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給張寒淵做媒,你別死在外面
站在鎮子裏的汽車站裏,看到騎着自行車來的張寒淵,盛淺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張順林,買車吧。”
“啊?”
“進出不方便,我們自己買向輛車回來方便自己。”
“汽車方面我不太懂,”張寒淵提醒道:“還有,我現在叫張寒淵,張順林以後不準叫了。”
“你用着這麼晦氣的名字,不怕倒黴?”盛淺實在不懂他。
“我這名字是請大師算過的,說我用這名字,會走財運,”張寒淵覺得自己這名字改得好。
人人都覺得好,就只有盛淺覺得晦氣。
“行了,不和你扯名字的事,”盛淺看了眼他,“你騎着輛自行車來,是讓我們跟着你後頭跑?”
“……你要是跑我也不介意,”張寒淵聽說她回來了就過來接人,哪想得那麼多。
盛淺將手裏拎着一袋衣服放到自行車後座上,“走吧。”
他們邊走邊往煤礦走。
“大林!你回來了。”
站在煤礦大門外面的婦人看到張寒淵,就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揚起手跑過來。
盛淺看到對方微胖的身形,挑了下眉,看向張寒淵:“你家裏人?”
“不是,”張寒淵臉色有些難看。
“大林,剛纔有人說你出去了,就是去接這兩位吧,”穿着碎花衣服的婦人笑眯眯的看向盛淺:“你就是梧桐村的淺丫頭吧,長得可真好看!一看就是有福氣的孩子,難怪能做得起這樣的大煤礦!現在還要帶着我家大林出來做事,對比以前,大林變了許多,這還多虧了你……”
“你有完沒完,”張寒淵惱火的吼了聲,“我說過多少次,別來找我。”
婦人臉上笑容僵住:“大林,我是你媽媽……”
“我媽早就死了,”張寒淵此時想,當初他就應該連姓也一起改了。
盛淺之前有了解過張寒淵和趙年根的事,聽到張寒淵這話,就明白這位是張寒淵的繼母。
“你這孩子怎麼能在你老闆面前這麼說話,我知道你不認阿姨,阿姨可以理解。但是你爸非常擔心你,這不,我把人家姑娘帶來給你看看……”
“真是可笑,我當初被趕出來的時候,是誰說不會再管我,當沒我這個兒子?現在又跑來扯什麼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你們當我張寒淵是泥捏的?”張寒淵陰沉的目光掃向站在那裏的女同志,冷笑了聲。
盛淺跟着看了眼,那姑娘穿着一條淡雅的碎花裙子,身形也夠高挑,模樣長得也不錯,山風吹過,將她的裙襬和黑髮吹起,有一種飄然的感覺。
乍一看是個文靜的好姑娘。
可若是細看,就能看到那姑娘眼中閃爍的傲色。
在打量周遭事物時,仿若自己就是這兒的女主人,氣勢一下就拔高了幾分。
張寒淵又不是傻子,見過那姑娘兩次,看得出來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就算那姑娘是個好的,憑着是自己繼母介紹的人,就不能處。
碎花裙姑娘看他們站在那裏不過去,自己就主動走了過來,臉上掛着恬靜的笑,“寒淵,你們怎麼站在這裏不過去啊。”
張寒淵聽到這個女人用這種軟軟的語氣叫自己,噁心得胃翻涌。
黑着臉道:“別亂叫,你還是叫我張寒淵吧,我和你沒親密到這種地步。”
碎花裙姑娘並沒有生氣,臉上仍舊揚着淡淡的笑,看上去就像是很有涵養的文化姑娘。
相反張寒淵的樣子,就有些高高在上的意思。
盛淺覺得這姑娘有點意思。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惹你生氣,是嫦姨讓我這麼叫……”劉湘抿了抿脣,滿眼歉意。
看上去是個識大體的文靜人。
與張寒淵的態度相比,張寒淵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張寒淵挑了下眉,“你們不要再來了,否則我可就報警捉人了。”
“大林,你怎麼能這樣跟湘湘說話,”劉嫦利滿眼不贊成的瞪了張寒淵一眼,轉過身安慰讓劉湘:“湘湘,大林之前不是這樣的,生意做大了,脾氣難免會大一些,你別介意。”
這話的意思是說張寒淵出息了,就瞧不起人了。
張寒淵要不是還尊重女性,都要出手打人了。
盛淺在一旁看着,也沒摻和。
何衛國就更不會管這種事。
對付女人的事,何衛國真不在行。
“你沒權力來管我的事,滾吧,”張寒淵的臉色已經黑了,對劉嫦利說話也很不客氣。
劉湘是劉嫦利孃家村裏的人,靠近縣城邊的村莊,難免會有些傲氣。
劉嫦利將人介紹給張寒淵,當然是想要從中撈取一些好處。
劉湘讀過高中,文化上比張寒淵高了不少,如果事成,就是下嫁給張寒淵了。
張寒淵倒好,還敢嫌棄劉湘。
要不是看在張寒淵在煤礦這裏有不錯的職位,誰會看得上他?
