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被迫奶爸以後 第19節 作者:未知 許澤南滿意地眯了下眼。 雖然她早上是罵他沒事找事,但其實她還是挺聽他話的吧。就跟她以前一樣,嘴上不饒人,其實行動又乖得很。 在他有限的人生裏遇到過她這樣的,他又怎麼可能會去愛上別人?他一直沒忘掉也沒打算忘掉過她。 沒熄火的出租車從她身側加速開走。 許澤南順着那個方向看到奚言身邊還站了兩個孩子。 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女孩梳着和奚言同樣的髮型,三個人穿着同色系的白色羽絨服,單純看背影和側臉,說實話很養眼。 這應該就是她離婚以後帶的兩個孩子了。 她長得好看,耳垂潔白如玉珠,一張清純甜美的臉幼齡感十足。想必她這兩個孩子並不像她那位不識好歹的前夫,而是會更像她多一點。 若不是離異,她擁有一兒一女,倒也是衆多幸福的家庭之一。 他愛她,自然能夠擁有包容她兩個孩子的心。 他自信能成爲合格的繼父。 “你找個地方停車吧。”許澤南面無表情地吩咐趙祕書:“停遠一點。” “爲什麼?”趙覺搞不懂。 “等會兒小學生放學,不堵?” 有道理。還是老闆考慮得周到、全面。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化冰也不能急於一時,老闆今天也不一定就能見到奚老師,更別說一下子追到手了。 這要是等會兒接完孟許放學,堵在學校門口,老闆厭煩,倒黴的不還是他嗎? 趙覺伸手比劃了個“ok”的手勢:“好的,老闆。我停遠一點兒。” 老闆推開車門,一條腿剛邁出去,趙覺便連忙遞了件羽絨服過去:“老闆,天涼,添件羽絨服吧。” 老闆偏過腦袋,看了眼他雙手奉上的黑色短款羽絨服,沒伸手接,看錶情似乎有些嫌棄:“怎麼是黑色的?” 趙覺傻愣住:“您還有別的顏色的羽絨服嗎?” 老闆面不改色地關上車門:“哦,下次買白色。” 趙覺:“?” “可您不是說,白色看起來不穩重嗎?” 接受到老闆嫌棄的眼神,趙覺腳下油門一踩,逃遁了。 - 許澤南往回走幾步,便完全看到了奚言,她正在接電話,皮膚白皙如玉珠,蘋果肌細膩飽滿,可神情看上去卻有些憂慮。 他忍不住還是看向她身邊站着的兩個孩子,她的孩子會長什麼樣呢?他們好相處嗎?日後,他們能接受他嗎? 這一看倒是讓他足足怔愕了兩分鐘。 不是他自戀,可這兩個孩子至少同他有七分相似,尤其是那小男孩就和他小時候的照片一模一樣。 幾乎是在一瞬間,許澤南就想明白了。 所謂婚姻、家庭,離異的前夫,都是她編出來搪塞外人的一個故事。也許......從一開始,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所隱晦指代的便是他,這樣似乎也能解釋,她兜兜轉轉爲何又回到了江城來。 兩個人交往到那樣的程度,本來也跟結了婚沒什麼區別,唯一遺憾的是,他始終欠了她一張戳着民政局鋼印的結婚證。 但在他心裏,這個人也只能是她。 如果不是她,他會願意一直單着,一輩子不婚不娶不生育。 這一刻,許澤南的心裏是五味雜陳的。 欣喜、震驚、荒唐、愧疚、後悔、遺憾…… 可—— 言言居然給他生下了兩個孩子,這樣的意外收穫,還是讓許澤南一時間驚喜大過了其它任何複雜情緒的堆疊。 他向來走路步伐大,這會兒便直接三步並作兩步。 他渴望去到他們身邊,哪怕只是陪着他們站在寒風凜冽裏,他也想站在風口,好爲他們擋掉大部分寒流。 - 奚言正焦頭爛額着。 剛纔,教導處主任打電話過來說,在江邊找到了趙梓軒。 奚言問他,梓軒在江邊幹什麼? 教導主任說,據趙梓軒本人交代,他從學校翻牆出校,就只是想跟初中生到江邊來放風箏。 “大冬天的,放什麼風箏?” 主任還告訴奚言,已經通知了趙梓軒的家長趕過去,讓奚言這個班主任現在也趕緊過來。 幾乎是剛掛完電話,奚言又看到母親發過來的微信消息,說醫院人很多,父親的全身檢查大概要排隊到晚上,沒辦法早趕回去給兩個孩子過生日了。 