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主神空間的真相
“你們越界了！”
“你們越界了！”
“你們越界了！”
空中顯現的查埃巨臉，猙獰的咆哮。他努力了這麼多年，準備了這麼多年，只差一步就能踏入神域，卻被一羣不知道從哪鑽出來的卑微螻蟻給破壞。
天空中飄來順天聖母的話：“半柱香前，說我們越界的神仙已經被砍了主廟。還有，別以爲完成了獻祭，上界就有伱一席之地。偏門總歸是偏門，成不了氣候。”
旁邊的聲音調侃道：“他怎麼敢說出這種話。真當‘賄賂’了幾個低階神，他們這裏的正神就不追究責任了嗎？獻祭靈魂，以活人爲祭品，這種最上不得檯面的方法，也好意思拿出手。”
另一個聲音淡淡的說：“少說一句吧。正統佛門看不上，本地神明變着法子增員，想保住上界那一畝三分地。夠可憐的了，咱們得有慈悲之心。小娃，你們再不抓緊時間，他們這邊可就要來人了。到時這傢伙被他們帶走，最後是死是活，我們就插不了手了。”
查埃不敢接順天聖母的話，只想趁最後的機會搏一搏，如果能吞掉邪神粕披，那他就算上不了上界，也能化身邪神。
只要成了“神”，加上“超出業力輪迴”之力，假以時日，他便能踏足上界。
噼啪！
這時，一小撮閃電從地面飛上來，炸在查埃的鼻頭上。
實際上這撮閃電並不小，已經和暴雨天的響雷閃電沒多大區別，只是和查埃這震天蔽日的巨臉比起來，確實是“一小撮”。
“嗨。”
查埃朝下方看去，林歌微笑着向他揮手，一副“就喜歡看你幹不掉我，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啊——”
“啊！”
查埃不甘的咆哮。
漫天血霧化作一隻只巨大的手掌朝着地面上的林歌等人砸來，然後只見莉一擡手，出現一個金色的防護罩，之前根本擋不住的巨大手掌，此時全部被震碎成了血霧。
“哇！”
“這感覺太棒了！”
莉欣喜的回過頭：“道長，你還收徒弟嗎，我想學這個！”
林歌：……
骷髏：……
被莉一個治療恢復已經生龍活虎的須鳴也舉起手：“我也想學！道士，你不能讓三妹子搶了我們風頭，也給我們上個buff啊，這種情況放小說裏捱了二十幾章的打，就不能讓我們也爽一下？”
林歌則是一臉無語，有本事你們自己和三奶孃娘去要buff啊，要是能決定給誰上buff，我這不得先給自己來一套？明明是“請神”，怎麼感覺自己成“賣掛”的中間商了？
吐槽歸吐槽，現在得儘快幹掉查埃纔行，別忙活了大半天，最後讓別人撿了漏。
林歌看向莉說道：“莉，給粕披上個防護罩，別讓它最後被巫師撿了漏。”
“哦。”
莉手一擡，一個巨大的防護罩籠罩在它身上，粕披頓時感覺到那“頂天”的壓力消失了。
莉好奇的問：“我這是三奶孃孃的力量，要是給邪神治療的話，會不會把‘樹頂天’給治沒了？”
骷髏指了指遠處還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怨魂惡鬼和巨刀力士：“你朝它們扔個羣體治療不就清楚了嗎？”
“有道理！”莉眼睛一亮，直接一個羣體治療術招呼過去，怨魂惡鬼那是一片一片的倒。
“哇，太爽啦！我要是在星河戰隊中有這能力，我們沒核彈也能端掉蟲巢吧？”莉激動的說。
“何止，拿下兩顆星球也行。”骷髏表情有些複雜，果然團長的發展計劃纔是正確的。
與其去兌換那些“小玩意兒”，不如攢夠輪迴點整他個規則系武器、因果律武器。
莉這個輔助都已經能一秒一大片，更別說黑長直和吉爾，二人一個槍變金光炮，一個仿若手持斬艦刀，一刀下去，整整一片區域的怨魂惡鬼化作黑煙飛向天空。
