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114節 作者:未知 當下將衆人環視一遭:“這遭來去用時非短,許多兄弟都安排了職司在身,因此除了魯師兄,且再請加亮先生、史教師、周通、焦挺、劉唐、戴宗、阮氏三雄,助我一行可好?” 點到之人紛紛起身,抱拳道:“謹奉哥哥將令。” 阮小七歡天喜地道:“久欲隨武家哥哥出去耍子,總算輪到小七也!” 李逵把大嘴脣子噘起,氣哼哼道:“如何不帶鐵牛?” 曹操道:“你不見我連貫忠都留下了?搬家這件事情,牽涉許多老小,你嫂子、你娘子都有身孕,你不看護着,我如何放心出門?” 李逵轉怒爲喜道:“罷了,誰叫俺是你的心腹?哥哥只管放心,有鐵牛在,萬無一失。” 許貫忠則道:“哥哥此行山高水遠,小弟愚見,不妨帶上時遷兄弟同行,至於搬家事務,讓蘇教師幫把手便是。” 這蘇定因有師祖“花刀太歲”嶽勝的囑託,不想和宋軍交手,近來幾次大戰都不曾出力,自己心裏也不大自在,聽聞要用到他,當即起身請命。 曹操想他武藝不凡,做事嚴謹,也覺得許貫忠安排不錯,於是將蘇定換了時遷。 隨後盧俊義起身,滿臉不快道:“仁兄,如何又不帶我?” 曹操愁道:“賢弟呀,你比別個兄弟又不同,你出來過個年,兩月多不曾回,難道山高海闊一個家業,當真就舍了不管?” 盧俊義嘆氣道:“那些腌臢事,如何有闖蕩江湖快活?這樣吧,小乙啊……” 燕青立刻跪下:“主人,你趕我我也不走,總之你在哪裏,小乙便在哪裏。” 盧俊義皺起眉,想了片刻,忽然道:“仁兄,你銅雀商行管的倒好,不如捎帶腳,讓他們把我家生意也管了吧。” 曹操聽了哭笑不得:“賢弟呀,你這心也太大。” 盧俊義卻是歡喜起來,搖頭晃腦道:“咦,這個妙計,我怎麼如今方纔想到?罷了,哥哥要搬家去青州,小乙,我們索性也把家業搬去青州,以後做生意,便讓裴宣他們看顧,豈不妙哉?” 燕青想了想,連連點頭:“主人,這卻是妙計!武大哥不是常說金人早晚南下麼?大名府正是用兵之地,搬到青州卻是穩當得多。” 主僕兩個稍加議論,當即決定下先回去搬家,這樣以後若想跟着曹操去哪裏,也不必操心家業沒人打理了。 曹操也拿他無奈,想一想搬到青州的確是益處不少,乾脆任他行事。 一應安排已畢,到了次日,曹操、魯智深兩個,帶着吳用、史文恭、時遷、周通、焦挺、劉唐、戴宗、阮氏三雄,還有“白花蛇”楊春,一共十三個好漢,領一百精銳能戰的好漢,都是一人雙馬,下了梁山正要行,忽然聽見有人大叫:“大哥,你天天廝殺快活,卻不顧我寂寞,如今又要去哪裏耍子?帶挈兄弟同去!” 曹操扭頭一看,卻是一黑一白兩匹駿馬狂奔而來,頓時喜動顏色,快步迎上前道:“二郎,你如何來了?傷都好了麼?” 有分教:兄弟齊心道路西,豪傑義氣華山低。芒茫暮色隨雲起,颯颯朝陽聽馬蹄。 第227章 十字坡上饅頭大 來者不是旁人:黑馬之上,高坐着一條天神般好漢,滿面含着笑,正是老曹的親兄弟,武松武二郎! 白馬之上,是和武二郎私定終生的妞兒,那個準備氣死宗澤老兒的在逃孫女兒,“女神弓”“無影箭”宗允兒。 武二郎見了哥哥喜不自勝,利索跳下馬,抱起大哥便轉了個圈,嚇得宗允兒連聲叫道:“你快放下,這胳膊如何就敢使力?” 武松憨厚一笑,依言放下曹操,曹操驚奇道:“二郎,你倒肯聽話!