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被迫奶爸以後 第140節 作者:未知 “先生太太感情真好。” 許澤南低頭簽單,聽到店員的話以後,擡頭道了聲:“謝謝。” 店員見他付錢爽快利落,便趁機推銷了一下。 說這條歐泊石吊墜項鍊,設計師其實是設計了一套系列產品,除了這條項鍊本身以外,還有耳環、耳釘、手鍊和戒指胸針,她問他們要不要也試試。 她說的其實就是展示櫃裏的那一套,奚言剛剛其實有注意到,只不過奚言覺得比較起那條吊墜項鍊,其它的幾個配飾都稍微有些遜色。 但……哄孩子爸爸開心的事兒,那就試試吧。 許澤南肯定覺得好看。 好看就讓他買單吧。 因爲這套歐泊石系列首飾價格不低,奚言看許澤南很快被哄好,他們其實也逛得差不多了,便提議去用餐,用完餐回家。 - 年夜飯是定的知名酒樓的□□。 這是一家四口在一起過的第一個年。 爸爸媽媽和兩個孩子,算不上多熱鬧,但卻是很溫馨的一個年,也是意義非凡的一年。他們沒有人說,但也許,他們都在期待着年復一年。 喫過年夜飯,許澤南像往常一樣收拾殘餘,奚言也加入了他,端了碗筷去廚房裏洗。 全自動洗碗機正在工作。 奚言倚在料理臺上,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看見,泡泡端着個垃圾桶跟在小繁身後,小繁在幫爸爸一起收拾餐桌。 而爸爸…… 爸爸把小繁擦過的地方又擦一遍,邊擦邊說:“小繁寶寶擦過的餐桌又明亮又幹淨。” 小繁也往自己腦袋上戴頂高高的小帽子,她回答說,他們幼兒園陳老師總是誇小繁聰明能幹。 泡泡聽了,卻面無表情地問:“那爸爸爲什麼還要再擦一遍?” 許澤南一時語塞:“……” 小繁板起臉:“哥哥,你不要講話。” “你不要破壞我和爸爸溫馨的親子時光。” “哦。” 奚言就忍不住彎眼笑了下。 暖春倒了一個寒,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雪。 奚言再看向窗外,雪花已如鵝毛,紛飛了起來。 洗碗機工作完畢。 客廳裏的超大熒屏正在播放春晚倒計時。 孩子們洗了澡,奚言也洗過澡。 小繁長頭髮披在腦後,她坐在沙發上和哥哥玩手指玩偶。奚言盤着腿跟父母視頻了一會兒,奚母問她這是誰的房子,奚言說是孩子爸爸的。 她把他們在逕州遇到泡泡生病的事情避重就輕地講了一下,卻被奚母一語道破:“我家泡泡不只是輕微感冒吧?” 奚言:“……沒您想的那麼嚴重。” “還沒我想的那麼嚴重,輕微感冒,你們會滯留在逕州過年?”奚母道:“新手爸爸呢,我跟他交待幾句。” “交待什麼呀?”奚言維護起來廚房裏,正在水柱下衝洗水果的男人,她視線中,他高大的背部線條流暢自然,手指根根白直:“泡泡生病又不是他的錯,他已經做得很好了。” “你慌什麼?”奚母笑着打趣道:“我又不是要怪罪他。” “哦。” 奚言正被母親打趣得不好意思呢,正好許澤南洗完水果過來,奚言一把把手機懟到他面前:“吶,孩子外婆找你。” 許澤南便接過她手中的她的手機,兩個人手指刮蹭過時,奚言感覺到他的指尖有冰涼的水汽,他擺在茶几上的草莓又大又紅,勾着人的味蕾。 小繁抓了一個,遞到奚言面前:“媽媽先喫。” 草莓大到握了孩子滿手,奚言接了過來。 再回首時,許澤南已經拎着她的手機進書房去了,他還關上了門。 無言。 他們難道還有什麼悄悄話可說嗎? 還要揹着她?? 不讓她聽,那就不聽。 她不稀罕。 春晚節目已經開始了,奚言邊看電視,眼睛往書房方向瞥了幾眼,確定自己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之後,她默默啃起了小繁手那麼大的草莓,汁水鮮嫩,酸酸甜甜。 