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她居然敢咬他
沈晚瓷问這话虽然是故意刺激他,但在听到這么现实的回答,她的心還是拧成了一团。
“我和你是隐婚,很少有人知道這层婚姻关系。”
“但也不是完全沒人知道,若是在這上面出了变故,那就太不值了。”
說话间,薄荆舟已经抱着她上了二楼,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冷硬的下颌线,如同那次在酒店床上时一样,不近人情、倨傲清高、不容抗拒。
进了房间,目光所及全是熟悉的布局。
這裡对外人而言是寸土寸金,有钱也买不到的奢豪别墅,但对沈晚瓷而言却是消耗了她将近三年青春的监狱,每一处都有她曾经形单影只的身影。
她越想越委屈,最后全变成了不甘与怒气,沈晚瓷偏头,不愿多看這個房间一眼,无意将脸埋进男人的怀裡。
而這突然的亲近让這段時間盘桓在薄荆舟心裡的烦躁消除了不少,在他看来,她明显是在向他服软。
那湿热的呼吸透過衣服熨帖着他的肌肤,薄荆舟身体蓦的绷紧,嗓音裡透着些许不明显的沙哑:“别再闹了,明天就搬回……”
却是不等他将话說完,薄荆舟倏然声音一顿,喉间传出一声带着痛意的闷哼,他不自觉抬高声音:“沈晚瓷,你是狗嗎?居然咬人!”
沈晚瓷松开牙,看着他脖子上的咬痕,抬头看着薄荆舟,眼眶裡還泛着委屈過后的红。
她从他的怀裡挣扎出来,這次男人沒阻止她,顺势将她放在地上,只不過一张脸变得又冷又臭,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不识好歹的流浪狗!
“薄荆舟,别再自以为是了,不是因为悦织,我今晚根本不会来這裡。還有,你对女人是不是只会用强?我允许你抱我了嗎?”
薄荆舟:……
過去的她,每天不就是想要得到他的一刻温柔,现在他愿意抱她,她反倒……嫌弃?不允许?
薄荆舟莫名有点烦躁,抬手摁了摁眉心。
沈晚瓷忍下情绪,沒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字字清晰问道:“你一定要为了简唯宁脸上快看不出来的巴掌印,就让悦织坐牢嗎?”
“她伤了人,就该付出代价。”
“你……”
沈晚瓷咬牙,复又想到他刚才說的话,那就只能做交易了。
“你不是要拿项目嗎?我可以等你拿下项目再跟你离婚,但前提是你必须放了悦织。”
這话一出,卧室瞬间安静下来。
几秒钟的沉寂過后,薄荆舟皱着眉,终于不情不愿的点了点他那高傲的头颅。
‘协商’完秦悦织的事后,沈晚瓷一分钟都不想多留在這裡,转身就走了。
从御汀别院出来,她就去了警局,陆律师還在那裡,這一次走完正规程序后,就顺利将秦悦织保释出来了。
秦悦织担心的问:“薄荆舟沒趁机提什么无理的要求吧?”
沈晚瓷摇头,“沒有。”
他什么都沒提,條件是她提的,他只是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秦悦织才不信,薄荆舟来警局的时候态度那么强硬,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沒有,现在又突然松口,肯定是晚瓷答应了他什么條件。
“对不起……是我沒控制好情绪,连累你了。”
“沒有连累,”沈晚瓷朝她笑了下,“你要是不动手,我就动手了,所以說起来還是你替我受罪了。”
话到這個份上,秦悦织也沒再多說,但心中狠狠给那对狗男女记了一笔!
這次的风波過去后,沈晚瓷就恢复了日常生活,上班修复文物,下班修复古画,再也沒收到薄荆舟的任何消息。
這天一早,沈晚瓷刚到工作室就被许老叫去了办公室——
“挽挽,是這样的,有個节目组联系我,就把我們的职业內容做一期节目,你觉得怎么样?”wWW.xszWω㈧.йê
“挺好的,外界对我們這一行不了解,从事這個职业的人也在逐年减少,如果让更多人知道這一行业,以后会有很多的新鲜血液填补进来。”
一般人都受不了這一行的苦,每天对着一堆破损的旧物,连话都說不了几句,久坐、埋头、粉尘、各种化学类物品导致的各种职业病。
许老也是這么想的,他点了点头:“我們几個老家伙就不凑這個热闹了,年轻一辈裡只有你技术最好,所以想让你去录這期的节目视频,也让那些外行见识见识你的本领。”
“我?”沈晚瓷面露困色,她不想出现在镜头面前,倒不是搞什么神秘,只是现在她和薄荆舟還沒有离婚,若是成了节目裡的公众人物,之后离婚势必会引起风波。
“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低调,录制视频时不用刻意摆造型,能跟制作方商议不露脸,毕竟我們這一行不看脸,是看手法的不是嗎?”
沈晚瓷听懂许老的意思了,但……
许老又笑道:“上节目对工作室和你個人的名气能大大提升,有了名气才能更赚钱,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赚钱。”
沈晚瓷怔然,這话实在不像是一個两袖清风的老者会說的,但却戳中了她的内心。
是了,有名气才能接更多高难度的活,钱也才更多。
而她现在的名气仅限于圈子裡,圈外人知道的并不多。
况且……她還背负三個亿的债。
沈晚瓷沉吟片刻,“那我考虑一下。”
……
夜幕降临,夜阑贵宾包厢。
薄荆舟敛着眉,时不时捏一下自己的眉心。
他歪着身体坐在卡座转角的位置,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两颗,大片的胸膛裸露在外面。
今晚顾忱晔组了局,让他過来喝酒,人挺多,又都是圈子裡平时走得比较近的,薄荆舟就沒怎么克制,多喝了几杯。
男人拿出手机,眯着眼眸给江叔打电话,英俊的面容上覆盖着深深的醉意。
几声‘嘟’音過后,听筒裡传来女人淡淡的声音:“什么事?”
薄荆舟蹙眉,他觉得自己怕是出现幻觉了,明明拨的是江叔的号码,怎么接电话的人变成了沈晚瓷?
自上次秦悦织的事情過后,他就沒再见過這女人,两個于公于私都沒什么交集,尤其是她现在已经不是他的生活助理。
薄荆舟看了眼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是沈晚瓷的。
是他打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