心裏有數!”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他朝前面一努嘴,小聲道:“那母馬,你上了沒有?好騎不?” 二虎將杯中的殘酒一口乾掉,神祕道:“你是不知道啊,三哥,太有味了,那就是一頭髮了情的小母馬啊!也就是我,換成別的男的還真駕馭不了,一天晚上能來兩三次,而且還他媽的回回高潮起伏,真不知她那玩藝是怎麼生的?” 二虎這麼一說,也勾起了四清的底火。他也將杯中的殘酒也幹了,又開了另外一瓶。 這時學校的鐘聲響了,到了下午上課的點兒,前屋的學生們都如鳥獸般散去。花綿祆手挾着一大把零錢從前屋過來了。看見四清,風情萬種地打招呼:“三哥來了!” 四清也熱情迴應道:“快坐下喫吧,一會兒菜都涼了!”說完拿了一個玻璃杯,給她也倒上了一杯純高粱。 花綿祆把手中的紙幣交給二虎,然後道:“我去洗洗手,你們先喝着,”說完一轉身去走廊處洗手去了。 就在這一轉身間四清忽然發現這花綿襖確實珠圓玉潤,突出的前胸,豐滿的肥臀,再配上一張天使般的面龐,真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四清不禁嚥了一下口水。 洗完手的花綿襖一屁股坐在二虎和四清之間的座位上.,道:“你們喝得夠快的,一瓶都見底了,我來得晚,二位哥哥不介意的話,咱們喝個認識酒,我和三哥還沒有在一起喫過飯呢?”說完一口乾了杯中酒。 四清自然是不肯認慫的,也舉杯幹了,到是二虎,有些猶豫,分兩口把這杯酒乾了。 都說酒是色媒人,這杯酒下去後,四清忽然發現眼前這個女子比雪兒和大美更多了一種成熟的風韻。 雪兒和大美都很漂亮,那種美是一種未經開發的自然美,而這花綿祆則是一種經過雕琢開墾的成熟美。更有女人的韻味。 這第一杯下去了,第二杯和第三杯便紛至踏來了,花綿祆很能喝,別忘了她可是酒懵子的女兒,而四清也是喝酒世家出來的。 三杯過後,二虎就服了,親自去隔壁的食雜店,又給他們買了兩瓶純高粱來,自己則躲到前廳去替花綿祆收帳去了。 花綿襖這樣和四清套近乎是有原因的,她也知道四清花花太歲,李衙內的惡名,但她更知道,四清也是小鎮之上的一棵大樹,如果自己能靠上了這棵大樹,那就無疑開啓了一種新的生活。 四清卻想得最簡單,花綿祆不過是他攀登人生這座高山的途中偶然遇到的一朵鮮豔的野花,芬芳秀麗,他現在很想把她掐下來,放到口鼻間嗅上一嗅! 又一瓶純高粱入肚了,四清覺得自己有些抵不住了,他的頭有些暈,說話有些結巴了,而此時的花綿祆卻越戰越勇,又打開了一瓶純高粱。 四清伸出手去想阻止她繼續開瓶,但伸出的手卻不知怎的,竟然抓到了花綿祆胸前高高聳起的一座山峯之上,那座山峯柔軟中又帶着堅硬,飽滿得如秋季的大頭菜,是他所摸過的峯巒中最有韻味的一個。 但這種感覺很快便在意識中消失了,四清一頭紮在了桌子上。 等到意識又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斷片了的四清迷迷糊糊醒過來時,發現身邊躺着一個人,藉着昏黃的燈光看過去,不是花綿襖,而是睡得和死狗似的二虎。 泄了氣的四清從牀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出後屋,來到前屋,推門走到街上。 冷風襲來,四清忽然感覺襠下一陣冰涼,不知什麼時候,那裏溼了一片,他嘆了口氣,邁步朝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