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既然都被彈劾了,不多逛逛,豈不是
程處弼的臉直接就黑了。神特麼的把你稍帶上,我是那種一人做事幾人當的玩意嗎?
再說了,我程老三啥時候又遊手好閒了,不就是出衙門喫個午飯咋了?又沒喫你家米。
劉弘基看到程處弼那副不樂意的表情,哈哈一樂。
“你這小子,說你兩句還不樂意。行了,你若弄好了,遣太醫署的人來知會老夫一聲,老夫親自帶他們過來。”
說罷,劉弘基竄上了座騎打馬而去。不留給程處弼槓,嗯,解釋的機會。
程處弼黑着臉,看着這位說話不中聽的長輩打馬而去,幽幽地目光一轉,落在了站在旁邊的張醫令身上。
“你聽說有人彈劾我?”
張醫令腦袋搖得飛快。“太常說的哪裏話,下官職低位卑,怎麼可能知曉這些。”
“難道是署裏有人出賣我?”程處弼斜挑起了眉,目光邪惡地打量着周圍那幾位差役。
看到這位兇光畢露的程太常,差役直接就跪了。“程太常,小的們哪敢。”
“三公子你忘了,上次咱們差點撞到的那老東西就是個御史。”程亮趕緊提醒一句道。
“盯誰不好,非得盯我這個實誠人。”程處弼黑着臉,目露兇光地打量着衙門周圍的那些往來的人們。
一個二個歪瓜劣棗的,都長着個御史樣,總不能全揪過來暴打一頓。
罷了罷了。不經歷風雨,哪來的彩虹,咱老程家誰沒被御史彈劾過。
作爲老程家的道德擔當,程老三着實不樂意遷怒於人。“罷了,那張醫令,我就先出去溜達一圈。”
張醫令臉都黑了,無奈地勸上一句。“程太常,要不,您還是回院裏繼續打牌咋樣?”
程處弼呵呵一樂。“既然都被彈劾了,不多逛逛,豈不是白挨彈劾?”
看着程太常騎着大宛名馬離開的背影,張醫令砸了砸嘴,這話說的,還真沒毛病?
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算了,關我老張屁事,愛咋咋。
找到了一家木器行,讓木器行的老闆挑出好木料,照程處弼的設計圖,先給每一位傷殘人士都訂製一副義肢。
不過五天的功夫,就已然製作完成,收到了貨的程處弼沒有耽擱便命人去尋劉弘基。
還是在程處弼的小院子裏,劉弘基看到了排在屋子裏,造型與常人的手腳類似的義肢。
特別是上肢雕刻得十分的精美。那是一個微握成拳狀的假手,還在表面包裹着皮革增加摩擦力便於使用。
“來,你先試試。”劉弘基抄起了一隻假手,遞給身邊一位齊腕而斷的傷兵。
就見他頗有些激動地將將自己的胳膊伸進了義肢內,由着皮帶束好。
放下了袖子之後,若不細看,根本看不出差異。
然後又擡起了胳膊,打量着那大拇指與另外四指都有一定的彎曲度的假手。
在程處弼的示意下,傷兵顯得有些笨拙地拿假手握住了個細頸瓷瓶。
看得劉弘基兩眼一亮,還真就靠那隻假手就把那個細頸瓷瓶給提了起來。
看到那位傷兵咧着樂得合不攏的大嘴,又試着提了提旁邊擺放的包裹。
程處弼笑着解釋道。“畢竟這是義肢,沒有辦法像真手一般,只能提供些許的幫助。”
看得劉弘基眉飛色舞,那些殘疾的親兵們則是喜動顏色,朝着程處弼連連稱謝不已。
接下來的日子,前來太醫署走訪的大唐名將們,都從程處弼這裏拿到了類似的義肢設計圖。
然後又送到那家木器行去訂製義肢,有了程處弼這位優秀的醫務工作者的加持與設計。
單單是那些大將軍、將軍的訂單,就讓那家木器行的老闆眉開眼笑不已,乾脆就按照程太常的那些設計。
製作了不少的義肢,直接拿來進行售賣,還真別說,生意至少不差。
畢竟大唐立國至今也不過十來年,而且這十多年來,一直征戰不休,可是有不少的將士們因戰事傷殘。
雖然這些義肢達是木質的,耐久性怕是要遜色。
可好歹,讓那些殘疾人,斷腿只能在下面支根木棍,斷手只能套個勾子要強得太多。
哪怕是一條木質義肢,只要小心維持,用上個一二十年,自然也不成問題。
長安西門的守備士卒,斜挑着眼,打量着那些比往常要多不少的獵戶,朝着身邊的袍澤問道
“兄弟,怎麼這段時間,出城狩獵的人有那麼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嘿嘿,老弟你這是纔剛來,你知不知道那位得了重陽佳宴魁首的程三郎的故事?”
