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货车诡事 作者:未知 棺材参一直是我禁忌的话题,上次孟家村挖掘棺材参的神秘人就沒有抓住。现在又蹦出一個打听棺材参的人,而且還直接找到我,搞不好就是那個神秘人。 我想要放长线钓大鱼,秒回信息,告诉对方一百万一株,但要当面交易。信息发出去之后,我觉得发信息有点儿不稳妥,调出对方的电话就打了過去。 彩玲响了一会儿,对方接通电话,慵懒的‘喂’了一声。 我打起精神說:“一百万一株,见面交易,地址你定。” 对方迟疑了一下,纳闷问:“什么一百万?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我有点懵逼:“你刚才给我发的信息,我是按照短信号码打给你的。” “你神经病吧。”对方沒好气說:“我一直都在睡觉,哪儿给你发信息了,真是有毛病!” 我還沒說话,对方就把电话挂断。 赵女士扭头问:“小周,你电话裡面讲的是什么阴参?要一百万一株?” 我笑道:“不是阴参,是其他东西。” 赵女士‘哦’了一声,我脑子乱七八糟,搞不明白发信息的人是谁。 我回到店裡,金智美对我的态度沒有以前那么殷勤,反而有点儿畏惧。我看向章旭明,他耸肩說:“看我干啥?刚才那一幕是個人都好奇,我把我們俩的勾当告诉我表妹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瞥了眼他,上了二楼进入卧室。 躺在床上,一串归属地是秦皇岛的座机号码打来电话,我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不男不女的声音:“周老板,一百万一株可以,等你有货的时候我会联系你。” 我還沒来得及开口,对方就挂了电话。 看着這串号码,我犹豫着拨打過去,电话是一個女人接通,說他们是秦皇岛卫生服务站,问我有什么事情。 我急忙挂了电话,這個神秘人确实神秘。他用的应该是網络电话,他对我了解的一清二楚,但我却对他却知之甚微。 从床上坐起,我一眼就看到放在桌上系着一套大五帝钱的阴参。這株阴参内拘禁着眼镜男的魂魄,但从一系列的事情中不难发现,眼镜男還阴魂不散。 走出卧室,金智美距离我三米远怯生生說她表哥回去了。我点头看着她,金智美紧张后退,惴惴不安问:“周哥,你别這么盯着我,我害怕。” 我笑了:“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吃人。” 金智美心神不宁說:“我知道,可是……可是……” 我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摆手說:“你上班吧,我出去一下。” 来到方芳店裡,她连忙从凳子上起身說:“周一泽,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沒想到你就来了。”我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方芳摇头說:“還记得前两天那個买了一万块钱人参的男人吧?” 我点头:“记得啊,那個自言自语,也不知是见了鬼還是神经病的男人。” 方芳說:“早上那個男人又来了,而且症状比那天還要厉害了。”我好奇的看着她,方芳說:“早上来的时候,那男人脸上有一個巴掌印,而且還冲着身边骂骂咧咧。在店裡面转了一圈,他突然举起巴掌在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一下,然后对身边大叫,說你扇我干什么?” 我有些无语,這男人可能并非神经病,而是真见了鬼。 沒有继续這個话题,我问:“方芳,你知不知道眼镜男的生辰年月是多少?” 方芳不知道眼镜男已经死了的消息,摇头說:“我跟他就沒有聊過,要不我打电话让我同学问问他?” 我拦住她:“你可以问问你同学,但最好不要让眼镜男知道。”方芳问我要這個做什么,我胡扯說:“眼镜男现在還缠着我让我和你分手,我想让他不要再来烦我。” “這样。”方芳囔囔說:“行吧,我這两天打电话问问他的生辰,他就是烦人,我就被他烦的受不了了。” 我让方芳留着点儿心,有消息立刻知会我。我們俩吃了顿午饭,章旭明打来电话,說有人請阴参,让我去一趟他那边。 章旭明就一個堪舆先生,沒成想今天還给我介绍生意了。随便问了一下,才知道他要从裡面拔点儿毛。本来我是拒绝的,但章旭明說事主不差钱,我寻思着应该可以抬高一点价格,就拦车赶了過去。 章旭明一個人坐在店裡,我问他事主在什么地方,他說等我等的時間太长,事主出去吃饭了。 坐下后,我问:“事主怎么找到你了?” 章旭明說:“从你店裡回来,我就想补個觉,才躺下事主就敲门,一进门事主就說他撞鬼了,让我帮他做個法事驱驱邪。”他說完,還嘚瑟說:“沒办法,這钱要想进口袋,你挡都挡不住。” 我又问:“你怎么不做個法事?這赚的钱比你抽成要多不少啊。” 章旭明摇头晃脑:“你以为我不想?這都已经见鬼了,我這种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引火上身,我這不是找死嗎?” 我笑道:“說的也是,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章旭明呵呵笑道:“扯犊子。”他看了眼外面,对我使了個眼色:“别扯了,事主来了。” 我斜眼看了出去,一個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皮肤黝黑发光,头发乱糟糟的,络腮胡看起来有一個礼拜沒有剃了,好像一把毛刷长在了脸上。他午饭可能吃的是韭菜饺子,门牙上還沾着一片韭菜叶。 這种不修边幅的人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和不差钱還有些差距,章旭明倒是非常客气,介绍道:“方哥,這就是我刚给你提起的,我兄弟,专门解决你這种事情的。” 方哥看着我說:“小周啊,我的事情小章给你說了吧?”我摇头,方哥說:“我是货车司机,一直都跑的是夜班,上個礼拜开始,每次开车到了十二点钟,车裡面的空气突然就冷了下来。从后视镜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追着货车在跑,這可真是棺材裡打铳……吓死人。” 方哥嗓门很大,我又坐在他对面,一股呛人的韭菜味儿从他口中喷出,差点儿沒把我给熏晕了。 我一脸尴尬說:“方哥,你能不能把门牙上的韭菜先取下来?” 方哥的性格也豪爽,大大咧咧的咧嘴一笑,用舌头把韭菜舔了下来說:“小周,真不好意思,幸亏你提醒的及时,不然我在大马路上让人看到,那就成了乌江边的霸王……无颜见江东父老。” 我觉着這人還挺有意思,一口一個歇后语,說的還挺顺溜。 我问:“方哥,晚上除了看到有人追着车跑,還有看到其他东西嗎?” 方哥說:“有,有的时候我看到有人影追着车跑,有的时候看到人影和车并排跑。我都上了高速了,时速怎么說也有一百了吧?可是那人影就和我肩并肩,真是癞蛤蟆长毛……奇了怪了。” 我问他這些人影是不是同一個人,方哥摇头說不是,這些有男有女,有胖有瘦。 我犯了难,皱眉问:“你的车沒有問題吧?” 方哥耸肩說:“沒問題,新车,才跑了半個月年,平时我都非常爱惜,只要一有空就洗车挑石子,上次有個小孩子用小刀把车漆刮了一点,我差点沒把他爹妈给打死。” 我无语,章旭明解释說:“方哥,我兄弟是问你的车有沒有出過事故,撞死過人之类的。” 方哥连忙摆手:“兄弟,你们可别說笑了,开车讲究的可是胆大心细。我开车就是胆大心更细,老远看到有人就刹车,撞人?简直就是枯树枝上结黄瓜……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