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179節 作者:未知 完顏婁室把胸脯一拍,傲然道:“然而若論禮遇之厚,遼,宋,誰也不如我大金!因爲我們大金,正是靠無數勇士捨生忘死,纔打下偌大國土,我們的阿骨打皇帝,自己就是勇士,唯有勇士,才懂得尊重另一位勇士,天祚帝那個昏君,我們的兵鋒離他還有五里遠,他就放棄了部衆逃跑,他是勇士麼?宋朝的那位皇帝,聽說很擅於寫字和畫畫——武節度,你是我的兄弟,我的客人,你實實在在告訴我,你們的皇帝是勇士麼?” 曹操暗自翻個白眼,胡亂道:“大宋官家雖然不曾上過陣,但此前有人刺殺他時,他身受數處重創,卻忍着不發一聲,你說他是不是勇士?” 他自己回憶了一下,官家捱了高衙內和吳學究兩腿後,應該是昏過去了,也算不發一聲吧? 完顏婁室呆了呆,點頭道:“倒也是個有骨氣的,比天祚帝好多了,但是如果是阿骨打皇帝被刺殺,他會親手殺掉每一個刺客!” 強行拉回了話題,他不敢再問曹操,直視着韓家父子:“勇士才懂得尊重勇士,你們父子都是勇士,自然應該在阿骨打皇帝麾下效力,我,完顏婁室,可以以我的榮耀保證,阿骨打皇帝一定會封你們爲猛安!” “猛安!”韓家父子怦然心動,孫立等人不大在意所謂猛安——不就是千夫長麼?然而久居北地的韓家父子卻知道這個職位的價值! 要知道,很多兇威赫赫的金國戰將,甚至許多和阿骨打沾親帶故的悍將,也不過是謀克的職位。如今能夠封爲猛安的,例如他們眼前的完顏婁室,都是久隨阿骨打,戰必爭先、立功無數的蓋世勇將。 “猛安!”完顏婁室肯定的一點頭:“我們大金,一定要佔了遼國的天下,可是我們女真人才有多少?因此必然會有很多出色的漢人甚至契丹人,幫助我們去統治這個巨大的國度,你們父子就應該做這樣的人,如果阿骨打皇帝沒有封你們做猛安,我就去和阿骨打皇帝磕頭,把我的猛安讓給你們其中一位!” 好個完顏婁室!逢戰則勇烈過人,待人則禮賢下士,爲人則器宇寬宏、剛毅豪邁,真乃人傑也! 曹操再次認真地打量他一眼,這廝絕對是女真人中最爲翹楚的英雄,暗自想到,女真人果然有了大氣運,這等人傑,若非一族氣運鼎盛,何以降世? 韓家父子心中觸動,比之曹操更甚,韓慶和本來以爲蕭幹這等人,風範便已令人心折,然而今日見了完顏婁室才知,蕭干與其相比,真如星光之於皓月也。 韓常年輕熱血,又好名利,比其父更爲激動,當下跪倒:“小將韓常,願降大金!” 韓慶和本來還略有猶豫,見兒子已跪,低嘆一聲,跪倒叩首:“末將韓慶和,蒙大人不嫌我父子駑鈍,願意於麾下效力,九死不悔。” 那些怨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慢慢叩首下去:“我等願隨將軍降順大金!” 完顏婁室仰天大笑,扶起二人道:“你二人職位不在我下,何必跪倒?來人,速速派出快馬,去令各隊回來,所有怨軍將士不許殺死,告訴他們,兩位韓將軍已降,讓他們都來歸順大金。” 及傍晚時,那分兵追殺的金兵陸續歸隊,帶回了一千餘名俘虜,完顏婁室盡數交給了韓家父子,渾然不顧韓家父子麾下四千餘衆,比他本部兵馬更多。 