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51節 作者:未知 曹操笑道:“怪不得你小小年紀,偏做出一副大人臉孔……”話猶未了,忽然一拳掃向岳飛面門。 岳飛往後一仰,退開兩步,滿面驚怒之色。 曹操將拳頭停在空中,笑道:“你又眨眼又變臉,這可不是色不變、目不瞬的道理。” 岳飛道:“我若不閃開……”他本想說不閃豈不是被你揍了,忽然發現曹操的拳停留的位置,就算自己不躲閃,距離自己的臉也有一寸左右差距,根本就不會打到他,頓時把後面的話堵在了喉嚨裏,臉上浮現出自責之色。 曹操察言觀色,淡淡道:“覺得自己心術修爲不夠?” 岳飛磊落,抿着嘴,點了點頭。 曹操哈哈大笑,停留在空中的拳頭,慢慢將手指伸開。 岳飛面色又變,對方的拳頭固然不及,但若將手指一伸,照樣能傷及自己。 曹操收起了手,看着岳飛道:“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人不是個傻子嘛?飛出來塊石頭,喀嚓腦袋就碎了,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呵呵,麋鹿腳一崴撞在你身上怎麼辦?” 岳飛稍一思索,臉上露出迷亂不解的神色,自語道:“是啊,怎麼辦?” “別等山崩,看它開始晃,就該跑了,跑的面紅耳赤也好,臉色發白也好,吐出舌頭活像死狗一般也好,反正都比砸死了好,色不變?死人才能色不變。麋鹿過來,早早就該閃開,若是有弓箭更好,一箭射翻,晚上大家有鹿肉吃了,什麼目不瞬,瞎子才目不瞬。”曹操大聲武氣說道。 岳飛有些崩潰:“可是、可是書上……” “書是誰寫的?” “是、是蘇洵啊!”岳飛畢竟才十四五歲,雖然少年早熟,此時也不由進入了曹操的節奏。 曹操冷笑連連,發出刺心一問:“這姓蘇的打過仗麼?” 岳飛徹底凌亂。 蘇洵,蘇軾蘇澈的老爹,一手文章驚世駭俗,天下有名的才子……是啊,可他打過仗麼? “沒、沒有。”岳飛惶然道。 曹操哈哈大笑:“一個沒打過仗的書生,寫本兵書被你等視爲圭臬,何其可笑?” “沒打過仗,爲何就不能寫兵書?”忽然一個蒼老而宏亮的聲音響起,曹操扭頭看去,一個年逾七旬卻顯得神完氣足的老者,雙手背在背後,大步走了過來。 岳飛和紅小子、綠小子還有個白小子齊聲叫道:“師父。” 武松“啊呀”一聲驚呼,快步跑上前去,推金山倒玉柱往下一拜:“原來您就是鐵臂金刀周老先生!小子武松,昔日承蒙教誨,受益良多,這廂給你老人家磕頭了。” 武松一個頭就往地上磕去,那老頭卻往旁邊一閃,喝道:“亂磕什麼頭,我一不是你師父,二不是你老子,輪不着你給我磕頭。” 曹操眉頭一皺,心中不喜。 有分教:宿命相逢戰若顛,長槍並舉藝驚天。誰言亂世無人掃?自古英雄出少年。 第107章 少年郎怒抵周侗 武松被老頭一句話斥得臉色漲紅,訥訥無語,只得起身。 老頭打量他兩眼,冷然道:“當年老夫便說過,你性情倨傲,殺心沸騰,不是安分守己之人!我爲何不肯留下名姓?