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年輕時期的母親,莫名的好感
還沒有做好準備,就冷不丁的和自己的母親撞上,這種感覺,是激動的不知所措。
母親死在她眼前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現在她看到了年輕時的母親,眼淚止不住的淌了下來。
盛淺的神情變化太明顯,情緒也浮動得厲害。
是個人都能感受得到。
“怎麼了?他們有什麼不對勁嗎?”何衛國瞬間挨近了盛淺,警惕的盯着前面的那幾個人。
江金橋確定自己不認識那些人,但看盛淺的反應這麼大,也是有些擔憂。
“你認識他們?”
盛淺壓住涌上喉嚨的酸更,紅着眼眶搖了搖頭。
江金橋和何衛國對視一眼。
心中有些狐疑。
要是不認識,她眼睛怎麼紅成這個樣子?
情緒也不太對。
盛淺深吸了口氣:“眼睛進沙了,這家裏還有客人,我們先走。”
“好,”江金橋還在觀察盛淺的神色。
徐光謙已經先一步迎出門去:“請問你們是?”
“您就是徐老吧!”傅火晴微笑道。
他們堵在門口,正好擋住了要出去的盛淺幾人。
盛淺只好往後退幾步,視線不由自主的穿過他人面前,落在一身爽利的傅火晴身上。
今年的傅火晴也不過是和現在盛淺一個年紀,這種回到這個年代,遇到年輕時的母親的感覺,真的很奇妙。
看到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想要用力擁抱她。
可是盛淺不敢讓自己的感情外露。
提前遇到自己的母親,是她沒有想過的事。
盛淺艱難的挪開了視線,不去回想當初慘烈的畫面。
儘管如此,她的眼眶依然通紅得壓不下去。
“我們過來是想要請徐老得新出山,您之前所有的研究,我們研究室都有經過了解,對您的一切也有一定的掌握,也能夠給予您最有力的支持。”傅火晴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所以也就沒有別的客套話,直接說明了這一次的來意。
請徐老出山?
江金橋臉色微變,看向盛淺:“對方也是抱着一樣的目的,現在怎麼辦?”
看對方給徐老做出了保證,而他們這邊卻未必有那樣的能力保護徐老。
如果讓對方搶走了徐老,那他們就白跑了這一趟。
在傅火晴出現的時候,盛淺就已經做好了放棄的準備。
因爲她清楚,傅家有那樣的能力保護徐光謙。
只是讓她想不通的是。
自己並未在自家的研究室聽說過徐光謙這個人,那麼當初自家人有沒有來請過徐光謙?如果沒有,那就是軌跡出現了偏差。
也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
徐光謙沒想到今天一來就是兩波人,還是同樣的目的。
他手裏拿着盛淺給的稿圖,看着傅火晴猶豫的道:“這位小同志,你來晚了一步。”
說着,他就看向了盛淺。
這一下,也引得傅火晴的目光朝盛淺身上落去。
傅火晴定神看清盛淺的長相,總覺得有些熟悉。
盛淺現在越長越像以前的自己,而以前的自己,完全繼承了傅火晴和盛霂的完美基因。
她專挑父母最好看的部分長了。
所以這一眼看去,傅火晴才覺得盛淺熟悉。
“這幾位也是來請徐老出山?不知道幾位是哪家的研究室?”傅火晴並沒有因爲對方捷足先登而惱,反而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如果是別人快一步,那她也就沒有什麼可說的,畢竟誰讓這個機緣沒落到她身上呢。
而且。
傅火晴對盛淺的第一印象很好。
這種感覺,說不出來。
第一次,傅火晴懷疑自己的父母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私生女。
盛淺慢慢的吸着氣,邁步上前。
越是近,她的心臟跳動得越快。
是她的母親。
時隔了多年再次看到鮮活的親人,盛淺沒有激動得失態已經很不錯了。
盛淺的視線一直粘在傅火晴的身上舍不得挪開,她伸出手,“您好,我叫盛淺。”
傅火晴伸手與她交握,像是有一股力量,瞬間從接觸的手掌心中傳遞到盛淺身體每個角落。
盛淺的手微微用了點力,想要留住這點溫暖。
傅火晴一握就鬆開,道:“你好,我叫傅火晴。”
“我們這次來確實是想要請徐老出山,但選擇還是要看徐老自己的意思,我們並不強求,也沒有先來後到,”盛淺看着傅火晴說道。
聞言,傅火晴對盛淺的印象更好了。
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這個當然,我們只是來爭取,至於要去哪家的研究室還得看徐老的意思。”
盛淺不敢留在這裏太久,怕自己控制不住。
回頭對徐光謙道:“徐老,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聊。”
傅火晴總要和徐光謙聊一聊研究室帶給他的好處,以及庇護。
盛淺從傅火晴的身邊,大步朝外走。
傅火晴看着盛淺離開的身影,有些納悶自己爲什麼會有不捨的情緒出現。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如故?
