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爲什麼一定要對我趕盡殺絕
說着,她目光轉回到安笙臉上,有嫉妒一閃而逝,輕輕呵笑:“安老師,憑什麼你那麼幸運,我卻活得那麼慘呢……”
安笙淡淡看着眼前的人,眉頭微蹙,明顯不耐煩道,“你想說什麼?直接點。”
顏臻忽地湊近,仔細打量她的眉眼,“安老師,我們倆長得像嗎?”
安笙的心突突跳了兩下,冷臉退後兩步,“你什麼意思?”
顏臻緊跟着上逼前一步,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不屑道:“你以爲逼着他趕走我,你就能如願以償了嗎?”
看着安笙,她又搖搖頭,“明明我們是一樣的人,你爲什麼一定要對我趕盡殺絕?我從來沒有妄想過要獨佔他,你怎麼敢呢?憑他現在對你寵愛正盛嗎?”
說着,她又呵呵笑了,點頭:“是,舊人不如新人,可舊人也是從新人過來的,他以前也對我這樣好呢。”
她拉下風衣裏頭的毛衫領子,露出脖子上的鑽石項鍊——
“你看,就前一段時間,我跟品牌方那邊借珠寶沒借來,隨口跟他抱怨了幾句,沒過幾天,他就在慈善晚會上五千萬拍了塊原料,又特意請來知名珠寶設計師羅伊的得意弟子,打磨了這條四葉草粉鑽項鍊送給我。”
顏臻彎了眉眼,目光也逐漸散開,彷彿陷入了什麼美好的回憶當中。
她喃喃自語,“你看他對我多好啊,多體貼,記得我最喜歡粉色,也記得我喜歡四葉草,可是……”
她話音突轉,臉上的幸福神色倏地消失,變成了悲傷和譏嘲,看向安笙的目光,也瞬間變得凌厲甚至是怨毒起來。
“最後不還是這樣被他說丟就丟的下場!”
到最後,顏臻又冷笑,步步身前緊逼着安笙,一字一句問道,“安老師,你說他對你的寵愛又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安笙看着她,被她逼到講臺邊緣,不小心腳下一絆,猝不及防間,踉蹌着猛的一下摔坐在地上。
霎時,尾椎骨傳來一陣劇痛。
擡頭,顏臻居高臨下看着她,嘴角微勾,緩緩綻放出一個又美麗又惡毒的笑。
“安老師,我等着看你,終有一天淪落到我這個下場。”
話落,她轉身,搖曳多姿地優雅離去。
入秋以後,日短夜長,六點多,外頭的天色就已經微微暗下來,冷風入戶,刮在人身上,透骨的寒意。
安笙呆坐在地上,顏臻臨走前那句話就像一句詛咒般,在她耳朵邊上反覆迴盪。
回到家,也不消停。
一夜噩夢不斷。
安笙夢見好多血。
她的身下流出好多血,陣痛一波波侵襲而來,身體像是要撕裂開,母親死死抓着她的手,嘴裏不斷喃喃:“別怕,笙笙別怕,有媽媽在呢,媽媽在這兒呢……”
“媽,我疼,好疼啊……”
“乖乖,不疼啊不疼,媽媽在呢,你加把勁兒,用力!”
周遭響起雜亂的腳步聲,有人焦急地說:“病人難產,這樣下去不行!”
“準備剖腹產。”
她突然感覺自己肚皮一涼,睜開被汗水糊住的眼睛,醫生沉着地站在身邊,手上冰冷鋒利的手術刀反射出幽冷的白光。
安笙眼睜睜看着那鋒利的刀刃劃開自己的肚皮,尖叫聲堵在喉嚨口裏,隨着一道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她終於像是被解除封印似的,跟着“啊”的一聲,一起叫了出來。
安笙猛地睜開眼睛,空洞迷離的雙眸直直的望着天花板,胸口劇烈起伏,張嘴,大口大口地喘息。
房間昏暗,只有窗簾間隙露進幾絲晨光,大概凌晨五六點左右,大家都還在夢裏,周遭安靜的落針可聞。
安笙死死盯着頭頂的天花板,一時陷在剛纔的噩夢裏根本出不來。
手下意識摸到小肚子上,那裏很平滑,但確實有一道淺淺不易察覺的疤。
手指上的涼意透過皮膚鑽進裏面,好像鋒利的手術刀貼在那裏,安笙感覺小腹生痛,就像是沒有打麻藥,被手術刀生生劃開的痛。
她猛的一哆嗦,抱着肚子將自己緊緊地蜷縮成一團。
“嗡嗡——嗡嗡——”
牀頭的手機忽然鈴聲大作。
安笙凌亂的思緒被這聲響拉了回來。
她深深地吸氣,緩了幾息,伸手摸過來手機。
一看,是療養院那邊的電話。
安笙心頭一緊,趕忙接起。
“喂,我媽怎麼了?”
“喂,笙笙,你沒事吧?”
兩頭聲音同時響起。
安笙怔了怔,“媽?”
大概母女之間天生的心靈感應,剛纔安笙陷進噩夢裏痛不欲生的時候,那邊林敏姝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一陣心驚肉跳。
安笙不由地困惑,“媽,你怎麼啦?我沒事。”
“……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電話那頭的林敏姝倏地鬆了口氣,“笙笙啊,媽媽你的不在身邊,你一定得照顧好自己,天冷了,多穿衣服,不要生病……”
安笙聽見電話那頭她無比慈愛關懷的聲音,眼淚忽然就完全止不住,“啪嗒”“啪嗒”不斷砸落下來,枕頭很快又洇溼了一大片。
“媽,我知道,我沒事,我好着呢,你別擔心我,等下我就去療養院陪你。”
盡力地,安笙安撫林敏姝。
“好,好,媽媽等你,等我的笙笙寶貝來。”
掛斷電話,外頭的天逐漸亮堂起來。
安笙起身去浴室洗漱,鏡子裏又是一張毫無生氣的臉。
眼睛紅紅的跟兔子似的,猶帶淚痕。
安笙跟院裏請了半天假,沒去上班,直接打車去了療養院。
小孩兒受了委屈,都要找媽媽,安笙也一樣。
今天太陽很好,暖洋洋的。
喫過早飯,安笙推着母親到窗前,拿着梳子給她梳頭髮。
母女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
林敏姝握着她的手,心疼地輕輕撫過她的手背,說:“笙笙你怎麼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媽媽看着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安笙低低“唔”一聲,含糊道:“最近學習很忙。”
林敏姝看着她,又心疼地說:“再忙也得好好休息喫飯,早上就喫那麼一點點,比貓兒喫的都少,以後得多喫點……”
安笙聽她絮絮叨叨,鼻子一酸,又想掉眼淚,但卻趕忙忍住,轉開話題。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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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壓抑,彷彿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雲層。
雲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着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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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血色的雨水,帶着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裏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屍體、碎肉,彷彿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溼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裏,趴着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着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着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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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着遠處。
順着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隻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屍,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
良久之後,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於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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