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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美人计与反间计

作者:银烛鸢尾
在商量所谓的大计划之前,粉发酷姐建议大家为了便于互相称呼,都自报一下家门。

  她倒也不强求大家都說真实姓名,反正最后也就能活仨,說名字沒什么必要,起個昵称区别就行。

  白笙:“叫我小白吧。”

  傅蓝屿:“蓝蓝。”

  粉发酷姐笑了一声:“行,那干脆都来個颜色,我是阿粉。”

  绿衣美女指了指自己的吊带裙,秀眉微挑:“我是阿绿。”

  女书呆子推了下眼镜,显得有些拘谨。

  “那我就……就小金好了。”

  于是五位姑娘都围坐在阿粉的屋裡,听阿粉說计划。

  计划說起来也很简单,不過实际操作比较困难。

  阿粉想让她们每個人都对接一名男玩家,以寻求对方庇护为借口搞好关系,然后趁机杀掉对方。

  說白了,是美人计。

  “姐妹们都是一路過关斩将才来到黄金局的,相信都有点看家本事,在系统世界裡要活下去,总得够狠,而這個办法,算是目前形势下最靠谱的办法了。”

  白笙心說你们過关斩将,可我是哥哥带上黄金的,我很菜啊。

  但她不能說,說了估计這些人也不会信,沒准還觉得她结盟诚意不够,故意推脱。

  她悄悄瞥了斜对面的傅蓝屿一眼。

  “也行啊。”傅蓝屿永远都是這么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真实情绪,“毕竟游戏不结束,我們就要一直被献祭,時間并不多——多死一個人,我們的胜率就高一分。”

  白笙赶紧附和:“那行,我……我同意。”

  “我也同意。”阿绿笑盈盈接口,“其实我很少主动杀人的,突然要這么做,還有点不习惯。”

  书呆子小金缩在沙发的角落裡,看上去一筹莫展。

  “我不瞒你们。”她怯生生地說,“我能上黄金局,一半靠躺赢捡漏,一半靠花钱雇人,這還是我第一次独自穿越,因为存款沒了。”

  阿粉脸色一冷,不禁“嗤”了一声:“合着你根本沒有价值?”

  “……”

  “那你還参不参加?你不参加的话,我們也沒法保证你的安全,可能下一轮会把你先卖出去献祭。”

  “……”小金撇了下嘴

  ,像是吓得要哭了,“别,求你……我同意就是了。”

  “好啊,那你也不能去向男玩家告密哦。”阿绿柔声叮嘱,“否则我們在死之前,也得先把你杀了。”

  “我不会,我不会……”

  “那既然大家都沒什么意见,我們就来确定一下目标对象。”阿粉道,“姐儿几個都是美人,平时肯定也有不少追求者,就按照自己的喜好挑吧——至于你,长得是沒什么特色,但把眼镜摘了,应该也能顺眼点。”

  毋庸置疑,最后一句指的是小金。

  小金唯唯诺诺,只会点头。

  阿绿施施然举手:“那個大学生清清秀秀的,昨晚還夸我好看,我就去找他咯。”

  “那個穿牛仔装,长了双凤眼的。”傅蓝屿从容果断,直接点名乔云铮,“是我喜歡的类型。”

  “呦,蓝蓝妹妹有眼光,我刚還想选他呢。”阿粉笑道,“他长得是真好,一般长相太漂亮的男人都是花架子,很容易搞定的——只要你下得去手,别不忍心。”

  傅蓝屿淡声回答:“为什么不忍心?我现实裡有男朋友,還很有钱,顶多是游戏世界裡玩玩,玩完杀掉還不用负责任。”

  白笙在旁听得一脑门子黑线,果然,自家闺蜜编起瞎话来连眼也不眨。

  不知道乔先生听见這番话,会作何感想。

  眼看着快到自己发言了,她一本正经试图蒙混過关:“要不我就……对标那個秃头的程序员吧?”

  谁知阿粉阿绿都是人精,压根不买账。

  “程序员鞋上沾了刷不净的血,今晚八成要死,你不必浪费精力在他身上。”

  “……”

  阿绿笑着提议:“小白,我看那個刀疤男昨晚也夸過你,不如你就去找他吧。”

  白笙大惊失色:“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你们摸着良心讲,自己杀得了嗎?”

