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違背承諾 作者:未知 此刻就只有我和陰參在臥室之中,陰參之中的陰魂必然聽得懂我在說什麼。但陰參並沒有給我任何迴應,甚至連參葉都沒有擺動一下。 我吸了口氣,冷哼說:“如果你真的冥頑不靈,那到時候也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我說完沒有再吭聲一句,轉身將房門打開走了出去。 見我出來,小娜急忙從沙發上起身,一臉緊張詢問:“周老闆,怎麼說的?” 我苦笑搖頭:“陰參沒有理我。” 章旭明咧嘴叫道:“週一澤,你爲啥不把他現在就給囚禁在陰參裏面呢?” 我瞥了他一眼沒有吭聲,我之所以說那樣的話不過只是想要嚇唬趙立父親而已。如果我真有這麼大的本事,也不可能任由他胡來了。 方芳匆忙走了過來:“一澤,如果小娜今晚還變成那樣,你說我們應該怎麼做?” 我看向小娜,琢磨了許久,沉聲說:“爲了以防萬一,我們要把小娜保護起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從房間離開。” 章旭明說:“說得輕巧,陰魂想要佔據一個人,那是我們能說得算的?” 我冷哼說:“你就別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章旭明聳了聳肩,我問小娜:“你的針線放在什麼地方?” 小娜指着臥室說:“在房間裏面。” 說着她就準備進入臥室,但被方芳攔了下來:“小娜,你待在客廳吧,我進去拿就行了。” 方芳進入房間後,扭頭問我要什麼東西。我讓她把一卷紅繩拿了出來,裁剪成四根十公分的小段,每一段上面繫上了一枚銅錢,讓方芳綁在小娜的四肢。 在方芳給小娜綁紅繩的時候,我衝着章旭明使了個眼色,讓他跟我來到洗手間。 洗手間的牆壁上鑲嵌着一張非常大的鏡子,我打量一眼,對章旭明說道:“把這面鏡子從牆上撬下來。” 章旭明用手在鏡子上摸了摸問:“週一澤,你用這鏡子幹啥?” 我解釋說:“小娜四肢已經被繫着銅錢的紅繩綁住了,陰魂暫時沒有辦法佔據她的身體,只要讓她面對着鏡子,陰魂即便強行佔據了她的身體,也會被震出來。” 章旭明疑惑問:“我咋沒有聽過這玩意兒的?” 我不以爲然說:“你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堪輿先生,哪兒見過這種東西。別嘰嘰歪歪了,快點把鏡子給撬下來。” 這面鏡子的黏貼在牆壁上的,想要取下來有些費勁兒。最後在章旭明的提一下,我們用開水一點一點把膠水燙的軟化,足足用了一個多鐘頭才把鏡子給取了下來。 期間方芳不止一次的來洗手間問我們幹什麼,我讓她客廳陪小娜呆一塊兒,等搞下來之後會告訴她。 和章旭明擡着鏡子來到客廳,小娜疑惑問道:“你們拿鏡子做什麼?” 章旭明擦了把額頭的汗珠:“不知道,你問問週一澤吧。” 方芳和小娜不約而同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水說:“小娜之所以會在晚上突然離開,是因爲陰魂佔據了她的身體。我在她四肢綁了四條繫着銅錢的紅繩,只要讓她待在這面鏡子前,即便陰魂敢出來,也沒有辦法佔據她的身體。” 小娜點頭:“原來如此,只要我待在鏡子前就沒有危險了嗎?” 我應了一聲:“理論上是這樣的,但不確定我這個方法奏不奏效。” 小娜想着說:“目前也只有試試了。” 我和章旭明把那面鏡子靠在茶几上立了起來,小娜靜靜坐在鏡子前一動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每次小娜都在睡覺的時候被陰魂干擾,從而佔據身體走向賭場。這次小娜非常清楚,那陰魂想要佔據她的身體胡亂來,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 等到了晚上十一點鐘,我打了個哈欠,瞥了眼放在臥室的陰參,沉聲說:“好了,今晚你們倆就留在這裏守着小娜,我先去睡一覺。” 章旭明不滿叫道:“週一澤,你這樣就不地道了啊。你讓我們倆這麼守着,你咋好意思睡覺的?” 我冷笑說:“不然你睡覺去,我留在這裏守着?” 章旭明連連點頭:“這個主意不錯。” “你可拉倒吧。”我怕白了他一眼說:“你真以爲我是去睡覺?我這是要和陰魂溝通,只有我睡着之後他纔會出現在我的夢裏面。” “這樣。”章旭明苦笑說:“那你就快點睡覺去吧,這裏交給我和方芳,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皺眉盯着章旭明問:“我不指望你能好好守着,只要你不給我搗亂就可以了。” 章旭明笑道:“你難不成還不放心我?” 我冷笑一聲,也沒有再去廢話,進入臥室把陰參抱着來到客房。 關上房門後,我把陰參放在牀頭躺在牀上一瞬不瞬盯着陰參說道:“今晚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出現在面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說完伸了個懶腰,在閉上眼睛之前又看了眼陰參。 今晚陰魂會不會出現在夢中這一點我並不得而知,如果他真的爲了保命,或許會和我談一談條件。 房間隔音非常不錯,客廳外的聲音沒有一丁點傳入房間。 我躺在牀上也非常愜意,心中雖然有事情,但是眼皮卻控制不住的沉甸甸起來。 當意識渙散之後,我聽到一縷乾咳聲在耳邊響起。睜開眼睛之前,我已經知道趙立父親出現了。 眼睛眯成縫隙,在我面前果真站着一個男人。 和之前一樣,男人依舊背對着我,但從背影來看,這個人確實是趙立的父親。 我這次沒有遲疑,從牀上坐了起來,一臉凝重看着趙立父親問:“你終於肯出現了?” 他轉身看向我,凝重的表情慢慢消散,最後露出一抹苦笑:“你千方百計的逼我出現,現在我出現了,你好像有點不樂意?” “樂意,我怎麼可能會不樂意呢?”我皮笑肉不笑說道:“你之前答應過我不會難爲供養者,但爲什麼你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趙麗父親斬釘截鐵說:“我沒有難爲她。” 我冷笑問:“你把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還不算是難爲她?” 趙立父親說:“凡事有利必有害,我讓她在公司變得人人懼怕,我幫了她而她必然也要幫我。” 我冷聲問:“然後你就在沒有經過她同意的情況下佔據了她的身體?” 趙立父親問:“不然我還要和她商量?” 我反問:“你已經違背了之前的承諾,現在還這麼狡辯,你當真不怕我把你禁錮在這株陰參裏面?” 趙立父親仰起頭沉默許久,最後才長嘆一聲:“我只是想爲了我兒子報仇。” 我說:“你兒子並不是別人殺死的,而是自殺,他能有什麼仇人,你想要殺了誰給你兒子報仇?” 趙立父親陰森森冷笑了兩聲:“那些讓他賭博的人都不得好死,他們破壞了無數人的家庭幸福。我要讓他們全都去死,我要讓他們全都給我兒子陪葬。”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殺了那些人,就會連累到供養者,你這麼做還不是爲了你?” 趙立父親說道:“只要能給我兒子報仇,這樣做又有何妨?” “你果真是執迷不悟了。”我森冷一笑,長吁一口氣說:“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明天我會將你永遠禁錮在這株陰參裏面,也省得你禍害其他人了。” 我說完擺了擺手說:“好了,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從我的夢裏面離開,我不會再攔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