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97節

作者:未知
朱富深以爲然,起身道:“哥哥說得有理,小弟這便喚妹子來問。” 曹操道:“且慢,放着這些兄弟在此,有不知高低的,玩笑起鬨,她閨女家面嫩,豈不羞澀?你我只帶着牛皋,單獨前去一見便是。” 朱富喜道:“還是哥哥見得周全,我那妹子,正在後廚幫夥。” 曹操起身攙了牛皋道:“爲兄這就帶你去相親,若是滿月妹子看你不上,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許生氣囉唣。” 牛皋一拍胸口道:“哥哥恁地小看人,小弟豈是見了女子走不動道的?” 曹操狐疑看他一眼,姑且信之,三人一起下了樓去。 英雄樓的後廚,乃是樓後單獨一棟二層高小樓,一道連廊與主樓相通,二樓儲存諸般食材,一樓大半都是伙房,小半劃分了房舍,供廚子、夥計等居住。 三人進得後廚,幾個廚師管着數十個竈頭,煎炒烹煮,兀自忙個不休。 旁邊一條長桌,碟碟碗碗菜餚與樓上無二,一道寬闊的背影站在桌前,一條腿踩在凳子上,也不使筷子,只用手拈着大嚼。 牛皋一見,登時道也走不動了,呆呆只顧發癡。 曹操失笑道:“倒是個豪爽的女子。” 饒是朱富看自家妹子如西施,此刻也不由慚愧,低聲解釋道:“今日人手少,她幫廚忙了一天,想是累得狠了,肚中飢餓。” 曹操擺手一笑:“無妨,能喫是福。” 牛皋聽了喜道:“能喫說明身體好,況且又會持家,當真難得。” 曹操奇道:“如何見得會持家?” 牛皋看得目不轉睛:“哥哥不見她喫一口便唆一唆指頭嗎?一滴油也不肯浪費,這還不會持家?” 曹操一驚:“兄弟,爲兄一向倒是小看了你,這番眼力,着實不凡。” 朱富老臉一紅,嗔道:“滿月!只顧着喫!也不看誰來了。” 朱滿月一回身——有一說一,這女子的皮膚,卻是欺霜賽雪般白,又難得的水嫩,顫巍巍似果子凍一般,若小孩子看了,定忍不住要嘬一口。再看五官,柳眉細眼,也算秀氣。 就是臉盤子着實大了點,尤其此刻嘴裏鼓鼓囊囊,塞滿了食物,恰似一隻預備回家過冬的大臉盤子松鼠,兩眼驚愕望着衆人,頗爲蠢萌。 朱富道:“這是我兄長武植,還不過來拜見?” 曹操見那女子要開口,嚇得忙道:“不忙說話,千萬別卡着,喫完再慢慢說不遲。” 卻見朱滿月仰起臉一吞,滿滿食物頓時無蹤,福一福身,甜甜笑道:“武家哥哥,過年好啊。” “過年好、過年好!”老曹連忙應道,順手從袖子裏摸出一個小金元寶,遞給朱富:“拿去給你妹妹,這聲哥哥叫了,豈能沒有見面禮。” 朱滿月頓時笑得如一朵大荷花般,往前一跳,劈手奪下朱富手裏元寶:“謝謝武家哥哥,這下我買零食,就不必看我哥哥臉色了。” 牛皋看得眉花眼笑,插口道:“妹子,你也喜歡喫零食麼?西街有個張家鋪子,那青州蜜三刀可謂地道,你喫過沒?” 朱滿月瞥他一眼,驕傲道:“當然喫過,只不過張家鋪子最好喫的,第一要數糖瓜,第二是喜餅,第三棗兒餑餑,他家的棗兒餑餑呀……”話沒說完,一縷晶亮的口水滑落脣角,連忙伸手去擦,臉孔緋紅。 牛皋憨笑道:“竟這般好喫麼?可惜我卻只吃過蜜三刀。” 