是她喜歡喫的。 她又忍不住想,他這房子隔音效果那麼好做什麼?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啦。 似乎這一夜,就想讓全世界都白頭。 …… 待許澤南從書房裏出來時,他手裏抱着兩個長方形的卡通抱枕,紅顏色的底色,一個是毛毛蟲的造型,一個是宇航員的圖案。 他把手機遞還給奚言,奚言還是忍不住,先問:“我媽跟你說什麼了?要這麼久?” “沒什麼。”許澤南說:“長輩和晚輩之間,相互的寒暄客套話而已。” 虛僞了。 直球都開始走虛僞路線了。 奚言哼哼兩聲,接過手機,點開微信,看到最新通話的視頻,除了他跟她母親的,還有他跟她父親的,他跟她哥哥的…… 奚言無語住了。 他怎麼不順便拿她的手機,跟她爺爺奶奶也視個頻通個話呢? 許澤南說:“視了,通了。” 奚言:“嗯?” 許澤南說,奚言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幾個姨婆,幾個舅姥爺……他們都和她父母在一起過年。 而他和她父親通話的那個視頻,是她父親在院子裏接通的,身邊裏三層外三層,圍了一羣人。 “你有個龐大的家族。”他抿了抿脣,說:“家族成員數量驚人。” 奚言就得意了:“誰讓你揹着我接視頻。” 因爲吃了草莓,她嘴脣很紅,嘴角沾了汁水,看上去比草莓誘人多了。 許澤南看着她,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似乎是欲言又止:“我想……” 但,接過他手裏的抱枕的兩個孩子打斷了他的想。 小繁摸着有些軟又有些硬的毛毛蟲抱枕後,拉開拉鎖一看,全是錢。 小繁:“哇,爸爸,你是用抱枕裝的壓歲錢嗎?” 許澤南清醒了,喉結又上下滾動了下,隨後收回落在奚言脣角的視線。 他點了點頭,迴應了小繁說,反正都要把壓歲錢壓在腦袋下面,那爲什麼不乾脆把壓歲錢做成枕頭? 泡泡也拉開了他的宇航員抱枕拉鎖。 可能是被震驚到,他往後縮了下脖子:“哇哦。” 他這是什麼重度中二患者的腦回路? 奚言忍不住吐槽:“……許澤南,你都已經三十歲了,怎麼還能這麼中二?” 有這麼中二的想法。 做這麼中二的事情。 “三十歲怎麼了?”許澤南往她旁邊一坐,沙發陷下去一些,他乾脆也拿了個草莓喫。 他喫完一個草莓後,這才懶懶地靠在沙發軟靠上。他手墊在腦後,不緊不慢地道:“我三十歲了,你那天晚上喝醉了,不還是南南、南南喊個沒停? ” “南南生氣了。” “南南不愛說話。” “南南聽了直搖頭。” 他一口氣道出。 投影幕布上,家喻戶曉的明星們正在表演,春晚的節目單已過了半,而窗外的風雪仍在肆虐。 房子裏面熱鬧鬧的,卻又好像靜悄悄的。 “孩子還沒睡覺呢。”奚言嚇得一下擡手,就捂住了他的脣:“你快不許說話,不許提這個事情。” 因爲她的身體突然壓過來,許澤南的肩背往沙發軟靠裏又陷了陷,他想問她,她這算不算投懷送抱。 但他被她捂住了嘴,只要一開口,支支吾吾就是親吻。 “媽媽,你叫爸爸南南嗎?”小繁抱着她的壓歲錢抱枕枕頭,小腦袋一側,就倒出驚人的語句來:“爲什麼你叫爸爸南南,叫哥哥泡泡?” 奚言還沒撇清二者之間的關係,就聽到小繁眨着水靈靈的大眼睛,繼續語出驚人:“是因爲泡南南嗎?” 泡南南。 這一次不但奚言啞口無言。 許澤南也一下沒反應過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被牽扯到的當事人泡泡,他“哇哦”一聲,模樣一本正經,語氣卻不鹹不淡:“泡南南。” 孩子們到底是哪裏學來的奇奇怪怪的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