“知道啊,早聽說了,怎麼,獵戶出沒也跟這位有關係?”
“那可不?”另外一位袍澤也湊過來插嘴。“知道那位程三郎之前得了啥病不?失心症外加失憶。”
“就是,結果,咱們大唐最鼎鼎大名的神醫孫思邈孫道長,冥思苦想,不知道翻爛了多少醫書。”
“最終才找到了一本上古醫書,裏邊就記載着以形補形的祕方……”
這位新近番上,來到了長安的士卒聽得兩眼發直,半晌才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這不可能吧,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喝過狼心狗肺湯,就能夠成爲大唐第一詩賦才子?”
“誰說不是,可你經不住有人樂意信,或者說,大夥樂意嘗試嘗試。”
“反正甭管熊心還是豹子膽,又或者是狼心和狗肺,這些玩意都喫不死人。”
“沒用也就當嚐個新鮮,可萬一真有用,誰不希望自家能夠多個讀書種子是吧?”
“……”
牛韋陀策馬馳出了西門,回頭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城門,目光下移,看到了牛八斤和牛九斤弟兄二人策馬於身後。
三人皆是身上繫着橫刀與障刀,馬背上還揹負着硬弓和行囊。
另外,還有一輛馬車,車上也是滿載着行李。一行四人,一路即將要長途跋涉的模樣。
看到牛韋陀那副癡愣愣的模樣,想必又是想到了方纔離府之際,夫人裴氏哭着無奈送別的場面。
牛九斤不由得輕嘆了口氣,策馬到得牛韋陀的身邊小聲地道。
“公子,咱們……咱們走吧,若是老爺知曉了攆來,那您可就真走不了了。”
“嗯,走……”牛韋陀不再猶豫,拔轉馬頭,朝前而行。
只是,他們沒有料想到的是,就在前方數裏處,李恪這位吳王殿下與房俊二人正一身獵裝正站在一處高丘之上。
他們不是在裝帥給那些往來的路人欣賞,而是在等待着斬雞頭燒黃紙的弟兄們趕來匯合,一起去浪。
作爲紈絝子弟的表率,去遊獵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積極?
正站在高丘之上,神豐俊逸的吳王李恪與房俊正焦急地等待着弟兄們到來時,卻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爲德兄,你看那邊那人,好眼熟的樣子。”房俊先看到了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
“哎喲……牛哥?!”李恪順着房俊手指方向看過去,直接就樂了。
牛進達聽到了這聲叫喚,下意識地扭頭看去,就看到了李恪這位吳王殿下一臉樂滋滋地策馬竄下高丘。
臥槽!這特孃的咋回事?牛進達一臉懵逼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了身後邊響起了粗曠的大嗓門。
“哎喲,這不是韋陀兄弟嗎?”
牛韋陀腦袋都擰出了差不多一百八十度,看到了後方屁顛顛竄來的李震、李思文、李器還有尉遲寶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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