休憩一夜,次日,完顏婁室召韓家父子、曹操等來到中軍,大聲道:“有兩位韓將軍加入,我等兵力,已有七千,本來我還想着要不要召集斡魯古、婆盧火等人,如今看來,卻是不必,怨軍少了韓家兩營,不過兩萬衆,我若召援,怕爲他人恥笑,因此我決定,就以我等本部軍馬,攻略懿州!” 曹操奇道:“不是要對付怨軍麼?如何又攻懿州?” 完顏婁室伸出手指來,畫沙爲圖,須臾成輿,笑道:“武兄弟,你且請看,這懿州乃是遼國上京之門戶,懿州在手,隨時便可攻略上京,遼人必不肯輕失,左近遼軍,不過兩支,一爲怨軍,一爲遼興軍節度使耶律大石的數千輕騎,我等虛攻懿州,待其援兵至,中途而擊之,他遠來疲敝,我以逸待勞,必能大勝,再以援兵俘虜、屍首耀武於城下,守軍膽寒,城乃可拔!” 他一頭說、許貫忠一頭翻譯,曹操聽完,沉思良久,歎服道:“婁室兄,你從何處學得兵法?” “兵法?”婁室先是一呆,隨即好笑道:“我隨阿骨打皇帝征戰半生,自然而然便會打仗,爲何要學?我這個打法也不新鮮,當初下黃龍府,便是這般廝殺。” 天生將才也!曹操暗自感嘆,心情不由沉重。 看官聽說:原來兵法要旨,便在“運用隨心”四字,把古今兵法學得諳熟,對付不學兵法、只知蠻打之徒,自然無往不利,然而對方也學兵法,便看雙方運用,若是僵學硬套,便不免有紙上談兵之嫌,馬謖即是前例。 所謂兵法者,不過原理、範例、條則,若要真正運用,卻須因地制宜,有的放矢,這便講究一個“靈”字,何爲用兵如神?即是這一點靈光之故。 故此古今名將,專有一等不曾學過兵法的人,然而此等人往往具有天馬行空的思維,又有發掘事物本質道理的認知能力,於實戰中不斷總結歸納,進而形成自己對戰爭的理解,若是和兵法對照,處處無不暗合,但是這等人用起兵來,最是靈氣十足,也讓人最難提防。 曹操本人,深通兵法,用兵練達,然而自家事自家知,與真正天才相比,着實稍缺一絲靈氣,因此當看出完顏婁室的非凡天資時,自然暗存忌憚。 完顏婁室既然定策,韓家父子自然遵從,曹操亦無別話,當下大軍出發,不出七八日,便至懿州城下。 此城之東,大部已爲金國所佔,城中守軍不過千餘,軍民本就惶惶不可終日,如今看見大隊金兵殺到,守將驚駭欲死,連忙派出信使,四下去求救兵。 完顏婁室把四門一圍,也不攻打,只派出無數哨探,去探怨軍、耶律大石所部輕騎的行蹤。 有分教:靈機難測誰能料?天命無常或可爭。遼宋勢微皇帝蠢,女真運起俊傑生。 第338章 孟德雪中破懿州 “女真人自建金國後,性如野犬,躁狂難安,每見生人,則吠而露齒,咄咄逼人,無復往昔之質樸也。” 這幾句話,許貫忠以極精細的梅花小篆,記在了常年揣在懷中的小冊上。 曹操對此深以爲然,這正是他們隨完顏婁室大軍一路行來,最爲切身的感受。 對於出現在自家隊伍中的百餘名宋人,女真軍將們抱以極大的好奇,而這種好奇心體現的方式,便是一次又一次粗野的挑釁。 每當宿營,便有一羣羣的女真兵將,風一般捲了來,仰着一張張粗野無知的面孔,以比較直接,或非常直接的方式,向曹操這夥宋人尋釁,或是強索鎧甲兵刃、或是推推搡搡,以爲取樂。 若只有馬政等在此,怕是隻能任人欺凌,予取予求,然而曹操哪裏是易欺之輩?渾然不理來人說些什麼,只是一聲冷笑,瞪起雙眼大咧咧道:“我兄臺完顏婁室邀我等同去打遼軍,親口所說我們乃是兄弟,莫非你們女真人就這麼對待兄弟麼?” 