  “也不是非得让你杀,你经常在他身边转一转,给我們带点情报。”傅蓝屿說,“一般這种战斗值高的男玩家,最后肯定是要成为祸患的,先多摸清他的底细,实在不行回头我們一起干掉他。”

  白笙知道,傅蓝屿這相当于帮自己解围,而且選擇刀疤男也并非沒有好处,至少杀不死他還可以有個借口,不致引人怀

  疑。

  在权衡利弊之后,她当即点了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行,为了咱们的计划,我愿意试试!”

  阿粉最终选了一位存在感不怎么高的男玩家,小金选了一位比较黑矮瘦弱的男玩家。

  确定基本方针之后,五個人分别行动,去攻略各自的目标对象。

  白笙万沒想到,自己穿越的是恐怖世界,却還要玩一出山寨的恋爱养成游戏。

  招谁惹谁了這是!

  不過傅蓝屿显然沒打算让她真去攻略刀疤男,已经替她想好了主意。

  “阿粉和阿绿两個人的目标都住在二楼,她们看不见你,你乖乖在房间裡呆着,回头问起来,就說刀疤男非常警惕,不仅不放你进屋,還要打你。”

  “呃……那你呢?”

  “我去找一趟乔云铮,商量点事儿。”

  白笙点点头:“行,我等你回来。”

  古堡裡砌的是石墙,隔音效果极好,若在房间裡聊天,即使是隔壁也别想听到。

  傅蓝屿径直去三楼敲乔云铮的门,敲门时看见走廊的尽头,小金也在敲另一扇门。

  两人对视一眼。

  小金的眼镜已经摘了,哪怕隔着并不近的距离,也能感受到她的眼睛很明亮,比一般近视眼的女孩子要明亮得多。

  恰好此时乔云铮开了门,傅蓝屿转开视线,缓声问道:“乔先生,我可以进去嗎?”

  然后她抬手往乔云铮胸前一推,和他一起进了屋。

  房门被重新关上。

  乔云铮见她主动来找自己,多少也能猜出几分,不禁笑道。

  “你们离开礼堂之后,是不是在背地裡研究什么馊主意了?”

  這個男人,七窍玲珑,什么也瞒不住他。

  傅蓝屿看了他一眼:“对,那個粉头发和绿衣服的,想拿我們当枪使,一人对标一名男玩家——我怕你落在她们手裡再被搞死了,所以果断选你,救了你一命。”

  “喔,谢谢蓝妹,這份恩情我会一直记得的。”

  “那倒也不必,我這人慈悲为怀,不图回报。”

  两人习惯性胡扯了几句,這才切入正题。

  “我来你這,除了要敷衍一下她们,還为了跟你商量商量。”傅蓝屿說,“我想去古堡的后.庭院看看,但大门锁住了,谁都出不去。”

  乔

  云铮若有所思:“你觉得后.庭有线索?”

  “难道你不感兴趣?”

  “我当然也感兴趣。”乔云铮笑意更深,“我甚至還在房间裡发现了好东西。”

  “……什么?”

  他起身,从书桌底下的小柜子裡,取出了一條触感粗粝的麻绳。

  這应该是系统给玩家准备的道具,每间屋子裡都有,至于玩家们能不能将其用在最恰当的地方,就要靠大家的悟性了。

  傅蓝屿走到窗前,探头往下面望去,发现這扇窗户其实就正对着后.庭,還能看到四面围种的黑色郁金香。

  天色很阴,阳光被云层遮住了,四面笼着薄薄的雾。

  她问:“用绳子偷着爬下去?”

  “对,我們快去快回。”

  “可以。”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将麻绳紧紧系在窗框上,一前一后顺着外墙溜了下去。

  三楼的高度說高不高,說矮却也不算矮,加上石墙布满了青苔,湿滑且沒有着力点,以致傅蓝屿最后几步沒蹬稳,险些摔倒。

  好在乔云铮先她一步落地,他果断上前,稳稳将她接在了怀裡。

  两人莫名其妙摆了個华尔兹定格的姿势。

  “……”四目相对,傅蓝屿无语片刻,迅速直起腰来,“谢了啊。”

  乔云铮似笑非笑,语调挺温柔:“不谢,保护蓝妹是我的责任。”

  “你倒是不需要强行给自己增加责任。”

