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77節

作者:未知
高俅在客廳等待一會,蔡京穿身道袍,慢慢走了進來,高俅忙見了禮,蔡京擺擺手,令看茶相待。 各分賓主落座,高俅不慌不忙寒暄了幾句,順口道:“今日青州知府慕容彥達忽然來訪,道是草寇打了城子,他逃回京城,想要謀個江南的太平官兒做。” 蔡太師不置可否道:“他這兩天可沒少跑門路,哼哼,堂堂知府,棄城而走,當真是忠心耿耿。不過他是官家舅子,這便是官家家事,我等外人,倒不必多說什麼。” 高俅知他眼目衆多,也不稀奇,笑道:“老太師這番話,乃是老成謀國之言。這次慕容彥達逃回,自稱乃是一個叫燕十三郎的草寇相救,他來下官府上,便是要爲這廝謀官。不過下官又聽人說,這個燕十三郎,其實乃是化名,真正身份,卻是如今懸賞捉拿的要犯,梁山泊二當家,人稱‘矮虎神君’的大賊王矮虎!” “王矮虎!”蔡京本來似睜非睜的兩眼瞬間瞪起,露出可怕兇光,坐直身子道:“殺害我家小九的那個王矮虎麼?這廝竟然敢來京城?” 高俅模棱兩可道:“總之下官得到的彙報便是如此,蔡太師門下廣有高手,擒來一拷便知。”當下將王矮虎、慕容彥達住處告知。 蔡京閉目思忖一番,忽然一睜眼:“來人,去將江州那幾塊廢料提來。” 不多時,若干府中健僕,押解了六七個人上堂,健僕們甫一鬆手,一個個便委頓於地,口中哀哀告饒。 高俅把眼一看,倒吸一口涼氣,這幾個,渾身溼漉漉的,皮肉都泡爛了,白花花蛆蟲佈滿傷口,瘦的枯柴一般,散發驚人惡臭,顯然是在水牢中不知關了多久。 蔡京將眉頭一皺,立刻有七八個下人流水價奔波,在蔡京、高俅周圍擺放了數十個樣式精美的青瓷香爐,裏面燃着的無非檀木冰香、龍涎豆蔻,一縷縷香霧噴出,頓時隔絕了不堪之味。 蔡京淡淡道:“這幾個,乃是江州的都頭、虞侯,賊寇臨城,不思殺敵報國,反而棄了差使逃命,被我抓來,關在水牢裏令他們自省。” 遂低喝一聲:“都不必吵,老夫問爾等一句話,那梁山泊有個矮虎神君,叫做王矮虎的,你等可識得麼?” 底下幾個爭先恐後答道:“太師若問別個,怕是不敢相認,只這個王矮虎,最肯出頭,殘害蔡九相公的便是他,我等如何不識?那賊人們離城時,也是他高高站在車上,喊女娘們隨他回梁山受用,其人矮胖醜陋,一見再也難忘。” 蔡京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道:“既然如此,待會有個人來,你們認一認,若能認準,老夫開恩,免了你們的活罪。” 那幹人聞言大喜,一個個哭泣磕頭,感恩不絕。 蔡京便對高俅道:“高太尉,老夫府中,雖有幾個護院的武師,又豈是那梁山大賊的對手?若喫他跑了,逃出城去,怕是再也難見。太尉手下將才濟濟,如狼似虎,老夫便舍了老臉,求太尉捉了此人來,若能報我兒血仇,蔡家上下,同感恩德。” 高俅倒吸一口氣,暗怒道:果然是人老精、鬼老靈,我指望你個子大的出頭,誰知你一記倒踢紫金冠,把氣毬踢還了來。 氣罷又無奈:罷了,雖是要出頭,好歹落他一個大大的人情。況且我只拿賊寇,又不去問慕容彥達鳥事,後續那賊寇攀扯出誰來,還是這老兒身上事。 唰地站起身,一抱拳,滿臉肅容:“蔡九公子乃是國之良才,他遭迫害,便如下官親兄弟折損一般,這把心痠痛楚之淚,久鬱下官胸中。今日便是把這汴京翻個底朝天,也要擒住狗賊,祭我蔡九兄弟在天英靈!” 蔡京聽了這話,不由他不起身,做出感動神色,拱手謝道:“全仗太尉之力。” 有分教:太尉自持球技高,太師腿法近乎妖。一來一去皆絕技,一應一答展妙招。 第156章 是誰傷了矮腳虎 高俅出得太師府,自家心裏算計道:“左右不過一個王矮虎,又無旁個幫手,我遣兩個猛將,再領二百兵丁,便是真神君也拿下了,何必大做?” 