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藏匿
池牧白無論在青大或是警校都很有名,這人行事乖張肆意,警校規章制度嚴格,他就擦着邊幹壞事,但偏偏各項成績穩坐第一,老師和訓練員都拿他沒辦法,活得很是自由灑脫。
再加上那張挑不出毛病的臉,這麼些年對他有意思的女生數不過來數,他偏沒一個看上的。
看似浪子卻一直沒有對象,不止是江敘初一行人,連時恬他們都十分好奇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兩座人屏息以待,以爲他要描述的是多麼高不可攀的女神,誰知就這麼輕飄飄幾個字。
很顯然,又乖又倔這個答案對於他們而言有些敷衍了。
江敘初第一個不願意,“我靠你小子,這麼雞賊,這他媽描述的,我都可以。”
宋毅也笑,“池哥對長相居然沒要求?”
池牧白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而後輕輕嘖了聲,“長成你那樣的當然不行。”
囂張又懶散的口吻。
話音剛落,四周又是一陣鬨笑。
時恬湊到喻楠耳邊說道:“我有時候也很乖的,對吧。”
喻楠:“……”
遊戲繼續,好巧不巧,兩邊受懲罰的分別是時恬和江敘初,池牧白注意到隔壁的局勢,蔫兒壞地說:“和隔壁桌的壽星對視十秒。”
時恬這桌起鬨地欸了一聲,大家都同意說好。
“?”
時恬罵他們沒良心。
剛剛還氣焰跋扈的兩人被迫面對面站到一起,隨着一聲“action”,兩人臉中間的A4紙被抽掉,時恬在心裏暗自打氣——時恬!不能輸!氣勢上不能輸!
她囂張地昂起頭,眼睛緊盯着江敘初,卻在四目相對的下一秒,兩人都笑了——靠,爲什麼我要受這種委屈。
江敘初提了杯酒,彆扭道:“這樣,我賠個不是,剛剛是我錯了。”
時恬挑眉,哼了聲,感覺到喻楠在背後戳她,她立馬見好就收,“算了,不打不相識,乾脆咱們兩桌一起玩吧。”
時恬這邊美女多,江敘初他們連連說好,兩大桌人一融合,場子瞬間緊湊不少。
喻楠運氣好,一直都沒被問到,果酒味道清甜,她貪甜喝了不少,正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時,忽然感覺整桌的目光都聚了過來,她垂眸,這才發現瓶口對準了自己。
等倒完酒,她認栽道:“我選真心話。”
喻楠的美是很有攻擊性的,但她性子偏淡,坐在那兒一句話沒有,讓人愈發好奇,正好逮到機會,大家都沒客氣——
“覺得池哥咋樣,人帥身材又好。”
“初吻在哪兒?什麼感覺?”
“前男友活兒好嗎?和前男友怎麼分的手?”
喻楠小口抿着酒,隨他們怎麼鬧。
隨着問題越來越過分,時恬用胳膊肘懟了一下江敘初,明明兩人今天才認識,後者居然懂了她的意思,立馬出來解圍,“都是帥哥美女,公平起見,就和池哥一樣吧,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話說到這份上,大家也不再有意見。
一杯酒見底,喻楠說:“喜歡體貼溫柔的。”
不知道誰起鬨了句,“我靠,和咱們池哥一個字都不沾邊啊。”
大家都笑。
酒精上頭,喻楠也跟着笑。
她瞎說的。
喜歡什麼樣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遊戲還在繼續,喻楠感覺頭有些暈,藉口去衛生間,打算出去吹吹風。
路過江敘初那個搞笑橫幅時,喻楠還是沒忍住笑出聲,聲音帶着喝醉後的懶,有些勾人。
去酒吧門口的水龍頭洗了把臉,涼水撲在臉上,晚風拂過,臉頰傳來的冰涼感覺讓她清醒不少。
她靠在一邊的樹幹上,靜靜望着馬路上經過的車水馬龍,腦子放空,放鬆發呆。
等腦子清醒些,她揉了揉熱熱的臉,準備回到裏面,卻在轉身的瞬間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眸子。
池牧白點了支菸,懶懶靠在門口,毫不顧忌地盯着她看。
喻楠收回視線,徑直往門口走去。
這姑娘穿着條黑色短裙,兩條腿又細又直,白的晃眼,
池牧白覺得有點好笑,他故意問:“不認識?”
喻楠連看都不看他,“不認識。”
馬尾高高束起,臉頰染着醉酒後的紅,就連寬鬆黑色衛衣下露出的平直鎖骨都微微發紅,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微垂着,連眼尾都染上一抹欲。
像只醉貓,還是隻伸出利爪在你胸口撓了兩爪子的醉貓。
池牧白垂眸笑了聲,低聲道:“小沒良心的。”
喻楠不想跟他有任何糾纏,趕緊快步走了進去,等坐到位置上才發現,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自己面前的果酒被換成了牛奶。
牛奶熱熱的,還在咕嚕嚕冒泡。
幾輪遊戲結束,他們點的外賣終於到了,各種炸雞漢堡燒烤擺了一桌。
喫完一個雞翅根,時恬忽然想起今早出宿舍時,喻楠說要送她一份特別的禮物,她扯了扯喻楠的衣角,“阿楠,你早上說的禮物是啥。”
喻楠轉過身看着她,酒精作祟下一雙眼睛溼漉漉的,又欲又魅,她眨眨眼笑說:“等着。”
而後在衆人意外的目光裏,她走上舞臺,單手握住話筒,淡淡勾脣,望着臺下的時恬,說:“今天是甜甜的生日,她是我枯燥乏味生活中不可缺乏的一束光,我很愛她。”
“所以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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