奚言很着急,想要立刻趕到醫院去看看情況,可又不得不先去處理學生的事情。但不管去哪裏,她都不想帶着兩個孩子去面對一些可能會出現突發狀況的場景。 她正愁着要不要請徐寅飛老師幫忙看一下,然後讓林周過來把孩子接到酒吧去。說實在的,對兩個孩子來說,酒吧也不是什麼好去處。 奚言眉心蹙了深了,偏頭看向遠處的蕭條傍晚。落日緩緩落下城市,她在心中糾結。 收回無效的憂慮視線,奚言突然看到了大步向她和孩子所在的這個方向走過來的孩子的爸爸——許澤南。 他一直是大長腿,走路時步伐又輕又快。 冬天冷啊,可這會兒天空似乎是刷亮了幾個度。 此刻看到許澤南,怎麼說呢? 她揪心學生到江邊去的動機,也擔心父母在醫院的狀況,連給自己的兩個孩子過生日都顧不上,更不要說去計較許澤南在她和孩子的人生裏缺席的這六七年了。 說實話,她此刻腦袋中的反應居然是,把孩子交給他總比麻煩徐寅飛老師好。讓孩子跟着他一會兒,總比讓孩子跟着林周去酒吧裏來得清靜和安全。 奚言腦子裏還沒有來得及盤算出更多的利弊,許澤南那雙大長腿就已經邁到了他們跟前。 他鬆了鬆領帶,頗爲自信:“這兩個孩子是?” 作者有話說: 本來還想神不知鬼不覺再斷更一天的…… 奈何我的讀者都是火眼金睛,補上之前的,不許再說我欠一章啦!^o^ 一下子上繳了兩章存稿,我心好痛。 第15章 無須刻意同他撇清關係。 但奚言這會兒沒時間沒功夫也沒心情跟他在這裏上演一場感人至深的父子、父女相認大戲。 他這人有時候挺中二的,你給他解釋太多,還沒有直接給他個結果來得痛快。 這樣就能堵住他的發散思維,堵住他的嘴。 以免他心裏的陰暗小人又在作祟。 腦補出她是因爲對他依依不捨,念念不忘,所以纔會生出他的兩個孩子來這樣一出離譜的戲碼。 於是,奚言二話不說,直接把孩子塞給他,並以孩子媽的身份對他說:“許澤南,孩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你當了幾年甩手掌櫃,臨時看下孩子你總會的吧?” 果然—— 他表現出了初爲人父的猶豫和不確定:“會是會……” 會就行。 奚言點了點頭,用眼神表示出了對他會帶孩子這件事的認可和鼓勵。 許澤南話還沒說完呢,他其實還有後半句。會是會,但就是……他沒帶過啊。 可惜,奚言她就是性子太急,等不了他喘口氣,把話說完整。 許澤南視線範圍內,奚言已經從路邊攔下輛橙色車身的出租車。出租車車門開啓,出租車車門又關上。 他目睜睜地看着她和出租車一起消失在視野之內,只留下他和兩個孩子面面相覷。 許澤南:“......” 講道理,她倒是也先給他和兩個孩子破個冰再走啊! 比如—— “孩子們,這是你們失散多年的爸爸。” 那麼,他也能順其自然地“嗯”一聲。 現在她是要他自己破這個冰嗎? 我是你們的爸爸。 這種話顯然是由媽媽來說,可信度更高一點吧? 孩子們也更能接受一點吧? 再者,她急着要去哪裏,她說一聲,他難道還會拒絕送她過去嗎?只要她開口,他不可能不陪着她一起去。甚至,她只要再多點耐心,再等一等,他就會主動尋問她,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他來給她解決? 眼下—— 卻只會讓他陷入被動。 許澤南站在風吹過來的方向,風吹着他的西裝衣角微微飛揚,他有些發愁,現在該和兩個孩子從哪裏切入話題,纔會表現得既自然不跪舔而又不會有失他的親切? 許澤南這麼猶豫着,倒是站在他左手邊的小男孩開口出了聲:“你就是我們那早已經過世的爸爸?” 男孩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方向,和他面對面站着,四目相對,他看見男孩雙手插兜,皺眉的模樣和他如出一轍。 爸爸就爸爸。 但用早已經過世這樣的定語修飾不是很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