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人格分裂的產生
而這一次的房門,也是如死神所說,沒有再出現打不開的情況。
十分順暢的打開了房門後,白玉冰就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嘭”並且在離開了,身後那漆黑一片的房間後,白玉冰也沒有回頭去看,只是隨手把房門又關了上來。
也就在房門被白玉冰關上後,原本又進入完全黑暗狀態的房間,卻是在這個時候產生了一絲光亮。
只不過這絲光亮來的快,去的也是特別快。
就好像是打火石,突然打出的一絲火花,僅僅是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完全消失了。
但是這個房間卻並沒有,因爲這一絲火花的消失,再次進入長久的黑暗。
就是這絲火花消失的地放,在沉寂了將近一秒鐘的時間後,就再次產生了光亮。
而要把之前的火花,比作是被打火石引燃的火星,那之後出現的這道火線,就是這星星之火,推動出的燎原之勢了。
沒錯,突然出現的正是一道火線,而且這火線保持燃燒,直直的蔓延到了,這間屋子的牆壁。
就在這道火線移動的過程中,也是照亮了。
白玉冰一直想要看到,卻是因爲房間太過黑暗,沒有如願異常的課桌。
只見在課桌的前方,哪有什麼死神的影子,唯一有的就只是一個,被吊在課桌上方的打火石。
而放在椅子前的那課桌上,也是並沒有出現,白玉冰之前摸到的那些,由死神寫給他的字,唯一有的只是用手指摳出來的,兩個差不多大小的圓圈。
“哈哈哈,好了現在我出來了,可以讓我看看,剛剛那麼囂張的,跟我說話的人,到底有着怎樣一副模樣了吧”
露出滿臉邪笑的白玉冰,在頗有些不屑的說出這些話後,就冷冷掃視了一下身前的佛廳。
可是在他看到那個,除了他以外,這佛廳中唯一的身影后,也是不免產生了一絲詫異。
“王……鐵柱,你不是應該已經,被那個人給……”
對於後面的這些話,白玉冰並沒有說出口。
只不過王鐵柱的突然出現,在白玉冰看來還是有些反常的。
因爲王鐵柱剛剛發出的,那一系列的慘叫聲,足以證明他已經遇害了。
而他就算是沒有被害死,也不應該還能完好的站在這裏啊。
“他……他剛剛又跑出來了,這樣的事情,在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頻率變的越來大,那間屋子已經有點關不住他了”
“我想”
慢慢的走到王鐵柱的身後,白玉冰也沒有在乎地上有多髒,而是直接就地坐了下來。
“現在你應該能給我講講,發生在這個房間的故事了吧,我想知道你的女朋友去哪裏了,以及剛剛的那個人,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別看此時坐在地上的白玉冰,看着是很隨意的坐在了地上。
但是白玉冰坐着的這個位置,在他自己看來還是很講究的。
此時跪在蒲團上的王鐵柱,正在他身前四米到五米的地方,並且還是背對着他的。
所以正是因爲以上的這些條件,他纔敢肆無忌憚的坐在了地上。
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是足夠讓他在王鐵柱,突然發難的情況下,站起身來發起反擊的。
而再說另外一邊,對於白玉冰問出的這些問題,王鐵柱也並沒有,第一時間出言回答,而是以同樣疑問的語氣回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什麼對這件事情,這麼鍥而不捨”
“我是個偵探,一個好奇心很強的偵探,強到能害死我的好奇心啊”
“至於我爲什麼對這件事這麼執着,實話告訴你,有人委託我來到這裏,調查清楚曾經發生的事情,不知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又用手撐地,讓自己的身體往後移動了一下,直到後背靠到牆上後,白玉冰纔有些慵懶的說出了這些話。
“偵探?來調查這件事?”
