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少爺以前得過一次大病
許雋捧着肚子蜷縮到地上,痛得臉色發白,額角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韓冬把他從地上拽起來,拖着他朝門口走去。
丁放跟風渡點點頭,“走了,七爺。”
風渡臉上堆笑道:“再見,請轉告四哥,今日多有得罪,改天請他喝酒賠罪。”
許靜安走出明月山莊,就見許雋扒着車門,衝她喊着:“妹妹,我知道錯了,求你給鬱總打個電話,我以後絕對把你當親妹妹對待。”
她走到他面前,冷冷地問:“許雋,是誰告訴你宋祖暘的事的?
“我去明城查的。”
許靜安冷笑,“是嗎,什麼時候?怎麼找到他的?”
當年那事後,網上輿論很多,陶行舟以保護未成年人和受害者隱私爲由,要求各大平臺刪除有關信息。
沒人告訴他,許雋不可能知道。
許靜安盯着許雋的眼睛,笑道:“不,你沒去,是有人告訴你的。”
“我說了,你能不能放我走?”
許靜安輕描淡寫道:“能啊。”
“我收到一條匿名短信,說你在明城得罪了一個叫宋祖暘的人……”
許靜安不信。
許雋見她一臉不信,拿出手機翻出一條短信。
許靜安拿過手機看了一下,跟許雋剛纔說的一樣,她看完,將手機遞還給許雋,轉身就走。
“喂,別推我!我告訴她了,她答應放我走。”
丁放笑了,懶懶地說:“她是她,我老闆是我老闆。”
“賤人,你騙我?”
許雋大喊,被韓冬一腳踹進車裏。
許靜安道完謝,問丁放:“你倆什麼時候跟蹤我的?是不是在我車上放追蹤器了?”
丁放笑,“您去問老闆吧。”
許靜安暗罵:老狐狸。
轉念一想,今天幸好有他,要沒有他插手,今天脫身沒問題,但她打了風七爺,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車上。
劉蕭興奮地說:“靜安,原來你認識鬱少,看把風七爺嚇的。”
修竹:“少問八卦。”
劉蕭笑,“靜安這樣的大美女,有愛慕者太正常不過了。”
許靜安淡笑,“恰巧認識。”
半小時後,三人從車裏出來,說笑着走進劇團。
謝芝蘭挑眉看着三人,笑得一臉深意,“大美女回來了,兩大帥哥左右護法,劉哥,你就不怕嫂子來鬧?”
修竹徑自往前走着,劉蕭正色道:“小謝,別亂說,我們是出去辦事了。”
謝芝蘭陰陽怪氣地說:“辦事啊……什麼事不是辦的?”
許靜安沒理會謝芝蘭,笑着對劉蕭說:“蕭哥,今天多謝你幫忙。”
劉蕭擺擺手,快走幾步追上修竹。
雲蔓見她回來,急忙迎上來,“小滿,打你電話怎麼不接?”
“有事,手機靜音了。”
她手機剛纔一直在靜音上,錄音。
雲蔓追問,“你把修竹和劉蕭叫出去幹嘛?”
怕雲蔓擔心,許靜安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
時光集團頂樓。
鬱辭在接丁放的電話。
“你說她把風渡制服了?”
“嗯,我們進去的時候,許小姐正鎖着風渡的咽喉,完全壓倒性控制。”
鬱辭眼皮輕擡,眸底波瀾不驚。
丁放接着說:“在此之前,許小姐拍碎了一個水壺,拍在風渡頭上。”
能耐了她!
風渡是個不喫虧的,她膽子也太大了!
……
許靜安仔細檢查着車子、揹包和隨身物品,沒找到追蹤器。
但她還是不放心,怕鬱辭安排的人還在跟蹤自己,她讓雲蔓去接久久,晚上直接回了翡翠灣。
王姨孤孤單單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她回來,王姨高興地走進廚房,端出一碗冰糖百合蓮子粥。
王姨拉着她的手語重心長說了很久。
“少爺以前得過一次大病,他以前很像個小太陽,對人很熱情,那次生病後,性格就變了,少爺他對你不同,看着冷,其實心是熱的。“
她嘆了口氣,接着說:”我在靜園做了十年的傭人,少爺在幾十個人裏選了我這個笨阿姨,就是可憐我家裏困難。
我在一旁看得很清楚,少爺喜歡你。“
許靜安笑。
他外冷內熱?
哪裏熱?
從內到外都是冰疙瘩的。
……
雁城醫院高級病房裏。
紀悠染慘白着一張臉躺在病牀上,眼裏沒有一點生機,脆弱的像易碎娃娃。
紀夫人坐在牀頭,握着她細白的手,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紀恆坐在病牀另一邊,憐愛地摸着紀悠染的頭。
紀凜無聲看着面前一家三口,臉上露出濃濃的擔憂。
和鬱辭分手以後,紀悠染心臟病間歇發作過好幾次,這次突然心悸入院,醫生說她心動過速,跟精神緊張、受情緒刺激和長期失眠有關。
鬱辭倚着牆,看着膚色比白色被罩好不了多少的紀悠染,眉頭擰在一起。
紀悠染輕輕搖着紀夫人的手,“我沒事,媽媽,爸爸,你們回去吧,有阿辭陪我就行。”
紀恆看了眼鬱辭,“他是男人,晚上在這裏不方便,你媽在這裏陪你。”
“不要,你把我媽帶走,她身體不好,別弄出病來。”
紀恆擡手捏了捏眉骨,無奈地看向鬱辭。
“紀叔,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守着。”
紀凜嘆了口氣,走到鬱辭面前,在他肩上拍了拍,示意他出去。
鬱辭跟在他身後走出病房。
兩人面對面站在消防通道里,紀凜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阿辭啊,別慣着小染了,你倆拉扯了這麼多年,她一直抱着和你複合的希望,你要狠不下心來,她就始終好不了。”
紀凜雙手按着自己的太陽穴,目光直直落在鬱辭臉上,“你是不是跟她一樣放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