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顧梁立馬僵硬了一瞬。
“不過我觸碰的是你的靈魂,和這具皮囊無關,我想你應該能夠感受得到。”魏琛像個來了惡趣味的魔鬼,享受着折磨別人心靈的快樂,“我每碰你一下,你都會顫抖。”
他沒有想解開顧梁身上的封印,懲罰就要有懲罰的樣子,顧梁除了承受他的泄憤,沒有任何反擊或主動的權利。
這對於一個性格強勢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阿梁,你的身體也被另一個人佔領了,你知道嗎?”魏琛慢慢啄吻着自己想要親暱的每一塊,挑釁着自己的愛人,“你想象一下,如果我不來找你,反而將折磨另一個人當一種樂趣,和他廝磨,你會生氣嗎?”
當然。
顧梁連想一想,都覺得不可以。
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可能,但是第一個條件,就讓顧梁無法接受。
他的身體被另一個人佔用,那麼魏琛是立馬就認出來了嗎?
他想到魏琛平日裏對自己的黏糊勁,早上起來必備的早安吻,年輕人的火氣導致再一次雲雨,就算是自己的身體,但有精神潔癖的他,還是無法接受,與魏琛纏綿的是一個人的靈魂。
如果真的有發生,他一定會將那個人的靈魂打得灰飛煙滅,再將魏琛囚起來,反覆洗刷掉那些痕跡。
魏琛無奈地拉回走神跑題了的愛人,“不是讓你假設,是讓你換位思考一下,我看到別人碰你的樣子,你又如果看到別人碰我的樣子。”
顧梁無法回答,也看不見他,只能看見璀璨耀眼的水晶燈,模糊着他的視線。
魏琛也相繼沉默下來。
從前兩個人之間,總是溫柔,或帶着快要至死的愛慾顛覆彼此。
瘋狂得像兩隻相愛到骨子裏、不知疲倦的野獸。
而魏琛這一次不想再像從前一樣了。
他想,他是不是在這方面對小少爺太好了,才導致顧梁沒法把他的氣息烙印在靈魂深處,還能讓另一個人接近。
粗暴的,帶着惱怒和醋意的,他將開擴顧梁的靈魂,擊碎這具不堪一擊的凡身。
顧梁漸漸紅了眼眶,卻哭不出聲音來。
他想閉上眼,只能在腦海中幻化魏琛的模樣,努力試圖突破魏琛給予的桎梏,去訴盡衷腸。
時針花了許久,才緩慢挪動完一格,這種靈魂相嵌,讓顧梁快要崩潰,卻還沒有休息的空閒。
直到快達到,魏琛才解開顧梁的桎梏,讓他失聲大喊。
“阿琛!”
“你出來!”
顧梁啞着嗓子吼,又怒又心酸。
本來計劃是一夜,結果折磨了一次人後,魏琛就心軟了,很快便化形,但最多也只能是半透明的狀態。
世界意識雖歡迎他,但一個世界並不能有兩個相同的靈魂代碼源,除非魏種馬完全覺醒,從根本改變自己。
看到熟悉的面孔和表情,顧梁伸手想要觸摸,卻摸了個空。
“我還沒消氣,不准你碰我。”魏琛啄了一下他的嘴脣,低聲道:“以牙還牙。”
“不!”
顧梁只能接受他的親親碰碰,卻沒法主動,這對他而言,太過難捱。
“要不,你哄哄我?”魏琛咬着他的耳垂,用牙齒輕磨,“說說看,爲什麼要幹壞事,勾引別人?”
他又捏了一下顧梁的臉,“還得認個錯,求原諒。”
“行啊,你想跟我說說,你跟那個人經歷了什麼。”顧梁倔犟,不肯喫虧,梗着脖子也要問出來。
魏琛要是不告訴他,又或者告訴他發生了什麼,他都得生一頓氣。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備用地址:
他只想聽到自己最想聽的答案。
“還能經歷什麼?”
有人陪着一起酸,魏琛的醋味兒就散了大半,甚至還有心情悠哉悠哉地調侃他,“咱們前一天晚上幹了些什麼,第二天早晨會怎麼樣,流程你不清楚嗎?還需要問我?”
顧梁不可置信吼道:“你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尾音上揚的調調都要能掀開天花板,魏琛卻很喜歡這種感受顧梁在乎自己的時刻。
“對話都沒有幾句,怎麼認?說得好像你第一時間認出我了一樣,小少爺,我們應該是雙向奔赴吧,對我要求那麼高,看看你自己呢?”
顧梁一看他這嘚瑟樣兒,就知道這人忽悠自己,但沒有個準話,心還是不能落到實處。
“你不是都知道嗎?我不是沒認出來,我只是不能接受你的樣子,和別人有肌膚之親。”顧梁彆扭道:“反正你不能第一眼沒認出我,你要是真跟那人有了什麼,就算是與我的身體,那不是我的靈魂,就是不行。”
魏琛好奇:“真要有怎麼辦?”
這個問題本來正如顧梁之前所想,要把人囚起來,但話真到了嘴邊兒,又變了。
對待喜歡的人,總不能想着去肆意展現出自己難堪的一面,就算心知肚明,也應該收斂一些尾巴。
他支支吾吾道:“能怎麼辦?真要那樣說明你不夠愛我,我不夠好,以後繼續加深加深感情,避免下一次這種情況發生。”
“反正,我會第一眼認出你。”
那個時候確實混亂,但其實他的心裏早已比思維快一步認出,只是自己沒有細想。
魏琛想要揉他頭髮的指尖頓了頓,最後改爲拖着他的後腦,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吻。
面上淡定,實則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第96章正文(完)
“什麼都沒發生。”魏琛磨着他的嘴脣,低聲解釋:“來之前,我怕他用你的身體幹壞事,所以用無害的藥把他迷暈了,半個月都不會醒。”
“我也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你。”
那雙含情眼在心裏確切有人後,才變得專一真摯,帶笑時更是勾人。
“我只對你的靈魂有感覺。”
薄脣一張一合,因爲半透明失去了原本的潤澤,顧梁卻覺得這比什麼都誘人。
顧梁的靈魂裏,大概也是有一顆心臟,在淺薄的一層皮衣下猛烈鼓動。
“我也是的,也應當是的。”
他回吻上魏琛,霎時想到,他吻的是這個人的靈魂,於是他讓這個吻更加輕柔,更加纏綿,將來勢洶涌的心動剋制在喉嚨裏。
魏琛愛極了所有模樣的顧梁。
也許無法探究從何時開始,總之在他們的十八年間,魏琛就在自己的靈魂上,拓印下了顧梁靈魂的模樣。
他們吻到忘我,吻到缺氧,這就有了情迷意亂,本能地去呼喚着對方的名字,又有了更深層次的交流。
愛撫比醉酒更能給人染上蜜桃色的暈染,剝開外皮,鮮嫩的果肉暴露出來,逼得顧梁不得不去坦誠。
他眼神迷離如江面漸攏的白露,艱難地大口喘氣,半晌才完整吐出一句話。
“你是屬於我的魏琛,和他不一樣。”
這就夠了。
對於魏琛來說,表忠心就是最好的道歉。
顧梁是□□凡胎,累極了自然是要睡覺的,魏琛便抱着他,有時閒不住會摸摸他的臉,有時候又會去淺吻他的脣。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