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69節

作者:未知
另一邊,宗澤家中,老頭正望着燭火出神。 宗允兒口乾舌燥,她已經應祖翁要求,把如何同曹操等人相識得始末反覆說了三五遍,許多之前沒在意的細節,都在宗澤的反覆啓發下一點點想起。 只是少女的眼神有些迷茫,不知道爲什麼之前還一起抓土匪,而且很有趣的曹操等人,何以突然成了反派角色。 宗澤眼神暗滅,口中緩緩道:“所以他們在幫你抓二鄒時,那廝們喊的是‘武孟德,你不顧江湖義氣。’不曾錯吧?” 宗允兒點點頭。 “那人何出此言?定是他們此前相談甚歡,你一出現,見你是我孫女,便順勢拿下那強人討你歡喜,以便見我!”宗澤越說越氣,一拍大腿罵道:“老夫上此人當也!好無恥的一個人,竟這般當面渾扯,簡直欺我太甚!什麼花和尚,不是棋子,便是幌子,有不臣之心者,即此人也!” 宗允兒迷茫眨眼:“祖翁,你……不要冤枉了好人呀。” 宗澤氣得翻了個白眼:“癡兒,還不明白麼?他們有意謀反,卻忌憚老夫在登州,故來查看虛實。孫立被抓,城內空虛,他們所打的主意,便是先看看老夫成色如何,若是個老廢物便罷了,若果然有些本事,便想辦法說服老夫投降,若不肯降,便趁勢剷除之!你道他好好跑進登雲山結交那些強盜作甚?州城周圍,便屬那裏最容易藏軍!此人身後,必然帶着兵馬來。” 宗允兒聽得心驚肉跳,兀自覺得難以置信:“祖翁,可他們什麼時候問你肯不肯投降了?” 宗澤懶得再解釋,只喝道:“大亂將起,好生在家待着,祖翁要去見知府相公!哼,豈能讓彼等白白忌憚一場?這一次老夫便要趁他小覷我城中空虛,一舉爲國家除此大患!” 說罷起身,匆匆而去。 有分教:曹瞞定計謀登州,老漢覆盤察鬼謀。大海蛟翻千疊浪,高天鶴叫一聲秋。 第140章 始知大宋有高人 登雲山中,夜色已深,約莫二更時分。 一頂一頂的帳篷,像是一朵又一朵蘑菇,散佈在山林裏。 有些蘑菇寂然無聲,有些裏面大約點了火盆,微微發出剔透的亮光,使這山林具有了別樣的美感。 曹操手拎短斧,圍營地巡視一遭,但見明崗暗哨,各自分明,不由暗暗點頭。 回到賬中,一團篝火,秦明、鄧飛、項充、李袞、牛皋五人起身道:“哥哥回來了。” 曹操揮手讓幾人坐下,笑道:“秦明在獅耳山上練兵,成效已見,這般士卒,非是尋常山寨嘍囉可比,再經幾場大戰,便是勁旅之資。” 秦明聽了大喜,抱拳道:“多謝哥哥誇獎。”忽見曹操眉頭微鎖,動問道:“可是有何不妥之處?讓哥哥憂心。” 曹操搖搖頭道:“我看今夜雲沉無月,怕有一場好雨,屆時卻不好廝殺。這宗澤不是善於之輩,若不能急下此城,恐怕又生耽擱。” 秦明欲言又止。 曹操見了,笑道:“兄弟,若是有事,但說無妨。” 秦明遲疑道:“也非大事,只是覺得,那宗澤,大哥是否……” “你是說,我是否太過重視宗澤?”曹操已知其意。 秦明微微點頭:“那廝一生都做文官,從未領過兵馬,怕是連軍營都不曾進過。縱使自家練得些武藝,但是統軍的本事,可不是看武藝如何。” 曹操本待休息,被他這話激起了談性,坐直身體道:“說個故事吧!那是東漢時期,西涼董卓亂政,十八路諸侯會盟,商議共討國賊。董卓令大將華雄鎮守虎牢關,那華雄有萬夫之勇,匹馬單刀,連斬諸侯們多員猛將,殺得盟軍人人膽寒。便在這時,有個馬弓手挺身而出,請纓出戰。許多諸侯嫌他身份低微,有損威嚴,紛紛呵斥,卻是曹公孟德一力主張,賜其掩心甲一副,又斟熱酒壯其行色。” 