他早看出完顏婁室在軍中威嚴深重,故此這頂大帽子一壓,女真軍將唯一能說的便是:“哼,那是婁室猛安喫你們一時騙了,你們這些宋人素來軟弱,憑什麼和我們女真好漢做兄弟?” 曹操等的就是這句話:“你說我們軟弱?好,單挑啊!林沖何在——” 所幸作爲完顏婁室邀請的客人,女真軍將們倒也不敢以多欺少,所有的挑釁到最後,通常都以比武結束。 一干兄弟們輪流上陣,結局自然勝多敗少——女真軍將中,的確不乏勇士,除卻林沖、史文恭、孫安、花榮四個外,連欒廷玉、孫立,亦未必敢稱必勝。 但即便是勝多敗少,也足以讓“軟弱”二字化爲虛談,雖然這等結局傳開,又會在次日引來更多挑釁者。 如此過了兩三日,曹操漸漸意識到,女真人敵意的根源,竟然自己這夥人相對精緻文雅的裝束、舉止! 其實若稍微留意便能發覺,即便宋軍中的普通一兵,其衣帽質地、線腳,乃至隨身各類小物件,甚至喫相、睡相,比之這些女真人,無處不透露出天朝上國和化外蠻夷的巨大區別,而這正是女真人厭惡感的根源。 許貫忠對此有些費解,在他看來,十幾年前的女真人,並沒有這種顯之於外的兇狠躁狂。 那時的女真人,比之今日要窮困許多,如今這些女真兵將,身上大都有不少金銀,可早年的女真人,便連銅鐵都奢侈罕見,甚至禦寒的皮衣也多是羊皮、狗皮,且往往代代相傳,格外髒臭。 但在極度的潦倒中,他們卻顯得厚道、謙遜、寬宏,甚至膽怯。 他便說起當初隨其父周遊北境的歲月:那時憑藉許父一些粗淺的醫術,他們是各個女真部落的座上賓,當一位位病人被治好,女真人感激的情狀,真是恨不得連心都掏出來獻上。 有時他父子行路爲風雪雷雨所阻,叩開某間陋室求宿時,那些力能搏熊的勇猛漢子,也總會露出謙和、羞澀的笑臉,盡其所能將家裏最好的食物拿出待客,並對他父子的舉止姿態,抱以由衷的贊慕。 曹操畢竟通透的多,聽許貫忠說罷,頓時笑道:“貫忠你有所不知,那時女真被遼人相欺百餘年,骨子裏不免自認低人一等,因此反而厚道平實。如今他們屢敗遼國,正是反奴爲主、驕狂自大之時,心中自以爲是世間第一等人,偏偏竟有許多不如我們處,自然不免暴怒。其實細探因由,不過嫉妒二字。呵呵,他日彼等若全佔了遼國,再看南面繁華,這種嫉妒必然更增,便要生出毀滅之念也。” 許貫忠憂心忡忡道:“若如此說,萬不可使其入中原也。” 曹操笑容漸冷:“無妨,彼所恃者,唯力而已,來日若知力不能勝中國,自然恢復那厚道本分模樣也。” 貫忠聽了,深爲歎服。 曹操爲了少些麻煩,拿出禮物結交軍中將領,以及一些著名的勇士,禮物只兩種:一是美酒,二是春宮,不出兩日,再無一人來挑釁,一個個親親熱熱,都將老曹視爲知己。 這其實亦是人性——一個髒亂破差的地方,忽然來個衣冠楚楚之人,自然易遭敵視,但那人若表現出一定的實力,又拿出平易近人態度,刻意交好,則大家必都自豪於自己有個衣冠楚楚的盆友。 完顏婁室見了,暗自點頭,心道:我素聞中原漢人善謀,今見果然,這一手硬、一手軟的本事,我們女真好漢可沒幾個擅長的。 其實底下兵將連日挑釁,他身爲主帥,又豈會真個不知?不過是佯裝未查,暗地裏觀摩曹操等如何應對耳。他卻不知,這等小把戲曹操又豈會看在眼裏?更不曾多想,只當對待野犬一般:踹上一腳讓他知道自己不好欺,再丟塊骨頭過去,那犬兒自然搖頭擺尾。 