便吩咐兩個下屬,一個去喚取黨家兄弟,一個執了他印信,去營中調二百兵丁來。 高俅執掌軍機,麾下牙將極多,其中有兩個最得用肯巴結的,乃是兄弟二人,一個黨世英,一個黨世雄,都使得好鐵槊,武藝高於同儕,現充爲統制官,此番正要調他二人出力。 不遠之處,時遷見高俅策馬立在街頭,又見兩個從人飛奔跑了,心中有數,展開輕功,足不點地般掠回去,稟告曹操,道是高俅出了蔡京府邸,調兵遣將,即將動手。 曹操聽了大喜,道:“兄弟,莫嫌辛勞,直去內街告訴二郎他們,官兵將到,照計而行,他們自知如何行事。”時遷一點頭,推開窗,躍將出去,踩着屋檐去了。 高俅這邊,不消一個更次,黨家兄弟、二百兵丁俱已到齊,高俅瞪起眼把衆人看一遭,方道:“今夜調集爾等,乃有一樁大事,疑似害蔡九知府的梁山大賊矮腳虎,獨自潛入京中,本太尉親自領你們去捉拿!只有一樁:那裏乃是內城,不可鬧大動靜,屆時分一百五十人,守住那店子前後,黨家兄弟帶五十人去拿下賊人。切記:只拿那矮腳虎一個,旁人若是囉唣,不要理會!這樁差事辦順利,個個重賞,如有差池,嚴加問責!出發!” 他雄赳赳領着這幹人,到了高衙內所說的客棧,手一揮,一百多兵士把客棧圍得風雨不透,黨世英、黨世雄兩個振奮精神,因是室內捉賊,都丟開用慣的鐵槊,各提一口單刀,踢開大門,率領衆人往裏一衝——作怪!怎地店主人、小二皆倒在地上,口中鼾聲沉沉? 黨家兄弟對視一眼,忽然都覺得頭目眩暈,旁邊噗噗幾聲,幾個體弱的兵卒先自倒了,這兩個心中大駭,急忙退出,叫道:“不好,敵人早有準備,那店裏佈滿了毒煙!” 高俅大怒,喝道:“什麼毒煙,若是走了賊人,便是你兩個罪過!” 有個老成軍卒便叫:“用溼布矇住口鼻,便不懼他毒煙!” 黨家兄弟幹功心切,當即撕下戰袍,急切間無處尋水,恰好各憋了一泡老尿,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掏出傢伙往戰袍上一撒,騷哄哄蒙在臉上,大叫着殺回客棧中。 他兩個一路帶頭殺上了樓,沿路客人倒了一地,都是沉沉大睡,直到王英所在的房間,飛起一腳踢開了門,卻見地上滾倒了一個矮胖子,滿口滿耳朵都是鮮血,牆邊豎着一條鐵槍。 黨家兄弟不知何故,連忙叫人擡了這矮胖子,拿了鐵槍下樓,走出客棧來稟告道:“客棧裏的人,盡數被迷倒,唯有這廝,被人割了舌頭、刺了耳朵,看身形,倒是頗似那矮腳虎。” 高俅一見大驚,叫道:“卻是什麼人下的手?” 連忙吩咐兩個統制官,一個速速去找個醫師來,先保住矮胖子性命,另一個再帶人入客棧,把所有人都擡出來。 亂哄哄一通奔波,不多時找來個大夫,診斷一回,稟告道:“好教太尉得知,此人我已止住了他血,想必不得便死,只是舌頭齊根而斷,耳膜也遭刺破,卻是成了個廢人。” 高俅聽了,面沉如水,又看黨世雄搬出來的衆人,其中並無慕容彥達。 令人一盆冷水澆醒了掌櫃的和小二,兩個見了這般情形,嚇得大叫,高俅飛起兩腳踢翻二人,喝道:“都給我閉嘴,我問一句你們便照實答來,不然窩藏反賊的罪,都是你二人背。” 兩個嚇得咬指戰慄,連連點頭。高俅指着王英道:“此人你等可認識?” 掌櫃的過去看了一眼,駭得臉色灰白,結結巴巴道:“這個客人,和一個高胖的客人是伴當,來小店已住了數日,他這般形狀,卻不是小店所爲。” 高俅心中一沉,又問:“和他同來的客人呢?” 掌櫃的道:“那個人,每日忙忙碌碌,早出晚歸,今日晚間回來,後來不知爲何,戴個斗笠,揹着行李便要走,小人正在算賬,一眼看見他袖口都是鮮血,唬了一跳,便要叫住他盤問,誰知他袖子裏忽然滾出幾個草球,發出濃煙滾滾,小人嗅到鼻中,便人事不知。” 高俅心中愈驚,沉聲道:“你不曾看錯麼?