朱滿月把手上小金子拋了拋,豪爽道:“可憐巴兒的,你既然也是我哥哥兄弟,回頭出了年,我買了請你喫。” 牛皋喜出望外,連忙道:“豈能叫妹子壞鈔?爲兄自然有錢,便是妹子想喫什麼,也都一併買了。” 朱滿月聽了眼睛一亮,雀躍道:“我想喫你都肯買麼?你這人比我哥哥豪爽多了。我平時和他要點錢買果兒喫,費盡口舌,也常常不給。” 朱富皺眉道:“你這話又不識好人心,姑娘家家,太過富態,還好嫁人麼?” 朱滿月聽了哼一聲,揚起臉道:“誰要嫁人了?我縱要嫁,也要嫁個肯給我喫、又肯陪我喫的。” 牛皋聽了使勁拍着胸脯,叫道:“豈不是巧了麼?在下當初也曾發誓,只要找個愛喫、會喫的女子纔好。” 朱滿月“啊”了一聲,看向牛皋,兩人眼神一觸,霎時間都紅了臉,各自轉過頭去。 曹操笑道:“走吧,大年夜的,師傅們兀自辛苦,朱富兄弟陪我去看看他們。” 兩個人便朝廚師走去,那些廚師見了大東家,連忙就要行禮,曹操拉住笑道:“大過年的,難爲你們辛苦,都不必多禮。”便掏出銀子,一人賞了幾兩,廚師們各個容光煥發,連聲稱謝。 曹操順口勉勵幾句,拉着朱富,從另一個門出了後廚,出門前隱隱聽見朱滿月道:“這個八寶鴨子,乃是張師傅的不傳之祕,你來的巧,這條鴨腿分給你……” 政和八年,也即1118年,如期而至。 初三一早起來,曹操對扈三娘、潘金蓮道:“二龍山的兄弟,我要去望一眼。” 扈三娘挺了挺肚子,冷哼道:“二龍山的兄弟固然要望,青州的佳人,只怕也要去陪一陪?” 曹操滿臉迷茫道:“哪個佳人?” 皺眉苦思片刻,忽然一拍腿道:“啊呀!你說李師師呀,若不是娘子提起,爲夫幾乎忘了她。” 扈三娘、潘金蓮頓時雪化花開,笑得打跌,扈三娘推他道:“偏你會在我二人面前討好,去吧去吧。還有叔叔的傷勢,不知好轉也未。” 曹操嬉笑道:“他有宗老兒的孫女相陪,怕是情願好的慢些。” 夫妻間親熱一番,收拾了行裝出府,點了許貫忠、史文恭、蘇定三個兄弟相伴,又有盧俊義鬧着要同去,於是加上盧俊義和燕青,六個人六匹馬,直奔青州而去。 曹操等人都換了好馬,一路踏着殘雪,奔行極速,五百里路程,不過兩日工夫,待到初五入夜時分,六人已趕到青州。 曹操在青州置辦的宅院不小,聽聞曹操到了,李師師、武松、宗允兒都來門口相迎。 李師師、武松自然是興高采烈,宗允兒卻是神情複雜,猶豫了半天,低低叫出“大哥”二字,曹操連忙應下,和武松對視一眼,做哥哥的哈哈大笑,做兄弟也是紅着臉咧着嘴,只顧歡喜。 李師師連忙令人設下酒宴接風,席間,曹操將衆人相互引見,免不得一番寒暄,聽盧俊義提及和武松一場惡鬥,又自承在武松手下“難以討得好去”,史文恭、蘇定都是驚訝非凡。 而武松聽說史文恭和盧俊義打了過百合,才因戰馬乏力輸了一招,亦是另眼相看。 待聽說武松受傷,竟然是宗允兒所爲,盧俊義、史文恭一起大驚,再看宗允兒時,不免費解而敬畏。 曹操問及武松傷勢,武松喜滋滋道:“本來這等穿透之傷,若無半年以上,絕難好透,幸好梁山泊請來個了不得的神醫,喚作安道全,去登州替宋公明療金印,年前路過青州,看了我的傷勢,開下幾幅藥來,道是最多兩月,便可痊癒。” 曹操於是放下心來,與衆人同飲一番,及散時,拉着武松去馬棚,馬上解下個大包袱給他,細細叮囑了幾句。 