大軍圍了懿州數日,已是十二月天氣,這一日,天上紛紛揚揚,下起雪來。 李太白有詩云:燕山雪花大如席。這裏猶在燕山更北,那雪一下,不多時便是山河俱白。 完顏婁室召集衆將商議,皺着眉頭道:“這番卻是某家失策也!本來想圍了懿州做餌,釣怨軍、耶律大石兩條大魚,誰知忽然落下這場大雪,看情形幾日都難停!如今雪花如幕,半里外便難見人蹤,況且雪深沒蹄,消息傳遞愈發不易,他若避過了探子耳目,趁雪偷襲我軍,卻不是好耍的,你等衆人可有辦法?” 那韓家父子、女真謀克,聞言皺眉苦思,都覺別無良策,唯有曹操低着頭不發一語。 完顏婁室察言觀色,忽然道:“武節度,若有好計,不妨說出來大家參詳一番。” 曹操思忖片刻,微微一笑:“以我之意,既然風雪阻卻,於敵於我,豈不都是一般?如今消息既絕,餌已失效,那我等正好趁雪取城,然後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韓家父子聽了,漸漸露出驚訝之色。 而完顏婁室聽許貫忠譯罷,先是大喜,隨即皺眉道:“武兄弟這後策,聽來倒是不凡,然而前策卻是大有問題,須知攻城本就不易,何況頂風冒雪?你南面人或許不曾領略我北國之冬,大雪一下,那城牆凍得如冰溜子一般,如何上得?” 曹操笑道:“我既然說出此計,自然有所把握,兄臺只需照計行事,我自帶我的兄弟爲你破城。” 完顏婁室兩眼直瞪着他道:“武兄弟,我們雖然是兄弟,然而軍中卻不好講情面,你拿不下城池是小,挫了我的銳氣卻是大事。” 曹操大笑:“那便納下軍令狀如何?” 完顏婁室將桌案一拍:“好!你若果能憑這幾人破城,城中錢糧人口,分出一半賞你。” 曹操笑道:“我家在萬里外,要這錢糧人口何用?你賞我的,我分一半贈你,另一半贈給阿骨打皇帝便是。” 當下曹操和完顏婁室要來長索數條,至夜深時,帶着一衆宋人,不打火把,以軟布裹了馬蹄,出營望懿州而去。 本來按老曹心思,只帶自家兄弟已是足矣,卻是那些登州戰兵,前番見曹操等大破韓家父子於土山,威風凜凜,這幾日又見曹操對付女真挑釁,縱橫睥睨,心中亦覺佩服,都紛紛和孫安、孫立請命,欲要出戰,便連呼延慶亦帶領他幾個下屬隨同,除了傷勢未愈的解寶,也就只有馬政和幾個從人沒敢相隨,留在大帳中發抖。 一路上呼延慶頗是興奮,低低道:“當年班超出使西域,三十六人縱橫大漠,漢威遠揚,不料我呼延慶,亦有師法前賢之事。” 自呼延慶在土山上鼓勇出站後,老曹對他態度近乎了不少,此前女真軍將尋釁,他還出陣打了兩場,雖然都遭失敗,但還是贏得了林沖等人的尊重。呼延慶和這些好漢相交,多年來官場養成的謹小慎微做派,亦在慢慢改觀,逐漸流露出將門兒郎的本色來。 冒雪摸黑,深一腳潛一腳,到了懿州城下,果然不曾有一個守軍發現,呼延慶歡喜道:“遼軍如此輕敵,當真合敗。” 曹操低聲笑道:“完顏婁室那等悍將,都認爲這般風雪無法攻城,守軍自然放心大意。而且這般寒天,他們如能堅持放哨,遼軍也不會這般屢屢大敗了。” 呼延慶呵呵低笑,伸手將城牆一摸,立刻哭喪起臉:“武節度,我說守軍如何敢大意,他們原來早已淋水於牆,如今盡都凍成一片,滑溜溜可如何上得?” 曹操不屑道:“澆水成冰,乃是武某上輩子玩剩的,破之又有何難?哼哼,時遷兄弟,這樁頭功,爲兄只交在你手上也!” 