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被迫奶爸以後 第184節 作者:未知 “爸爸媽媽不要有心理負擔呀,小繁和哥哥並不會認爲你們結了婚以後就不愛我們了呀,我們只是想給你們一點私人空間。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舅舅和外公外婆都會很愛小繁和哥哥的呀。而且,舅舅到暑假結束,就會把我們送回來的呀。” 孩子的懂事和理解讓奚言覺得欣慰,但—— “可是要去整個暑假嗎?那爸爸和媽媽想小繁和泡泡的時候,怎麼辦呢?” 小繁嗯嗯兩聲,一時間也沒想出什麼好點子來。因爲,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媽媽這麼久,所以並沒有什麼經驗。直到泡泡突然湊近了說:“我和妹妹,那我們就只去一個月。舅舅七月底把我們送回來陪你們。” 談判結束,奚言也沒再一直糾結。 “行。” - 孩子們和外公外婆、舅舅離開以後,奚言和許澤南倒也不急着回家了。好像時間從這一刻開始,是真正的屬於他們兩個人的。 他們放肆的享受着專屬時光。 中午去臨湖的雅靜包廂裏聽琴曲,用餐。 下午去看了一場球賽。 在僻靜的巷中私房菜用過晚餐,他們去逛了晚上的商場,又去電影院看了午夜場的電影。 凌晨的時候,他們從電影院十指緊扣,壓着馬路邊步行着回家。三十歲的時候,他們依然相信美好的愛情,他們依然可以對彼此擁有十九歲時的熱情,好像只要和彼此在一起,就是不知疲倦的,精力也是一直旺盛的,因爲他們都曾經失去過彼此,他們如今更懂得珍惜另一半在身邊的日子。 路遠了,奚言問許澤南,他的身體能經得住嗎?許澤南說,他早已經完全康復,走點路無礙。 他甚至躬下肩背,邀請奚言伏於他肩背上,他想揹着她回家。 奚言不想掃他的興,但也怕他累着,只允許他揹着她走了一小段路。她甚至提議道:“有來有往,我也揹你吧。” 許澤南想起從前,很早很早的時光。 她的身體裏蘊藏着比一般女孩子更大的力量,某些她開心的瞬間,會激動的把他抱起來。 他現在這個年紀了,自然不能再接受這樣的場面。 但他忍不住在靜謐的夜晚,在涼涼的月色下,緊緊抱住了她,親吻了她。 他的太太。 第112章 奚言和許澤南兩個人領完結婚證,在辦不辦婚禮這件事情上發生了一點兒小小的分歧。 奚言認爲,他們都這個年紀了,孩子們也都幼兒園畢業了,好像舉辦婚禮也就沒有那個必要。 他給的求婚儀式已足夠盛大,在江城的城市廣場上,在城市上空,在各大媒體上,甚至在江城的大多數人面前,已造足了聲勢,滿足了奚言對浪漫的幻想,那麼,兩個人如今領了結婚證,認可了這一份婚姻即可,並不一定需要額外的浪漫了。 但許澤南並不這麼認爲。 他說他並不是一個低調的人,也不想在這樣的事情上低調。他又說,以前是他擺錯了重心,做得不夠好。但他現在深刻認識到了先前的錯誤,他知道了奚言喜歡浪漫,所以,他會想要給她任何細枝末節的儀式感,更何況,婚禮於他們來說並不是細枝末節,而是人生裏一個非常重要的時刻。所以,他會想要爲她策劃這一場浪漫而盛大的婚禮。 奚言就沒再反對了。 她一開始猶豫着的原因,大部分是因爲她臉皮兒薄,覺得這個年紀了舉辦婚禮,會讓人抹不開面兒,會淪爲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和消遣。 但……有許澤南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經歷這些,似乎就不再是一件會令人慌張的事情了,而她其實也是期待着他爲她精心準備的這場浪漫的。 何況,許澤南還說:“我們的兒子和我們的女兒會爲我們擔任小花童的角色。” 奚言腦補了一下兩個孩子爲她托起婚紗裙襬的場景,腦補了一下兩個孩子爲她撒下漫天花瓣雨的場景,然後,她就徹底淪陷了。 多可愛的寶寶呀。 多幸福的家庭呀。 “舉辦吧。”她說。 “好。” 婚禮計劃在這一年的秋冬之交舉行。 而在此之前,他們打算趁着孩子們善解人意挪給他們度過二人世界的整個七月份,先去度個蜜月。 那在度蜜月之前,許澤南還有一些未盡的工作需要安排一下。 因爲是暑期,角色就好像一下子轉換了過來。 許澤南今天早上有場早會,所以他在睡夢中的人額前落下早安吻之後便早早出了門。而平日裏早早出門的奚言則是睡到了自然醒來,她撐撐手臂伸了個懶腰,決定今天要給許澤南一個驚喜。 奚言去精品超市買了烹飪的食材。 中午,她做了三菜一湯打包好了,給許澤南送過去公司裏。 這是她第三次來他的公司。 第一次,她沒有進去,就在公司門前等他了。