不錯不錯,肯聽媳婦話,日子過不差。” 宗允兒紅了臉,嗔道:“大哥,如何取笑小妹?誰又是他媳婦兒了!我是擔心他那傷口剛好不久,發力再崩開了哩。” 一段時日不見,她這聲“大哥”叫得倒是利索多了。 曹操衝她點頭微笑:“肯心疼漢子,便是好女子!至於是不是媳婦兒,你也別急,這次爲兄要去華山,正好繞去雁門關,跟你祖父提親,明媒正娶擡你進門。” 宗允兒驚叫起來:“大哥你可別!我祖翁對你老人家意見可大了去,你若前往,事必不成,你可不許去啊!” 武松皺眉道:“說的什麼話!我自和哥哥說。” 說着將曹操拉到一旁細說—— 原來此前曹操勾結奸臣,擺佈了宗澤去雁門關當副將,宗澤雖然知道是曹操奸計,但對去邊州當兵喫苦卻是毫不在乎,欣欣然赴任。只是宗方放心老父不下,帶了幾個老成家人,以親兵名義,跟隨了去照顧。 但是軍有軍規,宗方還且罷了,宗允兒一介女流,如何能進軍營? 因此宗澤吩咐,讓幾個家人護送她回江南老家,那邊女性親屬衆多,自能照顧好她。 誰知宗允兒卻不是個省油的燈,連日思來想去,覺得都是自己有眼無珠,引薦歹人給祖翁,這才害了他,又要害國,越想越自責。她本也是個膽大的,乾脆偷偷逃了隊伍,一心來尋曹操“爲國除奸”。 誰知陰差陽錯,珍藏的水晶箭誤傷了武二郎,又蒙他以德報怨救下自己,一時牽動芳心,仗着沒人管,一咬牙一跺腳,乾脆就留在了青州,照顧武松養傷。 到如今一晃已是兩月多,眼見武松傷勢漸愈,這女子開始後怕起來:想起父親、祖翁得到自己“失蹤”消息,還不知怎樣心急,不由惶惶不可終日。 武松卻是個有擔當的,察覺出她心事,便說:“無妨,我自去雁門關負荊請罪,把事情始末於老人家說清楚,再求他將你許給我武二。” 兩人商量定了,便趕來梁山和曹操辭行,卻不料碰上曹操也正要西去。 曹操聽了,故意虎起臉道:“好呀,我還道你這小子是擔心爲兄,特來相幫,原來卻是要爲佳人出頭。” 武松嘿嘿笑道:“先幫哥哥辦了事,再去雁門關不遲。” 曹操笑道:“你也學憊懶了,竟會說起順口兒話來。不過倒有樁爲難你可想過,那宗澤對我一片敵意,知道你是我弟弟,豈肯讓你如意?” 武二郎聽了,也自發愁,苦着臉道:“那也無計可想,哥哥,總之允兒一片真心待我,我若不肯擔當,難道讓她一個女孩子爲難?” 曹操露出一絲壞笑,低聲道:“其實也不是無計可想!兄弟,你這個相貌,這身本事,乃是人間罕有,他宗家難道看你不上?你聽我的,莫對他說你叫武松,只說叫做張大膽,遇見宗允兒刺殺我失敗,逃跑途中,被你路見不平救了,因你爲救她受傷,故而躲藏起來將養,時日久了,情愫自生,如今傷勢愈可,便去提親,真實來歷,只待生米煮成熟飯,才慢慢告訴他不遲。” 武松聽了這個計,先是一驚,露出不願之色,卻沒說話,皺眉細想片刻,又不由漸漸開顏:“罷了,哥哥這個計策,雖然不磊落,卻是極爲實用——乾脆等我們孩兒生下,再實話相告不遲。” 曹操心中大喜,心知若是從前的武松,內心驕傲桀驁,決計不肯在這等事上欺瞞騙人,如今卻能坦然行騙,可見大有長進。 於是說道:“二郎,你能不拘小節,因時而變,做哥哥的便能放心。這件勾當,卻不可瞞宗允兒,以免夫妻間生出誤會。回頭私下裏,你好生與她細說,只說是我主意,你本不肯騙人,卻是爲了娶她,不得不違背初衷。其中那又委屈、又心甘情願的微妙情緒,且要把握好了。” 