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主席你武力值快要爆表了啊!
果然平靜的日子過的飛快啊!
蘇遠不禁感慨。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腦殘猛如虎?
不過非要說這平靜裏有什麼不平靜的話,那就是週一那天的一張扣分單。
廣播站每天都有固定的兩人主播,如果有任何一個人遲到,就要扣掉班級五分的紀律分。這週一的主播之一是十八班一個和蕭佳蘭關係很好的女生,因爲午睡起晚錯過了廣播時間。本來這種事情蘇遠一向都不苛刻,有人來晚了他就幫着播一會兒,反正也沒有多大耽誤,能不扣就不扣,而且十八班班主任出了名的兇殘,只要扣分不管男生女生老弱病殘,扣一分換一桶水,換水站到十八班足足四樓的距離,你爬也得給老子爬上來。
所以說,如果讓蘇遠來處理的話,他是絕對會瞞下來的。
但那個女生倒黴就倒黴在百年不查一回廣播站的主任,在那天突擊檢查,對照了任務分配表之後親自扣扣了分,主任扣的分那蘇遠就無能爲力了。
結果那個女生下午知道後來找蘇遠,要求消掉扣分,蘇遠解釋也絲毫不起作用,那蠻橫的態度憋了蘇遠一肚子火,乾脆直接丟下句“你自己去和主任撒潑我不管”,氣得那個女生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怎麼了?”林峯一下課就坐到蘇遠旁邊,“臉色難看得像丟了錢一樣。”
蘇遠無奈地按着太陽穴:“沒什麼,就是感覺這年頭被慣出來的傻逼太多。”
林峯不以爲然:“怕什麼,反正你有主席罩着。”說到一半像是反應過來般一臉笑容地打了個響指:
“誒,我說你和江津怎麼樣了啊?還住在一起?”
聽到這裏的蘇遠不由嘆了口氣。
說起江津本來就是因爲蘇遠受傷了所以留在蘇遠家裏照顧,現在蘇遠傷好了,江津也確實搬了出去,但蘇遠發現即使主席他不住在自己家,但兩人也和同居的時候沒什麼差別——
中午一起在蘇遠家裏喫飯,晚上在一起在蘇遠家裏喫飯,晚飯過後一起學習到十一點二十左右,而且每晚江津都要看着蘇遠躺在牀上纔會離開,這麼看的話蘇遠在家的時間基本都和江津在一起。
臥槽,這種哪裏不對但又哪裏都對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主席你說你好歹也是個和我表過白的人,表白沒多久就登堂入室要不要入的這麼自然!
其實蘇遠被江津的話點明後,心裏一直沉不下來,看見江津就想跑,倒也說不上是因爲討厭,蘇遠表示他真的是純純的不知道幹什麼好。鄰里情變男友愛,這片場串的也太快了,尤其是上次無意間知道了江津的過去,他更是沒辦法對江津說出什麼過分的話。結果這邊還沒等他靜靜地悲傷一會,那邊主席就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
蘇遠的內心遭到了會心連擊。
林峯許久等不到蘇遠的回答,伸手在蘇遠眼前晃了晃:
“腦子怎麼也不好使了?說句話啊你!”
“你怎麼一腦子三八”蘇遠冷笑一聲,“怎麼,還沒和於子揚睡嗎?”
林峯:“……”
爲什麼他家暖心可愛的小天使會變成這樣!快把他的小天使還給他!
“站長,文藝部部長找你。”
沒等林峯想出什麼反駁的話來,班級門外就有個同學探頭進來喊了一聲。
聽到文藝部這三個字蘇遠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眉頭瞬間鎖死——
這個蕭佳蘭真是有病,她要是個男的自己早就不客氣了,他這個站長當的也是不容易,操着賣□□的心,連賣白菜的錢都沒有!
蘇遠嘩啦一聲推開桌子,臉色陰沉地走出班級。
蘇遠極少對別人露出這種表情,所以當蕭佳蘭看見蘇遠時不由被他的表情懾了一下。
“有事?”
蘇遠先開了口。
“昨天那張扣分單”蕭佳蘭面無表情,“麻煩你幫忙消掉。”
這回倒是智商上線,知道找人幫忙要客氣一點了?
蘇遠失笑:
“這個我真沒辦法,主任扣的分自己那裏都有記錄,我不能隨便消。”
蕭佳蘭一開始確實想着找人幫忙多少得有個樣子,但一聽見蘇遠這話表情就變了:
“蘇遠,咱倆有過節是咱倆的事,你不能爲難我的朋友。”
“誰爲難你的朋友了?”
“你不就是想讓我來求你嗎?我都來了!你還想怎樣!”
“蕭佳蘭。”蘇遠的臉色又陰了幾分,“我最後說一遍,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我說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你們組團跪下來求我我也是做不到,誰來都沒用,把你們這死纏爛打的勁都留給主任去!別以爲誰天天都慣着你們!”
