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又回來了 作者:未知 章旭明的喊叫聲讓很多不明真相的喫瓜羣衆圍了過來,自古民心都是偏向弱勢羣體。章旭明如此一鬧騰,全然成了一個被人下套兒買了件不乾淨古董的可憐蟲。 面對衆人的紛紛指責,麻子臉還是沒有鬆口的意思,等外面的人越聚越多,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衝出去硬是把癱坐在地上的章旭明拉進店裏。 關上門,他陰着那張滿是麻子的臉說:“遇到你們這樣的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我見他鬆口,冷哼說這都是你自己作的。 麻子臉沒有跟我見識,從櫃檯拿出一沓錢丟給章旭明:“拿去,以後別再來我店裏面。” 章旭明數了數,不高興說:“怎麼只有兩千?我買了那隻破碗可是花了三千塊錢的。” “你還好意思提錢?”麻子臉不滿說:“剛纔你們那麼一鬧騰,我店裏起碼要清淡一個禮拜,這一個禮拜的損失誰給我彌補?” 章旭明還想討回那一千塊錢,我搖了搖頭,低聲說了句見好就收,打開店門和章旭明擠開人羣走了出去。 上車後,章旭明還有些不高興:“週一澤,我不但見了鬼,而且還損失了一千塊錢,你說我這是造的啥孽啊。” “知足吧。”我沒好氣說:“花錢消災,一千塊錢買你平安健康你還想怎麼樣?” “唉!”章旭明嘆了口氣:“還以爲撿到大便宜了,沒成想竟然因爲裏面有鬼才賣的這麼便宜。” 我也不好說什麼,章旭明似乎屬於那種通靈體質,算上這次已經第三次見鬼了,不知道後面他還會碰到什麼玩意兒。 讓他回去好好休息,下午六點鐘,金智美下班回去,而解決林娜那株夫妻關係不和的陰參也已經制作妥當。 打電話給林娜,讓她晚點過來拿一下陰參。來到墳頭從墓穴內取走陰參,我匆匆趕了回來。 等到了晚上九點多鐘,林娜這才眼睛紅腫的來到店裏。第一次見面她就哭哭啼啼,這次見面依舊還是如此。 我安慰問她是不是她丈夫又打她了,林娜點頭:“我婆婆今天摔倒了,我老公罵我沒有照顧好婆婆,我頂了句嘴,他就打了我一巴掌,帶着我婆婆去了老家,還把女兒也帶走了。” 我安慰兩句,端着陰參遞給林娜說:“已經成了,你的狀況有點嚴重,回去後持續滴血一個月,後面每隔三天滴一次就成了。” 林娜連連點頭,把剩餘那兩千塊錢的尾款支付給我,她又猶猶豫豫欲言又止,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想請我喫頓飯感謝一下。 我也沒客氣,二人在附近一家飯店吃了頓晚飯,期間林娜一直都在喝酒,說這株陰參要是沒有效果,她就沒有沒辦法繼續活下去了。 我本身就不勝酒力,陪林娜喝了一瓶紅酒,腦子昏昏沉沉。結賬回到店裏,林娜說她晚上不打算回去了,那個讓她毫無尊嚴的家簡直就是她的噩夢。 酒壯慫人膽,我喝的暈乎,就讓她今晚留在這裏。林娜也沒拒絕,嚶嚶點頭後率先朝二樓走去。我衝了個熱水澡,回到臥室她已經脫得乾淨。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然而然的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林娜老公長期家暴,她應該許久沒有被滋潤過,我們倆乾柴烈火糾纏在了一起。 等我甦醒林娜已經離開,房間內還殘存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兒。 洗漱完畢後,章旭明給我打電話,語氣非常激動,結巴的讓我現在去他店裏,說有件危及他生命的事情。 他不像是開玩笑,我不敢怠慢,見金智美來上班,給她打了聲招呼就匆忙走了出去。此刻上班高峯期,也沒有出租車讓我攔着,就騎上隔壁茶葉店張老闆那輛愛瑪電動車朝章旭明的聖德堂趕去。 等來到店裏,他整個人好像被水淋了一樣,滿臉都是汗水。 