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6章 程三郎,你能不能靠譜一點?(求訂
于志寧看着程三郎,斟酌了半天才道。
“程三郎,你可得想明白了,那可是一位功勳赫赫的朝廷重臣。”
“想要對太子殿下不利,於他能夠有什麼好處?稍有不慎,那可就是抄家滅族的下場。”
程處弼目光掃過附近,只有極遠處,有一位雜役正在那裏打理雞舍,根本聽不到這邊的對答。
“於詹事,這天下,願意爲了利益,挺而走險之人,數不勝數。”
“你說他侯大將軍是一位功勳赫赫的朝廷重臣,沒錯,那之前那位突利可汗其子賀邏鶻繼任其位封爵北平郡王。”
“已然是王侯之爵,卻還謀弒天子,你跟我說說,他又圖什麼?”
聽到了這話,于志寧有些牙疼地砸了砸嘴,這小子,怎麼就那麼能說會道。
“那隻能怪那賀邏鶻蠢笨無知,爲其叔父阿史那結社率所蠱惑,亂了心智,纔會做出那等不智之舉。”
“敢問於詹事,你就能篤定一向心高氣傲,目無餘子的陳國公不會被人所挑唆,對太子殿下暗藏惡意?”
面對着振振有詞,生生把自己說得啞口無言的于志寧整個人都不好了。
下意識擡手抹了一把腦門上的臭汗,無可奈何地道。
“……程三郎,你能不能靠譜一點,不管怎麼說,你若是覺得陳國公有反意,或者是意欲對太子殿下不利。”
“那就請你拿出證據來,只要有證據,於某肯定會站在你這一邊。”
“……程某若是拿得出證據,還犯得着把你給拖過來私底下說嗎?”
“那你憑什麼確定,就憑你疑神疑鬼,胡亂猜測?程三郎,於某也樂意相信你,但是,請你拿出證據。”
“沒有證據,請恕於某無能爲力。”
說到了這,于志寧搖了搖頭就欲轉身而去,然後就感覺自己腰上一緊,頓時臉色一黑。
“程三郎,撒手!”
程處弼確定于志寧跑不掉,這才鬆開了手,不樂意地道。
“於詹事你急甚子,我話還沒說完,你就急匆匆想要離開是啥意思……”
“好好好,你說你說,於某洗耳恭聽總行了吧?”
“明日若去,還請於詹事你建議太子殿下多帶精銳前往。”
哪怕是不樂意聽程三郎鬼扯,可這事涉太子殿下安危,于志寧自然也是寧可小心無大錯也斷不敢粗心壞事。
“這沒問題,一會於某就會去稟報殿下,請殿下多帶精銳。”
“第二,把賀蘭楚石那小子留下,程某明日既然要留在東宮呆上一天。
就讓那小子留下陪程某,哪怕是打牌好歹也多個伴,不過你最好明天再知會他。”
于志寧兩眼一黑,卻也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用力地點了點腦袋。
“……成,明日於某指派隨行精銳之時,會將他留下。”
“再有,今日既然已經無事,程某閒着也是閒得,一會怕是得早走一步,就先提前跟於詹事你告個假如何?”
“現在?”于志寧擡眼皮看了一眼天色,一臉水土不服,就服你程三郎的表情。
這特孃的纔剛剛開完早朝朝會,你就想着流躥出去,這樣好嗎?
“於詹事你那是什麼表情,程某這可是爲了手術,需要進行一些前期準備。
許多的東西,宮中又沒有,所以程某隻能悄悄的去採辦。”
看着跟前這貨明顯就是在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于志寧頭疼地擡起了手。
“停!想去就趕緊去,不過你最好悄悄的離開,別忘記了,張少詹事可是被你給惹炸毛了,這幾日可是一直都想尋你的茬。”
聽得此言,程處弼不由得勃然作色,冷笑連連。
“哈!程某還能怕他?放心吧,我彈劾他的奏摺,已經在前往洛陽的路上。”
看到程三郎如此,想到之前那張玄素那副氣極敗壞暴跳如雷的模樣,于志寧不由得一陣頭大,大手一擺,愛誰誰。
“得,你們愛相互攻訐,就相互攻訐去吧,於某沒功夫搭理你們倆。”
“於詹事!”程處弼看到于志寧大步離開,想了想又喚住了對方,然後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鐵甲,又指了指對方的衣襟。
終究是跟程三郎打了多年交道的老司機,于志寧明白,程三郎這是提醒自己明日記得着甲。
雖然于志寧不太樂意,可程三郎既然如此鄭重其事的好心,自己如果拒絕,唔……
“多謝程副率提醒,本官明日會披掛重甲,與太子殿下同往。”
程處弼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直到那于志寧消失在了視線之外後,程處弼不禁仰天長嘆。
這特孃的叫什麼事,偏偏自己也只是懷疑,但問題在於,賀蘭楚石這老小子的反常,着實讓自己不敢輕忽。
畢竟陛下已經將長安的絕大部份兵馬都帶往洛陽,剩下的駐軍,皆在那侯君集的掌握之中。
自己能幹嘛,兩手空空的自己,雖然是太子左內率副率,可特孃的若是那賀蘭楚石有問題,誰又敢保證左內率其他人沒有問題?
自己一去數載,現如今又纔剛回東宮入職,這些人數年未見,又看不到忠誠度在腦門上飄,怎麼搞?
程處弼打量着那些哼哼嘰嘰的家畜家禽,心中甚是煩躁。
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個人,當既毫不猶豫地轉身,朝着東宮深入行去。
武媚娘看着站在跟前,雖然臉上帶笑,可是眉宇之間的陰鬱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程三郎,關切地問道。
“三哥,發生什麼事了?”
“有件事情,這麼說吧,媚娘你覺得陳國公侯君集是個什麼樣的人?”
看着站在跟前憂心忡忡的程三郎突然提及侯君集這位朝堂重臣,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但是武媚娘還是靜下了心來,略一思量便給出了答案。
“陳國公軍略過人,算得是我大唐諸多武勳之中的翹楚人物。不過,陳國公性格有些過於孤高桀驁,居功自傲。
從其破滅高昌之後,因財色之誘而私吞之行徑……”
程處弼呆呆地看着跟前這位有條不紊,有理有據地在這裏評論着侯君集的武姑娘。
若不是自己好歹知曉另外一個歷史時空的歷史,怕是就自己那半桶水,在武姑娘跟前,就跟瓶底的兩滴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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