先是重複了一下白玉冰說出的話,王鐵柱才弓着身子,緩緩的說出了後面的故事。
“對於我女朋友的去向,其實我也一直都在尋找着,而這一找就整整的持續了七年的時間,你知道我這七年是怎麼過的嗎?我沒有再去工作,我一直都在尋找的她,我沒有找到她”
“看到這個佛堂了嗎?爲了找到她,我無所不用其極,爲了找到她,我只要是在這個房間,就這樣跪在佛像的面前,我求着佛,求他把我女朋友還給我”
說到這裏王鐵柱就停了下來,然後他便又開始,給身前的佛像重重的磕起了頭。
“他們是禮佛,而我是求佛”
“咚,咚,咚”緊接着王鐵柱就,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我給佛準備了香案,佛沒有把她還給我,我給佛鍍了金身,佛依然沒有把她還給我”
說着開始哭泣的王鐵柱就站直了身子,然後便一邊哭一邊說道。
“知道我爲什麼,能跟他共存這麼長時間嗎?就因爲是他讓我女朋友消失的,這些年以來,我一直都在問他,我的女朋友到底哪裏去了,可是他卻不告訴我”
說着王鐵柱的語氣,很是突然的變的兇狠起來。
“不然的話,我怎麼能讓他一直存在到現在”
可是僅僅是過了一瞬間後,王鐵柱的語氣就又變回了祈求。
“求求你,求求你,把她還給我吧”
“咚,咚,咚”
聽着王鐵柱不停磕頭的聲音,面露異樣表情的白玉冰,則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也不知是過了多長的時間,看着還在不停磕頭的王鐵柱,白玉冰語氣平淡的悠悠說道。
“你這樣一直磕頭,不停祈求,真的是在求你面前的佛?我看不是吧,你是在求你自己,哦不對,是在求你身體裏的另一個自己,我說的應該沒錯吧,王鐵柱”
“吸”隨着白玉冰這話出口後,時間就好像突然靜止了一樣,王鐵柱也停止了不停的磕頭,此時的他只是身體不停的顫抖,開始重重的呼吸起來。
“你,都已經知道了?”
緩緩說出這些話的王鐵柱,語氣中沒有夾雜着任何情緒。
但是在說出這些話的同時,轉過身來的他露出了,因磕頭而受傷,並且還盡是鮮血的臉龐。
邪邪的笑容,再加上緩緩從額頭留下的鮮血,就算是王鐵柱說出的這些話,沒有夾雜任何情感,看上去卻依然很是駭人。
“呵呵,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這個房間裏從始至終,都只有咱們兩個人,那個被你描述的,就像是變態的一樣的人,其實就是你自己,或者是說你的另外一個人格”
沒錯,其實在剛剛,白玉冰走出那滿是,黑暗的房間的前一刻,就因爲突然的頓悟,想清楚了一切。
從之前合理和不合理的分析中,他想到了真正的答案。
他的猜測其實從一開始就是錯的,而在開始的錯誤之後,卻又都全部變成了正確的猜測。
只不過因爲他開始時,先入爲主的猜測,所以纔會讓他感覺,自己的每一個判斷,都是跟上一個相悖的。
其實王鐵柱口中說的另外一個人,其實一直都不存在。
關着這個人的黑暗房間,也並不是他剛剛所在的房間,而是王鐵柱的內心世界。
也就是說他一直都在,控制着自己的另外一個人格。
至於這個人格的產生,在白玉冰看來應該就是,在他和他女朋友日本之行中,因爲某些事情所產生的吧。
“我剛剛一直都很好奇,跟一個勢同水火的仇人,在這個房間裏,整整鬥爭了七八年的時間,爲什麼會沒有產生,半點打鬥的痕跡啊”
“不管是這個佛廳,還是那個房間裏的桌子,那摸上去的手感,就跟新的一樣,你別跟我說,這樣的情況下,你都還有心情整理家居吧”
說着白玉冰便饒有趣味的看向了王鐵柱。
“就憑這些?”
舔了舔嘴脣的王鐵柱,很是平靜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然後也許是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了,所以他開口講出了一個故事。
“其實你還是有一點說錯了,開始的時候,這個房間裏就只有你一個人,我是看到你進來了,纔來到這裏的”
說着王鐵柱就擡起手,毫不避諱的指了指身後佛像的眼睛。
“看見那佛像眼中冒出的紅光了嗎?哈哈哈,那是一個攝像頭,正對着桌案前的蒲團”
有些癲狂的笑了笑後,王鐵柱就像是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一樣,摔在了身後的蒲團上。
“哈哈哈,哈哈哈”
之後王鐵柱的笑聲,就開始在整個佛廳內盤旋起來,然後半撐着身體的他,饒有意味的跟白玉冰說道。
“你是不是覺得他是個老實人,而我就是一個,充滿了糟粕,幹,幹了很多壞事,且有點癲狂,的,一個變態,你”
說着王鐵柱瞪大着眼睛,死死的盯住了白玉冰。
“你是不是這樣以爲的,啊?是不是啊”
“哈哈哈”說完這些話後,王鐵柱也沒有等待白玉冰的迴應,而是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然後他也沒有害怕,白玉冰會突然衝上來對他做些什麼。
渾身一軟躺在了地上後,王鐵柱直直的看向了,唯於他正上方的佛像。
“這個攝像頭可不是爲了看你的,他是爲了看他自己的,爲了在看到他滿是懺悔的模樣,在心中尋得一絲心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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