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噩梦成真 作者:未知 我叫周一泽,虽然是关中人,但祖上却做着挖参的行当。 地面上生长的叫人参,可在死者棺材内生长的,却叫棺材参。而我們周家祖上,挖掘的就是這棺材参。 棺材参這玩意生长的坏境非常苛刻,要么是生长在死于非命的精壮年棺材中,要么就是寿终正寝的老人棺材裡面。 也正是因为生长环境的苛刻,加上有年延益寿的功效,所以价格非常的高。 小时候听爷爷提起,有千年岁月的棺材参可起生死肉白骨。不過他老人家沒有见過,反而因为挖掘棺材参太過疯狂,导致老年后尸气扩散,皮肤龟裂驾鹤西去。 爷爷去世那天,再三叮嘱我爸不要继自己的后尘。說挖棺材参是有干天和,有损基业的事情,挖的越多死的越快。 我爸打小就猴精猴精的,深知挖棺材参会吸入大量的尸气,根本就沒有碰過這玩意。而是把普通野山参植入棺材裡面,七日后挖掘出来,取名阴参,却充当棺材参售卖。 不過人的贪欲是沒有办法满足的,我爸因经不住金钱的诱惑,铤而走险的去挖棺材参,可误打误撞的进入了一座古墓。就這么棺材参沒挖到,反而被文物保护局给抓了個正着,判了個十五年有期徒刑。 我爸被抓那天,我正好大学毕业,自然而然的接手了家裡专门售卖人参灵芝滋补品之类的店铺。 這年头很多人对人参灵芝不懂行,被人以次充好還乐呵呵。加上淘宝低价销售非常疯狂,我們实体店并沒有多少生意,赚的钱也刚好果腹。 现在的我虽然二十六岁,但为了和店铺形象配套,也学会了保温杯裡泡枸杞。刚开始觉得這味道不怎么样,可后来還渐渐迷恋上了這种意境。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对于祖辈的行当以及我爸那套阴参做法,我只是了解但从不想尝试。本以为這辈子会沒有任何波澜,顺风顺水的過去,但前几天的一件事情却将阴参和我的命运牵扯在了一起。 那天早上,供货商从东北发来了一批干货。 我的供货商叫方芳,比我還小一岁,也是我們关中人,因为家裡在东北那块专门种植人参,所以留在那边经营。 這姑娘长得水灵,在我几次要求之下,這才送给我了一株四匹叶和一株三花子当盆景。 当我给那株三花子移盆的时候,被埋在泥土裡面的玻璃片割破了手指。将伤口包扎好后,就抱着保温杯一如既往的来到隔壁店铺准备和张老板侃大山。 换做以前,隔壁张老板看到我肯定会把我当做亲兄弟一样招待,可那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沙子迷了眼,看着我一個劲儿的眨巴着眼睛。 我犯了难,问他咋回事。 张老板疑惑问:“小周,你是不是日了鬼了?” 我苦笑說:“老哥,你都奔四的人了,能不能有点正形?” 张老板连忙摇头,拿了面镜子递给我,让我自個儿看。 镜子裡面的我依旧帅气逼人,我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来。 我把镜子還给张老板,他還打量着我的脸,一個劲儿的啧啧感叹,說我印堂发黑,眼眶深陷,這是要见鬼,让我這几天小心。 张老板就是一個卖茶叶的,整天拿着個金刚菩提手串盘来盘去。我以前還以为他這是闲的蛋疼来消磨個時間,沒想到竟然還把自己给代入到算命先生的行当裡面去了。 我见這大山是沒法继续侃下去了,就回到店裡。 這一天就這么闲的发慌度過,给那两株野山参浇了点水就上了二楼卧室。 在我睡觉前,看了会小电影,然后就稀裡糊涂的睡了過去。可能是因为睡觉前致敬了一会儿苍老师,沒過多久我就做了一個香艳无比的美梦。 梦裡面,一個三十多岁的女人冲着我搔首弄姿,還一個劲的喊着‘小帅哥,快来玩呀’。现实中的我有這贼心却沒這贼胆,可现在是在梦裡。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扑過去就将這女人给就地正法。 這一仗我生猛无比,可几番征战后我却败下阵来,很快就缴械投降。 但让我沒想到的是,這女人竟再次发动猛攻,整整折腾了我八次,在我被楼下传来的敲门声惊醒之后,她這才从我的梦中消失无踪。 醒来之后,太阳已经悬在半空。 我想要起身开门,可不知怎么回事,浑身无力双腿打颤,挣扎起身后,我就被卧室凌乱的一幕给吓的头发的竖立了起来。 地面上铺满了一层用過的纸巾,床单凌乱,上面全是湿漉漉的水渍痕迹,還散发着一股腥味儿。 這一幕完全就是昨晚梦境裡面发生的一幕。 明明做的是一個梦,可眼前一幕足以证明,昨晚我真的和一個女人滚過床单了。难不成真应了隔壁张老板的话,我日了鬼了? 急促的敲门声把我的惶恐打断,我扶着墙壁這才战战巍巍来到楼下把店门打开。 外面站着张老板,看到我他吃惊了一惊,盘着手中的金刚菩提,一脸羡慕說:“小周,昨晚折腾的很厉害嘛,這都日上三竿了才起来?” 我不安,问他什么意思。 张老板嘿嘿笑了笑,伸着脑袋朝楼上看了一眼說:“和你做邻居有段時間了吧?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還金屋藏娇,昨晚你倒是折腾爽了,可怜你嫂子对這方面太冷淡,我只能眨巴着眼睛听着你们的声音過了一宿。” “什么声音?”我紧张无比,听张老板的意思,我昨晚做的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 “還装傻充愣?”张老板在我肩膀轻轻捶了一下,我却吃力后退了两步,张老板啧啧說:“瞧瞧你,眼眶深陷,面色蜡黄,昨晚被吸干了吧?吃几條人参好好补补吧。” 我自知不能把昨晚日了鬼的事情告诉张老板,只能掩饰住惶恐,嘿嘿傻笑:“老哥,昨晚折腾了一宿,我现在還沒回過神呢。” 說着话,我避开张老板那羡慕妒忌恨的目光,却看到摆在店铺货架上那株三花子的叶子翠绿无比,可另外一株四匹叶则是耷拉着叶子,有些半死不活的样子。 這两株人参是方芳挖的野山参,发過来的时候虽然有原土球,可怎么說也得缓缓性。但那株三花子非但沒有缓性,反而比发過来的时候還要翠绿很多。 想到昨天移植入盆的时候割破了手指,血液洒落在三花子上面,我不禁想起我爸入狱前做的行当。 他說挖掘棺材参伤天害理,自個儿研究出了一种比棺材参還要霸道的阴参。 野山参灵气很强,把野山参植入死者墓室裡面,可以将死者的魂魄吸纳到参身裡面。用鲜血滋养,這阴参内的魂魄就会按照死者生前的习性继续生活下去。 如果真是這样,那么昨晚和我共度良宵的那個女人,就是寄身在這株三花子裡面的魂魄? 等张老板离开,我赶忙拨通方芳的电话,问她那株三花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方芳敷衍了我好长時間,最后才告诉我那株三花子的来历。 一個月前,深山裡面发现了一具腐烂不堪的女尸。而那株三花子,就是从距离女尸不远的地方挖到的。 听到這裡,我忙问方芳那女尸什么来历。 方芳支支吾吾說:“那具女尸三十来岁,听說是勾引男人,被丈夫打死后埋在了深山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