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被迫奶爸以後 第158節 作者:未知 反覆如此着,小繁終於又平靜了下來。 醫生抓緊時間清理。 但一會兒後,開始衝牙了。 小繁又開始身體發抖。 許澤南的手仍落在她肩上,他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安撫孩子,直到小繁的牙洞被樹脂徹底填充好了,他這才鬆了口氣。 他後知後覺發現,他出了身汗,就連額間也滲出了細密汗珠。 因爲緊張的餘勢,小繁從診療牀上下來,腿有些軟,她站不住,上下嘴脣還在打着顫,許澤南便一把將她抱起,他單手將女兒抱在懷裏。 小繁就安靜而乖巧地趴在他肩頭。 等到她終於緩過來了,她看到爸爸額角的晶瑩汗漬了,她小手垂下來,從自己口袋裏摸出乾淨的小手帕。小手帕貼附上爸爸的眉心,她說:“爸爸,小繁給你擦擦汗。” “好,謝謝。” 許澤南擡了手去接她手裏的手帕。 卻又被眼尖的女兒發現了他手背上的撓痕,和指甲用了力在皮膚表的掐印。 “小繁把你的手撓傷了。爸爸,你疼不疼?” “沒事。”許澤南抱着她往診療室門外走:“爸爸一點兒都不疼。” “真的嗎?” “真的。” “讓小繁幫你呼呼吧。” “行。” 軟軟的風吹過來,落在手背上。 涼絲絲的。 “一點兒也不疼了。”許澤南笑道:“謝謝寶貝。” …… 父女二人似乎都迫不及待地逃開醫院。 等到許澤南長腿一站在草坪邊上,小繁就從他身上滑了下來,小大人長舒一口氣:“終於挺過來了啊。” 許澤南逗逗她:“下次還喫很多糖嗎?” 想到爸爸教育她的,不可以說大話。 “嗜甜如命呀。”小繁想了下,捏起拇指和食指,問:“那小繁少喫一點可以嗎?” “可以。” 因爲小繁剛纔躺着補牙,蠍尾辮已經鬆散開來了,許澤南就站在陽光下,草坪邊,給她重新梳好辮子。 有路過的人駐足觀看,也有人點評。 他們似乎對爸爸給女兒梳頭髮這樣的事情感覺到很新奇。 “看,那位爸爸好寵女兒呀。” “嗯,父女二人的顏值還超高。” 小繁聽見了,敞亮地回覆她們一句:“我媽媽也好寵我的呀,我媽媽也可漂亮了。” “對嗎,爸爸?” 許澤南將梳子重新塞回小繁斜挎在身上的卡通小包包裏,拉鍊拉好,他說:“對極了。” 小繁小腦袋一側,金點子就冒出小腦袋了,她抱着爸爸的大長腿,問:“爸爸,你還記得上次哥哥發熱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嗎?” 許澤南故意說:“爸爸不記得了。” 他雖然這麼說着,但卻也在女兒面前蹲下了身。 “小繁可替你記着呢。”她往他背上一趴:“你揹着哥哥呀,去哪兒都把哥哥背在身上,可寶貝着呢。” “小繁也要這樣被你寶貝着。” “好。”許澤南長臂護着小繁的背,往上掂了掂,他直起肩:“爸爸揹着小繁,去哪兒都揹着,寶貝着。” 不遠處,奚言和泡泡買到了搖控飛機,他們在往這個方向走過來了,奚言懷裏還抱着條超大號的遙控毛毛蟲,綠色的,仿真又逼真。 許澤南揹着小繁也往他們那個方向迎過去,而他支撐在女兒背後的修直手臂,白皙的手背表面一道道紅色撓痕和掐痕,觸目驚心。 奚言把搖控毛毛蟲遞給小繁的時候沒發覺。 她牽着泡泡的手,和許澤南並排走在路上,向他了解女兒剛纔口腔檢查的過程時也沒有發覺。 他們在離家很近的菜市場買了菜。 直到他們回家要做飯了,孩子們自己在兒童房玩。 