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藥
“哈哈!哈哈!哈哈哈~”
源祁放肆而又瘋狂的笑聲自上空傳來,讓薛雲三人臉色劇變,連忙將將無聞三人甩到身後,瘋狂跑向天瀾墜落之處。
君逸塵第一個衝下大坑,一把將倒在血泊中的天瀾扶起來。
他神色焦急,輕輕拍了拍天瀾的臉,想要讓天瀾清醒過來。
“喂!臭小子!”
天瀾並沒有昏迷過去,只是有些迷糊,暗金色的鮮血撒了一地,還不斷地自口鼻中涌出。
薛雲也是百感交集,直接衝下大坑,望着天瀾:“喂!沒事吧!”
龔羽望着天瀾,感受着天瀾萎靡的生命力,焦急道:“先帶他進屋子療傷!”
源祁落在大坑邊緣,望着大坑中的四人,冷笑道:“什麼天才?什麼三屬性?還不是一樣拜倒在我的腳下!垃圾,真是髒了我的手!”
“我沒事!”天瀾拍了拍君逸塵的手臂,而後將君逸塵的手輕輕推開,站穩身子,將目光投向站在大坑邊緣的四人。
天瀾望着源祁,有氣無力道:“你們源族不是不屑於煉體嗎?怎麼?現在都開始煉體了嗎?”
“什麼?煉體?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們會煉體嗎?粗人乾的事!我們會做嗎?”
源祁陰森森地笑着,說完,便將目光投向周圍三人。
無聞望着薛雲四人,冷笑道:“煉體的事!源族弟子自然不會去做!”
白山搖了搖手中羽扇,淡淡笑道:“我們並非煉體師!煉體師也早就滅族了!曾經四絕之戰響徹整個九州!難道你們忘了?”
黎眉暴跳如雷,咬牙切齒地望着君逸塵:“廢什麼話?斬了他們!我要親手將那個小子碎屍萬段!”
君逸塵傷了她兩次,讓她憤怒不已,唯有將君逸塵碎屍萬段,方能泄恨。
源祁望着黎眉,皺着眉道:“你受傷了?”
黎眉單膝跪地,一臉驚恐道:“稟告少主,是我失手,沒將這幾人看在眼裏,所以着了他們的道!丟了少主的臉,還請少主責罰!”
“沒事!傷了也是好事,至少讓你長了個記性!下次可要注意啊!”源祁淡淡笑道。
說完,源祁取出一枚龍眼般大小,圓潤的暗金色丹藥,正是當初喂源晉的那種。
“來!拿着!這丹藥可是好東西!可以治好你的傷!連疤痕都不會留下!女孩子可別在身上留下疤痕!那可不好看!”源祁將丹藥放到黎眉手心。
“多謝少主賜藥!”
黎眉大喜,連忙將丹藥接過來,隨後直接吞了下去,席地而坐,開始化解藥力。
“喂!臭小子!你我雖是敵人!但你好歹也算是這世上不可多得的天才!我可不希望此戰給你留下什麼病根!將來失去一個強大的敵人!”
源祁拿出一顆一模一樣的藥丸,拋向天瀾:“拿去吧!喫下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源祁靈力託着丹藥,丹藥懸浮於天瀾眼前,可是天瀾卻沒有伸手去拿。
“拿着吧!沒有毒!也沒有羞辱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經此一戰落下病根!天地間又少一位天才!”
“亂世就要降臨了!你前途不可限量,若是成長起來,將會是一個足以令九州動盪的強者。”
“你擊潰了源晉!自然也就有了成爲九極的資質,將來的我們,應該能成爲朋友的。”
“將來對抗海外魔獸,你應該能出很大的
力!讓羣畜生不敢再犯我九州!”
源祁站在大坑的邊緣,望着天瀾,眼裏滿是真誠。
黎眉站起身,腰間和胸前的傷口已經消失,沒留下一絲痕跡!
“多謝少主賜藥!”
“恩!不錯!退下吧!”源祁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將目光再次望向天瀾。
“怎麼?莫不是看不起我源某人,怕我在藥中下毒?”
源祁望着天瀾,淡淡笑着,隨後擡手將丹藥收回,將其丟入口中。
“剛剛那顆我已經吃了,你也不用怕有毒了吧!”
源祁說完,再次拋出一顆藥丸:“這顆給你!你可別辜負在下的一番美意啊!”
“喫下吧!沒事的!”小女孩的聲音在天瀾耳畔響起,只是淡淡說句,之後便消失。
天瀾看了看丹藥,又看了看源祁,臉色陰晴不定!不知該如何對待。
“怎麼?兄臺還是信不過我源某人?”源祁望着天瀾,臉色變得陰翳。
無聞盯着丹藥,雙眼冒着綠光,冷聲呵斥道:“給臉不要臉,少主何須將此種神藥賜予他?簡直是暴殄天物!”
此藥珍貴無比!可以短時間治療一切傷痛,且沒有任何副作用,服下一顆,至少半年都百毒不侵,還可以煅體,增加**的強度。
這種丹藥,只有源族九子纔有資格享有!其他源族子弟沒有擁有的資格。
也正因此藥珍貴無比,其他長老費盡千辛萬苦都會弄來一兩顆,給己脈子嗣保命用。
無聞也算是跟對了主子,跟着源祁,他得到了不少好處。
這種丹藥,比他優秀的源族子弟一年都得不到一兩顆!而源祁每月都會賜他一顆,讓他欣喜不已,對源祁死心塌地。
源祁擺擺手,示意無聞不要在意:“此等人傑,應得此神藥!”
