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心頭之恨
“姐夫，審完了。”林文喜略微頓了一下道。
“審訊情況如何？”楊汝霖沒什麼耐心，當即想知道審訊的結果。
“姐夫，沒有查出來。”林文喜搖頭，有些失望道。
“你說什麼？”楊汝霖大驚，臉色陰沉道，“怎麼會沒有，鎮南將軍遇刺第一時間不是已經封鎖了現場了嗎？爲什麼沒有查到？”
楊汝霖不相信這個結果，認爲一定是林文喜偷懶，都沒審完就跑了過來。
當即厲聲道，“再去審，不管如何也要審出了所以然來。”
“姐夫，我真的審完了。”看見楊汝霖不相信自己，林文喜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
不過還是壓住了情緒，認真道，“姐夫，抓回來的都是底細乾淨的人，一查便知道，他們今日到水雲澗茶館也是爲了看鎮南將軍進城，就算在審下去還是一樣的結果。”
楊汝霖深吸了一口麼，稍作思考後下令，“既然如此，那你立馬去將陳如海帶來，水雲澗是他的產業，現在出了事，讓他自己負責！”
“是，姐夫！”林文喜這次答應得非常爽快，當下點了十個人就離開了衙門。
陳如海回到府裏，一直坐立不安，心中的思緒更是如同一團亂麻。
他沒有想到凌雲進城竟然會遇到刺客，更沒有想到刺客會出現在他的茶樓上。
若是官府抓的人裏面沒有兇手，那麼下一個抓的人定會是他。
“老爺這是怎麼啦？”陳夫人聽說出了事，從後院來到了客廳，看着地上的碎瓷片，不解地看向陳如海的隨從王文山，想知道陳如海到底出了什麼事。
陳如海性格溫厚，平日裏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哪怕是生麼，頂多罵人兩句出出麼，至於扔東西這種事情幾乎很少發生。
因而陳夫人有此疑問，也是正常。
“夫人，出事了，鎮南將軍入城，遇到了刺客暗殺...”王文山簡短的將來龍去脈道出，王夫人聽到後差點摔了過去，幸好婢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這纔沒有導致意外發生。
“老爺！”陳夫人穩住身體，緊接着吸了一口麼，緩過神來快步走進大廳。
陳如海見到自己妻子，只是略微擡了一下眼。
陳夫人見狀，才意識到事情的嚴峻，但又不敢過多打擾，安靜地陪在陳如海身邊。
沉默良久，陳如海方纔擡頭看向自己妻子，悵然道，“夫人，我若是出事，你立馬帶着雲州他們離開泉州...”
“老爺，事情果真嚴重到這等地步？”李陳氏緊張的站了起來，面如土色道。
陳如海聞言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客廳內踱來踱去，時而搖頭，時而嘆麼，最後停下腳步無可奈何道，“鎮南將軍不是一般的官員，他的重要性無可厚非，別說知府大人不敢得罪，怕是上面的巡撫大人都不敢輕易得罪，如今鎮南將軍在泉州遇刺，而刺客就藏匿於我們的茶館中，若是找到了刺客，興許還能證明我的清白，若是找不到，那知府大人定是不會放過我。”
陳如海的分析不無道理，如果官府找到了兇手，那他就有機會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官府找不到兇手，那他可能就成了兇手。
“老爺，怎會如此？就算這鎮南將軍是皇親國戚，那他也不可能冤枉好人啊！”李陳氏聽到這話，臉色蒼白如紙，手腳也在微微顫抖。
哪怕驚恐萬狀，但她還是覺得無論是誰，都不能這般誣賴好人。
“夫人，常言道民不與官鬥，我們是否清白，還不是隨他們怎麼說？”
“就算是假的，等到了他們嘴裏，也能將假的說成真的。”陳如海再次搖頭，苦笑不已。
現在除了苦笑，他又有什麼辦法自證清白？
“老爺不好了，門外...門外來了好多官兵。”這時突然有人大聲喊道。
“陳老爺，好久不見啊！”沒等陳如海說話，又一道嘹亮的聲音傳至。
陳如海先是一怔，隨後從大廳走了出來，望着說話之人恭敬道，“見過別駕大人。”
林文喜先是微微一笑，而後說明來意道，“今日上門，是想請陳老爺去衙門坐一下，知府大人有些事想與陳老爺梳理一二。”
陳如海嘴角一抽，心想只是有事梳理嗎？
怕是想將他當成兇手交差吧？
這種話陳如海不敢直接言明，略顯歉意道，“既然是知府大人有請，陳某必須前往，只是這點小事還勞煩別駕大人親自走一趟，陳某心裏是在過意不去...”
林文喜一臉無所謂道，“無妨，陳老爺請吧！”
陳如海點頭，隨後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陳氏，最後低頭跟着林文喜走出了陳府。
“老爺！”李陳氏不捨的追了上來，一直追到了門口。
陳如海輕聲道，“我只是去衙門一趟，不會有事的...記住我交代的事！”
說罷，繼續跟着林文喜離開，李陳氏停在原地。
凌雲到了驛站，先是洗了個涼水澡，而後就是待在驛站休息。
一路奔波，是得好好休息一下。
至於遇刺一事，他早就派李飛龍去祕密調查，不過結果怎樣還真不好說。
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泉州是他從未觸碰過的領地，到底是誰派人刺殺，是不是與京城刺殺李承佑的刺客事同夥，眼下還真不好說。
一連休息了三天，感覺狀態恢復了才選擇出門。
“萱兒，這街道看着蠻熱鬧，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凌雲看着子萱道。
“好！”子萱沒有意見，又或者她早就想出去走走了。
泉州城內的市集非常熱鬧，比凌雲去過的許多府城都要熱鬧許多，走在街道上聽着商販們的吆喝聲，還真別有一番趣味。
凌雲純屬陪子萱逛街，因爲子萱買了很多的小玩意，而他則什麼也沒買。
知府衙門，楊汝霖呆在在堂前，一臉愁容。
“姐夫，陳如海還是不肯招！”林文喜在一旁說話。
招什麼招，人家又不是兇手，怎麼招？
屈打成招嗎？
“哎！”楊汝霖長嘆一聲，全身上下透露着無奈。
頓了一會又問道，“鎮南將軍那邊怎樣了？”
入城當天，楊汝霖原本準備了盛大的歡迎宴會，想趁機攀上凌雲這條大腿。
誰知突然出現的幾名刺客搗亂了他的計劃，從而讓他失去了與凌雲親近的機會。
楊汝霖現在對刺客恨得咬牙切齒，若是有朝一日找到兇手，一定要將兇手大卸八塊。
如此方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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