“想跑？看我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加特林！”吉爾提着火神機槍對着空中“噌噌噌”打出一顆顆金光炮。
一道道金光炸開，金環波及之處，那些黑煙瞬間消散。
而隨着障礙界中的怨魂惡鬼和巨刀力士越來越少，天空中巫師查埃那張“巨臉”也越變越小。
“小黑，吉爾，莉，沒聽三奶孃娘說嗎，對面搶人頭的快來了，別管小怪，有防護罩他們過不來，先殺巫師！”林歌提醒道。
實際上從三奶孃娘出現到現在也不過三分鐘的時間，查埃的惡靈軍團就幾乎團滅。
而惡靈軍團的怨魂惡鬼和巨刀力士，也是查埃力量的一部分，所以殺大殺小其實並無太大區別。
只是，林歌的目的顯然不是“殺”查埃。
黑長直和吉爾聞言，立即對着空中那已經縮小了一半的“巨臉”展開攻擊。
查埃那遮天蔽日的模樣壓迫力十足，但也意味着在對方的實力超過自身的時候，就等於是活靶子！
黑長直只顧揮刀，吉爾徹底打出了氣勢，跟個女土匪似的端着槍掃射。
莉雖然全是治療和增益系能力，但受三奶孃娘力量影響，對本身就是靠“負能量”聚集的查埃傷害更大。
不到半分鐘，查埃就頂不住三個女人的狂轟亂炸，化作一道黑霧逃向地面。
林歌這時已經來到了粕披腳下，拍着它提醒道：“還等什麼，追啊，它剛纔想吞了你，你現在吞了它，不就能獲得它的力量，成爲更強大的邪神了嗎？”
粕披的枯樹腦袋一愣，頓時顧不得身上的傷勢，邁着震天動地的步伐朝查埃追去。
有三個大姐護着，根本不用擔心查埃能翻出什麼浪花。
“砰！”
粕披剛纔被壓着打的火氣終於得以釋放，追着查埃的本體猛錘，將籠罩他的黑霧錘散後，一把將它抓起。
就在這時，另一方血紅的天空中突然亮起一道金光，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我佛慈悲，查埃，你犯下彌天大罪，還不束……”
“吞，趕緊吞！聽他廢什麼話！”林歌朝着粕披喊道。
粕披知道天上那道金光是自己這邊的佛，但手中的查埃就是能讓它邪神轉正的大補品。
最終，對力量的渴望戰勝了對佛的畏懼，在查埃的慘叫與求饒聲中，粕披一口將它吞下。
“……就擒。”那佛說完，卻見粕披已經將查埃吞下，正在“消化”超出業力輪迴之力。
“這……”
“三位上仙，我佛慈悲，若是能夠度化查埃，何必用如此極端的手段，讓其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一聽這話，林歌心中頓時就不舒服了，眉頭一皺，朝黑長直身後一退，冷聲道：“嘖嘖，查埃屠盡一個村子，獻祭活人靈魂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出來度化一下那些被殺的人呢？”
“怎麼，現在查埃獲得力量成爲你們神明的一份子，都犯了‘彌天大錯’，卻還能被度化？你就不怕那幾萬被獻祭的靈魂，跑到佛祖面前去告狀嗎？你這身金光，不會是用靈魂渡的吧？”
自家祖師爺都提劍砍翻對面廟宇了，這自己要是不再硬氣一下，豈不是又得被訓一頓？
林歌就不信三奶孃娘在頭上罩着，區區一個小佛，還能把自己揚了不成？
“小子，這裏豈輪得到你說話？”只見那道金光如陽光般灑向林歌等人的方位。
“咔嚓”一聲，莉釋放的金色防護罩竟然被震碎了。
黑長直見勢不妙，直接揮刀朝空中那道金光斬去，“砰”的一聲，兩道金光撞在一起，化作金環蕩向遠處，一瞬間將障礙界中僅剩的怨魂惡鬼全部消滅。
“三位上仙，你們本已是越界，現在還插手我域之事，是否欺人太甚？”
借與莉力量的那位娘娘脾氣本就最爲火爆，聞言冷哼道：“你先出手，現在到問起我們的責任來了？難怪佛域沒有你一席之地，臉皮太厚，擠不進去是吧？下面的小丫頭，給老孃炸他！”
