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先生,您的快遞到了
窗外明媚的陽光穿過了教室的大窗,映照在課桌面上.
因爲沈雨楊的磨蹭,兩人進教室的時候,都已經上課兩分鐘了。
偷偷摸摸的從後門進入教室,只得選擇一張靠後門的課桌。
左瀟瀟認認真真的拿出了課本,沈雨楊並沒報雙學位,現身在這個教室,也純粹只是被左瀟瀟死拉硬拽加威脅來的。
他沒有打擾身旁認真聽課的左瀟瀟,而是自顧自的帶着藍牙耳機,玩兒了把“喫雞戰場”後,才趴在桌上睡着的。
正認真聽課的左瀟瀟突然聽見了一點微弱的鼾聲,於是她扭頭看向身旁的沈雨楊。
這傢伙穿着一件騷氣十足的大紅色BF風衛衣,還傻頭傻腦的將帽子拉起來,蓋住了腦袋。
真當教室是宿舍了?人家老師在上面唾沫橫飛,你在下面呼呼大睡,真的好麼?!
簡直……太讓人生氣了。
左瀟瀟眉眼含怒,突然用手肘撞了一下沈雨楊的胳膊。
睡得夢裏夢初的沈雨楊被驚醒了過來。
好在平日裏他都習慣了在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左瀟瀟或者自己那笨蛋妹妹突然叫醒,因此並沒有突然站起來,或者發出奇怪的大叫。
他只是動作緩慢的轉過腦袋,睜開那雙略顯狹長的眼眸,看着左瀟瀟。
白色的襯衣,深紫色的短裙,泛着亮斑的黑色絲襪,除了胸小了點外,班長大人不論從什麼角度,看上去都是那麼美美噠。
當然了,這最多也就是讓沈雨楊略微失神,還無法讓他心動。
沒辦法,這就是從小一起玩兒到大的弊端,不論青梅竹馬多麼的漂亮,都不可能會存在一見鍾情、怦然心動這種讓人臉紅的情愫。
欣賞了一會兒班長大大美麗的側影后,沈雨楊忍不住微微的嘆了口氣,
“嘖,可惜了!”
“你說什麼?”
左瀟瀟耳朵可靈了,記得高三那年考英語二級聽力的時候,這傢伙可是隻錯了一個空,以分的高分通過的。
當然了,比起沈雨楊的30分大滿貫,還是略微的差了那麼一點點。
沒辦法,就算平時不怎麼學習,他也是這麼的優秀,這讓他傷透了腦筋。
“我是說,可惜了講臺上這位教授,這麼大年紀了,還要承受謝頂這種令人心酸的事情。”
瞎扯唄,反正不能直話直說班長胸小這事兒就對了。
左瀟瀟無語翻着白眼,伸手擰在了沈雨楊課桌下的大腿上。
“能不有對老師有點尊重。”
“好吧,我錯了,罰我自打嘴巴三下!”
經左瀟瀟這麼一提醒,沈雨楊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點過分,不過他也是習慣了張口胡言,並沒有什麼惡意的。
見沈雨楊用手掌拍了三下嘴,左瀟瀟這才收回了擰在他大腿上的手,
“不要跟我嬉皮笑臉,我要認真聽課。”
“我沒跟你嬉皮笑臉啊,是你先招惹我的。”
“你睡覺打呼嚕了,你自己沒聽見嗎?”
“你睡覺還磨牙了呢,你能聽見?”
“我沒有磨牙,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
“我沒有胡說,隔着墻我都能聽見,不信我今晚錄下來,明天放給你聽聽。”
“有膽子你可以試試,我保證打不死你。”
額⊙o⊙…,這算是惱羞成怒了嗎。
沈雨楊訕訕的聳了一下肩,果斷的終結了這個話題,再這麼放任下去,那就不是撩,是玩兒火了。
……
很快,上午的兩節課有驚無險的就過了。
學生們都快速收拾好了自己的課本,三五成羣,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教室。
沈雨楊倒是光棍得很,將手機往着兜裏一揣就完事兒了。
左瀟瀟也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隨手將夾着筆的書往書包裏一塞,然後就和沈雨楊一起從後門離開了教室。
崇山大學校園裏,因爲是週六,行人相對較少。
春天落葉在崇山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左瀟瀟和沈雨楊一前一後的行走在林蔭道上,前後相隔一米多的距離。
嗡嗡~~~
走在後面的沈雨楊兜裏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摸出來一看,是菜鳥驛站那邊發來的,叫他過去拿快遞。
快遞?
沈雨楊撓了撓腦袋,應該是早上沒洗頭,所以有點癢,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不記得自己在網上買了什麼東西呀?
“喂,幹嘛呢,趕緊走呀,嫌太陽不夠大是吧!”
原本走在前面的左瀟瀟不知什麼時候注意到沈雨楊沒跟上,於是轉過身來,衝沈雨楊大聲喊道。
“你先回去吧,我好像有快遞!”
“快遞?你竟然還有餘錢網購,真是稀奇呀!”
左瀟瀟突然來了興致,
“我跟你去看看,有點好奇你買了什麼東西。”
她和沈雨楊已經認識……12345678……將近雙手雙腳加起來那麼多年了,從小這傢伙就不是個存錢的貨。
她最記憶尤深的一件事就是高二那年,這傢伙竟然將一週的飯錢全都充到了遊戲裏面,最終還是靠她接濟,纔不至於餓死的。
所以,左瀟瀟一直是這樣認爲的:沈雨楊的這條賤命,早就已經屬不屬於他自己了。
當然了,沈雨楊也並不承認自己的生命是屬於左瀟瀟的,開玩笑,自己幼兒園小學時期不知道請她吃了多少辣條。
……
既然左瀟瀟非要跟着一起去,沈雨楊也沒有理由拒絕。
而且他自己也對那快遞挺好奇的,因爲他十分清楚,自己絕對絕對是沒有閒錢去網購的。
至於遊戲抽獎的周邊禮品……既然生了一條非洲人的命,就不要幻想什麼歐洲人的運了。
菜鳥驛站在大學城南路,距離也不算遠,而且因爲正午的原因,也沒什麼取快遞的人。
沈雨楊站在掛着SF,YT,ZT等牌子的櫃檯旁,向工作人員報了號碼,並自述了姓名和手機號。
工作人員確認無誤後,將一個足球大小,貼着“易碎小心”標籤的紙盒遞給了他。
沈雨楊接到手裏,兩人剛一走出菜鳥驛站的大門口,跟在他身旁的左瀟瀟就十分不客氣的一把奪了過去,並一邊說着,“什麼東西?”一邊快速的將包裹拆開。
對於左瀟瀟這種不禮貌的行爲,沈雨楊只是面帶微笑的靠了過去,悄悄的深呼吸了兩口。
班長大人雖然只有對尖,但身體還是很香的。
他從小就喜歡左瀟瀟身上的味道,從幼兒園的奶香,到現在這種混合着沐浴露,洗髮水與洗衣液的淡淡清香。
感受到沈雨楊奇怪的行爲,左瀟瀟停下了拆包裝的動作,表情古怪的扭頭看着他,目光充滿了嫌棄,似乎在說:你是變態嗎?
沈雨楊讀懂了她的意思,於是有些尷尬的輕輕一咳,轉移者話題詢問道,
“什麼東西呀?”
左瀟瀟沒有回答他,不過也沒有遠離他,而是伸手將盒子裏的東西取了出來。
是一個巴掌大的白色陶瓷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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