我問他怎麼回事兒,章旭明也不說話,恐懼的看着我叫道:“週一澤,那隻青花瓷碗又回來了。” “回來了?”我驚叫一聲,他朝牆角指了指,我纔看到那隻青花瓷碗確實就躺在角落裏,看向章旭明我問:“昨天不是已經都退回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哪兒知道。”章旭明顫抖說:“我昨晚不但夢到了自己在喫米飯配生肉,而且還看到一顆腦袋跟皮球一樣在我身邊滾來滾去,我被嚇醒後就看到那隻瓷碗出現在角落裏面。”章旭明說着擦了把冷汗:“週一澤,你說這瓷碗是不是長腿賴上我了?” “不知道。”我搖頭,本來以爲只要退回去就可以了,誰知道竟然還來了這麼一出。看來不搞明白這隻瓷碗的來歷,章旭明這事兒就沒完。 讓他別害怕,我們倆拿着瓷碗來到古玩市場。章旭明之前還對這隻瓷碗愛不釋手,怪事兒接連發生,他別說碰了,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我拿着瓷碗直徑來到古玩店裏面,麻子臉可能是看到我和章旭明面色不善的出現,臉色陰沉問:“你們咋又來了?”說完看向章旭明問:“兄弟,你這麼折騰人就不對了。”我納悶問他爲什麼這麼說,麻子臉不高興說:“你朋友凌晨一點鐘就敲門,一進門也不說別的,給了我兩千塊錢,說要把那隻瓷碗拿走。” 我扭頭問:“真的?” 章旭明辯解說:“啥真的假的?週一澤,你別聽他亂講,我昨晚一直都在店裏睡覺,就算抽風也不可能再買這隻見了鬼的瓷碗。” 麻子臉不樂意了:“兄弟,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種胡攪蠻纏的人,又準備誣陷我?要不我把昨晚的視頻調出來讓你看看?” 章旭明槓了上去:“看就看,我還怕了你不成?” 我朝房頂掃了過去,三隻監控足以把這家店鋪拍的清清楚楚。攔住麻子臉,我搖頭說:“不用了,看來他昨晚真的來過了。” 章旭明叫道:“週一澤,你怎麼幫着他說話?”我問他那兩千塊錢在什麼地方,章旭明說在他口袋,然後伸手準備拿出來,但臉色瞬間蒼白起來:“去球了,錢不見了。” 那隻瓷碗已經纏上了章旭明,讓他昨晚鬼使神差的又把瓷碗給買了回去。 麻子臉一臉不爽,說我們是神經病,作勢就準備把我們轟出去。我賴在店裏面問他那隻瓷碗是怎麼回事兒,麻子臉說他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我讓章旭明把店門關上,麻子臉警惕叫道:“你們想幹什麼?我這裏有監控,你們要是亂來,我報警說你們搶劫!” 我冷笑說:“你賣的東西不乾淨還想倒打一耙?這次瓷碗沒髒東西你會賤賣出去?要是鬧出了人命,你也拖不了干係。” 我的威脅似乎起了效果,麻子臉冷冷的看着我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說:“別管我們是什麼人,你急着脫手這隻瓷碗肯定也被折騰的不輕。” 麻子臉露出後怕的表情:“這瓷碗是一個老農賣給我的,差不多半個月前吧,他說瓷碗是他們家祖傳的,因爲兒子要娶媳婦差了一點錢纔打算拿出來賣了。我花了一萬塊錢買到手還覺得撿到了便宜,可當天晚上,就發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章旭明問:“啥事情?有我的事情恐怖嗎?” 麻子臉瞥了他一眼說:“當天晚上,我睡着後聽到前堂裏面有人喫東西聲音,我起牀從後堂走了出來。晚上我也沒有開燈,店裏面黑漆漆的,但是我卻清楚的看到有一個穿着囚服的晚清男人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喫着白米飯。可是在米飯上面,還有一片血淋淋的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