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姐姐是變態
看着手機上,幾個女人幾乎同一時間發來的消息,賈允的嘴角不動聲色地抽搐了兩下。
“臥槽啊”
“這特麼這個國慶節該怎麼辦啊?”
賈允的腦子裏是一片亂麻,財大的分店剛剛開起來,要操心的事情一大堆,眼下還得應付這三個,不,是四個女人。
此刻,賈允不禁想起前世在新聞上看到的各種時間管理大師,心裏不由得有些羨慕。
那些傢伙是怎麼做到同時應付五六個,甚至七八個女人都毫無壓力的啊?
“不!不對!”
賈允連忙搖了搖頭。
“我特麼又不是渣男,怎麼能羨慕那些傢伙呢?!”
旁邊,許正文還在滔滔不絕地跟大夥兒瞎侃。
“哎,你們說,是不是這山西人都是骨子裏就會做生意啊?”
“可能吧,畢竟晉商在中國歷史上是出了名的,怎麼?你去哪認識了個山西人?”
“就旁邊宿舍的江浩啊!”
許正文眉飛色舞地說:
“這小子就是山西來的,臥槽,你們別說,看這小子瘦不拉幾的,做起事來是真有兩把刷子啊!”
“我光是每天晚上去跑幾趟外賣就感覺累得不行,這傢伙倒好,跑完了外賣還有精力搞他的小賣部!”
“剛剛這貨還推着他的小推車從六樓晃到一樓呢,伱們看見了沒?”
提起江浩,許正文難得地語氣裏有了一些敬佩的感覺。
“說真的,平日裏這小子挺不起眼的,但這段時間跟他一起跑了一段時間的外賣以後,我才知道,人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這話一點不假啊!”
“他說他家裏老爸病危,全靠老媽一個人撐着,因此不得不想法子掙錢。”
“以前我在家裏喫穿不愁,總覺得,掙錢不是什麼難事,讀完書,找份工作,或者做點小生意,錢自然就來了,不外乎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但現在我才發現,掙錢真尼瑪不容易啊,尤其是做我們這行,他媽的完全就是跪着掙錢,見誰都得裝孫子!”
“真的,有幾次我送外賣的時候遇到幾個傻逼,尤其是有幾個女的,他媽的跟個婊子似的,非要說我動過她們的外賣了,要我賠償,老子當時差點就忍不住一大逼兜子扇過去了!”
“但這江浩是真的能忍啊!無論是遇到怎樣不講理的客戶,他都能耐着性子,陪着笑臉跟人解釋,溝通,真不容易啊!”
“哥幾個,我聽說咱們系裏有貧困生補助金,老江這人不錯,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幫老江爭取爭取?”
眼前的許正文,跟剛入學時,那個滿腦子都只想着泡妞裝逼的許正文,判若兩人。
果然,男人的成長,還是得靠挫折。
何俊德笑道:
“許總,說真的,我真沒想到你會跑去送外賣。”
“我以前幫家裏送過貨,這活不好乾的,沒想到你能堅持下來。”
許正文聞言笑道:
“咳咳,說實話,我一開始跑了幾單後,確實想過放棄的。”
“但一想到孫羽衫,我就又有了動力,就咬咬牙,選擇繼續堅持了下去。”
“其實這段時間幹下來,我到發覺,手頭有點事做,生活反倒挺充實的。”
“以前啊,說句不好聽的,我腦子裏想的就是怎麼泡妞,可現在不一樣了。”
“白天跑跑外賣,晚上打打籃球,既有錢賺,有鍛鍊身體,多好!”
“還有,等我攢夠錢了,老子一定要去找個拳館,繼續練拳,下次再遇到那個狗日的馬嘉文,老子不把他打得跪在地上叫爺爺,老子就不姓許!!!”
提起馬嘉文,許正文眼睛裏滿是恨意。
“對了老賈,都忘了問你,你特麼也是練過的?看不出來啊!”
“你練的是什麼?摔跤還是拳擊?尤其是那天你拿下馬嘉文的那一招,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啊?”
賈允扒了一口雲吞,笑道:
“我最開始是初中的時候學過點散打,後來又學過點泰拳,還有摔跤,巴西柔術,八極拳也會點皮毛,反正什麼都會一點吧,雜而不精。”
“之前降服馬嘉文的那一招叫裸絞,是巴西柔術裏面的降服技。”
“臥槽!你會這麼多?!”
許正文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什麼時候教教我唄?尤其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裸絞,臥槽,那一招感覺厲害啊!”