只爲怕你他日闖禍,辱我聲名,誰知你還是找到了這裏來!也只得明告訴你:所以肯傳你一套拳法者,一則憐你天賦不凡,二則卻是有意要你不用兵刃,便可少造殺孽。此乃有意而行,積的是老夫自家功德,不必你感恩戴德。你且去吧,你這種人,老夫絕不會收!” 曹操一聽便知這老頭是誤會了,他貌似以爲是武松打聽到他的所在,要來拜師,因不願收武松爲徒,故此開口便極不客氣。 但是誤會與否有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態度和結果,他這種態度,已經徹底傷了武松的自尊。也許在周侗眼裏武松的尊嚴傷亦無妨,但是曹操並不認同。 武松乃是極重尊嚴臉面的漢子,被老頭這般一通訓斥,只覺周身如針扎一般,滿嘴都是苦味,勉強抱了抱拳,低着頭道:“不料竟給前輩添惱,既然如此,武松這便離去,願前輩身體安康,長命百歲。” 說罷垂頭喪氣要走,曹操眼睛一眯,正待說話,誰知這邊廂卻惱了一個人,往前搶出兩步,大聲道:“周侗老兒,你仗誰的勢?也配說我二哥?我武二哥景陽岡打死猛虎,造福一縣百姓,如今在東平府爲將,護庇一方平安,你又有什麼了不起,還怕他辱你聲名?” 那聲音如小公雞般高亢難聽,不是楊再興還有何人? 武松怒道:“小楊,怎敢對前輩無禮?立刻道歉!” 楊再興卻是發了蠻性,瞪眼道:“二哥叫我道歉,那我便道歉,可若這周老兒福薄,受不起小爺的禮,喀嚓一下死這兒了,可別怪小爺害他!” 此話說出,石秀、郭盛放聲大笑,曹操也不由莞爾,他本待開口的,現在卻樂呵呵看楊再興胡纏。 武松正待呵斥,那邊岳飛滿面怒容喝道:“楊再興,你敢對我義父無禮!若不磕頭道歉,今日叫你不得生離麒麟村!” 書中暗表,岳飛自幼性情寬宏,如何說出這般狠話?只因岳飛自幼喪父,由寡母獨自撫養,又哪有錢送他學文習武? 恰好周侗當初教授大名府一個有名員外學武,那員外贈送他數百畝良田,正在麒麟村,一向由佃戶打理,偶然回來盤賬時,發現了岳飛這塊璞玉,收作螟蛉義子,將一身本事傾囊以授,經濟上亦多有幫扶,因此岳飛心中感恩戴德,視爲父母一般。這楊再興辱罵周侗,正是觸了岳飛逆鱗。 楊再興卻是天生一副包身的鐵膽,哪裏怕岳飛威脅他?雙手插着腰,仰天打個哈哈:“什麼奢遮人物,敢放這般大言,你家義父當真了不起,爲何要偷學我楊家槍,還敢傳授給你,得我楊家同意了麼?” 岳飛怒道:“我學的乃是羅家槍!” 楊再興道:“放屁!分明是把我楊家槍改頭換面,這套槍法我自會走路便練,瞞得了別人,瞞得了我麼?” 岳飛大怒,挺身便要上前,楊再興身後,欒廷玉、石秀等齊刷刷下馬,現場頓時劍拔弩張。 周侗忽然伸手攔住岳飛,看向楊再興時,倒是意外的和顏悅色:“小友,你是天波楊府的後人?” 楊再興傲然道:“誰是你小友?小爺楊再興!父親楊畋,祖父楊廣榮,曾祖楊邦玉,高祖楊文廣,天祖楊宗保,烈祖楊延昭,太祖金刀令公楊業,遠祖火山王楊袞!” 他自小立志要恢復門楣,家族譜系記得爛熟。 周侗拱拱手道:“果然是將門之後,老夫失敬了。只是你說老夫偷學你楊家槍,又私下授人,這一節,不敢愧領,楊家槍的來歷,你知道麼?” 