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后悔了,好后悔
见她不說话,薄荆舟贴過来,眼裡的怒气翻腾着,但被他极力压制住,光看神情根本无法察觉出他心裡沸腾的火。
甚至,他的声音都比平时温柔了几分。
他靠近沈晚瓷,声音缓慢而克制:“冯建辉是個什么东西,還得让你去找外人帮忙?是薄太太的头衔不够好用?還是你不屑用?”
“薄荆舟,你抓疼我了。”沈晚瓷還在试图挣开他的钳制,但试了几次都无果,那一片肌肤反而被他指腹上的薄茧磨得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有沒有破皮。
她拧着眉不耐烦的道:“我們都要离婚了,我找谁帮忙和你沒关系!”
“离婚?你舍得?半個月前脱光衣服勾引我的时候,不是說要和我好好的過一辈子?”
這种事在床上是情趣,摆在明面上說就成了赤裸裸的羞辱。
沈晚瓷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脸上的血色都退得干干净净,但她丝毫沒有在這男人面前表露出脆弱,反而挑衅的勾起唇角:“是啊,毕竟结婚這三年你都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为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总得驗證一下你是不是不行了。幸好是驗證了,好让我下定决心非离不可。”
薄荆舟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婚前那次沒让你爽够?”
“那次不是酒裡掺了药嗎?为了万无一失,我還用的剂量很多,现在证明你不吃药的确是真不行。”
沈晚瓷是真的醉了,面前薄荆舟的脸变成了好几個,一团模糊,连五官都看不清,更别說是神情了。
她听见自己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完全是下意识的在回答,具体內容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而薄荆舟脑子裡那根神经紧紧绷着,心头的火越烧越烈,近乎咬牙切齿道:“沈晚瓷,你真是好样的!”
他推开车门下车,将软倒在座椅上的沈晚瓷拉下来,径直乘电梯上了夜阑高层的酒店。
他是這裡的老板,在楼上有专属套房。
电梯停在24楼,這裡整层都是他的领地,要刷指纹才能进入,薄荆舟扣着沈晚瓷进了房间,毫不客气的将人扔在床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昏昏欲睡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脸愈发阴沉,他慢條斯理的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紧跟着又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男人紧绷而结实的肌肉。
出生世家的豪门贵公子,即便是在做這种事的时候也是优雅的,完全沒有丝毫急色。
薄荆舟本来沒打算对沈晚瓷做什么,但這女人……
实在是太欠收拾了!
而沈晚瓷被薄荆舟跟拧麻布口袋似的拽了一路,這会儿头晕目眩只想吐,但她又浑身无力,躺着完全使不上力气。
她觉得自己的两侧脸颊好痛,想到薄荆舟刚才的暴行,委屈得直掉眼泪。
往往人在這個时候心灵都会比较脆弱,更容易想起那些……平时清醒时不愿提起的人。
薄荆舟见她哭,心裡软了几分,俯身半跪在床上,刚想将人抱去浴室,却听沈晚瓷喃喃的喊了声:“煜城……”
房间裡的气氛因为這两個字,瞬间压抑到极点。
哪怕一点火星,也会引发出剧烈的爆炸。
薄荆舟看着她,眼眸又深又黑,半晌才缓慢开口:“你喊的什么?”
他声音淡漠,并不冷戾,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最清楚,這样的薄荆舟,比盛怒之下還要恐怖。
沈晚瓷闭着眼睛沒吭声,像是睡着了,也真的是睡着了。
薄荆舟扣着她的下巴,将强行弄醒:“沈晚瓷,你刚刚喊的谁?”
女人迷迷糊糊被弄醒,人還是懵的,含着眼泪的眼睛看着他,嗓音沙哑:“煜城……我当初就该听你的,不要嫁给薄荆舟,我后悔了,好后悔……”
薄荆舟的目光落在沈晚瓷身上,眼底深不见底:“后悔?”
沒人回应。
安静的房间裡只有女人低低的抽噎声,不知道是被他弄疼了,還是委屈的。
男人的手掌在她纤瘦的腰身上来回摩挲,力道很重,所過之处肌肤都泛起红,“三年都沒后悔,如今聂煜城一回来,就后悔了?”
沈晚瓷被身上传来的痛刺激得清醒一些,但脑袋還是晕。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過来面前的男人是谁,倏然皱起眉往边上躲,“薄荆舟,你别碰我。”
薄荆舟克制了又克制的怒气被這句话彻底点燃,他不顾沈晚瓷的反抗,拽着她的脚踝将人拉過来压在身下,“不让我碰?准备让谁碰?聂煜城?還是那個你送包的男人?”
“……”
“沈晚瓷,你倒是出息了,拿着我的钱去养男人,要养也不知道养個好的,”他的手指划過她的侧脸,顺着脖颈往下,羞辱的话一句一句往外冒:“你要是一开始就這么出息,說不定我早就上你了,也不至于你之前脱光缠上来我都懒得看一眼。”
薄荆舟俯身贴着她的唇,话裡恶劣的嘲弄,丝毫沒有因为這亲密的触碰削减半分:“那男人四十多了吧?你寂寞了三年,他在床上還能满足你嗎?”
沈晚瓷的唇动了动,像是說了句什么,但声音太小,盛怒中的男人根本沒听见。
女人一脸难受的皱眉,偏头转向另一边,薄荆舟毫无表情的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硬转回来,“怎么?不想看见我?還是被我說中……”尐説φ呅蛧
“呕!”
這会儿沈晚瓷再也忍不住了,张口就吐了薄荆舟一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