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瘋狂打臉,許靜安贏得這場PK
“你這次去M國,事情都辦妥了嗎?”鬱榮生端着茶喝了一口。
“差不多吧。”
鬱榮生眼神銳利,透着看透人心的狡黠,“你小子奇了怪了,剛下飛機就往靜園跑。”
“想陳師傅做的菜了,國外的菜都不是人喫的。”
鬱榮生哼了兩聲。
鬱辭拿出手機,調出兩張照片,問:“這什麼字?”
鬱榮生眯着眼睛,將手機拿遠了一點,說:“簪花小楷,這字寫得好。”
他掀開眼皮看着鬱辭,“你前妻寫的?”
前妻前妻,鬱辭莫名覺得刺耳。
“你怎麼知道?”他問。
“哼!你不是不想知道她的事嗎?以前一聽我說她,你拔腿就走,現在想知道,晚了!”
“練成這樣要多久?”鬱辭將長腿伸直,懶懶地靠在椅背上。
“十幾二十年吧,這是從小練出來的功力。”鬱榮生眼裏閃過精光,接着說:“都離婚了,還打聽她的事幹嘛?人家丫頭都不稀的搭理你。”
“純粹好奇。”
“行了,再好奇也是你前妻,你出爾反爾,周家那丫頭還替你說好話,我看你啊,偏愛一條道走到黑,犟種!”
鬱辭皺眉。
“過些天我再安排些相親局給你,反正你得給我儘快挑個孫媳婦出來。”
鬱辭起身,冷冷地說:“忙,沒時間。”
鬱榮生喊住他,從書架上拿起一張請帖,遞給他,“李家老頭後天八十歲大壽,你去一下。”
鬱辭翻開看了一眼,將請帖扔到茶臺上,語氣冷漠,“中午?不去,你讓他去。”
他說完轉身就走。
鬱榮氣得上萬的功夫杯差點扔出去。
“你就是專門來氣我的,以後沒事少來靜園!我想多活幾年。”
鬱辭置若罔聞,直接出了書房。
鬱榮生兀自在後面自言自語,“養孫子像養兒子,想帶重孫子沒有,造孽!”
鬱涵笑嘻嘻地走進來,摟着他的脖子撒嬌,“爺爺,我哥又怎麼惹你生氣了?”
鬱榮生虎着臉說:“你也是個不省心的,整天吊兒郎當的,給我去公司上班,不上班就嫁人。”
鬱涵吐了吐舌頭,“爺爺,做個人吧,我還沒滿二十歲。”
……
用完晚餐,鬱辭陪他媽說了會話,跟正在聽戲的鬱榮生打了個招呼,出了別墅。
他依靠在車身上,手機在他手裏已經轉了好幾分鐘。
那晚他摔門出去後,許靜安第二天就離開了翡翠灣,再沒回去過。
電話不打,微信不發。
說她性子倔嗎?
也不是,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的女人,關鍵時候還挺會服軟的。
她就是對他沒心。
他收起手機,拉開車門,準備進去。
園子大門向兩側打開,紅色法拉利開進來,停在他車旁。
玻璃窗搖下來,鬱芊芊一臉漾笑,“辭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午。”
“我前些天碰到你那個便宜前妻了。”
鬱辭淡淡睨她一眼,語氣不善,“舌頭捋直了好好說話!”
”我在ATMALL碰到許靜安,她帶着個小女孩呢,辭哥哥,我懷疑她搭上了哪個男人,要做人小姑娘的後媽。“
鬱辭漫不經心道:“關我什麼事。”
鬱芊芊吐了吐舌頭,笑着說:“也是,辭哥哥,我進去了。”
紅色法拉利緩緩開走。
鬱辭提步上車,問高特助:“她的朋友圈你查過沒有?”
