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鎖骨是哪個小野貓撓的?
紀、鬱兩家是世交,他倆從小一塊長大,一起在雁城國際中學讀書,情竇初開的年齡,衆人就起鬨他倆是一對。
後來兩人宣佈在一起,羨煞旁人,再後來無緣無故分開,是衆人心中的意難平。
紀悠染面帶嬌羞地說,每次都是陸執開玩笑鬧的最兇,讓鬱辭教訓他。
鬱辭笑着說:“對不起啊,悠染,來晚了,下次我再組織個接風宴。”
陸執:“小四,下次你倆就燭光晚餐吧,我們都懂。”
紀悠染甜甜笑着,目光流連在鬱辭臉上。
唐漠瞟向鬱辭的鎖骨,眼裏多了絲意味深長,“小四是大忙人,每次聚會都遲到,大家說今天怎麼罰。”
林子軒:“四哥忙,我們都理解,現在染姐回來了,以後大家儘量少做電燈泡,給四哥和染姐私密空間……”
林子軒瞥了眼紀悠染,又含笑看向鬱辭。
突然,他的眼睛像被蜇了一樣,視線迅速移開。
紀悠染瞟了一眼鬱辭的脖子,眼裏閃過一瞬而逝的怨恨。
韓博年渾身上下打量着鬱辭,笑着說:“小四,你來晚了,按老規矩是自罰三杯,可今天特殊,悠染回來了。”
鬱辭勾脣笑了笑,“怎麼罰?”
幾人七嘴八舌說了好幾個方案。
韓博年嘴角勾着壞笑,“看不起小四的實力嗎?你們說的懲罰太輕,三杯,一百個俯臥撐,一口氣做完。”
鬱辭端起面前的酒杯,連喝三杯,雙手撐到地上,身體繃成一條直線,連做了一百個俯臥撐,臉不紅氣不喘地站起來。
陸執:“小四,行啊。”
林子軒:“哇哦,我四哥好強!”
鬱辭挨着韓博年坐下。
韓博年瞄了眼鬱辭身側坐着的紀悠染,湊到鬱辭的耳畔,壓低聲音說:
“阿辭,鎖骨是哪個小野貓撓的?有點激烈啊,劃那麼長一道,你也不怕悠染看到。”
不是小野貓,而是小狐狸,許靜安掙扎時撓的……
鬱辭將襯衫領口往上提了提,淡聲道:“你魚塘主不當了,要改行當紀律委員?”
“是你那個神祕老婆抓的吧?天天收在家裏當藏品,你帶出來能怎樣!”
鬱辭斜睨他一眼。
“你行啊,這樣還能做一百個俯臥撐,看來今天沒做到位。”
鬱辭:“韓大,我不是你。”
韓博年:“……”
衆人玩到凌晨。
紀悠染今天沒開車,問哪個紳士送她。
陸執看着鬱辭,笑得一臉深意,“還用問嗎?當然是小四咯,他最紳士,離悠染家最近,我今晚要去陪女朋友,不順路。”
明明他家離紀公館最近,而且,他和女友剛分手,現在處於空窗期。
鬱辭淡笑,“我送悠染,大家早點散吧。”
凌晨一點的雁城,燈光迷離。
車廂裏飄着輕緩的爵士樂,女歌手慵懶的嗓音迷幻撩人。
紀悠染和鬱辭並肩坐在後座。
紀悠染從小練芭蕾,儀態很好,纖白的手指蜷曲在膝蓋上,明亮的眸子緊盯着身邊的鬱辭。
九年前,她和鬱辭一起,考入常青藤名校,攻讀生物專業,兩人的學校只隔着兩個街區。
大家都說他倆是商量好的。
“爺爺說你好久沒去看他了,他很想你。”
他慵懶地靠在座位上,單手撐在扶手上,臉上帶着幾分漫不經心,額前的頭髮垂下來,致命的性感。
“嗯,最近比較忙,等有空我去看他老人家,紀叔和紀伯父身體都還好吧?”
紀悠染嘴角微微勾了勾,笑着說:“都挺好,他倆現在特別注重養生,你工作忙,也要保養好身體。”
鬱辭“嗯”了一聲。
“阿辭,我……”女人慾說還休。
“你剛回雁城,要習慣的地方很多,國內和M國還是很不一樣的……想好去哪了嗎?”
紀悠染淺笑着,語氣歡快道:“國內好幾個研究院發來offer,我想進雁城生物研究院,但我爸還是希望我回長紀生物。”
她的目光專注地投在鬱辭臉上。
鬱辭淡笑着說:“回長紀也好,我們最終都逃不過爲自家公司服務的命運。”
兩人一直聊到下車。
鬱辭從車尾箱抱出幾束花,遞給紀悠染,她瞬間被花簇擁住了。
“阿辭,我很高興準時回來,等我調好時差,就去看望鬱爺爺。”
“嗯。”
別墅門打開,紀悠染一隻腳邁進去,回眸甜甜笑着,衝鬱辭揮了揮手。
扭過頭去的瞬間,她清亮的眸子瞬間暗淡下來,臉上笑意斂去,抱着花束的手收緊,手捏在玫瑰花枝上,尖利的花刺扎進肉裏。
她渾然不覺痛。
鬱辭目送她進去後,上車。
黑色庫裏南緩緩開動。
他眼眸盯着紀家大門,眸底一片晦暗。
“鬱總,回哪?”
“靜園。”
……
許靜安失眠了,滿腦子都是今晚的事。
凌晨兩點她還在輾轉反側。
怕弄醒久久,許靜安乾脆拿起一本書,躺到一旁的貴妃椅上。
她恨恨出聲罵了一句:“狗男人!”
書完全看不進,半天也翻不過一頁,總是自動跳到今晚碰到鬱辭的畫面。
全是鬱辭把她壓在玄關一角親吻的畫面。
這樣曖昧到差點失控的激情,在她和鬱辭的婚姻裏,是沒有的。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許靜安覺得鬱辭也不例外,其實,他要起來的時候,慾望挺兇的。
表面上看起來禁慾,實際上……
他有時半夜跑過來,拉着她就做,變着花樣地折騰她。
如今,他的心頭月回來了,可以夜夜軟玉溫香在懷,卻還來撩她這盤上不得檯面,放棄的鹹菜梆子前妻。
男人都貪心,身體和心可以分開。
心給心愛的女人,身體四處流浪。
她低聲罵道:“呸,我祝你早點精盡人亡。”
第二天早上。
許靜安頂着黑眼圈起來,飄到客廳,蘇墨白正舉着啞鈴在練力量。
“昨晚怎麼不接電話?”
“碰到認識的人,打抱不平了一下,沒想到把自己攪合進去,跟對方糾纏了很久。”
事確實就是這麼個事,但那糾纏……
許靜安的臉有點燥熱,轉身去廚房倒水喝。
等雲蔓送久久回來,許靜安跟他倆說起昨晚見侯老的事。
她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倆。
“蔓姐,雁城劇團同意我倆今天去試戲,幾年沒正式登臺,我怕我會怯場,小舅舅,你陪我倆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