這個走的,便是和這矮子同來的人?” 掌櫃的抖抖的道:“身形、服色都是一般無二,斗笠壓得低,遮住大半個臉,但是鬍子、下巴露着,應該便是這矮客人同來的客人。” 高俅聽了,眯起眼睛,暗自思忖:“莫非我那傻兒子胡言亂語,竟然說得準了?這慕容彥達真個有心造反?卻是誰通風報信給他,知道走漏了風聲,自己跑了?但是這廝既然是他同夥,又如何下這般毒手?” 一時心中揣測不出,又怕人傷重而死,連忙讓人擡了,直奔蔡京府上。 見了蔡京,把經過一說,蔡京也覺怪異,皺着眉頭不語,半晌道:“先辨明正身。” 叫來那夥江州廢材們,令他們一個一個去看,六七個人先後看過,都說是王英。 蔡京冷笑道:“果然便是矮腳虎!卻說什麼燕十三郎。” 高俅聽了,眼珠子轉一轉,低聲道:“我那蠢兒,倒是有個古怪想頭,他說這梁山、青州各處的賊寇,乃是和慕容彥達勾結,先前呼延灼出兵,便是這慕容彥達通風報信,以至於損兵折將,迄今下落不明。所謂打了青州,說不定便是慕容彥達自己做的局,好脫身撇開後面干係,再讓賊寇們起事,圖謀……復國!” “復國!”蔡京老眼一睜,神情凌厲:“他慕容家,世受皇恩,怎敢有這欺天惡念?不過,若是論起血脈,昔日燕國太祖皇帝慕容皝,的確是這廝的先祖!” 高俅指着王矮虎道:“慕容彥達在汴京頗有根基,若說他聽了風聲逃遁,也屬尋常。只是下官不明白,這王矮虎既然是他同夥,他爲何下這般毒手?再者,他一個書生,怎能下這般毒手。” 蔡京冷笑道:“爲何下毒手?哼,這廝如今無耳不能聽,無舌不能言,我等想要拷問,必然大費周章,他便好趁着機會遠遁也。至於他怎麼下的毒手,或者還有幫手,或者他本來就藏了本事,若是他慕容氏真有造反覆國之念,那怎麼都有可能。” 高俅一驚:“啊呀!我該立刻派人,封鎖四門,大搜全城。”說着就要下令。 蔡京豎起一手止住了他,緩緩道:“造反也罷,復國也罷,都是猜測罷了,慕容家乃是開國功臣,他妹子又頗受恩寵,如拿不得真憑實據,最後便是口舌官司。這件事,你我放在心中便夠了。” 回頭道:“來人,請太醫來救了此人。” 蔡京家是有太醫長駐的,連忙請了來,鍼灸灌藥,救醒了王英,眼睛一睜,看見眼前場景,口中雙耳,更是痛不欲生,不由啞啞慘叫。 太醫連忙給他施針鎮痛,好半天才停止掙扎。 蔡京叫人取來紙筆,嘩嘩譁寫了幾個字:“慕容彥達何在?是誰傷你?”呈給王英去看,王英看了看,臉上露出茫然之色。蔡京、高俅對視一眼,心底俱是一沉: 罷了,此人不識字。 耳不能聽,口不能言,又不識字。蔡京嘆了口氣:“來啊,把我珍藏的好參取一條來,煲湯喂他喝了。明日午時三刻,午門外,剮了他吧。” 有分教:矮虎神君命運凋,慕容知府影蹤消。淫人妻女食人肉,難免三千六百刀。 第157章 衙內俠情贈寶刀 次日晌午,高衙內揹着一個長方包裹,一步三哎喲,來找曹操。 曹操一眼看出,以那包裹尺寸,不是腰刀,便是佩劍。笑道:“賢弟,莫非因王矮虎之事,覺得汴京不安全,想要跟爲兄學武?” 高衙內翻個白眼道:“我要學武,有的是人肯教,何必來勞煩大哥?” 說着費力地把包裹解下,沉甸甸放在桌上,笑道:“昨天我報信有功,我爹當夜便擒了那賊,果然便是梁山王矮虎,賣了個大好給蔡太師,我爹一高興,便要賞我!” 他聲音高亢,語速飛快,跟得了一羣小母鴨的公鴨般興奮,把吳用等人都吸引了來。 高衙內見人多,越發來勁:“兄弟們都是瞭解我的,想我堂堂高衙內,在這汴梁城,呼風喚雨,風流無雙,我還缺什麼?我什麼也不缺!我便想着,倒不如趁機幫我大哥討件寶物——” 說着使勁拍拍那包裹道:“我家老爹藏有寶刀一口,愛若性命,那是怎麼也不會給我的。