武松笑道:“哥哥放心,我自省得。” 當下兄弟兩回來大隊,便催衆人上路,因人數衆多,分了兩隊而行:頭一隊是曹操兄弟,帶着宗允兒、吳用、時遷、劉唐、楊春,第二隊是魯智深帶着史文恭、周通、焦挺、戴宗、阮氏三雄。 兩隊各領五十人,前後相距二三十里。 因爲都是一人雙馬,跑起來風馳電掣,六七日間,已行了八百餘里。 這一日乃是三月初七,曹操這一隊早早離了客棧,大路上奔行五十餘里,及正午時,轉上一道山嶺,只見遠處一棵大樹,樹下十數間草屋,一遭兒傍在溪水邊,一個酒望子高高挑着。 武松喜道:“那不是有個酒店嗎,我瞧也只有三五里路,正好腹中飢餓,買它些酒肉果腹也好。” 衆人聽了,均是意動,百餘騎浩浩蕩蕩奔下嶺來,趕到近前看時那樹果然巨大,四五個人都抱不籠,上面枯藤密纏,轉過樹來,便是酒店。 酒店窗檻上坐着個一個婦人,二十七八模樣,姿態風騷,不似良人—— 看她穿件粉色紗衫,不曾係扣,露出裏面雪白的胸口和桃紅色小衣服,下面系一條裙子,一腿弓在窗檻上,一腿自旁邊垂下來,扯住了裙子,露出大半條腿的白肉,不要錢任人觀看。 再下面是隻白胖胖的腳兒,腳趾裏勾着個板屐,搖來晃去,盛情相邀。 這婦人生得濃眉大眼,便似開正盛的野桃花,眼裏都是火辣辣的風情。只是大約這桃花施肥太過,因此膀大腰圓,頗爲有力,一看就不是一般漢子堪採摘的。 兩手上帶着粗粗細細金鐲,頭髮裏胡亂插着長長短短的金釵,渾身薰得濃香撲鼻,眼波流轉,把衆人一掃,自窗檻上滑下身子,癡癡笑道:“啊喲,客官們遠來辛苦,快請店裏坐來——我家呀,好酒好肉盡有,若要喫點心,又白又大的大饅頭。” 曹操在她胸口剜了一眼,點頭笑道:“大饅頭我甚歡喜!且去燙酒、切肉、蒸饅頭,莫問數量,只顧送來,我的兄弟們喫飽了,一發與你算錢。” 那婦人聽了越發歡喜,笑道:“原來是到了大豪客!小二、小三,都出來給老孃伺候客官!” 說話間,兩個蠢漢後面跳出,篩酒的篩酒,切肉的切肉,婦人自把曹操一偎,引着衆人進店裏落座。 有分教:孟州道上黑心店,大胖饅頭人肉餡。毒狠菜園母夜叉,血光乍射寒光現。 第228章 武孟德辣手摧花 這間酒店,也只十餘張桌子,曹操這裏五十多人,進來團團坐了,把店裏塞得滿滿。 那小二、小三兩個蠢漢也不說話,神情頗見緊張,飛一般穿梭,大盤的肉,燙好的酒,好大個的饅頭,一桌桌都端上。 那婦人卻嘻嘻笑着,只坐在曹操身旁相陪,口中撒嬌做癡呢喃:“哎呀,客官這身氣派不凡,一看就是喫過見過的,我這荒野小店,卻沒甚麼好物款待,且將就喫一口,也是你我的緣法。” 曹操大笑,說道:“你家的饅頭,一見不凡,滋味想必甚好。” 拿起個饅頭正要喫,武松、時遷兩個齊聲叫:“哥哥且慢!” 兩個叫出聲,對視一言,時遷笑道:“原來二哥也看出了端倪。” 武松一笑,取一個大白饅頭拍開,仔細看了看,似笑非笑看向那婦人:“你也不要說些膩歪話語,只答我一句,你這饅頭是人肉的、是狗肉的?” 那婦人佯做驚嚇狀,往曹操身上一貼,笑嘻嘻道:“客官,你看你的兄弟說什麼話!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哪裏有人肉的饅頭、狗肉的滋味?我家這大饅頭呀,積祖就是黃牛肉。” 