“查過,朋友很少,能查到的就一個閨蜜,有兩個明城的電話號碼經常聯繫她,還有一個京市的號碼跟她聯繫比較頻繁。”
……
當晚,許靜安回到家裏,幫久久帶上項鍊,用手機測試了一下,定位追蹤器很靈,精度在五米以內。
久久很喜歡那隻兒童智能手錶,展現出了強烈的求知慾和探索欲。
那麼多功能,許靜安講幾遍她就記住了。
她按下一個按鈕,下一秒,許靜安的手機響起來。
久久甜甜笑着說,“以後我想你就可以給你打電話了,是不是?”
“嗯,姨姨唱戲的時候接不到哦。”
“我知道,晚上不打,早上可以打嗎?”
“嗯,可以。”
久久按下SOS鍵,說:“要是有壞人抓我,我就按這個是不是?”
“嗯,久久真棒,這麼快就學會了,這兩個寶貝都是保護你的,不能取下來哦,也不能告訴別人。”
久久壓低聲音,神神祕祕地說:“姨姨媽媽,我知道,這是我們三個人的祕密。”
一旁的雲蔓嘆了口氣,“這管用嗎?”
久久抱着雲蔓的腿,“雲蔓媽媽,久久聰明着呢,不跟陌生人說話,不跟陌生人走,不喫陌生人給的東西,沒看到你們,我不出幼兒園。”
許靜安輕輕挑眉,說:“小朋友給的東西也不能隨便喫。”
久久乖巧地嗯了一聲。
翌日。
《鎖麟囊》薛湘靈一角由許靜安扮演。
雁城劇團新、老兩個青衣打起來的消息,早在《鎖麟囊》上演之前就傳到鐵桿戲迷耳裏。
每次上新戲,鐵桿戲迷都是首先衝上來看的,這批戲迷有錢,有閒,肯在戲上花錢,可以說,劇院很大程度上來說是他們養活着的。
劇團今天的氣氛很奇怪。
有人不想許靜安好,似乎也有很多人不想宋清秋好。
許靜安想得通。
不想她好,是因爲她在戲臺上的演出真的很少,可以說是一個新人,新人唱主角,多少讓人羨慕嫉妒恨。
這行裏,多少人蟄伏几年、十幾年也未必能扮演上主角,她何德何能。
不想宋清秋好,是因爲她霸着雁城劇團的大青衣太久,傳言靠上層領導上位,多少讓人看不起,在劇團裏行事張揚,讓很多人不喜。
化妝的時候,許靜安一直在想自己的表演,她前些天唱了完整的薛湘靈給蘇墨白聽,他給她提了不少意見。
重點在這齣戲是出嫁前的薛湘靈和中年以後的薛湘靈,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生階段,經歷過風雨,富養的千金小姐落魄,中年時窮困潦倒,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狀態,要表演出割裂感,但又要統一到這個人物善良的底色上。
唱梅香的雲蔓率先化好妝,去外面轉了一圈,興沖沖地跑回來。
“哇,小滿,人好多,比昨天還多,都是衝着你來的。”
許靜安笑,“怎麼會?”
“真的,他們就想看你演完趙守貞,演薛湘靈是什麼樣子的,好多是昨天看過的戲友。”
許靜安瞥到宋清秋黑沉下來的臉色,扯了扯雲蔓的衣服。
雲蔓被陰陽怪氣壓了好幾天情緒,就想發泄一下,瞥了一眼宋清秋,主動拉仇恨,“哈哈,你要是贏了,得把好多人的臉打腫!”
許靜安在後臺念出一長串與梅香互動的對話,嬌憨、俏皮,臺下滿是掌聲和笑聲。
琴鼓聲響起,薛湘靈在梅香的攙扶下緩緩上臺,吟唱出聲,剛開嗓,臺下掌聲雷動,一片叫好聲。
臺下不僅坐席全滿了,還有不少加座的,還有後邊圍着站起來的。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兩個多小時的表演,臺下觀衆完全融進薛湘靈的人生際遇,悲苦離合裏,隨着她的喜怒哀樂起起伏伏。
真唱出了這纔是今生難預料,不想團圓在今朝,回首繁華如夢渺,殘生一線付驚濤……
不用看投票,看現場觀衆的反應就知道。
觀衆投票也是如此。
瘋狂打臉,許靜安贏得這場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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