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 戰爭藝術 作者:未知 很顯然,一個源初世界同時有上百名契約者,這與神界所說是完全違背的。 可惜的是,那六喚起契約者所在的年代不詳,沒有相關記錄,也無法從他們留下的物品來判斷。 “真煩!” 葉良辰眯起眼,將水晶書給扔到了桌上。 “這就是你的總結?” “沒錯,懶得想了,還是做點實在的事情更好。” “做什麼?” “還不知道。” 菲奧娜正準備鄙視的時候,外面傳來大吼大叫的聲音,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衆人立即走了出去。 班德爾城內,來了一大羣人,每個人都皺着眉頭,表情非常嚴肅。 當看清楚他們後方馬車時,葉良辰眉頭立即豎了起來。 馬車上,是班德爾城的斥候! 這一隊斥候,全都像死人一樣,渾身都是傷痕,但還有微弱的呼吸。 “這是怎麼回事?” 維迦瞪着雙眼,命令城衛軍找人給馬車上的斥侯治療。 這一隊斥侯的生命氣息非常微弱,很可能隨時都會失去生命。 “我來。”葉良辰摘下娜美送給自己的那條項鍊。 有了這條項鍊,這些斥候的傷至少能得到及時救治。 來人,是鐵爐堡的鐵匠。 “我們正準備給城裏運武器過來,就看到他們被傷得很重,躺在樹林裏奄奄一息。” “他們的傷口很奇怪,並不是弓箭造成的傷口,有明顯的灼燒痕跡,似乎是海克斯科技槍所造成的傷口。” 拉克絲一邊幫着檢查傷者,一邊分析着傷勢。 鐵爐堡的鐵匠,也不時補充些信息。 很快,有斥候在娜美的治療下清醒過來,告訴衆人更多的信息。 “我們正在山裏巡邏,突然出現一名男子,二話不說就對我們展開攻擊,所使用的武器與普通海克斯科技武器不同,會發射出紅色的能量射線。” 清醒過來的斥候,甚至連那名男子的外貌都沒看清楚。 據他所說,幾乎只是眨眼間,他就已經昏迷過去。 “僅憑一個人,就讓一整隊斥候團滅,對方究竟是什麼來路?” 維迦皺緊眉頭。 現在,整個班德爾城都由維迦管理,相當於是城主的身份,他肩上的壓力非常之大。 “如果是海克斯科技武器,很可能是諾克薩斯那邊的人。”凱特琳分析着:“恕瑞瑪與祖安並沒什麼交際,皮爾托夫也沒有類似的海克斯科技武器。” 照凱特琳的分析,對方有很大可能是諾克薩斯的人。 現在諾克薩斯的大軍還沒到,卻先出現這樣一個獨行者。 諾克薩斯派出一個獨行者來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專門針對班德爾城的斥候進行狙殺? 但問題又來了,諾克薩斯的兵力,遠比班德爾城來得強大,用得着採用這種策略嗎? 韋魯斯剛回來,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亭子裏喝酒。 “回來了?” 凱隱看着韋魯斯。 “嗯。”韋魯斯點頭。 “這趟怎麼樣?” “還不錯。” “那就好。” 既然韋魯斯沒多說,凱隱也就不多問。 暗裔雖然同爲暗裔,但實際上原本相互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聯繫,只是因爲暗裔的宿命讓大家聚到一起而已。 凱隱也沒幹涉韋魯斯的權利,甚至於,暗裔中還有人在戰爭學院那邊。 平時的時候,韋魯斯很懶,能不動絕對不動。 這次是一個例外,所以凱隱纔會在這裏一邊喝酒,一邊等着他回來。 兩人間沒了話題,凱隱就拎着酒壺,獨自回屋。 韋魯斯搖了搖頭,坐到椅子上,然後整個人躺在了椅子裏。 睡覺,或者眯着眼睛曬太陽,是韋魯斯最大的愛好。在恕瑞瑪這個地方,韋魯斯將這一愛好發揚到了極致。 正當韋魯斯準備眯上眼睛的時候,亞托克斯的身影擋住了陽光。 “有事?” “沒事?”亞托克斯反問道。 韋魯斯在今天一早就出去了,然後到現在纔回來,身上還帶着濃濃的血腥味,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混合味道。 “你要問什麼?”韋魯斯問道。 “答案,我要答案。”亞托克斯瞪着韋魯斯:“你出去做什麼了?總感覺你和凱隱有事瞞着我。” 亞托克斯的性格向來直接,想知道就問,至於對方回不回答,則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你不是猜到了嗎?我只是出去殺人而已。” “這就奇怪了,據我所知,那些人並沒死。” 韋魯斯眉頭動了動:“原來一直跟着我的人是你。” 亞托克斯聳了聳肩,沒有否認。 “砰!” 韋魯斯突然擡起腿,一腳踹在亞托克斯的小腹上,踹得亞托克斯整個人縮了起來,發出哀嚎聲。 “你這個混蛋!爲什麼踹我!不想說就算了!” “哼!這是給你的教訓!”韋魯斯冷哼一聲:“我只是覺得凱隱的計劃太順利了點,所以去給他增加點難度,留着那些小矮子的命,那樣的話會更有趣。” “……”亞托克斯盯着韋魯斯。 韋魯斯的語氣,似乎在說很普通的事情一般,就像是看戲,覺得戲不夠精彩,所以變着法的讓戲更精彩一點。 “你就不怕那些約德爾人認出你?那羣年輕人可是停留在班德爾城。”亞托克斯問道。 “正因爲那些年輕人停留在班德爾城,所以我才留下那羣小矮子的命啊。”韋魯斯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諾克薩斯既便兵分兩路,也不是班德爾城所能抵抗的,所以我想看看,那些年輕人如何扭圍班德爾城的局勢。” “算了。”亞托克斯煩惱的搖頭。 這種事情,亞托克斯懶得去多考慮,他的性格就是要打就打,打不過就跑,不韋魯斯和凱隱總是彎彎道道的。 房中,凱隱躺在椅子上,慢慢的喝着酒。 亞托克斯和韋魯斯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但沒什麼反應,心裏卻在思考着其它事情。 在他漫長的一生中,有着很多轉折。 出生在諾克薩斯的他,本來是諾克薩斯的士兵,幼年時便被徵召進入軍隊,成爲童兵,這是一支殘酷的部隊,軍官非常陰險。 納沃利的普雷西典慘敗後,艾歐尼亞人的憐憫成了可以利用的弱點,只能勉強扛動刀劍的凱隱,讓艾歐尼亞人震驚,演譯了一場不忍目睹的屠殺,農夫、獵人,甚至還有瓦斯塔亞人,全被他乾脆利落的殺死,而最後,他也躺在了血污之中。 到現在,他都還記得那個男子,出現在他面前的那個男子,是他,將他引到了這一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