時遷蹲在椅子上,笑呵呵道:“這個姐姐說話,卻是不盡實,時某行走江湖,多聽人說幾句閒談,有道是:‘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過?肥的包饅頭,瘦的去填河。’姐姐,你欺我等沒見識麼?” 那婦人有些慌,連忙伸開胳膊摟住曹操,拼命用自己饅頭擠過去,撒嬌道:“客官你看看吶,我家這小門小戶買賣,可經不起這般詆譭,我這分明是好饅頭也。” 曹操搖晃一下肩膀,笑呵呵道:“這個饅頭本就是人肉的,難道你還不認?” 婦人做出嬌羞姿態道:“哎呀,我說這個饅頭!”一邊取了個大饅頭放在曹操手上。 曹操把饅頭一掰,湊到鼻子前聞了片刻,嘆口氣道:“罷了,這個饅頭它也是人肉的。” 不待婦人說話,又掰了兩下,舉着道:“你看這餡裏幾根毛,豈不是人小便處的毛一般?你這饅頭,吃了壯陽啊!” 說罷把手中碎饅頭一丟。 對面坐着宗允兒,聽說是人肉買賣,早就氣得柳眉倒豎,這下見罪名做實,罵道:“好毒婦!”擡腿踢飛了椅子,劈面將酒杯砸去。 那婦人連忙一躲,便似條沒骨頭的大白蛇一般,順勢將手腳都纏定在曹操身上,不知哪裏抽出一柄小刀,抵在曹操的喉嚨邊。 她臉上也沒了那些魅惑風情,粉面含煞,冷笑道:“哼!一羣橫死的鬼,本來見你們人多,不敢相弄,想好好應付你們過去,誰知偏偏要和老孃爲難!既然如此,大家乾脆魚死網破,難道我‘母夜叉’孫二孃,是任人欺凌之輩麼?” 說罷一瞪武松:“你這廝,不是問人肉狗肉麼?你吃了不就知道!” 又一瞪時遷:“你這廝不是會唱歌兒麼?大樹十字坡,客人誰敢過,來來來,你唱一百遍,少一遍,割了你舌頭下酒!” 又瞪宗允兒:“還有你這小娘皮,想花了老孃的臉?嫉妒老孃比你美貌麼?且看老孃怎麼擺佈你!你這身嫩嫩的肉兒,做幹切牛肉也不像,只好都包了饅頭。” 說着又把曹操腦袋往後一勒,擠得大饅頭都變了形:“還有你這色胚!老孃饅頭都讓你吃了,你跟我計較什麼人肉牛肉?” 曹操嘆道:“太緊了。” 那孫二孃冷笑道:“色胚,緊了不合你意?” 曹操艱難搖頭,談起道:“遠觀還好,這般緊,卻嗅出娘子有些狐臭,不免煞了風景。” 孫二孃聽了大怒,正待刺他一刀出氣,忽然老曹左手一勾,不知在那婆娘哪裏一搓一撓,孫二孃“啊喲”一聲輕嘆,身不由己,頓時酥了半邊,曹操右手順勢捉住她持刀的手腕,揉殺無數炊餅的力道使出,孫二孃只覺腕骨欲裂,本能地一撒手,短刀噹啷落地。 孫二孃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欲待掙扎反擊,曹操左手又是一陣摸捏,那婆娘怪叫一聲,也聽不出是痛楚還是享受,只覺周身筋酸骨軟,剛提起的力道盡數化散,曹操右手一扯,把她拖到身前擒住,笑道:“一個婦人家,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敢和我肉搏?” 孫二孃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滿桌人沒一個露出擔心之色的,顯然都知道她奈何不得曹操。 她倒不知宗允兒其實不知曹操手段,那是真的不擔心老曹死活。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