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鼓舞
電影中對小女孩的後續並沒有交代，不過按照電影的設定，除非小女孩附身到其他人身上，被一槍爆頭物理超度，不然無論是李國強還是黃耀祖，都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按照以往的經歷，林歌猜到小女孩這段劇情或許會有“隱藏獎勵”，但他主要目的卻是藉此刷黃耀祖的好感。
只有取得黃耀祖的信任，才能讓他對之後的劇情，起到影響黃耀祖決斷的作用。
林歌拍了拍一臉震驚的黃耀祖，說道：“黃sir，找個地方喝杯茶慢慢聊，別耽誤別人母女情深。”
“哦，哦。”黃sir還未從剛纔林歌的騷操作中回過神來，一開始他以爲林歌要被小女孩附身，都準備拔槍了，沒想到對方硬憑着口才將小女孩“勸”了下來。
如果能以這種方式讓這個世界的鬼少一些，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新思路。
【受魅力值的影響，劇情人物“黃耀祖”好感度提升。】
林歌和黃耀祖回到酒店大堂坐下，黃耀祖試探性問道：“大師，怎麼稱呼？”
“林歌。黃sir，我很好奇，爲什麼你要告訴新人，這個世界沒有鬼。”林歌問。
黃耀祖看向林歌，苦笑道：“不然怎麼辦？告訴他這個世界有鬼，並且滿大街都是鬼，殺不完，殺不盡？”
“雜物科就不該存在。”黃耀祖猛灌了幾口“酒”，繼續說道：“雖然你這種方法不錯，兵不血刃。但能對付的只有那些心中還保留一絲善意的鬼魂，如果遇到惡鬼，此法太過危險，一個不小心，或許就會被惡鬼附身。”
林歌道：“行走江湖，當然不能只靠一張嘴。對善鬼有善鬼的辦法，對惡鬼，自然有惡鬼的辦法。”
“願聞其詳。”這一刻，黃耀祖眼中彷彿有了光。
他一個人撐着雜物科太長時間，見到一個個同事倒下，以至於現在腦海中無時無刻迴盪着兩個字——
辭職。
他太絕望了。
走在大街上，看着往來的行人，分不清誰是人誰是鬼，誰又會倒下成爲一具軀殼。
高壓的環境下，讓他的神經無時無刻都處於緊繃狀態，走在大街上隨時都想拔槍。
眼下林歌的出現，至少終於不再是那些“坑蒙拐騙”的假道士，不管對方能做到什麼地步，至少，在驅鬼的路上，他不再孤單。
林歌將自己對“軀殼”的猜測告訴了黃耀祖，最後總結道：“黃sir，如果確定惡鬼不能反向附身，而我們又找到爲軀殼召回靈魂的辦法，那對雜物科而言，就無需再顧忌被附身的危險。”
頓了頓，林歌對上黃耀祖的視線，用真誠、肯定、蠱惑的語氣說道：“試想一下，當我們不再懼怕惡鬼附身，又將雜物科壯大起來，形成類似MIB的部門，惡鬼事件就會隨着‘控制’，變成類似搶劫殺人等普通的刑事案件。”
黃耀祖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沒有了被附身地危險，雜物科必定能壯大起來，這世界就有救了。”
“不過，MIB是什麼？”黃耀祖一臉真誠的問。
林歌：……
一秒破功。
【受魅力值的影響，劇情人物“黃耀祖”好感度提升。】
黃耀祖仰頭灌了一口“酒”，沉默一陣，最後開口問道：“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林歌反問。
“爲什麼要做這些……我撐了十九年，眼睜睜看着一個個同伴倒下卻無能爲力，早已絕望。這條路，註定是條不歸路，而你哪怕在橋邊擺個攤替人算命謀生，也比和殺不盡的惡鬼鬥強。”
林歌挑了挑眉：“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黃耀祖：……
又灌了幾口酒，黃耀祖猛地將酒壺拍在桌上：“大師，我悟了。你說得對，如果我就這麼退縮了，那以前那些倒下的同事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