“啊？哦！”莉頓時意識到娘娘是在和自己說話，非常聽話的朝金光打出幾個技能。
砰！
砰！
莉的治療力對付惡鬼還行，打神佛就差了不少，炸出兩團金色的“煙花”，消失了。
順天聖母淡淡的說：“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對付的小娃，他就是剛纔提劍斬掉你們一座主廟之人的弟子。如果你們不想再少一座廟，最好別惹他。”
“你們，你們！”金光氣急敗壞，那光暈忽隱忽現，顯然就如三奶孃娘所說，是個入不了佛域的小佛，地位跟這裏的邪神差不多，難怪會被推出來當調解員。
“調解員”這種工作，在己方勢大的情況下還好說，一旦己方勢弱，那不是被罵就是被揍，顯然不是什麼好差事。
只見金光一暗，那“佛”竟然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
順天聖母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小娃們，你們就這點本事，遇見一個邪靈都能感到棘手，也不知道哪來的運氣進入死域。既然你們是誤入，那我們就將你們送出去。我們雖然不能做的太多，但也會盡力彌補你們。作爲補償，這次會讓你們休息久一些。”
“等等！三奶孃娘，你們都知道主神空間的存在？還是說，這本就是上界的產物，用來挑選合格之人進入上界？抹殺真的存在嗎？空間是不是……”林歌上前一步，問出心中一連串的疑問。
三奶孃娘中語氣總是透着一股調侃味的那位說道：“小娃，問這麼多，就你這點本事受得住嗎？你還是先考慮怎麼能在這裏活下去吧！還有，別動不動叫你家祖師出手，你祖師忙，還得替你收拾那些爛攤子。誤入死域就險些引發兩界神戰，你可真有本事！”
“回去吧。”隨着順天聖母的聲音響起，包括林歌在內每一個輪迴者的腦海中都響起了主神冰冷的提示。
【完成主線任務，可在三分鐘內選擇“迴歸”。】
三道金光消失，意味着三奶孃娘已經離開。然而無論是林歌還是骷髏等人，皆是站在原地出神。
短短几句話，卻包含大量的信息，像須鳴這種平時就不怎麼喜歡用腦的，感覺cpu都要炸了！
須鳴愣愣的說：“我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主神空間是上界產物，是用來挑選合格者進入上界的？”
林歌：……
“不，那話是我說的。”
“哦，不好意思，我腦子裏有點亂，我需要換一個cpu。”須鳴呆呆的說。
骷髏沉聲道：“至少能夠確定的是，像這種開場任務就失敗的情況是存在的，上面稱這種地方爲死域，應該是高難的副本，但我們卻很倒黴，進到了這裏。”
“其次，神話中的那些神佛都是存在的，他們就在空間外面，或者說在‘上界’。主神空間就算不是上界的產物，也必定和上界有一定的關係。”
“最後，即便是神佛，也無法過多的干預主神空間。”
莉接了一句：“還有……神與神之間似乎也不怎麼和諧，竟然還有‘越界’和‘神戰’這種說法。”
“我知道了！”
須鳴激動地說：“上界不怎麼和諧，經常發生神界大戰，但神打架嘛，傷亡肯定也大。於是搞了主神空間出來，把下界的人扔進去，然後就下注唄。這樣上界就沒傷亡了，凡人嘛，死了復活就行。或者乾脆派自己的手下，傳承者啊什麼的進入，小說裏都這麼寫！”
骷髏沉思一陣，點了點頭：“你要這麼說……也不無道理。只是，神佛都有傳承，我們走科技強化的怎麼辦？”
“機械飛昇啊，隔壁機械神教猛得一批。”須鳴說道。
骷髏：……所以我爲什麼要和一個腦袋裏長拳頭的人討論這種問題。