楊再興稍稍一愣,隨即大咧咧道:“自然是祖宗創下,代代傳承。” 周侗搖搖頭:“看在你家祖宗面上,今日和小友剖析明白,日後說起,便不至於爲人取笑。小友且聽好了,你家遠祖火山王楊袞,最拿手的乃是刀法,也就是你家傳的楊家刀,當年他和好友高行周互相傳藝,以楊家刀換了高家槍,加以揣摩演繹,這纔有你這一脈傳承的楊家槍。” 周侗眼神蕩過全場,高聲道:“高行周何許人也?乃是五代名將‘白馬銀槍’高嗣繼之後,高嗣繼的槍法,卻是羅家後人所傳的羅家槍,他天資縱橫,改成了高家槍。老夫所學,正是正宗羅家槍!當初隋唐好漢‘冷麪寒槍’俏羅成,正是靠着此槍揚名立萬。” 岳飛聽了喜道:“原來如此,我說咱的槍怎地和他槍法有些相似。” 周侗道:“今日正好讓你們四個也知道這槍法的來歷變更,羅家槍卻是脫胎於姜家槍,羅成之父北平王羅藝,年輕時入贅姜家,學會了姜家獨傳的槍法,因沒有學全,自己費周章補充完善,纔有了羅家槍;至於姜家槍,卻是蜀漢大將姜維一脈獨傳。” 曹操眉頭一皺,怎麼什麼都是蜀漢的,我弟夏侯惇爲何不傳下個夏侯槍?還有那張雋乂,爲何不傳下個張家槍? 周侗自是不知曹操所想,繼續侃侃談道:“姜維年輕時天資卓絕,和猛將趙雲對戰也不落下風,趙雲愛才,待姜維歸降後,將自己的趙家槍悉數相傳,姜維也是據此開創了姜家槍。所以如今將門槍法,歷來號稱槍分五家,便是趙家槍、姜家槍、羅家槍、高家槍、楊家槍!若是細究來歷,趙家槍卻是真正嫡祖!” 周侗這番話,大開衆人眼界,欒廷玉等人都不由低低的“哦”了一聲。 書中暗表:爲啥天下槍兵氣運一石,趙雲獨佔十二斗,餘者共欠二斗呢?因爲人家正經是玩槍的祖宗! 周侗道:“老夫得傳羅家槍,先後所傳不過四人,一個是河北玉麒麟盧俊義,一個是豹子頭林沖,再有就是岳飛、湯懷你們兄弟兩,我兒岳飛將來大成,亦有望開創岳家槍。” 湯懷便是那穿綠的小子,此刻興奮叫道:“那我便是湯家槍。” 周侗聽了笑而不語:你小子也配。 岳飛向楊再興叫道:“如何?我可曾騙你?你覺得槍法相似,卻是因爲你們脫胎於高家槍,高家槍又脫胎於羅家槍之故。現在事實俱在,你給我義父叩頭謝罪吧。” 楊再興怪眼一翻,叫道:“叩什麼頭?謝狗屁罪,你們空口白牙一說,怎麼就叫事實俱在?你讓趙雲、姜維、羅藝親自來說,那才叫事實俱在!” 岳飛大怒,正要發作,又被周侗攔住,但見周侗笑眯眯道:“罷了,你既然不信,老夫便和你過幾招,羅家槍由姜家五鉤神飛槍化出,多刺、扎、盤、挑招數,你祖宗火山王乃是刀法大家,化高家槍爲楊家槍時,多了劈、砸、掃、抹的運用,一試便知。可有一樣,若是比完之後你口服心服……” 周侗老謀深算的笑了笑,指着岳飛:“你就拜我孩兒爲兄,日後追隨他建功立業,老夫也自會將一身本事傳你,你可願意?” 楊再興兩道濃眉一掀,冷聲道:“他不過比我力氣大些,憑什麼拜他爲兄?你的本事,小爺也不稀罕,且不說我家傳的槍,放着我許多哥哥在此,我要學什麼沒有?” 周侗聞言,收起笑容:“楊家小友,老夫實與你說,你性情蠻野,戾氣深重,老夫敬你家祖上護國殺敵有功,不願看忠良之後走了錯路。