坐在賓館的房間裏,盛淺捂着眼睛,眼淚控制不住的流淌。
這個時候,她獨自一人,可以盡情的發泄着對親人的思念之情。
從重生到現在,盛淺都儘量讓自己不去想上輩子的那些事,那些人,專心的讓自己強大起來。
等到時機成熟了,她就會出手保護家人,不讓上輩子的慘烈再發生一次。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和她母親偶遇了。
盛淺拭掉了眼淚,走到了窗邊,紅着眼凝視着外面的一景一物。
然後獨自一人陷入了沉長的沉默。
直到敲門聲傳來,纔將她從思緒中拉回來。
開了門,就看到江金橋和何衛國擔憂的樣子。
盛淺扯了扯嘴角,“怎麼了?”
“我們敲了好久的門,又叫了這麼久,還以爲你在裏面……”
江金橋盯着盛淺的眼睛說道。
盛淺已經將情緒調節了過來,眼眶也不紅了,看上去就和之前一樣,但又覺得不太一樣。
盛淺好笑道:“我在裏面洗漱,你們在外面鬼叫什麼,也不怕打擾了其他房客。”
江金橋聞言,臉一紅,“我不知道你在洗漱。”
誰會這個時間洗漱。
“都這個點了,走吧,去喫點東西。”盛淺看了眼腕錶,說。
“我們就是過來叫你出去喫飯,”江金橋這纔想起過來的目的。
“走吧。”
盛淺邁步走在前面。
何衛國和江金橋跟在身後下了一樓,他們住在二樓,剛好轉彎下樓梯,就看到站在外面的幾個人。
這幾人不是誰,正是之前拜訪徐光謙的傅火晴幾人。
傅火晴似有所感的看過來,見到盛淺,眼眸微微發亮,帶着笑道:“真是有緣啊,你們也住這家賓館?我們正愁着去哪喫飯呢,一起吧。”
傅火晴這番邀請,惹得她身邊的人愣住了。
就連傅火晴自己也愣了。
盛淺想拒絕,但能和自己的母親相處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好啊,正好我們也要找地方喫飯,既然碰上了就一起!”
說着,盛淺已經走向了傅火晴。
傅火晴這時候也只能笑着跟盛淺他們一起出門。
一羣人找到了一家大飯店進去。
要了一個大桌,剛好能坐得齊。
“我們都有喫辣的習慣,你們呢?”傅火晴先將菜單給盛淺,又提了一句。
“我們也可以喫辣,您來點,我們對喫的沒有什麼要求,”盛淺推了回去。
傅火晴也不再往回推,而是點了十幾個菜,又叫了一些酒過來。
除了說話的兩人,其他人都選擇了沉默。
算起來,他們兩批人也是競爭者。
陌生的兩隊人坐在一起,多多少少會有些尷尬。
“盛淺你是哪裏人?怎麼好像覺得在哪裏見過你?”傅火晴看着盛淺,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盛淺道:“我是渲市下面一個叫吉圳鎮的人。”
“渲市啊,我之前有走過幾趟!你說的這個鎮子,我倒是沒有去過,能養得出你這樣漂亮的人,那個地方的風景肯定優美!等有機會我一定要去走一趟!”
傅火晴並不是那種自來熟的人,但對盛淺,她莫名有好感,想要親近。
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可正是這樣的情況,傅火晴就不由得對自己的這種放鬆警惕而警惕了。
盛淺聽出傅火晴那話裏的試探,笑道:“到時候我給您做嚮導!”
盛淺這話是讓傅火晴放心的去查自己的底細,她並不介意。
傅火晴一愣,隨後笑道:“好啊,那我到了吉圳鎮一定找你做嚮導,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嫌棄我打擾。”
“怎麼會!”盛淺知道傅火晴起了警惕,所以沒有多說什麼。
雙方在喫飯的過程中,也都沒有談及研究項目,都是聰明人,那種默契還是有的。
而這個過程中,盛淺一直在壓制着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以免引起傅火晴的懷疑。
她自己的父母爲人,她很清楚。
對外絕對的謹慎。
喫過飯後,傅火晴他們一夥人到了賓館後就以這裏住不了他們這些人爲由,改去了別處住。
“他們這是在避諱?”江金橋看在眼裏,挑了挑眉,對身邊的盛淺說道。
盛淺道:“我們做好自己就可以。”
“你不擔心徐老會偏向他們嗎?”如果徐老站他們那邊,那這一次就白跑了。
而盛淺想要研究的那些東西,也將不可能實現。
再者,盛淺將稿圖給了徐老,就不怕徐老帶着進別人的研究室?
盛淺望向外面的目光悠遠:“一切都看徐老的意願,不能強求。如果徐老願意跟着他們,那也是我們與此項研究無緣。只要結果能利國利民,都是件好事。”
何衛國和江金橋覺得盛淺的心胸還真寬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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