“蘇遠!”蕭佳蘭對着蘇遠離開的背影惱羞成怒,“你給我等着!”
上午和蕭佳蘭生了一肚子氣,中午蘇遠潦草地吃了幾口飯就倒下睡了,今天中午是他廣播,得提前半個小時到校,不睡的早點下午必然困成狗。
江津走進臥室看了眼倒在牀上的蘇遠,伸手摸了把對方的頭髮:
“蕭佳蘭又找你麻煩?”
蘇遠:“……”
主席你這直覺以後有了男朋友用來捉姦倒真是個好技能。
“沒什麼大事”蘇遠道,“她一直都破事一堆,誰理她。”
江津點點頭:
“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說完撥開蘇遠的額發,在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別太累,有麻煩記得告訴我。”
蘇遠應了一聲。
自從江津搬來照顧自己,兩人間的親暱舉動數不勝數,蘇遠一開始還是很堅定的拒絕的,但是每次拒絕後江津都會靜靜地看着他,尤其蘇遠還不小心知道了主席自幼缺乏童年愛的事實,所以被江津這樣一看,愧疚感就爆棚了。後來蘇遠就在矛盾和愧疚中對主席過於密集的肢體接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慢慢地竟然習慣起來。
就當是幫主席找找童年愛了,蘇遠自我安慰。
但是一旦立場有了動搖,底線就會一點點後退,原則也會慢慢消失,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尺高臺起於累土。
這個道理蘇遠從來就不如江津清楚。
事實證明,人要是被傻逼纏上,你要是不想辦法給她弄死,你就別想好好過日子。
蘇遠皺眉看着站在對面的蕭佳蘭和她身後的三個男生,真是想直接弄死蕭佳蘭算了。
蕭佳蘭被三個人的人數優勢壯足了膽,向前踏了一步,語氣很是不客氣:
“蘇遠,我今天見你不是爲別的,就是想把咱倆之間的帳清一清。”
見這個詞用的好,蘇遠挑眉。
中午他剛從家裏出來,走進一個去學校必經的偏僻的拐角,這四個人就突然跳出來,活像猥瑣的窺伺狂,說起見他不如直接說堵他更合適,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談什麼面上的客氣?
現在正是中午,是絕大多數人的午睡時間,而且離學生們上學的時間還早,整個小區裏基本沒有幾個人。蘇遠擡手搭在眉骨處,擋住刺眼的陽光,饒有興趣:
“什麼恩怨?”
“說也說不清楚”蕭佳蘭道,“今天只要你跟我道個歉,咱倆這事我就不再提了,我找這幾個朋友也是想做個見證。”
蕭佳蘭的標籤在蘇遠心裏由女神經公主病成功升級到社會綠茶婊。
你說你好好的姑娘長了張好臉,就不能省着點丟,蘇遠真是替她的爹媽感到心塞。
“這樣啊……”蘇遠活動活動胳膊,感覺背上的傷口似乎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那還說什麼啊?”
蕭佳蘭有些疑惑地看着蘇遠,結果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蘇遠就已經欺到站在最前面的一個男生身前,那男生操了一聲,就被打的偏過頭去。
蘇遠的性格一直算是溫和,不然蕭佳蘭今天也不敢堵到人家家門口來,可是蘇遠的行爲真真是讓她大喫一驚。
蘇遠還抽空看了蕭佳蘭一眼:
“你他媽知不知道暖男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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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遠只剛動了這麼一下就感到背上的傷口一陣疼痛。
這下回去要被主席的眼刀凌遲得體無完膚了。
他忍蕭佳蘭忍了好久了,早就想撕一場,既然今天註定談不攏那還不如先下手——
說撕就撕。
蕭佳蘭和幾個男生都被蘇遠的舉動唬得一愣,直到那個男生反應不及又被蘇遠一拳打的退了幾步後,所有人才反應過來,剩下的兩個男生罵了一聲就跑着靠近蘇遠,可還沒碰上蘇遠,對方身後就伸出一條長腿,閃電般的一踹,離蘇遠最近的一個就被踹翻在地。
蘇遠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懵了,蕭佳蘭一臉驚恐地看着蘇遠身後,蘇遠剛要回頭看看是誰這麼有社會公德心,整個人就被抓住胳膊往後一拽。
江津一隻手抓着蘇遠的胳膊,臉上幾乎結出了一層冰霜,眼底銳利的寒意蓬勃四起,擡起左腿利落一屈,蓄足了力量,狠狠一腳踹在另一個跑近的男生腹部,對方立即就咚的一聲倒下,捂着腹部表情痛苦地話都說不出來。
蘇遠看着半分鐘不到就倒在地上的兩個龍套不由嚥了口口水——
麻痹這也太誇張了,主席你這武力值真是爆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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