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情之一字 作者:未知 “宇文公主帶我來的,我只是喝了杯茶而已。” 鳳無心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宇文靜兒,就像六年前,宇文靜兒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鳳無心一樣。 宇文靜兒陰沉着一張臉看着鳳無心,她竟然從鳳無心的眼中看到一絲慌亂,像是做錯了事情被抓的小孩子。 最終,二人被各自的人抓了回去。 “顧雲涯燕滄州。” 姜陌逸叫住兩個人,丹鳳眸中的寒冷之意不斷地涌現着。 “朕不希望在看到夫人出現在那種下九流的煙花之地。” 面對姜陌逸的警告,顧雲涯仍是半眯着雙眼,話語不輕不重的回覆着姜陌逸。 “這點還請姜皇陛下放心,同樣也請姜皇陛下無須操心,無心的事情本家主與三王爺自然會處理。” 話音落下,顧雲涯轉身離去,只剩下燕滄州與姜陌逸二人對立而戰。 “就如顧雲涯所說,你現在的身份是姜國的皇帝,不再是燕國的陌公公。” 兩者身份天差地別,一句警告意味十足的話語迴盪在夜色之中,燕滄州回身進入了客棧。 無人看到夜色中站着的姜陌逸眼中神情爲何,唯有那不斷瀰漫的冷意昭示着男人的心情。 不急。 就算顧雲涯和燕滄州在夫人身邊又如何。 夫人終究是他的夫人,是姜國唯一的皇后。 一抹笑意勾勒在脣角,那笑意陰沉且趣味十足,無形中,一場陰謀的氣息漸漸擴散開來,瀰漫着在夜色之中。 客棧中。 剛回到客棧的鳳無心藉口累了,合衣倒在牀上睡了過去。 看着拿到在牀上佯裝着睡着的女子,顧雲涯只是長嘆了一口氣,便於燕滄州呼延珏等人離開了房間。 聽着門外衆人的談話聲,鳳無心睜開雙眼。 她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只是去喝茶聊天而已,至於如此興師動衆麼。 鳳無心的這個舉動在她看來並無大礙,可是對顧雲涯燕滄州呼延珏來說確實極爲震撼的事情。 畢竟三個健全的男人就在身邊,自己心愛的女人還要跑去男館風流快活,事關男人的尊嚴問題,不能忍,絕對不能忍。 翌日,諸神節。 大漠的諸神節便相當於燕國的春節。 隆重盛大的諸神節之日,大漠的人們穿上了色彩絢麗的衣服,畫上了節日喜慶的妝容,來面慶祝諸神賜予他們豐收的喜悅。 在這一天,人們會走上大街,用自己最虔誠的心朝拜漫天諸神,來祈禱來年的風調雨順生活安康。 夜色,籠罩着漠都。 一艘大船遊走在漠都的人工湖上,鳳無心斜斜的靠在甲板的船杆上,雙腿盪漾在圍欄邊緣,任由那惹得風吹拂着臉面。 湖面上,一支支花燈飄散過來,花燈上寫滿了祈願的祝福。 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看着漂浮在湖中的花燈,眸光中也映着月色,美的讓人忘乎所以。 “你們猜鳳主在想什麼?” 船艙中喝酒的阿託和尚等人將目光落在鳳無心的身上,從背影看去,鳳主一定有心事。 難不成是因爲昨天的事情麼? 或許是因爲姜國皇帝的事情,昨兒男館離開之後,顧家家住和三王爺的神情很是不爽,尤其是姜國皇帝的表情,而且聽那語氣,貌似鳳主不是第一次逛男館,看來是有前科,又讓鳳主想起了六年之前 發生的事情。 “從昨天的表情上來看,顧家家主成爲正夫的可能性很高。” 和尚再一次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顧雲涯的身上,但阿託還是認爲燕滄州成爲正夫的可能性高一些,畢竟一個主內一個主外,主外之人需要性格強悍一些,燕滄州身爲燕國三王爺正是如此。 所以說,阿託還是講賭注壓在燕滄州的身上,始終認爲成爲鳳主正夫之人始終是燕滄州。 “你們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 韓青不得不好心提醒着衆人,在討論鳳主正夫的時候,莫要忘了姜陌逸這個人。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下來,衆人發現姜陌逸對鳳主的感情可以說是寵到了極點,身爲一個男人,身爲姜國萬人之上的主宰,若是除去六年前發生的事情,那鳳主正夫人選無疑就是姜陌逸了。 現在來說,鳳主雖然變成這樣和姜陌逸有着直接的關係,但他們能感覺得到,鳳主心中還是有姜陌逸的存在。 若說兩個人和好了的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沒這個可能性吧,依照鳳主的性格,絕對不會原諒姜國皇帝所做的一切,畢竟夏侯烈和鳳主孩子的死都是姜陌逸一手造成的。” 當灕江提起夏侯烈和鳳主孩子的時候,衆人表情微微變化了起來。 也是,若是夏侯烈的問題或許還好說,可一個女人的孩子死在了自己最爲信任的男人手中,這個就有點難辦了。 如果他們是女人的話,也不會原諒姜陌逸。 但還是那句話,他們不是瞎子,看得清楚鳳主在對待姜陌逸時候的眼神和表情,雖然是濃烈得很着,但若是不愛了又怎麼會去恨呢。 “哎。” 和尚長嘆一口氣。 這人世間最爲難過的就是男女之間的情關。 情之一字糾纏了多少癡男怨女,惹得那世間多少愛恨離愁。 明明是有情人,可終是不能在一起,這種無奈糾纏在於幾個人的心中,即便是諸佛降臨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了。 “對了,你們最近有沒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和尚在叨唸着男女情感是這世間最複雜的事情之後,不由得說起最近所感受到的異樣。 許是平日裏面打坐的時間久了,他能感受到一絲絲不尋常的感覺,不知道旁人有沒有感受得到。 “什麼感覺?有什麼好奇怪的。” 阿託喝了一大杯酒不解的問着和尚。 “說不出來,總感覺咱們被人跟蹤了,銀鬃你感覺得到麼。” 和尚轉過身,問着趴在一旁的銀鬃,銀鬃一雙狼眸半眯着,眼中深邃之意更深了一分,似乎在回答着和尚的問題。 “被人跟蹤?” 當和尚話話音落下之時,三十幾個人的目光紛紛冷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