這年頭聽故事不是容易事,幾人頓時聽得入神,鄧飛叫道:“好個曹公,端的奢遮。所謂識英雄、重英雄,如何不得人效死力?”秦明卻道:“他雖勇氣可嘉,畢竟一馬弓手,安敵得西涼大將?”牛皋槓道:“不要小看馬弓手,說不定他射術不凡,暗算了那敵將呢?” 曹操望着火光,露出一絲緬懷的笑意:“那人卻是寵辱不驚,淡淡道:多謝曹公賜酒,酒且斟下,待吾斬了華雄,回來卻飲。” 五人齊聲讚道:“好條硬漢!” 秦明緊張得直搓手:“但願此人不死!既有這等豪情,將來豈無出頭之日?” 曹操道:“那人出帳,上馬提刀,去戰華雄,一衆諸侯們在帳中,只聞陣前鼓聲大震,軍士們吶喊如潮,便如地陷天崩一般,無不色變,正要出帳去看何故,簾帷一掀,那馬弓手昂然而入,將華雄人頭擲在地上,睥睨座下,一言不發,取酒便飲,其酒尚溫。” 秦明失色道:“好個奇男子!身居微末,不減豪傑肝膽,倒是秦某小覷了英雄!” 牛皋神往道:“好威風,好威風。”說着一雙眼睛眯起,擡起下巴,顯然是在模仿人家“睥睨座下”,項充怒道:“你再用鼻孔看我,我就打你鼻孔。” 鄧飛滿臉羨慕道:“此人果然不是尋常人物,他得曹公厚待,我料他必投效曹公,爲他征戰四方。” 曹操聽了苦笑道:“若是如此,豈不美哉?豈不樂哉?可惜,那人那時早已投了明主,其主雖居下僚,卻也堪稱英物,那人亦是忠心耿耿。其實說來你等都知,乃是漢壽亭侯關羽關雲長也。” 秦明叫道:“啊呀,原來是他,難怪斬大將如探囊取物。” 曹操道:“華雄和諸侯們當初小覷了一個馬弓手,我等今日,莫要因宗澤是文官便小覷他。這世上英傑無數,不可妄自猜度。” 秦明抱拳道:“哥哥這話乃是金玉良言,兄弟記下了。” 曹操一笑,正待說話,忽然聽得外面大叫:“走水啦,走水啦。” 衆人霍然起身,衝出帳外一看,但見東南北三面烈火熊熊,大半座山都燒了起來,這等火勢,那裏是走水?分明是有人縱火燒山! 曹操不由目瞪口呆,心道八十歲老孃倒繃孩兒,孤還大言不慚叫旁個不要小覷宗澤,卻不料正是我自己小覷了他。那兵貴神速之理,我這等打老了仗的人豈會不知?既然知道被宗澤看出端倪,便不該存僥倖心,何必等人到齊同他慢慢較量?之前有三四百人到時,便該一鼓搶下登州! 說來道去,還是自己心中懈怠了,竟在兵家生死大事上起了遊戲、考校的念頭,如今卻被人家幹了個措手不及,此事當引以爲鑑。 想到這裏,曹操又不由暗暗點頭:這宗澤果然了得,出手便燒了登雲山,這等手筆,不是一般人敢施展。不過怕也真是初次上陣,心還不夠狠,不然直接連西面也燒了,曹操這幾百人縱然逃出,也不免損折大半。 立刻大喝道:“秦明,立刻整軍,從無火處殺出去!” 秦明叫道:“三面放火,惟有一面落空,必有伏兵!” 曹操苦笑一聲:“我豈不知?只是如今乃是西風,火勢捲來焉有生路?既然失了先手,只得往絕境中搏個生機!” 四將一點頭,飛快去整軍馬。 好在人數也只千人,又是素來操練熟了的,倒未炸營,火還沒燒到營前,便已紛紛列隊,至於帳篷輜重,自然棄了不管。 秦明揮着狼牙棒道:“哥哥且在中軍坐鎮,待小弟先殺出一條路來。” 曹操此刻落了下風,反而冷靜無比,搖頭道:“你若縱馬衝鋒,必中詭計!登州折了孫立和一千軍馬在先,所剩能有幾何?我料那宗老兒仗着民望,定要徵發鄉勇。烏合之衆不堪鏖戰,他必用大量陷馬坑、絆馬索阻我突擊,配合弓箭殺敵。