“好!就信一次!”天瀾咬咬牙,將漂浮在眼前的丹藥一把抓住。
源祁會不會騙自己,天瀾並不知道,但小女孩應該不會騙自己,就算是騙自己,也不會要了自己的命!
天瀾抓起金色丹藥,將它一口吞入腹中。
源祁點點頭,望着天瀾道:“運轉靈力,讓此藥的藥力流入所有經脈!兄臺的傷,立刻能好!”
天瀾照着源祁的方法去做,隨後便皺起眉頭,眼底滿是疑惑。
君逸塵察覺到天瀾臉色的變化,大驚失色,立馬問道:“怎麼了?有問題?”
“沒有!”天瀾搖搖頭:“此藥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你擺出你那個表情幹什麼?我還以爲藥裏有毒呢?”君逸塵沒好氣道。
“藥效太快了,自經脈中流過後!所有傷都好了!我只是有些不太相信罷了!”天瀾淡淡道。
“哼!沒見識!此等神藥!自然會有神效!要不然怎麼會被稱作神藥?”黎眉冷冷道。
源祁滿臉微笑道:“怎麼樣?兄臺感覺好些了沒有?”
天瀾感覺體內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隨即衷心感謝道:“好多了!多謝了!”
天瀾傷雖好,但有些疑惑一直縈繞在他心頭:這究竟是什麼藥?爲何有此神效?
源祁嘴角微翹:“無需多禮,我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要向兄臺討教一二!”
“但說無妨!”天瀾淡淡道。
“聽聞兄臺和我源族九子之一的源晉是知己!不知道可有其事?”源祁微笑道。
“確有其事!我們一見如故!”天瀾回答道。
“源詢說你們二人同修一道!以槍爲武
,有着共同的信仰,此事是真是假?”源祁再次問道。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源祁的話,讓天瀾皺起眉頭。
見天瀾沒有回答,源祁一臉落寞,隨後眼裏滿是仰慕。
“兄臺多慮了!源某人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對那人也萬般敬仰罷了!”
“確有其事!”天瀾點點頭。
“哎!”源祁眼裏滿是無奈,長嘆一聲,神色有些哀傷,像是想起了什麼悲傷的往事。
“源兄爲何如此哀傷?”天瀾望着源祁,不知他爲何如此哀傷,眼裏滿是無奈?
源祁望着天瀾,朝他抱了抱拳,請求道:“我表弟跟我關係不太好!一直怨我!兄臺下次再見他,一定要幫我說說好話!”
天瀾苦笑道:“源兄爲何不自己與他說?兄弟倆有事,還是你們兄弟倆解決好點,我外人不好多說!”
源祁擺擺手,一臉無奈道:“不不不,此事你去說最好!你與他是知己!當然是你與他去說最好!”
“他現在連見都不會見我!並且揚言,下次見我必定斬我!我與他一見面,免不了手足相殘的悲劇,我於心不忍!”
“若是如此,也可讓家族中其他兄弟去說啊!我這個外人確實不好多說!”
天瀾搖搖頭,他終究是個外人,永遠沒有資格插嘴別人兄弟的事。
“其他人都不理解他!也都不理解我啊!也只有你才理解我!你幫我說服他,是最好的選擇!”源祁道。
“爲何?我們都才見過一面而已!要說了解,肯定不如你們族內那些兄弟吧!”天瀾不解。
“非也,非也!”源祁搖搖頭:“你們同修一道!有着同樣的信仰。”
“我對你們做了同樣的事!你可以與我平心靜氣地交談,而他卻對我拔刀相向,想要將我斬殺,既然是同樣的事!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同樣的事?”天瀾不解,擡起頭望着源祁。
我和他第一次見面,同樣的事,難道是指源祁和我戰了一場?將我打敗?
源祁道:“你不想去也可以,那你能不能將你心中的答案告訴我!我也好給我表弟解釋解釋,爲何你能如此釋然?他卻無法釋懷呢?”
“輸一場而已,不輸一場,怎能知道自己的不足,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天瀾道。
源祁搖搖頭,望着天瀾,微笑道:“兄臺所言,我有些不太明白!”
“兄臺方纔所言的大道理,不要說我表弟了,就是我源族最卑微的弟子都明白這個道理,我表弟怎麼可能不明白呢?他可是源族驚豔絕倫的天才啊!”
“莫不是兄臺還沒有搞清楚,我所指的究竟是何事?”
“難道不是敗給你這件事?”天瀾皺眉,面露疑惑。
不是輸給源祁,那還能有什麼事?
“哦!對了,對了,是我莽撞了!是我莽撞了!有些事兄臺還不知道呢?”源祁一臉抱歉道。
“不知道?什麼不知道?”天瀾眉頭緊皺,心裏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對啊!我還沒有告訴兄臺丹藥的來歷呢?”源祁嘴角微微勾起,滿臉得意道:“現在丹藥應該全部融入你身體了吧!”
天瀾咬牙望着源祁,眼裏滿是噴涌的怒火:“藥真的有問題?是什麼毒?爲何我察覺不到?”
“藥的確有問題,但的確沒有毒!這點兄臺倒是多慮了!”
源祁一臉微笑,看似讓人如沐春風,實則讓人不寒而慄,如墜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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