“今後只要能驅鬼，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這些事，總得有人去做。既然我做了十九年，那就繼續做下去。我也不希望將來我的孩子，生活在惡鬼橫行的世界。”
“大師，關於招魂法子，有眉目嗎？”
林歌道：“不必稱呼我大師，我就是個會點小伎倆的小道。關於這件事，我同伴已經在調查了。”
同伴？
一聽像林歌這樣的人不止一個，黃耀祖臉上頓時一喜。畢竟與惡鬼爲敵危險重重，有本事的人自然越多越好。
林歌通過尋呼機分別聯繫了會計和雞窩頭，前者在學校中與李國強的老婆may交好，並且調查到may和學校一個老師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只是還不清楚李國強是否知道這事。
不過，會計以這事爲引，與李國強私下喝了兩次酒，並相約今晚李國強下班再聚聚。
雞窩頭那邊已經到了北郊地藏庵山下，此時正在往山上趕。能否找到招魂之法，雞窩頭便是關鍵。
林歌與黃耀祖聊了很久，一方面強調他和李國強將是未來雜物科的關鍵人物，讓他以自己性命爲重。另一方面讓他行事低調一些，畢竟在未找到招魂的方法前，不能被隱藏在人羣中的惡鬼察覺。
不過，林歌並沒有告訴黃耀祖高層幾乎“團滅”的事，只是以“猜測”的形式告訴他，或許高層中也有惡鬼的存在。
所以讓黃耀祖先不要將他們這些人的事情上報，等確定了招魂之法可行再說。
黃耀祖拍着胸口應了下來，告別林歌，離開酒店，臉上終於沒了之前的憂鬱。
林歌走出酒店大堂，擡頭看向昏暗的天空，彷彿無形中的壓抑更盛了幾分。
“三天了。”
輪迴還剩下四天。
就目前而言，這難度，可對不起“噩夢”二字。
林歌所經歷的《殭屍》和《港詭實錄》，不過是“極難”的難度，但所遭遇的危險遠超《第一誡》。
這導致林歌雖然做了很多準備工作，但一個都沒用上。這三天太平淡，給人的感覺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林歌突然想到游泳館中的一個細節——在李國強處理排污口的時候，黑影在向他靠近。
但是在電影中，小女孩並沒有傷害李國強。
“難道，如果我沒有出現，李國強和黃耀祖，很可能死在游泳館？”林歌眉頭微蹙，安全起見，他給會計發去消息，告訴他游泳館發生的事，讓他盯緊李國強。
“呼。”
“希望我準備的後手，一個都用不上吧。”
林歌攔下一輛出租車，前往世紀城樂園，開始今天晚上的“例行玩耍”。
……
灣仔，中心大樓頂層。
會議室中的氣氛有些壓抑，二十幾名高層中，一半穿着制服，一半穿着便裝。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首位背後的大屏幕，此時屏幕中正播放着一段錄像。
正是一個身穿銀甲，手提火神機槍的猛男，在酒店大堂戰鬥的畫面。
“調出其他畫面。”首位的人說。
畫面一分爲十六，分別顯示着天台、電梯間、樓梯間、走道、酒店大堂、後巷等等監控畫面，只是有一大半都是被幹擾的馬賽克畫面，不過，隨着信息部門的調試，一些畫面變得清晰起來。
“信息系統部門經過連夜的處理，將畫面恢復了一部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犯人不止一人。”
“技術人員經過逐幀的解析，確定被擊斃的犯人身上的裝備是突然出現，憑空變出來的。”
聞言，在場衆人臉色大變，一名制服高層沉聲道：“難道真有剋制我們的力量出現了？”
坐在他旁邊的人道：“不一定，也可能是類似我們這樣的‘新人’，只是出現了新的能力。”
首位的人冷聲道：“不管是不懂規矩的‘新人’，還是剋制我們的力量，這幾人對我們而言都是威脅。信息部門已經在處理干擾畫面，已經能看到他們的輪廓，把通緝令發下去，儘快找到人。”
頓了頓，這人補充了一句——
“無論生死。”
話音剛落，他注意到窗外牆邊，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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