賈允聞言,猶豫了下,笑道:
“我其實也就只會那麼幾招,你要真想學,還是找個專業的拳館,從最基礎的體能和肢體協調開始,做系統的訓練,跟着我你學你不到什麼的,而且我平時也忙。”
倒不是賈允小氣不願意教,主要是有些武術技能吧,真的是能殺人的。
像是八極拳裏的頂心肘,巴西柔術裏的裸絞,都能輕而易舉地置人於死地。
尤其是裸絞,只有內心極其冷靜的人,才能把握好度。
而許正文是個情緒起伏很大的人,要是讓他輕易學會了,萬一這貨那天再遇到馬嘉文,或者惹到別的什麼人,一時情緒上頭,直接把人給絞死了怎麼辦?
許正文聽賈允這麼說,心裏暗自低估,心想這老賈也太不夠意思了,這有什麼好藏着掖着的?
“行吧,我看寶龍廣場附近就有一家泰拳館,等軍訓完了我就去報名。”
“老賈,你說.就送這點外賣,真的能賺到大錢麼?”
“送外賣本身賺不了什麼大錢。”
賈允笑道:
“我跟你說過,重要的是維護你的客羣關係,要儘可能多的在手裏掌握商家和客戶資源。”
“等到那幾家外賣平臺的業務擴展到大學城這一帶的時候,纔是你賺錢的時候。”
“我估計頂多一年半吧,你只要能做到大學城的總代理,賺的錢不會少的。”
對於賈允的話,許正文心裏還是將信將疑。
他對於外賣平臺這東西,心裏是沒個概念的。
至於給外賣平臺做總代理什麼的,他更是心裏沒譜。
“老賈,既然這外賣總代理這麼掙錢,你咋不做呢?”
許正文試探性地問。
“耗時耗力唄。”
賈允笑道:
“我這邊光是忙咖啡店的事情就夠我受的了,我可沒時間再去搞外賣。”
聽賈允這麼說,許正文沒好再多說什麼。
“唉”
他又飲了一口雪碧,嘆了口氣,說:
“我倒不是怕苦怕累,我就是想.想多掙點錢,好有底氣去追杉杉。”
“我這段時間,走到哪都能聽到有男生議論她,想追她的男生簡直不要太多。”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杉杉被校外的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給盯上。”
“你們是不知道,就前天晚上,我去寶龍城那邊的一家KTV接了一單,下單的是個富二代,他媽的,這些南方人真尼瑪有錢。”
“那狗日的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我一開始以爲他是KTV的顧客,後來聊了兩句,才知道,尼瑪那KTV就是他家開的!你們猜猜他這麼小的年紀開的是什麼車?”
“阿斯頓馬丁!”
說起這個,許正文的眼裏滿是羨慕嫉妒。
“他當時在和幾個狐朋狗友就在KTV門口抽菸,我送到貨的時候,正看到他們在手機上看視頻,你們猜他們在看什麼?”
聽到這話,何俊德笑道:
“我猜猜,肯定是在看孫羽衫在軍訓上跳舞的視頻?”
“沒錯!”
許正文恨恨的說:
“那個狗幣邊看邊說,這小蹄子一看就很騷,還說要找時間把她給睡了,我可CTM的吧!”
“雖然大多數京城女孩瞧不上外地人,但杉杉這丫頭畢竟年輕,保不齊會頂不住社會上的誘惑,我,我是真的替她擔心,怕她被人給害了啊!”
聽到這話,賈允差點沒笑出來。
孫羽衫被人給害了?
以她的手腕,那個開阿斯頓馬丁的富二代要是跟孫羽衫搞到一起了,怕不是用不了幾天,阿斯頓馬丁就得變成自行車了。
看着許正文這一副無能狂怒的樣子,何俊德也只得苦笑,說:
“唉,沒辦法嘛,這孫羽衫確實是太耀眼了。”
“說真的,許總,你不如退一步,眼光別這麼高。”
“以你的條件,要泡過馬子簡直不要太簡單,沒必要一定得去盯着孫羽衫啊。”
“我雖然不瞭解這個女的,但我直覺上覺得,這妞真不是一般人可以降服的。”
許正文聞言,搖了搖頭,嘆氣道:
“唉,阿德你不懂,我是真的喜歡這妞啊!”
“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對一個女孩動真心。”
“我還年輕,不拼一把我不甘心啊!正所謂,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
“就算到最後得不到她的心,我也不能讓她給人害了是不是?”
