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不愧是嫂子。絕望的恨意!
盛淺握緊了手中力道。
看着江金橋離開。
江金橋的麻煩到底有多大,她能不能碰,得查過了纔可以做判斷。
所以。
盛淺無法一下子就能給江金橋答案。
她也不能直接問江金橋。
他也不會回答。
只能背後查一下,好有個底做事。
盛淺打定了主意,就馬上行動。
約定了時間,戴健文立即就出現在盛淺的面前。
盛淺特地選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談這事。
“盛小姐,您是有什麼吩咐嗎?”
“就是想要問問你們上次弄的情報是哪來的?”
戴健文眼中閃爍過一絲慌亂。
盛淺怎麼知道不是他們自己弄來的東西?
回想前後,他也沒有露出半點破綻啊。
“我們自己手裏捏有紹潮軍的把柄,現在紹家正爲他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呢。盛小姐,紹潮軍的事沒別的問題啊。”
“老實說吧,在哪裏拿到的?”
盛淺看着戴健文,就等着他說實話。
戴健文縮了縮脖子,道:“是有人幫忙弄了一些,大部分還是靠我們自己手裏捏着。”
“我想要再買一份情報,把那個渠道給我吧,我親自去找人。”
“啊……”
這可怎麼辦?
要不要說實話?
見戴健文猶豫,盛淺又道:“既然對方的姓名不便透露,那就請戴哥回去問一問對方,我出的價錢一定能夠跟得上市面,讓對方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戴健文扯了抹笑容,道:“對方沒在乎這點錢,盛小姐也知道,這樣的人,都有些怪癖……”
“我明白,那就麻煩戴哥回去問問。”
“好,我會將盛小姐的意思傳達明白,如果能接我也會第一時間告知盛小姐。”
戴健文長鬆了口氣。
只要盛淺沒有再追着問就是好事。
戴健文趕緊回去找高傑,將盛淺的話傳達。
高傑聽了這話也有點急。
“嫂子怎麼知道背後還有人?是不是你露了破綻?”
戴健文也想知道盛淺是怎麼看出來的,他完全沒有做多餘的事,說多餘的話。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和龍隊說嗎?”
“當然要說,這事交給我,有了消息我再聯繫你,”高傑心裏鬱悶。
龍隊千叮萬囑讓他們別透露了這事,結果還是瞞不住。
不愧是嫂子!
這敏銳程度叫人拍手叫絕!
戴健文走時又對高傑說:“這事我可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是盛小姐太敏銳了。”
“我知道,你趕緊滾吧,我還趕着去見龍隊,”也不知道這時候還能不能見到人。
高傑去打了電話,巡邏隊那邊有人接了,龍雲廷已經出門好幾天還沒回來。
瞬間讓高傑頭大了。
盛淺就等着戴健文的消息,也沒催。
而此時紹家這邊不得已,還是求到了龍家那裏。
紹老今天帶着紹游去龍家。
龍家可以生紹潮軍的氣不讓紹潮軍進龍家,可是紹老可就不能攔着了。
龍老還是在茶室見了紹老。
因爲紹潮軍的事,紹老也是短短的幾天就感覺老了許多。
紹遊看到老父親爲他的兒子奔波,心裏很不是滋味。
宋家他們也去過了,可是宋家壓根就不見他們。
其他的關係,他們也走動了一圈,提及紹潮軍的事,大家也都是避而遠之。
願意幫忙的,權力也沒有那麼大。
一圈走動下來,紹家才知道紹潮軍闖了多大的禍。
根本就不是關一段時間的問題。
現在連紹潮軍是生是死,他們都沒能探得到半點。
事情嚴重到了這種地步,紹老纔不得已來龍家。
龍老最近也是隔天或是每天都會去醫院一趟,他不想住院,只能麻煩司機時時刻刻的接送。
儘管接受了治療。
龍老的狀況仍舊不是很樂觀。
精神也差了很多。
聽完紹老的話,龍老只是沉吟了一會就拿了電話打出去。
對方接通之後,直接告知了紹潮軍的情況。
紹老和紹遊盯着龍老。
龍老嘆息,“潮軍這次的情況有些嚴重,我已經交代過了,去第五區見人吧。”
第五區!
人怎麼會在第五區!
紹老聞言,心裏邊也跟着顫了顫,“多謝龍老,只要得到潮軍的消息,我們紹家就滿足了。”
不敢求龍家再做別的。
龍老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讓人將兩人送了出去。
侯桂芳進來收拾桌上的茶具,看到龍老神情深沉,問道:“是來找紹潮軍的消息?”