他也沒讓她久等,很快便從公司出來了。 第二次,她進去了他的辦公室裏面,差點兒就被她哥哥撞見了,她因此躲在了他的休息室裏,還在他的牀上睡了一覺。那時曖昧,他親手爲她綁過頭髮。 而這一次,距離上一次,其實已經過了半年有餘。 但……他公司裏的人顯然還對她有印象。 甚至,她纔剛剛降下車窗,剛剛要張口表明來意,安保處的小哥哥就主動打開了電動伸縮門,向她畢恭畢敬地行了禮,異口同聲且訓練有素地道:“太太,中午好。” 聽到熟悉的稱呼,奚言如今倒也不覺得尷尬和窘迫了,她笑着和他們打了招呼:“中午好。” “需要我們給您指路嗎?”安保隊長問。 奚言笑着搖了搖頭,謝過他們。 表示不用麻煩,她可以自己前往的。 車輛通行。 奚言依舊把車停在許澤南的專用車位上。 隨後,在他祕書的一聲“太太,您來了”中,她又拒絕了他祕書的領路提議,拎着給他打包好的午餐便當,輕車熟路的上了電梯。 只是,奚言沒想到要走許澤南的專用電梯。 她走了員工通道,卻又摁了52層的電梯按鍵。 這一路上,他公司的同事們就跟拎着她的照片培訓過似的,人人見到她,路過她,都把她認了出來。 他們會禮貌而客氣地同她打招呼:“太太好。” “太太,您來了。” 看到她手上拎的保溫桶,有大膽而熱絡的女同事笑着問:“太太,您是來給老闆送愛心便當的嗎?” 可能是和學生與學生家長打交道慣了,奚言倒是對這樣頻繁的被問好還算適應,她一一和他們微笑示意,又或者出聲迴應,她這樣一路應付着,卻也繃着根弦,注意着自己的措辭和言行。 直到,電梯裏漸漸空了。 電梯終於停在了五十二層上,除她以外,電梯裏空無一人,她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走在走廊上時,奚言還在反思,剛纔這一路電梯,她的表現怎麼樣。 好像還不錯吧,親切友好而又不失優雅和禮貌。 奚言的步伐停在許澤南的辦公室門外,她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挺滿意的。 許澤南的辦公室門沒有關,大喇喇的敞開着。 天氣很熱,空調的冷風鑽出門外,將走道里的空氣也染得冰涼。 奚言剛擡了擡手,想要敲門,可看到他正在專注地看着電腦屏幕時,手又停頓住了。 窗簾半開半遮,辦公室裏的光線明亮卻不刺眼。 他在開視頻會議,穿件白色的商務襯衫,領口和袖口的扣子都扣得規規矩矩,雙手抱着胸,姿容清絕。 他耳朵裏佩戴了智能藍牙耳機,聽得認真而專注,偶爾打斷與會人員的發言,拋出犀利的點評和提問。 嚴格說起來,這是奚言第一次看他以則安科技創始人或者說以則安科技老闆的身份開會。他身上那種不容置喙的威嚴感還是很讓她的心臟砰砰直跳,受到強烈的震盪和衝擊的。 奚言看入了迷,也不打斷他,就這樣倚靠在門邊,靜靜地欣賞他專注的模樣。 她想起從前,她作爲他的女朋友,其實也是有所欠缺的。因爲她對工科領域的陌生,她也從未去嘗試着瞭解過他所從事和研究的方向,從未去嘗試着去了解過他所熱愛的事業。 這會兒,她雖然也算不上去了解他的工作。但……似乎就這樣安靜地聽着他用流利的英文分析他們行業的發展趨勢和未來前景,也是一種聆聽和支持。 直到—— 許澤南結束了他的跨國會議後,發現了她。 許澤南摘下耳機,起身向她走過來。 和剛纔開會時的肅正模樣完全不同,他笑了笑,問:“怎麼不進來?” 奚言這才邊走邊說:“我想看你認真工作的樣子。” 許澤南站在她身後,將門握上掛着的“工作中”掛牌換上了“請勿打擾”的掛牌後,這纔將剛纔大喇喇開着的辦公室門給掩實了,鎖心落扣,發出一聲清脆的碰響。 這一聲響動落在奚言耳中,她的心隨之輕輕晃動了一下,她明知故問道:“你怎麼關門了?” 許澤南隨口道:“不想被無關緊要的人打擾了。” 奚言在他的會客桌上鋪上餐墊,問:“誰是無關緊要的人?” 許澤南擡了手來幫她:“這會兒,除了你,誰都是。” “哦,態度還挺端正。”奚言抿起脣,嘴角的笑意卻也藏不住。因爲被他寵溺着,她揚了揚手裏的保溫飯盒:“也不枉我千里迢迢地來給你送便當。” “那是了。” “怎麼做飯了?”許澤南接過她手裏的保溫盒,往餐墊上擺:“難得的假期,你別太累着。我喫食堂就可以。” “知道你們食堂好喫。”奚言看他一眼,嬌嗔而靦腆地道:“我就是心血來潮,纔會偶爾一次的行爲。” “行。” 奚言沒做很複雜的菜品,做了清淡的三菜一湯。 清蒸鴉片魚,豉汁排骨,白灼菜心和清澈的西紅柿雞蛋湯。 兩個人剛準備一起喫飯呢,許澤南的手機便響了。 他擱下筷子看了眼來電顯示,不是別人,正是趙祕書。他於是又站起來,長腿走到窗戶邊,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