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被氣得發瘋的羽魔
四宗的確皆在雙仙崖留下眼線,得知薛雲在此,爲何四宗僅有冰傾城一人來此,而非四宗齊至呢?
萬聖山不來人倒也說得過去,但雷極宗和萬界宮總該來人吧!可他們二宗爲何卻無一人來此呢?
四宗留在雙仙崖的眼線都是小角色,修爲都不到無上幻境,半神境都能被羽魔影響思維,他們豈能逃過?
四宗留下的眼線全都被羽魔影響了思維,沒能將此處發生的一切稟告宗門,唯有飛雪谷門人回到飛雪谷,將羽魔殘魂帶回,影響了冰傾城,讓冰傾城來此。
冰傾城來此,是羽魔的打算,羽魔沒有窺探未來的本事,只能是多做打算,目的也僅僅只是爲了薛雲。
薛雲手持神劍,的確戰力非凡,但很可惜,他此生永遠都不會將神劍指向冰傾城,所以,冰傾城便成了羽魔鉗制薛雲的最後打算。
薛無涯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之所以知曉冰傾城會來此,全憑陳定窺探未來。
也就在羽魔話音落下後不久,一道白芒便自遠方光禿禿的山坳裏掠起,隨之化作一道流光,徑直掠向一衆強者所在。
三息後,冰傾城落在一衆強者上空,隨之緩緩落下,一臉漠然地望着一衆強者。
在一衆強者疑惑且警惕的目光中,冰傾城緩緩來到天尋身旁,隨之張開雙臂,就欲將薛雲接過,天尋並未拒絕,直接將懷中薛雲遞向冰傾城。
將薛雲交給冰傾城是天尋最好的選擇,因爲就目前情況而言,冰傾城是唯一一個不受薛無涯威脅的人,薛無涯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將薛雲交給冰傾城,薛無涯的確沒話講,但薛雲有話要說,薛雲怒視着天尋的雙眼,眼中殺意瀰漫。
天尋淡淡一笑,隨之低下頭,遞給薛雲一個得意的眼神,而後將薛雲交到冰傾城懷中:“好好抱着他!”
冰傾城無言,只是將薛雲接過,她望着薛雲的雙眼中,早已被淚水化作的薄霧籠罩。
薛雲望着冰傾城的雙眼,眼底的殺意不斷消散,但卻並未完全散盡,隨後,薛雲咬牙切齒道:“你滾,我不想看到你。”
冰傾城沒有說話,僅僅只是用雙眼望着薛雲,眼中的淚霧凝作溫熱的淚珠,自其眼角緩緩滑落,滴在薛雲臉上。
薛雲咬牙:“你滾,今天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來此?你爲什麼要來?”
冰傾城沒有說話,她一直看着薛雲,一直看着眼底殺意逐漸消散的薛雲。
終於,薛雲眼底殺意散盡,他的語氣也已從之前的冷漠變成哀求:“你走啊!走啊!”
“你來這裏幹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來?我已經脫離了飛雪谷,不再是你飛雪谷的人,你爲什麼要來?”
薛雲的話,讓悲傷的冰傾城笑了,她的笑,猶如深冬的陽光,帶給人無盡溫暖。
所有人都被冰傾城的笑溫暖着,都因冰傾城的笑而癡迷,唯有薛雲的心冰冷到極致。
薛雲孤身前來,就是不希望任何人受到牽連,而今,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而羽魔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天尋望着冰傾城,臉龐上浮現出淡淡微笑:“不要再耽擱時間了,他已命不久矣,唯有一人能夠救他,你應該知道是誰,帶他去吧!”
天尋話音落下,薛無涯便道:“他的話沒錯,他此番受傷極重,體內
藥靈又陷入沉睡,若是不趕緊療傷,真的命不久矣,走吧!我倒要看看,今日誰敢阻攔。”
冰傾城點點頭,遞給薛無涯一個感激的眼神,而後抱着薛雲轉身,正欲離開。
見冰傾城轉身欲走,天尋臉色一沉,冷冷道:“雙仙崖似乎在你背後,難道你不知道誰能救他嗎?需不需要我提醒你?”
冰傾城背對着天尋,並未回過頭,其刺骨入髓的冰冷聲音隨之傳出:“飛雪谷有療傷聖物,雖無法令他立刻恢復如初,但救他性命足矣!”
冰傾城的話,讓天尋皺起眉頭:“你似乎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他已經虛弱到了極致,飛雪谷太遠,會浪費太多時間,他會在你趕回飛雪谷的途中與你天人永隔。”
“現今,有一個最好的選擇,根本無需浪費時間,只要去到雙仙崖下,找到他,他必定能令他立馬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你面前。”
冰傾城道:“我不會相信任何人,我只相信我自己。”
天尋笑道:“何須如此?其實你也明白的吧!將他帶到雙仙崖下,是你最好的選擇,難道你希望他死在你懷中嗎?”
冰傾城道:“他不會死,我有信心!”
天尋咬牙切齒道:“可他已經命不久矣,若是你執意將他帶回飛雪谷,他一定會死在路上,唯有雙仙崖下之人才能救他。”
冰傾城道:“我也能救他,比起他人,我更相信我自己。”
天尋忍無可忍,當即吼道:“你的高傲會讓你悔恨終生,你的自信會徹底斷送他的活路!”