奚言去廚房幫他忙。 她纔看到水柱下他手背上的痕跡被水流掩去一層。 她咬着脣,問:“疼嗎?” “嘶。”許澤南手背側了下,他似乎是後知後覺:“疼啊,疼得不行。” 第95章 奚言往前走了兩步,走到許澤南身邊站定,她拉過他的手查看他手背上的那些撓痕和掐痕。 瘦長的手背皮膚白得晃人眼,那些落在皮膚表面的撓痕和掐痕深深淺淺,愈加讓人感覺到觸目驚心了。 奚言一眼便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了。 許澤南高大的身影將她罩住,奚言關掉了水柱,眉心微微蹙起:“你剛纔怎麼不告訴我?” “孩子面前。”許澤南的視線落在她細軟的髮絲上,目光柔和:“我說這個做什麼?” “嗯。”奚言的心團攪啊攪都攪在了一起,心情有些複雜又有些混亂,但她也沒再多言:“那我幫你塗點兒藥。” 奚言習慣性地朝着外面喊一聲:“泡泡。” 她是想喊泡泡拿藥箱的。 只是她剛喊完,許澤南便出聲阻止她:“別,別喊孩子。” 他提醒她:“我們女兒本來就已經很內疚了。” “別讓孩子因爲無心之失而承受過重的內疚,她以後怎麼還敢向她的爸爸求助?” “那你……” “無礙。” 奚言這纔想到要收回自己的話。 可是,覆水難收。 泡泡聽到動靜後,他已經動作很快的過來了。 小繁也跟着哥哥一起過來了。 “什麼事呀,媽媽?”兩個孩子異口同聲地問。 奚言反應還算快的,她一把抓着許澤南的手臂往後一藏,用微笑掩蓋住原本的意圖:“沒事呀。” “媽媽喊錯了。” “媽媽想喊爸爸的。” 泡泡似乎並不相信:“媽媽喊南南喊成了泡泡嗎?” 兩個孩子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 似乎也被他們兩個大人無語住。 “哇,小繁知道了。”小繁看着他們,突然眼前一亮:“媽媽,你喊我和哥哥來,是想讓我們看到你們手牽着手。” 小繁豁然開朗:“你們是想讓孩子看到你們恩愛吧。” 奚言這纔想起慌亂之中,她抓着許澤南的手往後藏的行爲,她下意識地鬆手,卻又在抽出手的那一刻被許澤南重新握住。 “你坦蕩點兒。”他貼着她耳朵說:“父母恩愛又不是什麼壞事。” 奚言很想反問他一句,誰跟你恩愛了? 但—— 她和許澤南目前這種睡都睡在了一起的這種關係,也沒必要刻意撇清,讓孩子們覺得父母感情不好。 順其自然的發展就是最好的。 爲了避免孩子再說出什麼會讓成年人臉紅耳熱的話來,奚言乾脆點了下腦袋。 落在孩子眼中,媽媽就是害羞了。 小繁捂住嘴偷笑,泡泡抿了脣。 許澤南短促笑一下,沒皮沒臉地補問了一句:“那孩子有看到爸爸媽媽恩愛了嗎?” “看見了呀。”小繁說:“爲你們收穫愛情感覺到開心呀。” “那就請孩子迴避一下吧。”許澤南:“讓爸爸媽媽再恩愛一會兒?” “ok,ok。”小繁做了個“ok”的手勢:“孩子懂的呀,爸爸媽媽恩愛的時候,孩子就是很多餘的呀。” “不是多餘。” 奚言剛想解釋一下,小繁已經拉着哥哥跑走了,客廳裏傳來銀鈴般的笑聲一串。 “別解釋了。”許澤南:“越描越黑。” “都怪你。”奚言鬆開他:“我去拿藥箱。” 等奚言拿了藥箱過來,許澤南倚着料理臺而站,他伸出了被小繁撓傷的手,長腿微屈,任憑奚言將白色的軟膏膏體擠壓出來,塗抹在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