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的鄰居是主席!
林峯盯着蘇遠的臉卻是嘆了口氣:“蘇遠,你看天都已經晚了”
“嗯”
“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蘇遠認真的想了想:“人少”
林峯微笑着搖了搖頭
林峯深吸了一口氣
林峯張嘴了。
“麻痹老子因爲你打架莫名其妙被罰值日腰間盤突出都要犯!了!犯!了!天都黑了!說好的請喫飯呢!別以爲我沒看出來這是你家的方向!裝你妹的憂鬱啊混蛋!我要喫飯啊麼!麼!噠!”
“林峯我真是看透你了!爲了一口喫食你居然對十幾年的朋友惡語相向!”
“你他媽才□□!”
“傻逼離我遠一點!”
兩個人一直吵鬧的走到蘇遠家門前,林峯忽然停下腳步。
“幹什麼,你要喫的東西我家沒有!”蘇遠惡狠狠道
“蘇遠,你家門前有人搬家”
“我家隔壁前幾天剛搬走,應該是我的新鄰居吧”
“你的鄰居?”林峯表情複雜地看着蘇遠
“怎麼了?我就不能有鄰居啊”
林峯伸出手,指向單元門前的一個身影,一字一頓:
“你看那是誰?”
“除非他是江津,不然我....我...臥槽!”
蘇遠回過頭,看清楚對方之後不敢相信地倒退三步。
一米八以上的主席大人穿着校服,壓迫感十足地抱胸倚着一棵樹,正淡淡地看着最後一件傢俱被搬進去
你問蘇遠是怎麼認出來江津的——
尼瑪他的臉在發光啊!!!
蘇遠給跪了。
“我的鄰居是主席”這種帶着濃濃總裁風的體裁真是讓他心酸啊,蘇遠覺得自己被世界的善意糊了一臉。
林峯拍拍蘇遠的肩膀:
“心疼”
江津搬到自己隔壁這種事情直到晚上還讓蘇遠有些不真實感,他匆匆衝了個澡就去寫作業,結果筆還沒拿起來,客廳就傳來噹噹噹的敲門聲。
蘇遠一邊擦頭髮一邊從貓眼向外看,一看之下,主席大人那張極具衝擊感的臉嚇得他差點飛起來。
臥槽,這是來串門的嗎?
對方又敲了三下。
蘇遠急忙開門:
“主席你有事嗎?”
江津雖然在樓下看到了蘇遠,但沒猜到他居然就住在自己的隔壁也是一愣,不過好歹還是熟人能方便一些。
“不好意思,你家裏有水嗎?”
“有啊,我剛剛洗過澡”
江津皺了皺眉,道了句謝謝就要轉身離開。
“誒主席!”蘇遠叫住他,“你家是沒水嗎?”
江津點點頭。
“可能是沒有水費,你刷一下水卡試試看”
“……”
“就是一張藍色的卡”
“……”
“刷過了也沒有水嗎?”
“……”
沉默了許久的江津,在蘇遠的注視下終於猶豫着開口了:
“水卡……在哪裏刷?”
沒想到貴爲學爹的主席大人居然是個生活白癡,看來上帝在給你打開一扇窗的同時必然會關上一扇門,如此善解人意。
蘇遠無恥的平衡了一下。
“我去幫你弄一下吧”
“你看,就是在這裏劃”蘇遠給站在一邊的江津示範了一下,“你看看現在有沒有水?”
江津打開水池水龍頭的開關,嘩嘩的水聲響起。
“謝謝”
“舉手之勞,主席你家的衛生間可以借我用一下嗎?”
江津點點頭。
等蘇遠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江津正在廚房做飯,右手拿着鍋鏟,左手拎着油瓶眼睛都不眨就嘩啦啦地往鍋裏倒。
蘇遠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臥槽,飯不是這麼做的啊主席!你快停下來!你說你細皮嫩肉的待會油濺出來可怎麼辦啊!
“主席你快把火關了!”本着愛護主席人人有責的蘇遠心急如焚,整個學區就這麼一個寶貝,比大熊貓都金貴,“放那麼多油你是想泡澡嗎!”
江津頓了頓,還是聽話地關掉了火。
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苟活到今天的。
蘇遠看着江津盯着竈臺煞氣橫生,只好把毛巾一甩,擔負起照顧殘障兒童的責任——
生活殘障不是殘障啊,少瞧不起生活殘障了【生活殘障:麼麼噠!】
“我來吧”
蘇遠接過晚飯重擔後面改動淘米加水做了米飯,很利索的做出了三菜一湯,在此期間,他詭異的覺得自己可能成功地走進了同居日常之類可怕的片場。在蘇遠把最後一樣菜盛出鍋時,一直充當背景板的江津突然開口:
“喫飯了嗎?”
蘇遠回過神來:
“還沒,等我回家再……”
“一起喫吧”
蘇遠在那一瞬間多麼想把這一句話錄下來啊!
他聽見了什麼?!主席大人竟然在邀請自己共進晚餐嗎?幸福來的太突然!
臥槽,以後誰再說我們大主席冷血殘暴不近人情,他絕逼第一個翻臉不是人好嗎?
江津看蘇遠半天沒有回答,呼吸急促表情怪異,向前走了幾步,接過蘇遠手裏的盤子,再次徵求答案。
“嗯?”
這一聲嗯真是千迴百轉,聽得蘇遠耳朵都麻了,他一擡頭還沒說話,江津看着他又道:
“方便嗎?”
江津的好看絕對不是浪得虛名,這麼近的距離蘇遠心跳幾乎要被主席大人的美色電停。
長得再犯規大家也都是人嘛,沒什麼區別的。蘇遠鎮定地安慰自己。
他淡定地蹲下,拉開兩人的距離,在江津一腦門的問號中平靜地擡頭:
“那就打擾你了”
蘇遠喫飯很慢。
林峯曾經苦口婆心地教育過他:男孩子喫飯慢吞吞像什麼樣子啊,你是在喫貓食嗎。
蘇遠一邊點頭一邊拿起勺子喝一口湯。
就像現在,江津已經喫完飯,可蘇遠仍在一口米飯一口菜。可能因爲覺得把蘇遠晾在這裏不太禮貌,江津掏出了課本坐在對面有些懶洋洋地寫起作業來。
蘇遠擡頭瞄了一眼,黑髮的少年姿態放鬆,眉眼沉靜,修長的手指鬆鬆扣着筆桿在演草紙上勾了兩下便勾出一個端正的正方體。
立體幾何啊。
蘇遠又看了一眼題目。
“啊”
他輕輕叫了聲。
江津擡起眼皮看向他:“怎麼了?”
江津的雙眼虹膜漆黑,深邃漂亮,也許是性格的關係,眼裏總像結了一層薄冰,在燈光下這簡簡單單地一擡眼竟擡出幾分瀲灩的味道。
“沒什麼,這道題我們老師也留了,但是一直沒有思路。”
蘇遠剋制住想自戳雙目的衝動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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