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啦啦
方景山這個人，除了前半生寥寥數人記着他的存在，後半生裏，也沒幾個人會記得了。
而正如他在信裏交代的一樣，除了他知道葉時知死了之後，回來了一段時間，等葉鴻棟低迷過了能帶好桉桉時，他再次消失不見了。
往後裏，江肆年也在那場爆炸裏消失徹底。
方景山長達五年沒有見過江肆年，他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但是沒有，一無所獲。
再次見到江肆年，是他們曙光和江家對立上，他和江肆年在不是很正式的場面上見到了一面。
那個時候的江肆年，是方景山陌生的。
他慵懶撐着下巴，看下面的廝殺就跟玩鬧一樣，一點也不把人命放在眼裏。
他雖身上沒有染上半分血，但他的笑容中透露着殺戮的快感。陰冷的眼眸中瀰漫着不可抑制的瘋狂，他勾起脣，笑意中噙着說不清楚的殺意。
方景山那個時候光是這一眼，就感到膽寒。
江肆年似乎發現他了，但或許沒有認出他來，緊接着下來的攻擊全是對向自己。他寡不敵衆，在快要死去的時候，江肆年走下了神壇，來到了他身邊。
江肆年似乎對他面具下的臉很好奇，蹲在他身側，指尖已經碰到了面具的邊緣。
但只有方景山知道，那毫不遮掩的眼睛表面，是要將他摧殘的暴風。
“江哥……”
這個稱呼讓江肆年一頓，手停在空中。
“好久不見了。”
江肆年沒再掀開那面具，似好友洽談一般嘆息，“她要是見你這般，會難過的。”
留下方景山不懂的話語，江肆年起身離開，淡淡的語氣下吩咐：“撤了。”
然後原本你死我活的現場，一部分人以詭異的狀態迅速撤離，除了這混亂的場地和外面高昂的轎車緩緩離去，仿若這裏的所有一切都是一場夢。
方景山在地上，不知道作何感想，他心情很複雜，江哥好像不需要自己。
就好像，自己這麼多年發展勢力，跟一場笑話一般。
當然，方景山不是這麼自暴自棄的人。沒關係，他會盡自己所能去幫助江哥的。
往後的兩年裏，方景山暗地裏幫江肆年解決了很多生意上的明爭暗鬥，那些暗殺很多也被他攔截掉。
外界有些察覺，開始衆說紛紜，但無人知道他們真正的關係。
甚至在方景山有意的推動下，後續沒有人將他們放在一起談論，只覺得他們是毫無關聯的兩個人。
那次江肆年認出他之後，他只能通過一些線索知道他在哪，但再也沒有見到過。
就連葉時知的墓地，他也同樣知道，裏面什麼都沒有。
但他還是習慣在一些時間褪下面具，自己過來站一會，說說話。
“嫂子，我有種預感，你會回來的，神仙怎麼會死呢。”
這話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安慰，方景山在這話後沒再出聲。
天空的雨小了很多，這偌大的墓園裏安靜過分，只有他站在霧裏，一次又一次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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