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鬧事,受傷。
這一家是夫妻店。
女人是個厲害的角色,看到霂晴服裝店做得這麼好,心裏嫉妒得發狂。
自打霂晴服裝店開了之後,每天晚上這家店的男主人都被女主人罵窩囊廢。
兩個人都是讀大學出來的,起初男主人還是有一份得體的工作,但被人算計了,家裏又中落,最後輪落到做個體戶。
一起在這兒做起了服裝。
這家鋪面還是女方家裏出錢辦起來的,所以女主人對男主人態度惡劣,男主人也沒有說什麼。
誰叫他沒本事呢。
晚上喫飯的時候,陳美琴啪的一下將手裏的筷子撩在桌上。
“喫喫喫,就知道喫。要不是我們家,你早就餓死在外面了。那個霂晴服裝都要將我們趕出去了,以後看你還有沒有錢喫飯。我好好一個大學生,就跟了你這麼個窩囊廢!你家裏,這個月別想再拿一分錢!”
江金橋神色微變。
這家店開起來的時候,就說好了,她七他三的拿着。
他拿的那點錢,平常時還能送回家給家裏減輕一下負擔。
現在陳美琴一下子就斷了。
他心裏不舒服,卻沒吭聲。
“怎麼,你還敢心裏有怨言。要不是我們家,你連要飯都要不回來。”
結婚五年,陳美琴從最初高高興興的嫁給他。
他們倆是從大學就認識,那個時候,她覺得江金橋的家境比自家稍微好一點,他自己又能分配到了合適的工作。
誰料到,她剛嫁給他不到半年,全部變了。
他也是個蠢貨。
那樣好的工作也能弄丟,還弄得他家裏沒落,現在他家就搬到了鄉下最偏僻的地方住,不敢見人了。
陳美琴越想越氣。
“你明天就去霂晴服裝店,我倒要看看她們有多大的能力,全是女人,你去給我砸了她們的店,諒她們也不敢反抗。”
沒吭聲的江金橋覺得陳美琴越來越不可理喻。
“別人做得好,那是別人有本事。”
“什麼本事,我看那兩個狐狸精肯定是用了下作的手段把我們的生意拉了過去。”說着,陳美琴眼眸一眯,“你不會也是被那兩個狐狸精給勾了魂吧。江金橋,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生,所以想要在外面找女人給你們家延續香火!江金橋,我真是錯看了你,我跟着你吃了這麼多年的苦,我有說過什麼嗎?現在你就要爲了那兩個狐狸精拋棄我。我告訴你,想要拋棄我,沒門!”
後面的模樣,都猙獰了。
江金橋臉色難看的看着突然發瘋的阿美琴。
他就沒有怪過她這麼多年沒有給他生孩子。
但是陳美琴總是疑神疑鬼,讓他覺得很累。
江金橋不說話,陳美琴氣得將桌上的飯菜全部掃到了地上,眼淚就冒了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江金橋還會跟陳美琴講道理,說安慰的話,可是她根本就不會聽。
情況越來越烈。
最後。
江金橋都選擇了沉默。
江金橋默默的將地上的殘渣收拾乾淨。
氣得陳美琴哭回了房間,好像是江金橋欺負了她一樣。
第二天,陳美琴冷冷的對江金橋說出門一下,讓江金橋看店。
盛婷出來倒水,就看到一個年輕女人氣勢昂揚的大步走來。
一看就是不太好惹的角色。
“這位……”
“你是這兒的老闆?”
陳美琴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盛婷。
盛婷搖頭,“我不是,請問你找我們老闆有什麼事嗎?”
“我要買幾件衣服,讓你家老闆出來給我服務,”陳美琴一副趾高氣揚的上前,指使着盛婷,“你怎麼做員工的,客人到了也不知道倒茶請進去看看。”
盛婷聽了心裏邊極爲不舒服,但還是壓下不悅,請她進去。
剛讓陳美琴進門。
盛婷轉個身,就聽到陳美琴推倒小架子的聲響。
回頭一看就嚇了一跳。
陳美琴像發了瘋似的,拿起剪刀就往掛在牆面的衣服剪去。
剪刀鋒利,一剪就壞。
陳美琴還往地上扯。
架子嘩嘩的響。
盛婷過去阻止根本就來不及。
“你幹什麼!”
盛婷撲過去,一把將人抱住,阻止了陳美琴的動作。
陳美琴被嫉妒矇蔽了雙眼,見盛婷用勁扯住自己,擡起剪刀就朝盛婷的手上扎去。
盛婷的手瞬間流出了好多血。
這個時間,正是工人和劉紅芳他們來店裏。
還沒走近就看到了這邊的動靜,男人們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
但還是比鋪裏的人慢了一步。
“砰!”
“啊!”
陳美琴被一股力量帶着衝出了門外。
重砸在外面的青磚路上。
一早經過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
陳美琴痛得渾身抽搐,動彈不了。
劉紅芳他們驚得愣住了。
然後反應過來,男人們團團將地上的陳美琴圍住。
盛淺冷着臉拿過盛婷流血的手,扯了布條過來,迅速的綁住了。
“小淺,衣服……”
“別管衣服,扎到了血脈,馬上處理。”
盛婷的手被按住了,看到盛淺臉上冰冷的神情,也是嚇得不敢說話。
“小婷受傷了!快,帶人去診所處理。”
“是這個女人乾的嗎?”
“這是要殺人啊,太可恨了。”
“她是誰?”
“啊,好像是前面不遠處的語風服裝的老闆娘。”一個路人指着陳美琴道。
盛淺拉着盛婷坐下,然後進去拿出醫藥箱,給盛婷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傷口。
王麗霞走進來,看到盛婷的手被扎出一個血洞,臉色都變了。
“我們跟她無怨無仇,竟然也能下這麼狠的手。”
劉紅芳道:“小淺,外面是前面語風服裝的老闆娘,要怎麼處理?”
