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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 狗比人重情谊

作者:魄败
风徐徐的拂来,夹杂着一丝丝凉意,船缓缓的启动,碧波荡漾的河水,慢慢的散开,夕阳斜下,两個男人坐在船上,一人握着一瓶白酒,聊着万爷曾经的故事。 正在這时,一個年轻的男孩,端着一大盆从船舱下,上来,他把盆往河一倒,一股子馊味扑鼻而来。 那男孩显然是這個男人的儿子,不過十五六岁的样子,也许长年在船上,晒的皮肤黝黑,手臂圆粗。 他趴在船沿上,把水盆在河裡涮了涮,气呼呼的說: “爸,這狗還是给马大爷杀吃了吧!又开始作精不吃东西了! 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說:“不吃,掰开嘴灌,一会我去。 男孩把盆唰干净后,爬了起,撇了撇嘴說:“這狗我从網上查了呀!不是什么名狗,就是一般的土狗而已? 中年男人抿了一口白酒,扭头說: “我活了一辈子相信什么,就不相信網上的东西。 這狗不是一般的狗,你不是沒有看那狗脖子上的牌子,上面還有编号!不是一般的野狗,就光那牌子打疫苗的日期,我听老杨說,打這些疫苗,不少花钱呢? 這條狗眼看人都不一样。 你前些天,不是沒瞅见,老杨家的那條大黄,平时横的很,在咱這渡口也是一霸!那天小黑!過来,大黄带着一群狗,围攻小黑。 不到一個回合,小黑就把大黄和那群狗撵的鸡飞狗跳。 当时多少人要把它弄回去,要不是老子在渡口混的還不错,早就被人家弄走了。你小子就是年龄小,不懂!等你活到我這把年纪就会明白,狗和人一样,什么样的人喂什么养的狗! 只要好好的调教,养熟喽,以后那些贼绝对不敢在上船偷东西。 男孩把盆唰干净后,从船沿上爬了起。撇了撇嘴說:“爸,一條破狗,你還真把它当宝贝,我真服了你。 我有些好奇的盯着中年男人說: “呵呵!那畜生還能绝食。 不是有句老话說。狗窝裡留不住剩馒头嗎?中年男人笑着說:“我說你别不信,這個狗不是一般的狗。 前段時間,這狗第一次来到渡口的时候,一直在三爷船边徘徊! 当时三爷沒有在意,狗嘛!我們這几十号船。几乎各家喂的都有,三爷以为是别的船上的狗。 但是奇怪的是那黑狗,脖子上带着一個铁链子,那链子显然是狗挣断跑出来。 那狗在三爷船边徘徊了几天,一天早上,你媳妇抱着你家儿子,准备跟老杨家的货车去县城买东西。咱這整天在跑船了,采购一次东西不容易。 下一次船至少要采购十天或者半個月的东西。 我听到這问:“你說心伊和小宝,住在三爷的船上? 中年人点了点头,举起酒瓶說:“我這人爱絮叨。你别介意粗人一個,喜歡喝几口絮叨。 我笑着說:“大哥,我平白无故做你的船,怎么介意呢?您继续說。 中年男人放下酒瓶,夹了一口菜說:“你妻子和小宝在船上住半年了,不就杀了個人嗎?有什么的!呵呵! 虽然沒有你在市裡過的舒坦,但是我們過的惬意,想吃吃,想喝,无拘无束。沒事的时候钓钓鱼,打個牌,呵呵! 我一听中年人又跑题了,便把话题引到了狗身上问: “你刚才說。那黑狗来的时候,一直在三爷船边徘徊。 中年人视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拍在脑门上說: “你看我這记性,又扯远了。我刚才說到哪了? 我笑着說:“說到万心伊带着小宝准备坐老杨家的车去县城买东西。中年男人嗷了一声說:“对,对,对。 那天心伊。抱着小宝刚下船,那黑狗就冲了過来。 当时心伊冷不丁的从土坡上冲下来一條黑狗,吓坏了,就开始喊人。当时万爷,三爷還有我,正在船上打牌,一听心伊大叫,立马从船舱裡冲了出来。 万爷二话不說,摸了一把铁锹冲過去。 其实那狗我前几天早就看见了,它第一天来渡口的时候,大黄畜生就带领一群狗围攻它,但是那黑狗彪的狠,压根就不怵大黄,大黄這边刚上去,那黑狗一個匍匐,就把大黄压在身下撕咬,大黄压根就不是它的对手,一個回合不到,一群狗就被黑狗追的满渡口跑。 当时我一见万爷动了杀心,我心疼黑狗啊!這些年,我們渡口也乱,来来往往的装货的人杂,每次收货款,离银行远,不方便沒办法只能放船上,我們经常被那些贼人偷! 所以我們跑船的都习惯喂狗,最起码生人上不了船。 但是狗一旦见人多了,也就失去了野性。 這黑狗不一样,彪的很,我就相中了。 我见万爷提着铁锨要拍他,便拉着万爷!你儿子显然认识那狗,不一样!一般的狗如果想找事,尾巴都是夹着,但是那黑狗见到你家儿子尾巴摇的跟破浪鼓似的,但是那黑狗见你媳妇就不一样,龇牙咧嘴的狂叫。 