不過當初有個犯罪革職的殿前司制使楊志,當街殺人,家傳一口好刀被開封府充公,也落到了我爹手中,我便趁他高興,跟他討了這口刀子,送給我大哥,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說罷得意洋洋把包袱打開,但見裏面一柄單刀,刀鞘刀柄都是樸素無華,只是比之一般腰刀,格外寬大不少,刀柄亦是粗壯如腕。 曹操看了道:“好一柄大刀!”伸手一拿,怪不得高衙內走來氣喘,果然沉重。 左手拿住鞘,右手握定刀柄,發力一拔,只聽“嗚嗡”一聲響亮,似龍吟鳳鳴,定睛望去,好口寶刀!端的是沉甸甸金背銀鋒,光亮亮欺霜壓雪,就手舞個刀花,便似金液銀漿乍泄,刺得人眼目發花,皮肉生寒。 武松石秀衆人,無不側臉閉目,脫口叫道:“好刀!” 高衙內見衆人驚歎,更是興高采烈,賣弄道:“此刀有三樁厲害處,第一吹毛斷髮,第二斬銅剁鐵刃口不卷,第三殺人刀上沒血!” 在座可沒有沒毛大蟲牛二,除高衙內之外,沒一個不識貨的,一聽便知此刀有多珍貴! 吹毛斷髮其實不難,只要刃口足夠鋒利、足夠銳薄,都能做到; 斬銅剁鐵刃口不卷也不難,只要刃口鋼火好,且不薄不銳,也能做到; 但同時能做到這兩點的刀,世上絕無幾柄,極銳則脆,堅則難銳,這本是截然相反的兩個方向,能在一口刀身上兼具,寶刀兩字,足可稱之。 至於殺人刀上沒血,則是因爲刀夠快,一刀砍過,毫不停留,血尚不及滲出。 武松、石秀、穆弘三個武藝最高,先後接過把玩一番,穆弘揮了兩下,叫道:“以黃金嵌刀背,是爲了增刀之重,依我看這刀形狀,本該是長柄大刀,卻是截取了長柄,改爲單刀。” 吳用驚道:“那楊志聽說是天波楊府之後,祖宗乃是金刀令公楊繼業,這刀既是家傳,莫非便是楊令公的金刀改成?” 穆弘道:“大有可能,畢竟楊家將除老令公外,大都使槍,改爲單刀防身,亦在情理之中。” 衆人眼神一碰,都知彼此之意:可憐那楊志,一心恢復祖宗門楣,卻落得拋身綠林,心中憂苦,自不必說,若是得回這把祖傳金背寶刀,多少也是安慰。 曹操取刀還鞘,鄭重收起,笑道:“這把刀妙極!賢弟果然是義氣深重之人。罷了,趁着今日高興,愚兄小做一東,請賢弟去那李師師或趙元奴處耍樂一番何如?” 高衙內聽了大喜,卻搖頭道:“哥哥又說外行話,哪有大晌午去表子家裏的道理?她昨日度夜的孤老,也不知醒未醒哩。小弟早早趕來,一是送刀,二是有個熱鬧請大哥看!那王矮虎不是在江州剮了蔡九麼?蔡太師要爲兒子報仇,今日午時三刻,午門之外,活剮王矮虎,這等好戲幾年也難見一回,我們現在出發,必能佔個好位。” 曹操做驚奇狀道:“我等常聽人說千刀萬剮,其實有幾個見識過?今日託賢弟福,到要去見識一遭,怎麼就叫做千刀萬剮,走走走,兄弟們都去同看!” 一衆人當下起身,喜氣洋洋出門,大搖大擺往午門走去,途中走過一個食鋪,高衙內立住腳道:“且住,這家的杏仁茶做得極好,我等喝一碗再去不遲。” 李逵聽了焦躁道:“啊呀,說好看剮人,如何又要喫茶?看完剮人,去喫飯豈不正好。” 高衙內嗤笑道:“一看你這黑廝就是個村鳥,渾沒經驗。我今日教你個乖:凡看殺剮人,肚裏務必有食,又不可飽食。一則肚裏有食則膽壯氣足,那些孤魂野鬼便欺不得你;二則他剮的肉片紛飛,肚開腸流,我等看了豈不是要吐?肚裏若沒食,便要吐出苦膽水來,不免難受至極。若是喫得過飽,吐一大堆,卻又腌臢難聞,惹人笑話,因此要有食,又不可飽食。” 吳用皺眉道:“衙內哥哥一說,小生已是欲嘔。” 高衙內怪笑道:“你這廝也沒鳥用,一會和我比比誰吐得晚些,走走,都喫碗甜茶壓一壓噁心。” 當下昂首入店,大呼小叫,催店家造十份八寶杏仁茶來。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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