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得了便宜還賣乖
秦朗將生日禮物拿給許靜安,說了句“生日快樂”,開玩笑道:“就是情侶裝。”
許靜安挑眉,攬着南知晚的肩膀坐到沙發上,“晚晚,有時候真話往往藏在玩笑話裏。”
“沒有,妞,你想多了。”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許靜安點了兩首歌,唱完說了幾句感謝話,就被方素拉過去打麻將了。
方素說自己從小五音不全,到這種地方沒有麻將和遊戲待不下去。
麻將桌上,方素和韓博年一邊,許靜安鬱辭一邊,另外兩角是林子軒和陸執。
唐漠喜歡音樂,這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好嗓子,早去修竹和劉蕭那一桌了。
今晚在這包房裏的人能唱出整臺戲,隨便拎一個出來,唱起時下流行的戲腔和流行元素相結合的歌曲來,都是手拿把掐的。
整個包房裏的人就像聽小型演唱會一樣,一飽耳福。
方素今晚的手氣很好,打了沒一會,三家籌碼基本都去了她那。
坐在方素旁邊的韓博年笑道:“小四,你要是不指導,弟妹今晚恐怕要大出血。”
鬱辭慵懶地將手搭在許靜安的椅背上,淡淡道:“我的就是她的。”
“喲~小四,你倆還沒結婚呢。”
韓博年話音剛落,韓冬走進來,跟鬱辭低聲耳語了一下。
許靜安聽清了,韓冬說紀悠染在外面,想進來。
鬱辭側目看了看許靜安,“紀悠染在外面,知道我在裏面,想進來,你願意讓她來嗎?”
桌上幾人不約而同全都看向許靜安。
許靜安嘴角微勾,“這樣給我過生日,你就不怕她傷心?”
鬱辭在她頭頂揉了揉,笑着對韓冬說:“你讓吳成、阿明、阿海過來,站在旁邊,注意她的手。”
韓冬應聲離開,很快,吳成、阿明和阿海過來,分佈站在他和許靜安旁邊。
韓博年淡淡道:“繼續,陸執,該你出牌了,別愣着。”
陸執從怔愣中回過神來,打出一張麻將。
林子軒碰了,打出一張牌,問:“三哥,你小女朋友今天怎麼沒一起來?”
“她學校有活動,不過她自己做了個禮物,讓我帶給弟妹了。”
陸執說的時候滿臉笑意。
一襲白衣的紀悠染從隔牆後面走進來。
許靜安擡眸淡淡地掃了一眼,抓起一張麻將,打了出去,胳膊肘輕輕碰了一下鬱辭,暼他一眼。
紀悠染來,不可能是過來跟她說“生日快樂”的。
也不知道她是偶然來的,還是知道她今天在這裏過生日,特意來的。
“阿辭,我在門口看到韓冬,就知道你在這裏,原來今天是許小姐生日啊。”
在一屋人神色各異的目光下,紀悠染走到鬱辭面前,含笑看着許靜安,道:“許小姐,生日快樂。”
許靜安淺笑着回:“謝謝。”
鬱辭靜靜地看着紀悠染,語氣淡淡的:“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前幾天,我媽生病了,只好回來,我那邊剛上一個項目,可沒辦法,媽媽重要。”
她說完,熱絡地跟桌上衆人打了個招呼。
方素笑着說:“你上次匆匆去了M國,都沒跟我說,還是阿年告訴我的,好好的回了長生怎麼又突然去M國了?”
紀悠染垂眸看着幾乎半靠在鬱辭懷裏的許靜安,神色驀地黯然起來。
“導師有個項目讓我回去幫一下,還有就是,我一直不喜歡雁城,是因爲……”她語氣頓住,手放到鬱辭肩膀上,道:“阿辭,好久沒看到你了,可以單獨和你說會話嗎?”
鬱辭微微擡頭,淡笑着說:“悠染,這裏都是多年的老朋友,就在這裏說吧,不用見外。”
紀悠染面色一僵,抿着脣,眼裏閃出一絲受傷,泫然欲泣道:“阿辭,你現在連跟我說會話都不願意了嗎?我倆十九年的情誼,你……”
她驀地低泣起來。
鬱辭眉頭輕輕蹙起,見許靜安要打五條,猛地將她的手抓回來,“傻瓜,這張不能打,再來一張就聽牌了。”
他從邊上拿起一張九筒,打了出去,摸了摸許靜安的頭,“看看,是不是聽牌了?”
許靜安脣角微翹,笑着說:“還是你厲害,難怪我輸了這麼多。”
鬱辭這才擡眸,道:“悠染,我還是以前那句話,人要往前走,不要回頭看,更不要回頭走,我就是因爲沒想清楚這個問題,跟我太太離了,後來才發現她是我這輩子最該珍惜的人。”
紀悠染驀地輕笑出聲,垂眸看着腳尖,過了一會,雙手揣進上衣口袋。
一旁的韓冬和阿海眼睛驟然眯起來,雙腳朝前面挪了挪。
陸執踢了一腳韓博年:“老大,幫我打兩把,我好久沒見悠染了,去跟她說會話。”
韓博年笑道:“我會喂牌給我家素素,讓你輸成狗。”
“輸了算我孝敬給大嫂的。”陸執邊說邊起身,走到紀悠染身邊,將她拉走了。
許靜安側頭看着她,挑眉道:“鬱總,這麼說要把人家的芳心都碾碎了。”
方素搖了搖頭,看着許靜安搭在麻將牌上的青蔥玉指,笑道:“你呀,得了便宜還賣乖!”
許靜安笑得眉眼彎彎的,“大嫂,我今天有幸坐在他身邊,說不定明天他身邊就換了別人。”
鬱辭的搭在椅背上的手落下去,在她腰上輕輕摸了一下道:“別調皮!”
林子軒嘖嘖道:“你倆能不能別這樣打情罵俏?”
陸執將紀悠染拉到廳裏,後者站在沙發一角,看着滿屋子的鮮花,伸手從紫色鳶尾花束裏抽出一枝。
“阿執,我沒想到他會做出這麼俗的事情。”她說話的語氣帶着深深的自嘲。
“悠染,你也看到了,阿辭有了新生活,你該放下了,不要作繭自縛。”
紀悠染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會,我心裏早就放開他了,只是覺得有一絲絲不甘心。”
她驀地將花捏緊,那花被無情地擠壓變形,花瓣碎了,片片飄落在地。
她淡淡笑着,道:“他對許小姐真是偏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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