你教衆人且將馬集中在後面牽行,前軍步戰,殺開重圍。” 秦明猛醒道:“哥哥說的是!”想想黑暗中遇上絆馬索、陷馬坑的情景,頓時不寒而慄。 當下跳下馬,點了數十人分佈左右,長兵器掃打左右,當先開路。 曹操嘆息道:“可惜項充、李袞帶的蠻牌兵只練成二百,等會亂箭射來,死傷必重。” 鄧飛聽了神祕一笑:“卻是巧也,小弟愛使鐵鏈,自隨秦明哥哥在獅耳山練兵,倒曾想過個法子,他若真用弓箭欺人,且看手段麼。” 或許是出兵突然、準備不及之故,林中倒是並無埋伏,衆人安生行了三四里,將將出得密林,只見前方開闊處燈火輝煌,盡是燈籠火把,約莫兩千餘人站成幾列,前面都是披甲的官兵,約有五六百數,後面則都是城裏城外調集的民壯弓手。 宗澤騎一匹灰馬,持一杆長槍,站在陣列前方,雄聲喝道:“果然不懷好意,帶了許多人馬來!姓武的,你既然狼子野心,莫怪老夫手毒心狠!” 有分教:用兵至道速如神,欲搶先機不等人。莫道三國皆好漢。始知大宋有高人。 第141章 蠻牌將破陣顯威 曹操心中暗暗佩服:說動手便立刻動手,一動手便下了死手,雖說此人沒帶過兵,單是這份心性,便堪稱天生的將種!而且威望也是不凡,若換個人,誰能夜間調動這麼多民壯相隨? 嘴上卻是哈哈笑道:“在下身家豪闊,如今世道又不太平,帶些夥計防身,有何不可?倒是宗老先生,爲奪我命,居然舍了這座青山!大火一燒,鳥獸絕跡,那些靠山喫山的百姓又該如何度日?罪過,罪過。” 宗澤怒道:“若不是孫立陷在青州,老夫豈會用此毒計!爲家國計,禍福我自擔之!” 曹操大聲笑道:“好一個禍福自擔之,依我看來,那些靠山喫山的百姓生計無着,明明是他們擔之。” 宗澤愈發盛怒,喝道:“你也不必鼓脣弄舌,若是有擔當的好漢,便自家過來就縛,還能救這些手下一命,不然老夫將令一下,萬箭齊發,這些人都要因你橫死,黃泉之下,你當如何交待?” 對於宗澤的道德綁架,曹操嗤之以鼻,笑道:“鄧飛兄弟,你的買賣來也。” 鄧飛上前一步,換下秦明,手持一條粗大鐵鏈,口中喝道:“防箭陣,起!” 這裏一千人,倒有半數是長槍兵,聞言紛紛摸出二尺長的鐵鏈,系在長槍前端,搖動長槍,那鐵鏈呼呼旋轉,幻成無數道,如一面面五尺的盾牌頂在槍頭上,將天空盡皆遮蔽,二百蠻牌兵也忙將蠻牌舉起。 對面宗澤見了一驚,急忙大喝道:“泯頑不化,放箭!” 但聞登州陣列弓弦齊振,千餘支之利箭劃破長空,齊齊落向曹操軍。 鄧飛大叫道:“舞起!” 那一杆杆長槍轉速越急,空中落下箭矢,大半都被盪開,加上獅耳山衆軍都穿了皮甲,戴了鐵笠,雖也有死傷,卻遠沒宗澤想象般慘烈。 曹操乃是知兵之人,一看長槍兵拼命舞動長槍的架勢,就知道這方法太過耗力,不能持久,當下喝道:“項充、李袞,你二人帶本部牌手衝陣向前,沿路砍斷絆馬索、攔馬柱,填平陷坑。若能辦到,便是你二人的大功。” 那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抱拳:“正要大哥見識我等本領。”這兩個早已扎束停當,此刻呼嘯一聲,當頭撲出,兩百蠻牌兵,分兩路追隨二人。 雖然都是使蠻牌的,彼此涇渭倒也分明,眼見得背後插飛刀的,都是項充訓練出的人馬,背後插標槍的,全是李袞操練出的好漢。 項充、李袞兩人衝在最前面,宗澤見了,手一指,數百支羽箭直直射來。 不料這兩人都是全身鐵甲,頭微低,牌一舉,什麼暗器,玩兒去!那自在架勢,當真要氣煞花榮、恨死張清!