我讓你拜小兒爲兄,是要借他天生的正氣化解你胸中戾氣,否則你與這幹人爲伍,異日早晚要成家國惡患。” 周侗這番話出口,曹操眼神愈冷,隨即哈哈大笑。 曹操之前和岳飛鬥嘴,那是見孩子聰明不凡,逗着玩的意思。此刻卻動了真怒,縱聲狂笑,睥睨四顧,霸主風采頓時展現無遺。 有分教:刀傷皮肉舌傷心,壯士尊嚴貴若金。小弟怒極出惡語,大哥長笑發狂吟。 第108章 武孟德舌戰武宗 周侗神色微變,他名垂江湖數十年,一身藝業曠古絕今,被尊爲一代武宗,這世間武人,竟然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拿大? 驚疑不定的打量曹操,倒也有耐心,直待曹操笑罷,方纔開口道:“我聽說山東出了個豪傑,叫做武孟德武植,乃是武松之兄,想來便是你?” 曹操眼神冰寒,直勾勾逼視着周侗,開口冷氣森然:“老匹夫,既知二郎是我兄弟,焉敢如此辱他!” 岳飛聞聽大怒,周侗揮手止住,蒼老微弓的脊背慢慢挺直,周身氣勢大熾,彷彿一杆所向無敵的長槍,居高臨下望着曹操道:“我說他性情倨傲,殺心沸騰,可有說錯?” 曹操一言不發,扭頭就走,回到馬前,踩鐙上馬,一抖繮繩,來到周侗身前。 居高臨下望着老人,冷聲道:“性情倨傲,殺心沸騰,又如何?我二弟性傲,只因看不得狗眼看人的宵小,他雖有殺心,也只對那些仗勢欺人的狂徒!你看不起他,是你瞎眼,我只願你好生活着,待來日天崩地裂,看誰個力挽狂瀾,才叫你這匹夫知道,何謂大丈夫也!” 說罷便欲離去,周侗叫道:“咄!”一個字,震得曹操耳膜嗡嗡。 曹操停下,側目而視,周侗一臉怒色:“你先前同吾兒胡言亂語,蘇老泉相公之《心術》何等精妙?你竟大發謬論,我只當你無知賣弄,不曾相責,誰知你越發妖言惑衆!天崩地裂?呵呵,宋遼承平百年,遼國更陷入與金國的內耗,西夏雖有野心,我大宋西軍又豈能容他們撒野?天自何崩?地自何裂?你這等人捏造臆測,分明是心存歹念!” 曹操越聽越是輕蔑,從鼻孔中哼出一聲,冷笑道:“老匹夫,你既讀書,當也讀過《司馬法》,豈不聞‘天下雖安,忘戰必危’?忘戰者誰,宋遼也!且睜開你這雙老眼好生看,北方蠻國,其勢如日初生,遼國雖大,不過春餘殘雪,轉眼冰消,屆時那些蠻人的驕兵悍將,望見南面繁華,可會剋制兵鋒?” 周侗聽了大笑三聲,搖頭道:“荒誕!你方纔問吾兒,蘇老泉可曾領兵?我也正要問你一句,你可曾與遼軍交戰?老夫昔年,與遼軍、西夏軍皆曾交手,深知其之虛實!那遼國立國百年,根基深厚,縱一時受制,久後也必能逆轉,便如我國和西夏情形一般,西夏初立國時,何嘗不是兵鋒盛銳?但地偏人少,終究後力難及大國。退一百步說,便是金國代遼,我大宋就沒有英傑抵擋了麼?昔年耶律阿保機何等雄才,尚不能併吞四海,他完顏阿骨打就能麼?” 曹操失笑道:“西夏做不到的,女真就做不到,這是何等謬論?再說本朝,主昏臣佞,將弱兵疲,比遼國尚且不如,憑什麼與金國爭雄?你只有一句話說的不錯,大宋自有英傑,便是我二弟這等好漢!” 周侗頓時怒目圓睜,厲聲喝道:“你好大膽!