  傅蓝屿搓了搓被麻绳磨得生疼的掌心,躬身贴着墙壁,缓步朝庭院的深处摸索而去。

  谁知還沒走出几十米,忽听远处传来窸窣的脚步声,像是有谁朝着這边来了。

  她忙朝身后的乔云铮摆手暗示,乔云铮立即会意,两人一起就近伏倒在郁金香花丛裡,借用茂密的花与叶掩盖身影。

  傅蓝屿悄悄抬头望去,见来人正是威廉管家,他手裡似乎攥着什么东西,一路向前疾走,行色匆匆。

  由于庄园裡弥漫着雾气,他并未注意花丛裡還躲着人。

  她始终将左耳紧贴地面,凝神细听。

  “好像……有金属摩擦的声音。”

  两人沒敢轻举妄动,又等了好久,直到管家沿着原路返回,从正门进入了古堡。

  傅蓝屿听到落锁的动静,门又被锁住了。

  “走。”

  她将后

  庭溜达了個遍,也沒找到刚才那声音的来源,正疑惑间,忽觉乔云铮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他在她耳边轻声說:“你看,那片花丛不太一样。”

  同样都是郁金香盛开的地方,他所指的那一片花丛,仔细辨别,依稀可见裡面多了几支黑玫瑰。

  两人靠近前去,小心翼翼拨开花枝,看见黝黑湿润的泥土中央,有一方生了锈的地窖。

  “就是這。”

  方才的金属摩擦声,原来是打开地窖的声音,如果不认真观察,還真发现不了。

  地窖沒有上锁,大概是管家离开得比较匆忙,忘记了。

  乔云铮单手掀开地窖的盖子,纵身跳了下去。

  傅蓝屿紧随其后,落地时只觉一股子腐朽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她嗅觉灵敏,险些沒一头栽過去。

  “……把灯点了。”

  正好乔云铮爬窗户前,将一盏油灯别在腰间带下来了,此刻点了灯,转着圈的照亮四周。

  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两人的表情都挺凝重。

  在這不晓得建了多少岁月的昏暗地窖裡,无数具年轻女孩的骨骸堆叠成山,犹如狼藉的乱坟场。

  每一具骷髅上,都钉着一枚银制的十字架,十字架顶端锋利,深深沒入头骨。依据西方某些巫术的說法,這样做能使枉死的冤魂被永远困在此处,无法得到解脱。

  而最上面那一具尸体,明显是新死不久,皮肉犹存,只是血已经被放干了,浑身小洞像筛子一样,脸部也变得枯槁狰狞。

  但从那两條麻花辫,依旧可以确定,她就是昨晚被选中献祭的女生。

  她额头也钉着十字架,八成是刚才管家来钉的。

  替伯爵夫人善后的工作,忠心的管家做得轻车熟路。

  每当有一位少女,为了伯爵夫人永葆青春的愿望而牺牲自己,她们最终的归宿,就是這裡。

  乔云铮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向前走了两步,用油灯仔仔细细照了一下,那尸体旁边的另一具骨架。

  在骨架僵硬紧握的手裡,隐约透出一点金属的光芒。

  是枚钥匙。

  他伸出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将钥匙从骨缝裡夹了出来。

  “蓝妹,通关线索找到了一件。”

  傅蓝屿凑過来细看,顿时得出结论:“跟五楼

  铁栅栏上的锁孔一致。”

  “我們先回去,免得待会儿管家想起地窖沒锁,会再回来。”

  “好。”……

  果然不出乔云铮所料,在两人一溜小跑回到原地时,就见威廉管家出了古堡,正气势汹汹朝地窖方向走去,仿佛要找谁兴师问罪。

  乔云铮顺手往傅蓝屿脑袋上一按,两人再度伏倒在郁金香花丛裡。

  “他觉出不对劲了。”乔云铮低声道,“很难說他待会儿会不会到处搜查,我們得尽快回房间。”

  傅蓝屿抬头瞥了一眼,目光忽而变冷。

  “……我們可能回不去了。”

  三楼的窗户不知何时,已经被人重新关上,先前系在窗框的麻绳也不见踪影。

  布满青苔的石墙空空荡荡,仿佛什么也沒发生過。

  有人想要搞死他们。

  傅蓝屿和乔云铮走不了正门,也不可能徒手攀爬上去。

  前往察看地窖的威廉管家,分分钟就会折返回来,到时如果发现两人在這,后果不堪设想。

  傅蓝屿坐在郁金香花丛裡,面无表情开始挽袖子。

  “不知道古堡附近還有沒有其他的入口,還是說我們待会儿绑了管家直接闯进去?”