好個“鼓上蚤”!聞言抖擻精神,嬉笑道:“兄長,諸位哥哥,呼延統領,且看小弟本事也!” 說罷他從懷中摸出一副手套帶上:手指掌心,皆是短小勾刃!又拿出兩個鐵鑄掌爪套在腳前,便似生了鋼指鐵爪的老猿一般,往上只一攀,說什麼牆面堅冰滑難立?只見得飄忽之上一陣煙! 短短几個呼吸功夫,時遷已然攀到城牆之上,他無聲無息探出腦袋,左右一看,那些守兵,都窩在樓梯拐角處烤火哩,嘿嘿一笑,輕輕翻了過去,解下備後所縛長繩緩緩自城牆上放下——解珍、三阮、焦挺,李俊、張順,一個個拽着繩子,穩紮穩打爬了上去。 這幾個人裏,解珍乃是頂尖的獵戶,攀山越壁,原本是行家裏手,三阮,李張,都是水上英雄,爬杆跳浪,身手也自敏捷,焦挺卻是一身好功夫,手腳有力,靈活平衡,因此只需一根繩兒,上這冰城毫不費力。 八個人分作兩隊,矮身貓腰,自左右摸將去,遇見聚攏烤火的守軍,跳出去便是幾刀,也不過一炷香功夫,這一面城牆,數十個守夜的軍卒,沒吭一聲便遭殺絕。 隨後他七個匯合一處下來,城門洞裏又殺十餘人,不聲不響便將大門打開。 曹操哈哈一笑:“花榮兄弟,放出訊號!” 花榮一點頭,摸出早已預備好的一支捆了易燃物的響箭,火摺子上點燃,望空中就射,但見一溜火光,帶着尖銳的哨音,飛起足有二十餘丈高低,雖是漫天大雪,方圓數裏,也盡得見。 曹操這些人都拿出護在懷裏的火把,取火折點燃,紛紛上馬,左手持着火把,右手拿了兵刃,齊齊一聲大吼,縱馬殺進城中。 這城中守軍不過千餘,便是白日裏列好陣勢交戰,也難當曹操這夥虎狼,何況風雪之夜,各自都在夢中?曹操等人入城,真如神兵天降,城中哪有絲毫還手之力? 醒的快的亂哄哄衝出營,劈面便見刀槍殺來,後面的見了這般狠,一個個肝膽盡碎,跪倒請降,呼延慶縱馬舞矛,連殺數人,鮮血噴灑在白雪上,只覺豪氣賁張,不由哈哈大笑,連他麾下那幾個偏將也是各個振奮,呼嘯不絕。 待完顏婁室帶大兵趕到,懿州已爲曹操所佔,四門各自派人守把,滿城軍民,不走逃脫一個。 女真衆將摸着冷滑的城牆,看着掛下來的繩子,一個個呆若木雞,婁室也驚歎道:“兄弟,這般城牆,你如何攀得上去?” 時遷的手套、鐵腳掌早已收起,曹操正色道:“無他,唯用心耳!婁室兄臺,似這城牆,你若當自己攀不上,你便一定攀不上,反之,你若對自己深信不疑,認定能攀上,那便一定能攀上!” 啊呀!好高深的道理!婁室不由點頭:“我懂了!我十四歲那年在山中遇虎,逃避無路,心中想,不是它死就是我亡,於是心無旁騖,奮力搏殺,終於刺死了那虎!想來這便是兄弟你所說的用心罷!你們中原漢人的學問,當真高深莫測。” 曹操點頭:“正是這般道理。”心中也不由暗驚:十四歲身量未成、力氣未足,你竟然就有刺虎之力?放在中原,怕是早已成名也。 完顏婁室見自己領會無誤,大是歡喜,一時忍不住上下打量城牆,似乎躍躍欲試。 曹操連忙道:“婁室兄,營中可曾佈置?” 完顏婁室想起正事,放棄了攀牆之念,點頭興奮道:“都按你說的,只留少許人看守,囑咐了他們裝作偷懶,然後內營挖了許多大坑,以布匹、雪花掩蓋,若不踩上去,絕看不出真假!韓家父子帶人守在中軍。”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