待回到李師師房裏,李師師已換了裝束,滿目溫柔看着曹操,款款道:“郎君這番出征,廝殺辛苦。剛纔席間聽聞,師師便提心吊膽,所幸歸來無恙。” 曹操笑一笑,將一個包袱放在桌上,解開來,裏面卻是一口箱子,順手打開,但見寶氣流華,方柔聲道:“這趟出兵,雖然有些波折,總算順利,又得了不少財貨,爲夫細細看過,只這箱珍寶質地最好,特意爲你留下,或是打製首飾,或是點綴衣服,都用得上,且好好收了。” 李師師細細看過那些珍寶,一件件放在一旁,滿臉情動,雙臂摟住曹操道:“千般無價寶,如何比得上眼前這有情郎?” 他兩個都是段位修爲極高的,彼此相處,別有一番旁人難及的妙處。 當下燭火一暗,滿室春光映,一夜魚龍舞,自不必多提。 另一邊,宗允兒房裏。 宗允兒打開門,先看看天色,微嗔道:“這般晚了,忽然來我房裏作甚。” 武松進門來,把曹操給他的包袱放在桌上,一邊打開,一邊按哥哥所教,結結巴巴道:“之前特意叮囑哥哥,若是得了什麼稀罕物,務必留一份最好的給我,這些日子蒙你照顧……這些東西你或是打製首飾,或是點綴衣服,都用得上,且好好收了。” 說罷打開箱子,但見寶光燦爛,沒一樣不是值錢之極的,自家先自一愣:我哥哥好大的手筆,難怪趙官家的女人,也肯捨生忘死跟隨他。 宗允兒雖是官宦之後,但她祖父清廉,何曾見識過這般富貴?震驚之餘,亦不由感動,她也不好意思細看,只低了頭道:“我是你什麼人?這麼多珍寶,我如何能收得?” 若按武松本性,此刻不免說些“大家好兄弟一場,給你你就拿着,如何這般不爽利”之類屁話,好在有個哥哥打樣,此刻福至心靈,誠誠懇懇道:“寶物再好,也不過身外之物,武二這條命都是姑娘的,區區珠寶,如何便收不得?” 宗允兒一下扭過身去,拼命壓抑住投身他懷裏的衝動,兩手捂着心口,結結巴巴道:“你、你既然這般說,那、那我也只、只好先收下,好了好了,夜深了,武兄請、請回吧。” “好,你也早生安歇……妹子。”武松大着膽子喊了聲妹子,扭頭就走,走出十幾步,忽然躍起翻了個筋斗,飛跑向自己住處。 有分教:風月從來容易減,少年不可蹉跎春。黃金白玉未足貴,換取美人笑與嗔。 第195章 兵來三路烽煙起 初六,曹操暫辭溫柔鄉,六匹快馬,直奔二龍山。 與魯智深等相見,又是一番歡喜。 年前,周通和呂方郭盛趕了數千匹馬回來,衆人已是大喜過望,此刻見新添史文恭、蘇定兩個勇將,以及名聲赫赫的河北三絕玉麒麟,愈發欣喜若狂,花和尚當即下令大擺宴席,爲曹操等人接風。 席間,曹操舉杯爲周通慶功,盛讚周通骨頭剛硬,史文恭、蘇定附和作證,頓時叫衆人刮目相看。 原來周通初回時,也提及了此節,只是衆人知他素來油滑,只道是添油加醋、彰顯其能,面上敷衍稱讚幾句,心中並不深信。 曹操此刻正式說出,衆好漢方纔知道,這周通油滑之餘,倒的確有幾根硬骨頭,又極講義氣。 花和尚乃是最磊落光明的爲人,當下慨然起身,自罰了三杯,又斟酒去敬周通:“方纔三杯酒,只罰灑家空張兩隻鳥眼,卻不識得真好漢!兄弟,你我兩個其實緣分匪淺,當初在那小姐閨房中,不打不相識,只恨灑家狗眼看人低,今日方纔知道兄弟你的義氣,這一杯酒,便是灑家賠罪!” 