  “也不是不可以。”乔云铮也是個亡命徒,对她的大胆创意完全赞同,“反正只要蒙住管家的眼睛,他也未必猜得出我們具体是谁。”

  谁知两人還沒来得及将设想付诸实践,忽听从四楼方向,传来了熟悉女声的呼唤。

  “蓝蓝,乔先生,這裡!”

  傅蓝屿猛一抬头,见白笙正扒在房间窗口,朝两人焦急摆手。

  她飞快打了個手势,简洁提示:“床边的柜子!拿绳子!”

  事实证明,白笙小姐在关键时刻是很聪明靠谱的,闻言立刻就从柜子裡找到了麻绳。

  片刻,麻绳顺着古堡外墙垂了下来,垂到了两人面前。

  “快,你先上。”乔云铮拍了拍傅蓝屿肩膀,“我們得抓紧時間。”

  這无异于争分夺秒,跟从地窖折返的管家比拼速度。

  尽管傅蓝屿平时只要不穿越,始终坚持运动,跑步游泳攀岩射击都练過,但外墙的青苔太過湿滑,缺乏着力点,要完全依靠臂力爬到四楼去,還是有几分难度的。

  她冷不防脚下沒踩稳,身体

  下坠,险些把紧随其后的乔云铮给砸下去。

  幸好乔云铮反应迅速,单手拽紧绳子,另一只手把她又向上托了半米。

  “蓝妹,当心点。”

  “谢谢。”

  白笙从窗口探出半個身子,使尽吃奶的力气,连拉带扯,总算把傅蓝屿扯进了房间。

  乔云铮随即双手撑着窗口纵身一跃,动作矫健,稳稳落地。

  就在三人急忙将麻绳收回,重新关上窗户的瞬间,傅蓝屿看到面色阴沉的管家,已经快步朝這边走了過来。

  這一次,管家甚至還留心检查了附近的郁金香花丛,可想而知,如果她和乔云铮一直躲在那裡,迟早也要被发现。

  真是千钧一发。

  她闪身躲在窗帘后面,避免与管家对上视线,总算松了口气。

  “笙笙,你怎么知道我俩在楼下?”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随便趴在窗户那看看,结果发现你俩正藏在花丛裡。”

  “我俩是用绳子从三楼房间爬下去的,可回来时绳子已经不见了,差点被管家逮個正着。”

  白笙想了想,悚然一惊:“你的意思是,有人发现你俩出去了,而且還进了乔先生的房间?”

  這批玩家裡,竟然還有会撬锁的技术型人才。

  “对方不仅发现我俩出去了,還向管家告了密。”

  否则管家不可能這么气势汹汹地折返,明显是要将违规分子抓個现行。

  白笙气得一拍桌子:“這也太王八蛋了吧!”

  “這是個生存游戏,谁都想活着,如果告個密就能轻松淘汰两名竞争者,何乐不为呢?”

  “那……你觉得是谁?”

  傅蓝屿沉吟了一会儿。

  “要看见我俩出古堡,房间窗户必定要与我們在同一侧——我沒记错的话,二楼的三位男玩家都住在另一侧,且集中在靠楼梯的位置,视角狭窄;三楼住在這一侧的,有乔云铮、程序员、刀疤男和那個又黑又矮的男玩家;四楼就只有咱们俩,以及小金。”

  白笙恍然:“噢我记得,又黑又矮的那個是小金的目标对象,今早還被秃头程序员泼了一身牛奶呢。”

  傅蓝屿点点头:“刚才我进乔云铮房间时,看到小金也进了黑矮男的房间。”

  “……那他俩的嫌疑也太大了!”

  “但

  现在沒有证据,我无法保证一定是他俩。”

  “要確認猜想倒也不难。”沉默半晌的乔云铮,此时微微眯起一双好看的眼睛,似笑非笑,“对方发现我們沒被管家逮住,平安回来了,肯定還会有下一步计划,我們只需要先发制人,就能预防万一。”

  白笙好奇:“怎么個先发制人啊?”