隨着這段時間的相處,幾個人的關係總體上來說還是越來越好的,話也越來越多。
唯獨陳雲這個二次元死宅,話少得可憐。
自從他去找輔導員訴苦了以後,這貨也不知道對輔導員施加了什麼魔法,輔導員還真就同意他不去軍訓了。
其他同學都被軍訓摧殘地又黑又瘦的,唯獨這貨,天天坐在宿舍裏打遊戲看動漫,吃了睡睡了喫,養得是又白又胖。
像這樣的宿舍開小竈,這貨也只是悶頭大喫,很少插話,偶爾開口說話,也都是一些諸如:
“Saber我老婆!本命小嶋陽菜,錯的不是我,是世界,果咩納塞,現充都去死吧”之類的讓人聽不懂的語言。
好事的許正文有時候會拿陳雲開涮,說:
“我說老陳啊,你這架勢,怕是不打算在大學裏找女朋友了?”
“要我說,你不如跟着我打籃球,減減肥,你底子不錯,保不齊哪天就有妹子看上你了呢?”
面對許正文的好意,陳雲只是不屑地說:
“呵呵,找對象?算了吧。”
“我早就看透了三次元的虛僞和爾虞我詐。”
“三次元的女人,真是噁心啊!”
“我有我的老婆們就足夠了。”
說完,又往牆壁上貼了一張御阪美琴的海報。
喫飽喝足,四人各自洗漱完畢,熄燈上牀。
賈允正在爲國慶節怎麼管理時間的事情發愁呢,QQ上,賈諾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在嗎寶貝?看看腿~[花心]”
“???”
“發什麼問號啊?你現在睡了沒?”
“剛上牀呢,怎麼啦?”
“嘿嘿,快給姐姐看看你的美腿!”
“.”
“有病就快去治病好吧?”
“哎呀,幹嘛這樣冷淡嘛~”
賈諾發來一個壞笑的表情,說:
“人家這段時間可是有在盡心盡力幫你管理網店喔~這幾天的營業額又上升了,你不打算給我點好處嗎?”
“哦,好處就是看男人的腿是吧?你自己沒腿嗎?!”
“哎呀這不一樣!”
賈諾道:
“誰叫小允你的腿那麼好看呢?又長又細,又白又嫩。”
“尤其是你穿短裙和絲襪的時候,那腿,簡直了!呲溜!”
“快,拍張照給姐姐看看嘛~姐姐想你了,最好再擺個妖嬈一點的POSE好吧?”
“.”
“我說,你showshowway成不成?”
“啊?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姐,你真的,好變態啊。”
“有嗎?”
“可是我怎麼覺得某個偷穿姐姐的絲襪,還自己當女裝模特的男孩子,更加地變態呢~”
“哈哈哈,好啦好啦,不逗你啦,我是有正事想跟你商量。”
“這不是馬上就要十月份了嘛,國慶過後用不了多久就要入秋了。”
“我們店裏目前還沒有秋冬季的衣服,要不要提前準備一下?”
“這個我當然想過,我這邊已經設計好了,還有之前策劃的獨立絲襪品牌也是,等我軍訓完,我就會去找代工廠下單生產。”
“嗯,那就好,還有.那個”
“小允,姐姐想你了。”
“我也想姐姐呀。”
“那越好了喔,等你軍訓結束了,要來陪我。”
“好啦,我記着呢,我還要給你燉湯呢。”
“嘻嘻,最喜歡小允了~muma!”
入夜,大地一片寂靜。
不過,本該是萬物生息的美好夜晚,有些人的內心卻燥熱不安。
女生宿舍裏,孫羽衫這段時間的睡眠質量都不太好。
每當她閉上眼睛,季瑤大腿上那兩個用口紅寫下的“賤貨”兩個字,就會浮現在孫羽衫的眼前,猶如着了魔一般,怎麼也忘不掉。
今晚也是一樣。
此刻已經是晚上一點半了,漆黑的宿舍裏寂靜無聲,偶爾能聽到舍友們輕微的呼吸聲。
可是孫羽衫卻是閉着眼睛,怎麼也睡不着。
她又想起季瑤的絲襪腿上那兩個令人羞恥的大字了。
“真是的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啊?”
“居然在自己的身體上寫下這種言語。”
理智告訴孫羽衫,身爲一個女性,對於季瑤的這種不檢點的行爲,應該給予嚴厲的批判!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孫羽衫就是做不到。
她忘不了當初看到季瑤腿上的口紅文字時,心裏產生的那股異樣的感覺。
她一點也不厭惡,相反,她驚恐地察覺到,自己對那樣的行爲居然產生了一絲好奇?!
“不不不,我不能這樣!”
孫羽衫用被子矇住頭,在被窩裏拼命的搖頭。
“我絕不是那樣不要臉的女人!!!”