身爲宋人,竟敢辱罵聖上!” 曹操滿臉奚落,鄙夷道:“區區趙佶,除了寫字作詩搞女人,還有何長處?便是寫字作詩搞女人,我也勝他十倍!若論治國選官養民打仗,他更提鞋也不配。你這老兒,這等昏君,還高高捧在頭頂,蟲豸般見識胸襟,憑你也配看不起我二弟?” 周侗愈發大怒,他內心是極爲忠義的人,雖然也對皇帝的作爲失望,對國家朝廷卻仍是丹心耿耿,曹操這般罵皇帝,聽在他耳中,真比罵自己還難受,一部白鬍子高高吹起:“你這廝無君無父!老夫果然沒看錯,你這等人,毫無敬畏之心,不存忠義之念,狂悖絕倫,必爲亂臣賊子也!” 回頭搶了岳飛槍在手,便欲撲擊曹操,曹操一驚,正欲躲閃,楊再興忽在一旁接口:“可是和你徒兒林沖一般的亂臣賊子?” 周侗身形一頓,神情變幻,忽然一低頭,噗!一口殷紅熱血,都噴在自己白鬚上。 “義父!”岳飛驚慌大叫,連忙上前扶住,卻被周侗一把推開,滿面盛怒:“我沒事!孩兒,去備馬,老夫這就親上梁山,清理門戶!” 曹操大笑兩聲,拉馬跑了個圈,遠遠指着周侗道:“林沖如何上得梁山,江湖中盡有人知,莫說你不知他的苦楚!清理門戶?好啊,你去汴京城,取了高太尉的首級,這纔有臉去清理你的門戶!” 周侗怒道:“我門中之事,輪不到外人賣弄口舌。” 曹操道:“不巧了,我亦和林沖相識,承他叫一聲‘武兄’,便不得不爲他直言!他因妻子美貌,被衙內尋釁再三,高俅不僅不問,還推波助瀾,陷害林沖,逼得他家破人亡,走投無路,只得落草!周侗匹夫,人稱你天下武宗,又稱爲陝西大俠,自己徒弟被人害得這般情狀,你的武何在?你的俠何在?你爲什麼不聞不問?” 曹操說到此處,目光如冷電般直逼進周侗眼中:“是否因爲對方是堂堂殿帥府太尉?啊哈,好個天下武宗,好個陝西大俠,見權讓八分,見官矮三頭,不敢招惹那些禍國殃民、荼毒忠良的狗官,對被狗官逼到絕境的可憐徒弟,你倒是能下狠心!你也配說清理門戶?入你門戶,纔是林教頭平生不幸之根源也!” 周侗老臉煞白,岳飛不由狂怒,戟指曹操喝道:“你這廝胡言亂語,顛倒黑白!我師父對徒兒深恩厚德,你既然與林師兄相識,何不問他,恩師對他如何!” 曹操搖頭冷笑:“小子,你以爲做人師父,傳授的便只是兵法武藝?你錯了!做人師父,最重要的便是教徒弟如何做人!如何做一個立於天地間,俯仰無愧的大丈夫!林沖妻子受辱當日,便當暴起一搏,宰了惡霸貪官,縱使身死,也爲天下除一大害,無愧英雄二字,無愧這一身流血流汗練成的好武藝!可他爲何不敢?便是有個只知潛頭縮首的烏龜師父,教了他武藝,卻沒教他‘士可殺不可辱’的道理!現在還他娘有臉說要清理甚麼鳥門戶!滑天下之大稽!” 岳飛緊緊咬着牙關,怒瞪着曹操,卻不知該如何辯駁。捫心自問,如果自己妻子被人所辱,對方又仗着官位構陷自己,難道自己也要默默忍受麼?丈夫不可辱! 曹操也是越說越氣,他滿懷熱忱來結交這位天下武宗,沒想到對方竟辱及武二郎。 周侗若是鄙視曹操幾句,曹操或許笑笑也就罷了,但是涉及武松,着實難忍。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