龍老點頭:“潮軍這次栽在了這上面,挽回不了。”
“平常時做事不收斂,總會得罪人,別人心裏邊受了天大的委屈,肯定是要盯上他。”
“上次行洲說小淺那邊在做生意,你有空多關心關心。”
“我們都在幫忙宣傳,聽說生意越來越好了。”侯桂芳沒少在貴婦圈裏宣傳盛淺的服裝和護膚品。
龍老道:“也辛苦了你。”
“這是我該做的。”
龍老坐沙發上,帶着疲倦閉上了眼。
侯桂芳拿了薄毯子披在老人家的身上,悄悄的退了出去。
盛淺這一等就等了三天也沒消息。
而另一邊。
江金橋卻陷入了絕望的危機。
盛淺帶蔣國勇去門店認地方,又讓雙方交流了下才出來。
“如果有我們加進去,很快就能完工。鋪面的裝修後天就能完成。”
鋪面裝修得比較簡潔大氣,所以不需要幾天的時間。
就是二樓幾間房要裝衛生間,水電和水管等都要重新弄,所以才耗費了不少時間。
“那我就交給你們了。”
“不用一個星期就可以完成,”蔣國勇再次承諾。
盛淺給的工錢高出了別人的一倍不止,他們也願意給盛淺趕工期。
“也不用那麼急,你們每天也注意休息,晚上收工早點……”
“小盛,你能給我們活做,我們都很感激。”
盛淺笑道:“以後我還要開不少的店面,可能會一直麻煩你們。”
蔣國勇高興道:“我們都很樂意幫你做裝修!”
盛淺忽然起了一個心思,想着跟蔣國勇他們籤長期工。
以後不管她去哪裏開店,都由他們來做裝修,固定一個裝修隊也有不少的好處。
初步的想法已經有,盛淺就等着他們趕完這裏的活再找蔣國勇他們商量。
如果他們願意,她就正式成立自己的裝修隊,按月工資發放工錢。
盛淺將蔣國勇又送回了服裝店,拐出來去了一趟市場,剛停好自行車,盛淺就敏銳的捕捉到了身後的危險。
“小同志,小心身後!”
盛淺轉身就踹了出去。
“啪!”
從旁邊摔向她的鐵梯子就這麼被她踹回了原位。
經過的人全傻了眼!
乖乖!
這個小姑娘的力氣可真大!
盛淺銳利的目光掃向人羣外面。
看到了一道身影,她快步追了出去。
那道身影被一隻白皙的手按住。
力道很大。
壓得那人動彈不了。
他心裏一駭。
“剛纔是你推了鐵梯,爲什麼要那麼做?誰讓你這麼做的。”
那道身影回頭,惡狠狠的盯着盛淺:“都是因爲你,我姐才被關進去,我要讓你死。”
進去的女人只有一個,就是那個鬧事的陳美琴。
“你是陳美琴的弟弟?”
“我就是……”
“砰!”
陳美琴的弟弟陳才和後背砸在硬實的牆面上,痛得他眼冒金星,眼淚都流了出來。
“謀殺我?”
“我就是要殺了你!”陳才和怒道。
“砰!”
盛淺一拳揍在他的腹部上。
五臟六腑翻攪的瞬間,險些暈死過去。
“江金橋挺不錯的一個人,娶了個惹事的女人,他也是倒黴。”
緩過勁來的陳才和得意的笑了聲:“我姐嫁了他纔是倒黴,幸虧我姐跟他離婚了,否則死的就是我姐,不是江金橋的爸了。”
“你說什麼。”
“我說江金橋他家倒黴了,他爸死了,他弟弟和妹妹都進了醫院,還有他那個媽,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
還沒說完,陳才和感覺自己的衣領就被拽住,人跟着被提起來。
“在哪。”
盛淺淡聲問。
她沒有什麼表情,眼神也很平靜,可就是這樣的盛淺,叫人不寒而粟。
陳才和說了醫院的名字。
盛淺踹了對方一腳,就轉身回去騎上自行車去了醫院。
到醫院後,盛淺很輕易的就打聽到了江金橋現在所處的位置。
江金橋的父親死了,母親和弟弟妹妹都受了重傷。
而他就如同一具行屍走肉,渾身是血的站在那裏,眼神空洞洞的盯着前面的手術室。
他以爲自己出去了,家人就得以保存。
背後的人還是不肯放過他的家人。
明明之前什麼徵兆也沒有。
哪怕之前對他下手,也從未對他的家人動過手,他以爲對方起碼還有點道德底線。
可是他錯了。
“江金橋。”
一道清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彷彿黑暗中破開的光,微弱的照入他的心頭處。
他回頭看到盛淺,身形不禁顫慄。
“你……”
他發不出聲了。
盛淺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發現江金橋身上也受了多處的傷,眼神空洞無光。
絕望處處包圍着他。
沒有依靠,能力被扼殺。
他現在只有無力和絕望。
“你的家人會平安無事,手術費我已經替你交了。”
因爲沒足夠的錢交費,現在只有他的母親在進行手術,重傷的弟弟妹妹還停在外面。
有了盛淺的幫忙,現在他的家人全部能進行手術搶救。
江金橋眼眶瞬間通紅,絕望化爲濃濃的憤恨。
雙拳緊捏,恨意洶涌而來,“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一定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盛淺站在他的身邊,默然的看着他用言語發泄着他內心洶涌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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