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憑什麼要對一個覬覦你的女人那麼好
他一聲輕嗤道,“薄老二,麻煩你長話短說,一會兒笙笙還要去我屋裏幫忙擦藥。”
薄景遇聞言頓時又攥緊了拳頭,“看來還是打的輕了。”
他聲音低低,一字一句跟從冰窟窿裏冒出來似的。
顧北鼻腔裏又是嗤一聲,戳着自己的臉湊近,挑釁道:“有本事你現在對這兒再來一下,看看笙笙是站你那邊還是站我這邊兒……”
只是,他話音方落,腹部被堅硬的拳頭猛地擊中,同時一隻大手捂住他的口鼻,痛呼變作悶哼,他眉眼痛苦地皺成一團,雙手捂肚子,彎腰弓下身。
“艹!”他咬牙罵道,呼吸疼得發顫。
薄景遇好心攙住他的胳膊,防止他一頭栽滾下去,嘴裏吐出的話卻不是那麼友善。
“顧北,你要是敢對安安動什麼壞心思,我真的會弄死你。”
他聲音很平靜,沒什麼情緒,甚至眉眼間的神色都淡了。
然而越是如此,越是迫人,就如同平靜的海面,誰也猜不到底下醞釀着怎麼巨大的滔天駭浪。
這話不是警告,也不是威脅,是在下最後通牒。
顧北是瘋子,可瘋子在他跟前有時候也忍不住膽寒。
一個生理性的戰慄。
薄景遇輕飄飄瞅他一眼,鬆開手,提步繼續往上走。
二樓晾臺,安笙站在原地位置,手死死抓着欄杆,一動未動。
很快,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她聽着,卻沒有回頭。
薄景遇看着她纖柔的背景,慢慢走近,在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下。
看着安笙,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安笙忽然往側旁挪了一步。
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目光落在遠處的燈火闌珊,頭也不回地淡聲道:“有什麼話你說吧。”
那手落了空,半道上停住,攥了攥,落寞地收回去。
薄景遇走到她右側,擋住西邊方向懷刮來的風,斟酌了一下,他開口:“安安,昨天晚上,我跟顧北打起來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顏臻,但也不全是,最近這段時間顧北一直在糾纏她,昨晚上我撞見,一時沒忍住……”
“糾纏?”安笙突然打斷他,面上帶着點嘲諷地問他:“什麼樣的糾纏?像你當初糾纏我一樣嗎?”
“顧北有強迫她嗎?有背地裏使什麼手段讓她不能擺脫嗎?退一萬步講,男未婚女未嫁,他們倆糾纏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怎麼就一定要你爲她出頭了?你是她的誰?她又是你的誰?”
安笙不看他,卻一句一句逼問到他臉上去。
“薄景遇,你憑什麼介意啊?你憑什麼爲了她跟顧北打架呀?”
說着,她實在沒忍住,鼻子猛地一酸,“呵呵”笑出聲道,“因爲你拉她出泥潭,你讓她榮耀加身,你是她的神啊!哈哈……她是你的誰啊?她給你按頭,給你煲湯,給你洗衣服織圍巾,沒準她還給你暖牀,薄景遇,你他媽告訴我,她是你的誰啊?”
安笙說着說着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聲音一再拔高,臉色表情都猙獰起來。
薄景遇定定地看着她,他從來都不知道,她心底存着這麼多的不滿與委屈,一時間臉色青白交加,不知所措。
“安安,不是那樣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他說着,伸手想要抱她,可是指尖才碰到人,卻又被安笙狠狠一把推開。
“不是我想的哪樣?你一直告訴我你們沒有關係,那什麼才叫有關係?非親非故的,你憑什麼要對她這麼好!憑什麼要對一個覬覦你的女人那麼好!”
心底突然有個聲音告訴她:因爲顏臻也像那個顧北嘴裏的希希啊,你也像,所以他對你也掏心掏肺。
看,這就是真相了,多麼完美的邏輯。
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她渾身顫抖起來,喃喃罵道:“狗男女!混蛋,混蛋!”
薄景遇看她這幅樣子,心疼的幾乎碎掉,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緊緊抱住,“對不起,安安!對不起,是我混蛋,我沒有顧及你的感受,都是我的錯。”
安笙被他像鐵鉗一樣箍住,奮力掙扎也掙不開。
沒辦法,她只得張嘴咬住他的肩膀。
即便是隔着外套和襯衣兩層衣料,薄景遇依然被咬得生疼,可見力氣下了多狠,心裏有多恨。
薄景遇不知道自己對顏臻的關照竟然能讓她介意成這樣,也是他忽略了,一心把對陳希的愧疚轉移到顏臻身上補償,以爲自己行的正坐的直,光明磊落,卻沒有想到要站在她的角度上去考慮問題。
回頭仔細想想,當初接近顏臻的時候也是因爲她很像夢裏人,倒真是存着幾分心思的。
只是越相處越發覺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在碰見安笙以後,那點心思就徹底沒了。
這樣說起來,自己確實不算無辜。
“我以後不會再跟她來往了。”
薄景遇死死地將人抱住,低低嘆了口氣,手輕輕撫着她的後背,“對不起,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介意,我跟她真的沒什麼關係,就是一個故友的妹妹……”
說到這兒,他停了停,嗓子突然乾澀的厲害,“我虧欠那位故友,所以才一直照拂着她。”
安笙咬得牙齒髮酸,終於鬆開口。
她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也分辨不清是真是假,倆人段位差的太多了,無論怎樣,他都找得到理由,而她毫無驗證的辦法。
顧北的那幾句話像一顆魔豆,紮根在心裏,幾乎是一瞬間就生根發芽,長成了參天大樹。
這個解釋是那樣的符合邏輯,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一直以來對薄景遇篤定的信任,忽然就被這棵參天大樹摧毀,她變得茫然無措起來。
淚水糊在臉上的髮絲被男溫熱的指腹輕輕從她臉上輕輕撥開,薄景遇低斂着雙眸看着她,懊悔自責不已,“別哭安安,別哭了……我心疼……”
微微有些渙散的眼神重新找到焦點,安笙從虛空里拉回視線,擡頭地怔怔看着他:“薄景遇,你到底在爲誰心疼?是爲我,還是……”
還是爲那個希希?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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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壓抑,彷彿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雲層。
雲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着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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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血色的雨水,帶着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裏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屍體、碎肉,彷彿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溼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裏,趴着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着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着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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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着遠處。
順着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隻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屍,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
良久之後,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於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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