盛淺冷聲道:“報警。”
“我去報,”比較年輕點的楊屏說完就轉身跑去打電話報警。
盛淺處理好盛婷的傷口,道:“短時間內先別碰水。”
也幸虧剪刀沒有生鏽,不然盛婷會更疼。
這一剪刀紮下去,都過了一半。
盛淺走出去。
居高臨下的冷冷盯着地上直冒冷汗的陳美琴。
盛淺那一腳,真的用了實力。
比男人的力氣還要大。
直接將她從裏面踢飛出來。
陳美琴懷疑自己的骨頭斷了。
“你這個賤人……敢打我,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等着。”
“毀我的衣服,傷我的人,還要我不好過?你是誰?”盛淺眯着眼,冷漠的問。
“你們鄉下戶也敢搶我的生意,我就是要剪碎了你們騷氣的衣服!”即使是躺地上,陳美琴依然認不清形式,繼續不客氣的開腔,“你要是識相的,就給我搬走。否則,我不只剪一次,還會剪第二次,第三次……”就不相信盛淺她們耗得起。
盛淺冷笑了聲。
“你當京城之地是你說了算?”
“別的地方我不管,但這一片地方,就得我說了算,”陳美琴大言不慚的道。
盛淺看了前面一眼。
幾名警員快步過來。
看到警員,陳美琴心裏有點慌。
但是想到自己和警員那邊有點交情,於是就當面指着盛淺,來個惡人先告狀。
幾位警員裏似乎有認識陳美琴的,聽到陳美琴的話,並沒有在意,而是冷着臉說:“陳美琴,你又鬧事是不是。”
“不是我鬧事,是她把我打成了這個樣子,警察同志,你們問問大家,是不是這個騷狐狸精打的我。”
陳美琴指着盛淺,憤憤的道。
結果周圍的人卻指着陳美琴,說陳美琴想要謀殺盛婷,被制止了纔沒有傷及人命。
警員一聽,臉色就更難看了。
有這麼多人作證,又有盛婷滿手是血爲證,還有地上的衣服,更是直接證據。
“把人帶走,”當先一人冷着聲說,然後不顧陳美琴叫嚷,直接將人拖了起來。
“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是她打了我,你們不能黑白不分啊。”陳美琴徹底的慌了。
她不要進局子。
多丟臉啊。
她使勁的掙扎。
盛淺走上來說道:“警察同志,我的堂姐差點被她殺是事實,我們和她並沒有恩怨,她突然襲擊傷人。還請警察同志一定要給我們個交代。辛苦你們跑一趟了!”
警員當場就給盛淺做了保證,一定會按照法律來處理此事。
然後不顧陳美琴的叫嚷,將人帶走。
語風服裝店。
有人跑了過來,急聲對裏面坐着看店的江金橋道:“金橋,你家媳婦跑去殺人未遂,被警員帶走了!”
江金橋倏地站了起來。
也顧不得那麼多,跑去霂晴服裝店。
到了這邊就看到盛淺她們在清理地上的血。
江金橋只覺得天旋地轉,當場就險些倒下了。
陳美琴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連殺人也敢。
江金橋恍惚的走進去,“請問剛纔受傷的人嚴重嗎?我是陳美琴的丈夫江金橋。”
一聽是陳美琴的老公,劉紅方几個就忙站到了前面,警惕的看着他。
盛淺走出來,清冷的目光在江金橋的身上掃了掃:“陳美琴已經被帶走了,想找人就去局裏找。”
“不是找她,我是想要了解一下情況。傷者的醫藥費,我會賠。”
畢竟是自己的妻子,總不能放任不管。
而且,他也有一半的責任。
“你賠?命沒了你能賠?”盛淺的語氣變得異常冷淡。
江金橋的臉色再度變了變,“你說什麼!傷者已經……”死了?!
“人要是出了意外,你覺得你的老婆只是被帶走那麼簡單?”盛淺冷冰冰的道:“你走吧,她會得到應有的懲罰,至於其他人,敢再來鬧,我不會客氣。”
江金橋立即表示:“我不會鬧,我就是想要給傷者做一些補償。”
“不必了,你走吧。”盛淺下逐客令。
江金橋見盛淺如此反應,也不敢再提補償的事,而是去找關係見陳美琴。
還有陳家那裏,他還得解釋清楚,也得阻止他們,省得跑到霂晴服裝店來鬧。
江金橋走出來,嘴角泛起苦笑。
結婚五年,因爲家變,又因爲他被人算計背了黑禍,所以自以爲自己連累了陳美琴,所以對陳美琴也是有求必應,做什麼,也儘量讓她高興。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陳美琴變成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向江金橋席捲而來的,只有疲憊。
霂晴服裝店有人鬧事,高傑收到消息後就馬上給龍雲廷打電話。
龍雲廷也是剛空閒下來,接到高傑的電話後,俊臉就沉了沉。
“龍隊,你的檢查報告我已經整理出來,現在要入檔案嗎?”一名年輕人穿着白衣褂走進來,正要向龍雲廷報告工作進展。
龍雲廷道:“我出去一趟。”
白衣褂的年輕人一愣:“龍隊這時候出去?要不要我開車送過去?”
“不用了,你們繼續做些整理工作,我很快就會回來,”他們巡邏隊的單位就設在一個安靜的區域,有住房有辦公的地方,只是辦公的地方以後不會常用到。
妻子那兒出了事,做爲丈夫,他要是不出面實在說不過去。
也不是他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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