雙仙崖下
羽魔一拳砸在洞內石壁上,卻沒能在石壁上留下一個坑,而是身體失衡,半個身子直接穿入石壁中。
羽魔氣得不行,他的魔念已經進入了冰傾城的腦海,自內部影響冰傾城的想法,天尋帶着他的魔念,在外部影響冰傾城的想法。
他能感受到冰傾城的想法,也知道冰傾城不希望薛雲死,但卻始終無法令冰傾城改變想法,無論他做出何種努力。
冰傾城的固執,超出了羽魔的想象,將羽魔逼瘋,令羽魔手足無措。
信心滿滿的羽魔以爲冰傾城是能讓自己得償所願的棋子,卻不曾想到冰傾城是令他幻想破滅的程咬金。
羽魔想要宣泄心頭的憤怒,卻又無法宣泄心頭的憤怒,因爲他只是魂軀,沒有實體,無論如何宣泄憤怒,似乎都達不到宣泄憤怒的目的。
天尋望着冰傾城,臉色冰冷到極致:“我奉勸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做決定,如若不然,他必定橫死在你面前。”
也就在天尋話音落下之後,薛無涯的手掌落在其肩頭,而後,一道細微破碎聲傳出。
“咔嚓~”
天尋的肩胛骨一瞬碎成粉末,痛苦直接令天尋的表情扭曲到極致,也令其臉上毫無血色。
天尋咬牙切齒地回過頭,望着將手搭在自己肩上的薛無涯,眼底滿是噴涌的怒火:“你最好祈禱你能再活得久一點,如若不然,待我出世,一定滅了你煉體一脈的根。”
薛無涯微微一笑,滿不在乎道:“是嗎?我等着你,我也想會一會傳聞中的羽魔,看看你是不是浪得虛名。”
“是嗎?”天尋冷冷一笑:“你若是夠膽,就將此子送到雙仙崖下,不出十天,我必定讓你得償所願,你敢嗎?”
薛無涯伸出手,在天尋臉上用力地拍了拍,隨之冷冷道:“你當我傻呢?”
雖然借用的是天尋的身軀,但薛無涯打得卻是羽魔的臉,這讓羽魔抓狂,亦讓羽魔更爲惱
怒,恨不得將薛無涯碎屍萬段。
薛無涯望着天尋眼底的殺意,一臉不屑道:“別試着放狠話,放狠話可對我沒用,你想威脅我,至少得擁有威脅我的實力吧?你現在的實力,着實有些不夠看,威脅不到我。”
天尋齜牙欲裂,惡狠狠道:“若是我實力還在巔峯,豈能輪得到你逞兇?”
“可惜啊!”薛無涯一臉得意:“現在的你,實力並不在巔峯,只能看着我逞兇,怎麼?覺得氣嗎?惱羞成怒了嗎?”
“你不是魔之始祖嗎?爲何不將自己的憤怒轉化爲自己的力量呢?我這也算是在幫你啊!你不是越生氣就越強大嗎?”
薛無涯說完,天尋沒再開口,而後,僅僅只是瞬間後,一道憤怒的嘶吼便自雙仙崖下的深淵內傳出。
“啊~”
羽魔被薛無涯氣得發瘋,直接怒吼出聲,令雙仙崖下的一衆強者齊齊色變。
源聞道瞳孔皺縮,愣神片刻後,他恢復鎮定,隨之化作一道流光,徑直掠向雙仙崖的崖邊,隨之探出頭,朝雙仙崖下的漆黑深淵望去。
“看看看!看n頭!你t膩歪了?再看信不信老子將你的眼睛挖出來?”
羽魔的怒吼聲再次傳出,源聞道惶恐,當即收回探出的腦袋,而後心有餘悸地回到一衆強者所在的位置。
也就在源聞道迴歸後,源湫落在一臉後怕的源聞道身前,皺着眉道:“什麼情況?雙仙崖下說話的人是誰?”
源聞道鎮定下來,隨之用滿是驚駭的口吻道:“是羽魔!他真的復甦了!”
“羽魔?”源湫愣了愣,隨之難以置信道:“真的假的?大哥!你不要嚇我!”
源湫話音剛落,源聞道還未開口,天尋便上前,一把推開源湫,隨之提起手,一巴掌直接呼在源聞道臉上。
眼前一幕,無疑是讓一衆強者瞪大雙眼,而後,在一衆錯愕的目光中,天尋直接一把抓住源聞道的衣領,將源聞道扯到自己面前。
“老子剛剛跟薛無涯說了那麼多,你居然還不知道老子復甦了,你t的當老子不存在是吧?”
源聞道愣住,顫顫巍巍地望着提着自己領子、殺氣騰騰的天尋,他被羽魔的名頭嚇傻,自然不會去想現今羽魔根本沒有令他望而卻步的實力。
見源聞道被自己嚇住,羽魔也沒有欺負他用以泄憤的心思,當即一掌推開他,隨之擡起腳,直接一腳踹在薛無涯的背後。
“咔嚓~”
骨裂聲傳出,天尋的表情再次扭曲,雙仙崖下的羽魔也變得更爲抓狂。
薛無涯緩緩轉過身,一臉微笑地望着身後天尋,笑眯眯道:“你想拿我出氣沒關係,但你何必自殘呢?腳疼不疼?”
天尋沒有回答,只是用雙眼死死盯着薛無涯,眼中殺意,即便是將薛無涯挫骨揚灰都不足以泄恨。
與此同時,源彬來到源聞道身旁,望着驚魂未定的源聞道,聲若蚊蠅道:“問道大哥,現在這個情況,還需不需要出手誅殺冰傾城?”
源聞道回過神來,將目光移向冰傾城,其臉上的神情一瞬陰翳,將受辱之憤全部歸結於冰傾城。
源聞道沒有說話,而是選擇傳音,也就在其傳音之後,源彬輕輕點頭,遞給源聞道一個瞭解的眼神。
就現在而言,想要靠別人達成目的,已經行不通,羽魔現今能依靠的人,唯有自己。
羽魔起身,來到懸浮於前方的魔珠前,而後伸手,將魔珠穩穩抓在手中,帶着魔珠離開了現今所在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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