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的新约会对象
薄荆舟穿着剪裁修身的黑色衬衫,熨烫得笔挺的西装裤,容貌英俊,气质清贵,身上那股子天生的倨傲尤为突出。
长相好、气质佳、年轻有钱……
忽略他的渣,薄荆舟绝对是男神中的男神。
他身侧還跟着陈栩,相比之下,王者气息不容忽略。
沈晚瓷愣怔的几秒時間裡,薄荆舟已经来到她面前,蹙起的眉头昭示着他此刻的不悦:“江叔說你昨晚沒回去?”
他来就是为了问這個?
“江叔沒转告我的话嗎?我不止昨晚不会回去,以后也都不会回去。”
沈晚瓷转身打算从另一边走,却被陈栩给拦住,“沈助理,薄总知道您在楼上,才上来的。”
所以呢?她要因此感激涕零嗎?
陈栩是薄荆舟身边,为数不多知道两人真实关系的人,但他对她的称呼从来都是‘沈助理、沈小姐’。
瞧啊,她给薄荆舟当了三年保姆,别說他了,就连他身边的人都沒把她当成過薄太太,甚至连表面的敷衍都不屑做。
沈晚瓷看着拦在身前的陈栩,来了脾气:“陈特助,你知道像你這样的人,在古代被叫做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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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瓷,”薄荆舟的声音裡敛着恼怒:“小闹一下是夫妻情趣,過犹不及,家裡那些衣服鞋子珠宝首饰你都沒带走,不就是想让我开口哄你?陈栩,去订餐。”
吩咐完后,他又对沈晚瓷道:“晚上一起吃饭,過段時間的珠宝展,你喜歡什么尽管挑。”
這是薄荆舟和她吵架后一贯敷衍她的方式,送包、送衣服、送珠宝,凡是钱能买到的东西都可以,以前沈晚瓷還能安慰自己,以为他就是個直男,不懂怎么对女人好,直到看到了他对简唯宁的关心,才知道什么叫做打脸。
她嗤笑出声,尖锐嘲讽道:“那些东西我不是沒带走,而是送给简唯宁的,她不就喜歡捡别人不要的破烂嗎?那堆垃圾,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吧!”
一旁的陶清宜插话打断:“薄太太,您真的误会阿宁了,她虽然喜歡薄总,但从来沒有想過要拆散任何人的婚姻!她托薄总帮忙定這款包,只是因为她沒有這個牌子的会员,定不了。如果您喜歡這款包,我們让给您就是了,您沒必要张口闭口就用小三這样的字眼来侮辱人吧?”
如果白莲花有段位,面前這個绝对是顶尖的。
既然要把矛盾引战到买包上……沈晚瓷回头,笑得妩媚:“好啊,那我可谢谢你了。”
這款包真的很难定,秦悦织肯定喜歡。
关键是……不用她付钱,何乐而不为?
至于薄荆舟,她管他什么看法。
眼见着女人要往收银台那边走,薄荆舟扣住她的手腕,“别闹,你如果喜歡,我再定一個,差不了多少時間。”
沈晚瓷心尖一颤,眼眶不禁有了一丝酸涩。
想到這三年守寡式的婚姻,满目疮痍的自己,再看被偏爱的简唯宁……
薄荆舟的意思她听懂了,這個包是给简唯宁的,她不能动。
她的脸色有些泛白,但沒让他看出来,转身随意指了一款男包对导购說:“這款男士包,给我包起来。”
薄荆舟抿唇,见她沒生气,還给他买礼物,他阴郁几天的情绪稍稍好转一些。
虽然,薄荆舟并不喜歡那款男士包。
他声音缓了缓:“晚上去吃饭,我让人去秦悦织那裡替你把行李搬回来。”
沈晚瓷沒有理他,而是继续问导购:“能写贺卡嗎?”
导购点头,“可以的。”
“那就写:mr.乔,情人节快乐。”
薄荆舟眼皮狠狠一跳,扣着她手腕的手指收紧,质问道:“mr.乔是谁?”
沈晚瓷漫不经心的回道:“我今晚的约会对象啊。”
她将手从薄荆舟的钳制中用力抽出来,“薄总别闹,你如果喜歡,我再定一個,差不了多少時間。”
听到這原封不动還他的话,薄荆舟额头上青筋直跳,紧绷的下颌线弧度凌厉。
导购开好了票,但這种情况,也沒胆子开口。
沈晚瓷抽出一张卡递過去,“刷卡。”
男人黑沉的俊脸隐约冒出了一层寒气,“沈晚瓷,就凭你那一個月四千五的工资,也能买的起這款包?”
之前给她的那张不限额黑卡,他已经停掉了,除了前晚酒店的那笔巨额支出,這一年,她都沒有用過那裡面的钱。
就算四千五一個月,不吃不喝存一年也才五万多,连這款包的一半都买不起。
不想“叮”的一声,刷卡成功,pos机开始‘吱嘎吱嘎’的打印小票。
沈晚瓷接過导购递来的礼盒,转身走了。
薄荆舟盯着她的背影,一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从商场出来,沈晚瓷兴致缺缺,见時間不早了,索性打车去了秦悦织的古玩店。
秦悦织這会儿沒忙,见她来了,忙起身迎上去:“你怎么来了?不是說晚上要亲自下厨给我做火锅嗎?”
沈晚瓷将手裡的礼盒扔给她,疲惫的坐到沙发上,“别提了,晦气。”
秦悦织拿着礼盒,眼中惊喜,“這是什么?给我的生日礼物?”
沈晚瓷闭着眼睛,模糊的应了一声:“恩。”
秦悦织欣喜的拆开包装,看到裡面的男款包时,整個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儿吧唧,“就算你觉得我不像女人,也沒必要用這种方式来提醒我吧。”
沈晚瓷语气淡淡:“你可以转送给你的男朋友。”
秦悦织:“……”
她哪有什么男朋友,会所的凯文、安迪、杰夫算嗎?
沈晚瓷休息了一会儿,情绪缓和后,才将刚才在商场的事說了一遍。
秦悦织听到薄荆舟非要让沈晚瓷搬回去的事,觉得古怪,沉默一会儿后,她语出惊人问:“薄荆舟那個狗,不会是喜歡上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