劉嫦利心裏這麼想,面上卻仍掛着笑容。
“淺丫頭,你看看他,有點成就就把家裏忘了,還有,湘湘哪裏不好,讓他嫌棄成這樣。湘湘原比是要嫁到縣城裏的,就因爲我說介紹過來這裏,她纔跟着過來見人。對大林這孩子非常滿意,可大林呢,當着湘湘的面罵了很多難聽的話……”劉嫦利轉向盛淺,想要拉盛淺進去幫個腔。
劉湘尷尬的笑了笑,“嫦姨,別說了,這不是寒淵的錯,是我自作多情了。”
劉湘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苦澀。
“她看上我,我就要娶她?”張寒淵眯着眼,盯着劉嫦利道:“把你帶來的人帶走,三十歲之前我是不會結婚,告訴你男人,也別來給我添堵,我老子早就在十幾年前就死了。”
“你……”
張寒淵扔下這話,轉身大步朝煤礦的大門走去,回頭瞪了盛淺一眼:“你們愣在那幹什麼。”
盛淺看了劉嫦利和劉湘一眼,跟着進去了。
劉嫦利想帶劉湘跟着進去,就被外面守崗的人擋了回去,眼神不善的盯着她們,警告她們不要靠近。
劉嫦利氣得不行,“呸,不就是個野種,神氣什麼。”
這話她是壓着聲說的,只有她和劉湘能聽得見。
“嫦姨,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再待下去,我哪裏還有臉再來……”劉湘一臉委屈狀。
“湘湘你放心,這事肯定能給你說成,”有好處的事,劉嫦利當然要賣力些。
撮合成了他們的好事,以後有什麼好處,也是第一個輪到她劉嫦利。
就是那個野種不知好歹。
劉湘一個高中生,難道還配不上連初中沒讀完的文盲嗎?
劉湘往後看時,眼神閃了閃:“嫦姨,我看那個女老闆長得很漂亮,應該很多人喜歡吧。寒淵跟在她身邊做事,天天能見到,不知道要羨慕多少人。”
劉湘這話意有所指。
劉嫦利不屑的道:“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拿去沖喜用了。就這煤礦,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得來的,她身邊進進出出的男人還少嗎?就大林這種,人家也未必能瞧得上,這個淺丫頭,心野着呢。”
“我看她不像是那種人,嫦姨,會不會是您對她的偏見?”劉湘心裏邊很嫉妒。
長得漂亮就是好,有那麼多男人肯跟着,給她那麼多好處。
要是她也有那樣的相貌,肯定不會比盛淺差到哪裏去。
再說了,就憑她現在的長相也不差。
這個張寒淵憑什麼瞧不上她?
她就不相信,自己還拿不下一個張寒淵。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背地裏幹了什麼骯髒事,湘湘,你也不用羨慕她,在外面早就是個萬人騎的玩意,”劉嫦利說話很惡毒,用最壞的一面猜想他人。
“嫦姨,我沒羨慕她,您還是別這樣說了,萬一被人聽到了就不好。”
“她敢做,我就敢說,”劉嫦利滿不乎的說。
劉湘心裏邊不僅羨慕,還嫉妒。
就剛纔看到盛淺的長相,她就恨不得將盛淺的臉皮剝下來換到自己的臉上。
進了棚屋。
盛淺就上上下下打量張寒淵。
看得張寒淵頭皮發麻。
“你到底看什麼。”
“那姑娘長得挺好看。”
張寒淵瞪眼:“好看什麼,還沒你一半漂亮。”
這話一落,氣氛就僵了一下。
何衛國忙說:“我,我去看看別人要不要幫忙。”
說完就跑了。
盛淺無語的看着張寒淵:“你拿我比什麼,那姑娘確實是長得挺好,就是有些傲氣。”
“不是你說她好看,我能拿你比?”張寒淵一張俊臉都黑了,沒好氣的看着她,“你回來幹什麼。”
“……我不能回來?”盛淺知道他還在氣頭上,不跟他計較態度。
“要錢打電話回來要就可以,”除了要錢,他想不到盛淺這時候跑回來做什麼。
“我回來看看你。”
“……”
這話他一點也不相信。
“你孤身一人,挺不容易的,我擔心你想不開跑到礦裏把自己埋了。”
“替你做事確實是挺不容易,要想不開,我首先埋的是你,”張寒淵沉着臉拉了張椅子過來,自己坐到了另一張,“到底是有什麼事。”
“這次回來主要還是看看家裏有沒有像何衛國那樣退伍回來的人。”
說到正事,兩人都嚴肅了起來。
“你找這些人做什麼?”
“組個特殊隊伍吧,”盛淺輕淡描寫的道。
張寒淵意識到了什麼,眉頭皺得很緊,“盛淺,你在外面做了什麼危險事?”
“現在只是在尋找,沒定呢,”盛淺轉了話題:“對了,這是居老太太給我的號碼,以後你想要聯繫趙年根的話,就打這個固定電話。不過他不一定能接得到,還是要等他打回來……”
“前天他打了回來,”張寒淵突然說。
盛淺訝異不已:“那他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你會是這種表情?”
“我什麼表情?”
“一副愛而不得的表情,”盛淺道。
張寒淵嘴角一抽,“文化低就不要亂說話。”
“他那邊有什麼困難嗎。”
盛淺話音又是一轉。
張寒淵道:“暫時沒有困難,就是感覺到他現在要做的事,有些危險。”
“有團隊的保護,他不會有危險。”
“盛淺,”張寒淵深深的看着盛淺,聲音跟着一沉。
盛淺看了過來,等着他的下文。
“你別死在外面。”
“……”盛淺眉一挑,“你在咒我死?”
“我是認真的在和你說。”
“我就是一個做生意的,還沒到要死的地步,你別操這個心。”盛淺站了起來,道:“我去看看作業的機器有沒有要維修的。”
張寒淵看着她離開的身影,從衣袋裏掏出一支菸,點上抽了起來。
那張臉很快就被煙霧隱沒了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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