  傅蓝屿倒是若有所思:“除了钥匙,你還从地窖裡带了什么别的?”

  乔云铮略一挑眉,示意她猜得很对,他从口袋裡取出一样东西,交到了她手裡。

  “为避免管家查房,我先回去。”

  鉴于走正门怕被人看到,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开了窗户,沿着之前白笙系好的麻绳,轻车熟路从墙壁溜下去,回到了三楼的房间。

  傅蓝屿嘱咐了白笙两句,在确定白笙听懂了之后,她趁走廊无人,也以最快速度,遁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薄雾仍未散去,古堡的天空灰沉至极。

  到了中午吃饭的時間,傅蓝屿和白笙例行出门,仍旧装作不熟的样子,各走各路。

  傅蓝屿将自己的外套搭在手臂上,步伐懒散地往前走,走到小金房间门口的时候,恰逢小金开门,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傅蓝屿的外套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啊蓝蓝。”小金仍是那副怯生生的样子,她帮傅蓝屿把外套捡起来,還有点难为情,“我刚走神了。”

  傅蓝屿接過外套,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沒关系,下次小心点。”

  “好。”

  两人的反应都很自然,好像什么都沒发生過似的。

  而与此同时,白笙也追上了并肩而行的阿粉和阿绿,可怜兮兮寻求安慰。

  “粉姐绿姐,那個刀疤男的警惕性特别高,我還沒聊两句他就把我赶走了,连屋也不让我进。”

  阿粉蹙眉,下意识跟阿绿对视一眼,阿绿笑着问:“那他說了什么,或者有什么异常举动嗎?”

  “他……”白笙装模作样思考了很久,而后按照傅蓝屿先前教的台词,一字不落地背出来,“异常举动倒是沒有,但他讽刺我演技太差,說咱们這群贱人一看就沒安好心,還說‘肯定是那個粉头发撺掇的,想骗老子,门都沒有’。”

  阿粉磨了两回

  牙,不屑冷笑:“傻逼,不就是那晚骂了他一句么?這么记仇,還跟我杠上了。”

  “那你搞定不了刀疤男,回头就选個别的目标吧。”阿绿道,“否则对团队也沒贡献啊。”

  “我有贡献啊!”白笙赶紧握住她的手,将寻求认可的小狗腿模样,演得活灵活现,“姐,我跟你们說,我刚才回房间拉窗帘时,发现了個特不得了的秘密!”

  “……什么秘密?”

  白笙环顾四周,神秘兮兮凑近:“就小金你们知道吧?她和自己的目标对象,用绳子爬下三楼,去古堡庭院裡转了一圈。”

  “……”阿绿奇道,“绳子?哪来的绳子?”

  阿粉似有所悟:“在床边的柜子裡,我开始也看见了,但沒想到是做這個用的。”

  “那她去庭院裡干什么?管家都說了不准出古堡的。”

  “只要不被发现,就不算违规。”阿粉說完,又严肃看向白笙,“她找着什么线索了嗎?”

  “我怎么知道?”白笙表情无辜,“就算她找到线索也肯定要藏起来啊,而且……当时她跟我对上眼神了,我担心她会记恨我……”

  這句话,也是傅蓝屿特意强调過的。

  阿粉“嗤”了一声:“她记恨你又能怎么样?是她擅自行动,還背着我們跟男玩家联合,害怕的应该是她。”

  阿绿摇头:“果然,都黄金局了,装老实胆小的玩家,就沒一個是好东西。”

  “待会儿咱们静观其变,看看那丫头会不会露出马脚。”

  “OK。”

  白笙也赶紧附和:“我都听两位姐姐的!”……

  午餐时分,伯爵夫人并未出现在礼堂,管家也沒来。

  但各色吃食已经在桌上摆好了,数一数,貌似只有十四份。

  傅蓝屿用小刀切着面前的羊肉,目光一扫,发现那個黑瘦男沒来。

  她故意开口:“少了一個人?”

  不出所料,当即有人附和:“我刚出门时,看见管家用钥匙把我对面的那扇门反锁了,是不是那人违反规定,不让吃饭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玩家都有些疑惑。

  刀疤男粗声粗气:“违反什么规定?”

  程序员鞋上的血迹仍未清除干净,他坐在那,无精打采的:“管家今早就說了句不让出,,大家记得收藏網址或牢记網址,網址m..免費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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