可是,不管孫羽衫在腦海之中怎麼斥責自己,她的身體卻是不受控制的燥熱了起來。
這股燥熱,跟室內的溫度無關。
她夾進了雙腿,在被窩裏蜷縮起了身子,試圖強迫自己睡着。
但,無論怎樣催眠自己,她此刻都沒有一點睏意。
她只感覺自己的臉頰越來越燙,腦海裏冒出越來越多的,難以描述,不可名狀的畫面。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有些煩躁不安地在牀上扭動着身子,翻來覆去。
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孫羽衫在黑暗中掀開了被子,坐起了身,只穿着一件真絲小吊帶,摸黑下了牀。
儘管她此刻並沒有尿意,但她還是朝着廁所走了過去。
走到一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女孩又摸着黑,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從桌上的化妝包裏,摸出了一支口紅。
她關上衛生間的門,打開了燈,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呆呆地站在原地。
平心而論,鏡子裏的女孩可真漂亮啊
自從入學以來,想要靠近她,想要追她的人,數不勝數。
在無數男生心中,鏡子裏的這個女孩,是那麼的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猶如住在天上的仙女。
“呵,呵呵.”
看着鏡中的自己,孫羽衫發出了低微的哂笑。
一些混亂的片段在她的腦海之中播放着。
兒時父親拋棄自己時的背影,媽媽跪在地上,毫無尊嚴的哭喊,開學時,賈允對她的不屑和譏諷,軍訓時候,全校新生的矚目,季瑤躺在賈允懷裏那幸福的笑容,以及她腿上那刺眼的字跡。
“呵,女神?”
“對哦,那麼多人捧我是交大的校花呢~”
不過,如果這些人知道,她只是一個沒人要的小三生出來的孩子,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這樣的身份,真是下賤呢。
她又想起了賈允在軍訓的時候和她對視時的那一瞬間。
“啪!!!”
孫羽衫猛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她扇得很用力,手掌拍擊臉頰的聲音迴盪在衛生間裏,鏡子裏,女孩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
“孫羽衫,你真的好賤啊。”
女孩笑道。
明明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甚至人家壓根就看不起你,可是你的腦子裏卻偏偏滿滿都是他。
“哈,也對,畢竟,我就是個下賤的私生女嘛~”
“這樣的女人,本來就不配擁有幸福和愛情,只能像個賤貨一樣,去眼巴巴地望着別人,去示好,然後被人嫌棄地甩開。”
“我本來就賤啊~”
女孩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曼妙的身軀,緩緩擡起左手,扯下了自己身上用來當做睡衣的真絲小吊帶,然後右手拿起口紅,拔掉了蓋子,按住口紅的底部,輕輕轉動了幾圈。
散發着淡淡香味的口紅,在女孩纖細白皙的手指的操控下,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寫下了“JH”二字。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看着自己雪白肌膚上那兩個刺眼的紅色文字,孫羽衫不受控制地渾身發抖。
“我在.興奮?”
她又想到了季瑤腿上的那兩個字。
她們在一起這樣玩的時候,是幸福快樂的嗎?
爲什麼會這樣啊?
孫羽衫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燥熱,她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了那個拋棄自己的男人的背影。
“狗東西”
在她的心裏,那個男人代表了世界上最下賤的男人。
而身爲那個男人的種,自己就應該是下賤的,沒錯。
“啪!!!”
孫羽衫再次扇了自己一耳光,這次扇的是另外一邊臉頰。
不知怎的,孫羽衫感覺自己的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快感。
這感覺好像是復仇的快感。
彷彿傷害自己,就等於是在傷害那個拋棄自己和媽媽的狗男人一樣。
她再次低下頭,看着眼前雪白肌膚上那兩個刺眼的字眼,心中的快感愈發地明顯。
想了想,孫羽衫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巾,把位於右邊的那個“貨”字給擦掉了,然後再次拿起口紅,在原來的位置上,一筆一劃地寫下了一個“*”字。
看着眼前這個印刻在自己身上的侮辱性的詞彙,孫羽衫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呼吸也開始急促了起來。
這纔對嘛
一陣暢快淋漓的爽感順着大腦傳遍全身。
就在這時,衛生間的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杉杉,你在裏面嗎?”
門外季瑤的聲音,讓孫羽衫猛地從虛妄的幻想之中回過神來。
“哦,我我我,我在裏面呢,瑤瑤你,你是有,有什麼事嗎?”
孫羽衫此刻只感覺背脊直冒冷汗,慌慌張張地蓋好了口紅,拼命地從旁邊的紙盒裏抽紙,同時打開了洗臉池的水龍頭。
“哦,沒什麼,你是在上廁所嗎?我剛剛聽到幾聲奇怪的聲音,還以爲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呢。”
“哈有嗎?應該是你聽錯了吧?”
“對了,是.那個廁所裏有蚊子,我剛剛在打蚊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