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衣服留下
好像在極力忍耐心中的不滿,雖一言未發,但周圍卻浮現出一層層怒火,足以震懾心虛的範建。
高世敬感覺有人偷窺他,擡起頭正好撞上範建的目光,範建急忙地將目光收回來,避免與他的眼神衝撞。
在場所有人,在女子的威壓下,小心翼翼,各自低頭。
只是不知道心懷鬼胎的他們,正在心底籌劃什麼。
女子居高臨下,指着範建又看向高世敬,邪笑道,“除了他,你們都是跟他一起的?”
衆人被她這一問,紛紛擡頭,誠然誰也沒有吭聲,也不敢吭聲。
惶恐不安注視着女子,想要知道她此話何意?
南強誠惶誠恐,看了一眼高世敬,見他一言不發,只好看向女子問道,“同他一起又怎樣,不同又當如何?”
女子瞥了他一眼,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沉凝半刻,指着範建道,“不是的話,就站到這人身旁,一會可以走,是的話嘿嘿,你覺得呢?”
女子突如其來的反問,讓衆人心頭一緊,更加提心吊膽。
只是聽到站到範建一邊,一會就可以走,於是紛紛與高世敬拉開距離。
沉悶的氣氛,壓抑着他們,終於有人坐不住,站出來大聲喊道,“我我不是和他一起的。”
說完,那人便朝範建走去,站在他身邊。
有第一個開頭,勢必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畢竟他們,誰也不想再呆在這個鬼地方。
加上剛纔張武和小樹的出手,已經將他們嚇破了膽。
若是繼續待在這兒,說不定後面,還有別的苦頭喫。
還不如果斷與高世敬撇清關係,那怕他們是朋友,但關鍵時刻,他們那裏管得了這麼多?
再者,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該斷立斷,不斷則亂!
況且他們不過是點頭之交關係,犯不着爲了高世敬,而把自己交給未知的恐怖。
“我也不是。”
突然又一個聲音響起。
“我也不是。”
最後,高世敬身邊只剩下南強一人。
高世敬始終沉默不語,雙眸時而皺着,時而舒展,不知正在思考什麼。
只是眼眸深處,藏着別人看不見的狠辣,也許是衆人的背叛,讓他對他們充滿恨意。
高世敬雖能忍住默不作聲,但不代表他身旁的南強,能和他一樣沉住氣。
只見他看了一眼高世敬,轉過頭看向範建,憤怒的他指着範建的臉,咬牙切齒道,“範建,你到底是何意?莫不是要挑撥離間?”
聽到此話,範建明顯慌了一下,畢竟他當着衆人的面,將什麼都說了出來,相當於把高世敬出賣了。
出賣朋友這個罵名,可是會讓這裏的每個人記住他,嫌棄他。
再聯想到高世敬對凌雲的恨,心想將來若是高世敬找他報仇,將會怎樣?
看到地上的凌雲,毛骨悚然,不敢再想象下去。
可事於至此,覆水難收,就算他此時認錯,同高世敬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
現在的他,只能硬着頭皮,一條路走到黑。
再說一時的委曲求全,能換來和平,有何不可?
難
道明知道打不過,還要拿着雞蛋撞石頭?
他可沒那麼傻,這兒的人都不傻,否則也不可能考過院試。
高世敬身邊的人,都背叛了他,現在僅剩下一個南強,若是將南強也拉攏過來,說不定高世敬會不同他計較。
畢竟法不責衆,想來衆人都跟他選擇的一樣,他高世敬也犯不着跟他一個人較勁。
範建悻悻一笑,好言相勸道,“南強,不是範某說你,現在這種情形你還分不清嗎?還不趕快過來,待會出什麼事,可別怪範某不帶你。”
範建原以爲自己的苦口婆心,再加上此時的困境,會讓南強看清自己。
南強氣得全身發抖,擡起微顫的手,指着範建罵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範某有沒有好下場暫且不論,你若繼續呆在他身邊,後果可想而知,你想找死,範某我可不想。”
就在範建與南強爭吵瞬間,女子和小樹將凌雲擡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範建見狀,輕手輕腳也跟着走了出去,只是剛到門口的時候,便被張武攔了下來。
張武不着痕跡看了一眼他們,板着臉冷冷說道,“公子說了,要走可以,衣服通通留下。”
範建不由得一驚,急忙追問道,“這是何意?公子剛剛不是說好的,範某交代來龍去脈,就可以走了,莫不是公子要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張武不由得發笑,看着這幾人爲了自己的安全,選擇出賣朋友,瞬間就沒有好感,只見他面無表情道,“小姐只是說讓你走,可沒有交代說讓你穿着衣服走。衣服留下,不然後果你們知道的。”
張武在他們面前,摩拳擦掌起來,似
乎只要他們敢不聽吩咐,踏出這個門,就會立馬對他們動手。
只是脫衣服?
這輩子都不可能脫衣服。
再怎麼說,他們也是秀才,堂堂棟樑之材,此等有辱斯文之事,他們怎麼做得出來?
一個個傲然挺立,大義凜然道,“休得侮辱我等,我等乃有功名在身,此等有辱斯文之事,誓死不從。”
衆人紛紛附和,異口同聲道,”對,誓死不從。”
此時的他們,頗有不見棺材不落淚之意。
張武“呵“的一聲,譏笑道,“哦?果然小…公子說得對,臭書生就是虛僞、裝模作樣,剛纔對那人你們怎麼說的?將人毒打一頓,在扒光衣服…此等事豈是讀書人做得出來的?別給自己帶上高義的帽子,否則…”
張武將女子說給他聽的話,說了出來。
不由得在心裏低估,小姐說得對,這幫臭書生,就是一羣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張武怒吼一聲,“不脫,給我滾回去。”
向前一個猛衝急剎,對着最前邊的人,擡腿就是一腳。
其實張武並沒有多用勁,因爲這些人在他眼裏看來,着實弱不禁風。
哪怕他沒有使勁,但被踹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向後倒退至四五米才墜落在地,當場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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