林歌也在思索這個問題，他總覺得主神空間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不過馬上就要回歸了，這些事可以後面在想。
“粕披。”林歌擡頭看向那棵參天枯樹，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哈哈哈！好的不能再好！大人你說得對，果然用拳頭搶回來的力量尤其美味！”粕披興奮的說道。
林歌說了幾句恭喜的話，又道：“那你可要把握住這個機會，踏入上界之後，記得與我們分享分享那裏的見聞。”
“那是當然，大人大恩，小神絕不敢忘。”粕披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這話一出，骷髏等人瞬間便明白林歌在打什麼主意，明顯是想要借粕披打探上界的情報。
不過骷髏有些擔心，粕披當着那佛的面吞下了查埃，真不會因此得罪查埃身後那些神佛？
但林歌倒不擔心這一點，從三奶孃孃的話裏可以看出，這裏的神佛都能接受邪法增員了，像粕披這種直接雙魂合一的新力軍，拉攏都還來不及，何來得罪一說。
衆人又聊了幾句，骷髏嘆道：“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兩名隊友陣亡，看似結果比上一次噩夢輪迴好太多，但資源所剩無幾，還沒什麼收入。不管怎樣，活下來總歸是好事。”
莉哭喪着臉說：“唉，又要存錢復活人了。”
須鳴笑道：“你至少有隊友可以復活，不像我，孤零零的一個人，找個人組隊都難。”
“我可以！”奶油激動的說。
須鳴臉色頓時一僵：“謝謝，我頂不住。”
吉爾大大咧咧的笑道：“唉，這次感覺就我最沒用，感謝各位大腿，帶我通關，而且還是噩夢難度，回空間夠我吹一陣子了。說不定回去，藍門就變紫門了。”
林歌笑道：“我們也算出生入死的戰友了，希望以後的輪迴中還能再次合作。”
“別！”
骷髏、莉、須鳴、吉爾紛紛擡起手，一臉拒絕：“千萬不要，紅門大佬的難度，我們頂不住啊！”
說完，連他們自己都笑了起來。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這劫後餘生的感覺，只有一次次經歷絕望，又一次次站在希望之巔，感慨活着真好的人才能體會。
眼看時間即將結束，骷髏等人爲防發生意外，準備提前回歸，誰知剛一申請，卻聽到主神的提示。
【檢測到攜帶“真愛之戒”，是否要與對戒的另一半，迴歸同一個空間？】
“嗯？”
“嗯嗯？”
衆人一臉驚訝，骷髏和莉本就使用了特殊道具組成了輪迴者小隊，所以自然返回的是同一個空間。
但其餘四人聽到這消息時，明顯一愣。
“這是把‘真愛之戒’作爲獎勵給到我們了？可是，這算個詛……等等，你們看，詛咒之戒的負面效果消失了！”莉激動的說。
吉爾看向黑長直，兩眼放光：“妹子，你會嫌棄我嗎？”
“會。”
吉爾：……
奶油激動的抱住須鳴：“親愛的，我們終於可以永遠在一起了，你高興嗎？”
須鳴冷着臉說：“不，我很絕望。”
林歌和歐詠琪戴的同一對“真愛之戒”，也就沒什麼回同一個空間的說法。
臨走時，黑長直叫住林歌：“喂，我叫妮塔·樂維瑟，不叫什麼小黑，記住了。”
“哦。”
“希望下次還有機會與你合作。”說完，黑長直和吉爾一起選擇了迴歸。
林歌朝粕披道別後，提醒對方，以後來他的地盤請神時，記得接電話。
“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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