周通大驚:“大師切莫這般說,小弟這等人物,能與大師做兄弟,已是祖墳生煙,萬萬當不起賠罪二字。” 魯智深不快道:“比肩兄弟,豈有誰高誰低?灑家以往小看了你,你自己可莫要也小看了自己,這賠罪二字,你這般漢子若當不得,天下誰還當得?喝!” 說罷兩人幹了一杯,魯智深感慨道:“你和李忠兄弟最好,可惜如今卻在萊州當官,他若知道你這般英雄了得,必也爲你高興。” 魯智深退下,楊志舉着杯子過來:“兄弟,你是桃花山出身,我是二龍山出身,一般是青州的好漢,你這番作爲,凡我青州好漢,同沐其輝。來,這一杯酒,楊某敬你。” 周通忙道:“啊呀,楊制使,小弟如何當得?”兩個又飲一杯。 楊志之後,林沖、花榮、呼延灼等人一個個來敬。 周通受寵若驚之餘,心中亦覺意氣風發——這些個人,任哪一個的武藝、名聲,都不是他們桃花山二人組可以比擬的,如今卻都伏低做小,與他陪話、敬他愛他,那般滋味,真是發自內心的快活! 激動之餘,酒到杯乾,無多時,便已大醉,抱着曹操說道:“哥哥,小弟做了半世強人,如今方知,真正做個好漢,竟是這般快活。” 曹操拍着他道:“你平日雖滑溜些,卻不是那口硬腿軟、光說不練之輩,遇見事情,亦肯擔當,本就是響噹噹好漢子。” 輕聲安慰一回,直到周通打起鼾來,曹操教扶他房中去睡,與衆人繼續喝酒。 如此青州住一日,二龍山住一日,轉眼過了七八日,忽然這一天,時遷和樊瑞、孟康兩個來到二龍山。 時遷稟告道,他將一箱珍寶和五十萬貫錢送去汴京後,高俅極爲歡喜,當下開出三紙告身,封了楊林爲凌州兵馬都監,鄭天壽、李雲都是提轄,教三個專管曾頭市團練,又發了公文去凌州,官面上走了程序。 這本就是曹操派他幾人去得緣故,“白麪郎君”鄭天壽、“錦豹子”楊林兩個,本來就是在曹操這裏負責坐商、行商兩條線的,如今得了官職,正好接手了曾頭市的生意,將之歸納入銅雀商行的麾下。 至於“青眼虎”李雲,積年做都頭,經驗最足,曾頭市保丁們的訓整,自然盡數由他管理。 他三個到了曾頭市,正好替下樊瑞、孟康兩個來。 時遷又道,高俅本也要封他一個官兒,他以“聯絡奔走、一刻難停”的理由推卻了,此外高俅還有句話兒單傳給高衙內:三五年內,不許回東京,亦不許寫信,免得官家察覺,便是大罪。 林沖聽了咬牙笑道:“三五年內,說不定便送他去見了兒子。” 曹操笑道:“林沖兄弟說的不錯,時遷兄弟也莫愁官兒沒得做,終有一日,做哥哥的還你個好處。” 時遷笑道:“什麼官兒,都不如在哥哥身邊快活。小弟這身技藝,也只有在哥哥麾下,才能真正顯出光彩。” 隨即又道,對於曹操說“他日徵梁山,出些薄力”的話,高俅回道:亦不必太操心,只專注做生意掙錢便好。待過完了年,朝廷征討大軍便要三路齊出,一舉蕩平了梁山泊! 這話一出,滿堂震動,時遷笑道:“老賊說了此話,當時小弟也是心驚肉跳,好在口舌還算便給,和楊林兩個一唱一和,盤出他三路大軍根底來——”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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