当时要不是我好话說尽,万爷那脾气,早就弄死它了。 說来那狗也怪,被万爷拍了几铁锨,依然不怵,头上哗哗的流血。 后来我让我儿子弄了個撒鱼的大網,才算制服它。 但是那狗倔的很,自从我把它管进笼子后,就开始绝食。 无奈每次我都是和我媳妇,儿子一起按着头,掰开嘴往嘴裡灌。 那黑狗跟人似的,被我們按的不能动弹,眼角哗哗的流泪。 后来我和它熟悉,它开始不那么抗拒了,每次我去它跟小孩似的,当着我的面吃两口,我一走,他就把不吃。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压根就不相信。 這狗通人性,我活了一辈子,从来沒有为了一個畜生哭過。 你知道不,取它脖子上的那铁链子的时候,我哭了。 你是沒有看见那個惨样子,铁链子都嵌入肉裡面去了,县城的兽医当时就說,老郭啊!這狗一定是被人用铁链子锁起来,楞是把铁链子挣断跑的,要不然脖子上的伤口不会赖的那么深。 我盯着中男人說:“我能见见這狗嗎? 老郭笑眯眯的說:“沒問題,你跟我来。老郭說完站起身,领着我顺来到船仓的二层。 一下铁楼梯,几米远的铁笼子裡,一只全身黝黑的黑狗,盘在那。 突然黑狗视乎闻到什么,那黑狗瘦的简直就像皮包骨头,艰难的支撑着四肢,站了起来,怔怔的望着我,随后张开嘴,汪,,汪,汪,汪的狂叫。 老郭一愣,笑着說:“哈哈!小黑,你今天真给我面子啊!哈哈! 一股暖流瞬间从心裡翻滚奔腾,我猛然间冲過去,老郭一把抓住我說:“小黑彪的很!你别過去,它会咬你? 我回头望着老郭說:“這狗不叫小黑,它叫小泉,是我一手喂大的。 老郭半张着嘴說:“這,,,,,真的假的? 我把手伸进笼子裡,小泉两只蹄子扒在我的手上,不停的用舔着我,脑袋往我手上蹭。 那一刻老郭明白了。他急忙打开笼子。 我俯下身,抱着小泉用一种哭腔,搂着它的脑袋說: “你,d别在跑了行嗎?我知道,你去找小宝! 你爱它,我也爱它!但是你毕竟不会說话啊,,,,,,,,,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懂你!但是我懂你! 陈妮娜死的时候,你去找她,但是你能找到嗎?你找不到!触摸小泉脖子上那割手的疤痕,泪水向断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滴在小泉毛茸茸的头上。 三天后,我跟着老郭的货船,如愿以偿的追上了三爷的货船。 在那狭长的闸口通道裡,老郭划着一個皮筏子把我送到三爷船上。 站在那间封闭相对狭小的船舱门口,万心伊抱着双腿坐在床上,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裡。 望着床边小宝曾经玩過的小汽车,和那些奶粉,奶壶,我走過去拿起一辆卡通小汽车。 万心伊用一种不耐烦的声音說:“爸,你不要在劝我了行嗎? 你出去!我想一個人安静一会。 我放下小汽车,走到床边,握着万心伊。 万心伊猛的抬起头惊喜的望着我! 她刚要說完,我把手指竖着她的嘴边說:“我心意已决!你知道我的,一旦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我說完一把将万心伊搂入怀裡。 那天晚上,把所船跑船的船民家的好吃的,掠夺了過来。 我們十几個人围在一张长桌子上喝酒! 自从万心伊得病后,已经戒酒了,但是她那天依然不顾我和万爷的反对,喝了满满一大杯白酒! 万爷非常的高兴,把三爷和老郭喝的飚起了黄梅戏。 但是在临近结束的时候,万爷一改那张兴奋的脸,用一种极其伤感的表情向,三爷,家人和老郭他们辞行!谢谢三爷他们照顾他们父女俩。 三爷和老郭再三的挽留我們,万爷却无动于衷。 我看的出,三爷,和老郭他们真心,不希望我們走。 三爷那意思是,现在跑船不像以前穷的叮当响,现在哪個船民家沒有個百十万,還能少了你们吃的嗎?三爷說的实话,他们跑船的虽然辛苦,但是赚钱。 三爷和万爷年龄相仿,我看的出,他们是老交情了。 但是我清楚万心伊的這個病,在船上不能再拖了。 其实万心伊之所以会在莆田人民医院出现,其实为小宝治病是一方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自己看病。(未完待续。)爱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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