若沒有牀弩這等重器,單憑弓箭,誰能奈何他們? 後面二百牌手的裝備雖不似主將這般奢侈,也是厚厚的全身披甲密嵌鐵葉,加上手中蠻牌,除非大力之士以重弓強弩射擊,等閒弓箭亦難奈何。 曹操見了暗自點頭,他先前在芒碭山見項充李袞上陣,就覺得應該推而廣之,否則單是兩人領五百滾刀手,又有何用?也就是這些厚皮嵌鐵葉的全身甲製造不易,否則以老曹心性,至少也要發展兩千之數。 不過此刻雖只二百,效果確實好的出奇,他們往前一衝,對陣弓箭手自然轉移了火力點,又奈何不得這些牌手,後面的長槍兵也是壓力大減。 衝出數十步,果然滿地都釘了粗大木釘,牽起一根根絆馬索,又有三尺長的木板充作攔馬柱,埋了一半在土中,剩下一尺半在地上,還有深深淺淺陷馬坑,牌手們毫不客氣,當下頂着箭雨開工,割斷絆索、斬碎木板,小的陷坑就手填平,大的陷坑則插把標槍在坑前,權做示警。 宗澤定下的計謀,就是燒山逼出曹操,以優勢兵力,迫他投降。 在宗澤的認識中,山大王們陷入絕境,投降乃是司空見慣之事。就算當真無法逼降,對方軍心也要散亂,屆時藉助這些陷坑絆馬索,擋住對方快速衝鋒,在降低對方速度的前提下,用一輪輪弓箭持續打擊,對方縱使不崩潰,也必然死傷大半,自己這邊佔據了絕對人數優勢後,烏合之衆的短板也自然抹平。 這等計謀,或者稱不上高明,卻極爲實用。能在極短時間內想出這等計策,並且召集到足夠人手,執行到如此程度,數遍大宋的沙場宿將,絕無幾人能爲之。 誰知甫一交兵,便生變故,對方一杆杆長槍上古怪的鐵鏈,先讓宗澤心頭一沉,二百蠻牌兵的出現,更讓他心中大亂。 毀壞永遠比建設容易,宗澤帶着衆人忙乎了半天的障礙,對方沒廢太大氣力就清除大半。 曹操見狀哈哈大笑,手一指道:“弓箭手呢?給我射他後陣!秦明兄弟,馬軍出擊!” 當下躲在林中的二百弓箭手飛速衝出,一邊跑,一邊彎弓射出箭矢。 後面的秦明帶着剩下一百人,將戰馬牽出樹林,紛紛上馬。 獅耳山的弓箭從空中落在登州陣列後排,那裏都是民壯,少盾無甲,頓時射翻一片。 兩三陣箭雨洗禮,登州陣營後排死傷百餘人,民壯們頓時亂了手腳,蓬萊縣縣尉、都頭揮刀來回奔馳,大罵,強行穩住陣型不潰。 就在這時,“八臂哪吒”項充和“飛天大聖”李袞帶着蠻牌手已衝到陣前,明晃晃的飛刀、尖亮亮的標槍,冰雹一般砸來。這些飛刀、標槍都頗有分量,迎面打來,便是披甲亦難抵擋,前排的登州戰兵頓時成片倒下。 宗澤目呲欲裂,大喝道:“賊子敢爾!”一挾馬腹,胯下那匹灰馬筆直衝出,卻是要仗着一身武勇,格殺對方戰將,強行翻盤。 項充、李袞眼中,哪裏瞧得下一個老頭?大踏步上前迎戰,一條短槍、一柄寶劍齊齊攻向宗澤,宗澤長槍一蕩,擋開敵兵,隨即一抖槍身,同時扎向兩人。 要知宗澤武藝,本也非凡,少年時拜天下第一奇俠譚宗芳爲師,與周侗算是沒見過面的師兄弟,只是譚宗芳嫌棄宗澤天賦平平,因此只傳了一套槍法,意思是就憑你這天資啊,就別貪多嚼不爛了。 誰知宗澤天賦雖然平凡,毅力卻是非同小可,他僅得傳一套槍法,一生便也只練一套槍法,功夫不止練到了身上,更是練到了骨頭裏、魂魄裏,五十年寒暑功夫,僅僅就這套槍法而言,怕是已堪稱無雙無對!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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